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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她不满地嘀咕道：“就私下交流交流看法，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
方学仁没有骗二人。两人一落地就被专车载至附近城市的大学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卫生领域专家聚集在一间大会议室。卡特琳娜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就参与到激烈的讨论中去。叶涛对这样的“头脑风暴”没有任何兴趣。他问罗丽借了一副卡通眼罩，戴着耳机坐墙角呼呼大睡起来。
叶涛刚刚抵达没有休息好大多数人表示理解。可几名美帝专家却不管那么多。他们聚作一团来到叶涛身旁。他们本想发难，可熟睡的叶涛鼾声如雷，竟然将他们的气势压下去了几分……
第233章。腹黑的华夏医生
一旁的罗丽见叶涛鼾声震天在边上偷笑。叶涛刚刚还跟她打闹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熟。他分明就是在演戏！过来的这群美帝专家当中还有懂华夏语的。一人用蹩脚的华夏语嘲讽道：“mh370失踪马来西亚政府请巫师搜索飞机沦为全世界的笑柄。澳大利亚政府找一个中医过来是想效仿马来西亚政府吗？”
这名美帝专家用英语解释之后他的同伴哄然大笑。他们口无遮拦羞辱起中医来。
美帝专家早在苏杭新型传染性肺炎流行时就跟这个年轻的华夏医生有积怨。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大多数别国专家虽然对叶涛的能力有怀疑但却选择冷眼旁观。这算是比较理智的做法。
叶涛默默在心中记下这些人的不同反应。
见时候差不多叶涛装作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飞机降落了吗？”
各国专家忍俊不禁。但携私仇而来的美帝却借机讥讽起来。“还是让澳大利亚政府给这个‘witch…doctor’安排个酒店让他睡到事件解决吧。否则让媒体知道澳大利亚政府跟马拉西亚政府一样愚蠢的话就难堪了。”
叶涛可是罗丽心中的英雄。她怎么能容忍这群人肆意诋毁叶涛呢。罗丽用流利的英语反驳道：“叶大夫只用半个月时间就控制住了苏杭的新型传染性肺炎。你们呢？你们有为病人做过什么吗？”
几名疫情肆掠期间曾在苏杭露面的专家露出窘迫的表情。其中一人反驳道：“你们都不肯让我们试验新药，也不让我们接触病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皮特说的对。我们的医疗团在苏杭的新型传染性肺炎疫情中没有发挥作用责任全部在贵国政府！”
“华夏政府宁可相信没有科学依据的‘巫术’也不相信最前沿的医药科学。难怪华夏永远只能山寨……”
叶涛听着罗丽的翻译脸越来越黑。他重重的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叶涛起身扫视一圈说道：“华夏人饿肚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那么热情的去支援。华夏人自力更生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可在国外只要沾上华夏什么东西都成了坏的。华夏经济好是过热，华夏经济稳定下来是即将崩溃。各位如果闲着没事麻烦回去翻翻报纸。好像从改革开放以来华夏就一直在崩溃。”
几名美帝想要争辩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你们说白了就是眼红！就算你们的宪法规定种族歧视要判死刑你们也改不了自己心底里的优越感。你们认为白人生下来就应该享受最奢侈的生活，不管多懒惰。黄种人、黑人就只配接受你们的施舍。但是别忘了，人类五千年的近代文明中四千年华夏都是世界的中心！在华夏人面前谈优越感——你们不配！”
大会议室里的白人专家面面相觑。但叶涛说的每一字都是事实。他们根本没办法反驳。
叶涛冷哼一声。“顺便一提，第一本中医专著出版的时候你们还在靠祈祷治疗病人呢。哦，我忘了，好像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优越的白人’认为人生病是上帝的惩罚。只要祈祷得到上帝原谅就会自愈。”
“你，你可以侮辱我们的历史，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信仰！”
美帝专家脸红脖子粗，一副要跟叶涛拼命的架势。这时几名澳大利亚政府的工作人员终于发现这个会议室里的异常。几人将已经撸起衣袖的白人专家生拉硬拽拖了出去。几名警察看看叶涛。叶涛龇了龇嘴露出一口闪闪发亮的大白牙。
“要是所有人都像这位先生这么友好也不会有这么多争执了。”这名警察嘀咕着离开会议室去查看其它会议室有没有人掐架。现场的各国专家汗颜。他们算看明白了。这个腹黑的华夏医生绝对是故意激怒这些人的！
晚些时候，一位澳大利亚当地官员领着几名垂头丧气的美的专家回到会议室。“希望各位理解，澳大利亚政府需要的是无私的帮助，而不是事端。我们将会联系美帝外交部就这几名美帝专家的行为……”
始作俑者叶涛脸上乐开了花。卡特琳娜不屑的说道：“难道你不明白不管在哪个国家种族、宗教都是十分敏感的话题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的信仰。对了，还有男女平等！”金发女博士补充最后一句的时候嘴撅得很高。
“他们说中医是‘巫术’的时候有尊重过我吗？”叶涛反驳道。
童颜巨。乳的罗丽也在旁边附和道：“我觉得叶大夫做的很对！是那些白人专家带着优越感先来找麻烦的。叶大夫只是陈述事实反驳而已。”
叶涛摸了摸罗丽的脑袋，用嘴型说晚上回酒店给你棒棒糖吃。罗丽顶着粉扑扑的脸蛋笑了笑。似乎在说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
卡特琳娜对这对奇葩无可奈何。她只能重复一遍自己的观点：“不管怎么样。下次不要在公众场合谈论种族、宗教有关的话题了。如果流传出去可能要挨一辈子臭鸡蛋！”
叶涛同罗丽对视一眼默契的摇摇头。似乎在说西方人真虚伪。一边干着种族歧视、宗教歧视的事，一遍却把两者列为禁忌。
美帝外交部部长跟澳大利亚总理亲自通话保证下不为例才将事态平息下来。几名受到警告的美帝专家后面几天看到叶涛都主动绕着走。生怕再听到什么过分的话控制不了情绪被驱逐出境。但几名美帝专家“寻衅滋事”导致整个医学小组的会议进度都被拖延。
甘比尔山地区失联整整一周后澳大利亚政府迫于压力举行了一场新闻发布会，通报事件调查的最新进展。
国际刑警组织负责人首先公布了一份长长的名单。据信都是事件发生前后曾在澳大利亚逗留的潜在威胁人员。“截至目前，我们依然不能排除恐怖袭击的可能性。我们已经向各国反恐部门发出全球恐怖袭击黄色预警。建议在澳大利亚甘比尔山地区失联事件调查结束前根据本国反恐形势相应提高反恐响应级别……如果这次事件最终别确定属人为的话，可能是人类有史以来遭遇的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恐怖袭击！”
第234章。你们是在瞎折腾！
“……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伤亡最惨痛的一次恐怖袭击。”国际刑警组织负责人说到这里下面的闪光灯连成片。“探照灯”将他和几名澳大利亚本地官员的脸映的惨白。
发布会结束后几人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的照片就会登上各大报纸的头版。
叶涛跟卡特琳娜等人一直坐在拐角。他并不奇怪澳大利亚政府同意将这次事件暂时定性为恐怖袭击。因为目前来自全世界的精英科学家已经排除掉所有自然因素。而甘比尔山地区又不存在可能导致大面积伤亡的化工厂、核电站等。在事件没有水落石出前恐怖袭击已经是最“保守”的说法了。
“总比让舆论继续猜测是不是外星人入侵好吧！”叶涛在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听到澳大利亚一名安全高官是这样跟自己助理说的。
隔壁安全领域的专家忙得不可开交。叶涛所在的会议室却一片冷清。“检查一下遇难者遗体吧？”终于有个非洲裔医生忍不住提议道。但注意到同行投来的怪异目光他脑袋又缩了回去。进入甘比尔山失联地区的救援人员都是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神秘死亡的。贸然检查尸体谁也不能保证安全。
叶涛整日的喝茶看报，半点没有要强出头的意思。卡特琳娜总觉得他在等什么。她怂恿道：“喂，你为什么不要求检查遇难者遗体。这么干等着不符合你的个性呀。”
叶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在思考人生。”
卡特琳娜气得咬牙切齿。她发誓绝对不主动找这家伙了！卡特琳娜偷偷瞥了眼。叶涛看的竟然是当地的旅游宣传手册。卡特琳娜更火了。她腹诽道：“这家伙就是百分之百的种族主义者。对自己国家的同胞那么关心，对别的国家民众死活却‘毫不在意’。”
叶涛依然事不关己的模样。每天就喝茶看当地的旅游杂志。还不时将附近一些著名景点圈下来。似乎是打算等事情平息去游玩一番……
几天过后，会议室里的医疗领域专家们再也坐不住了。卡特琳娜起个头，大家纷纷响应起来。“对，我同意卡特博士的。必须要查看遇难者遗体。卫生事业的进步从来就不乏牺牲……”
“那么多传染病我都在第一线也没有胆怯过。就让我第一个去验尸！”
“我给你打下手……”
担心澳大利亚政府不肯，一群专家还提前拟了一份“请愿书”。在座的专家都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卡特琳娜拿着请愿书找到正在墙角看旅游指南的叶涛。“大家都签了名字。就差你一个了。你签上字吧。”
叶涛接过“请愿书”瞄了眼。“不用写的那么悲壮。解剖尸体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说罢，叶涛就将“请愿书”还给了卡特琳娜。金发女博士急了。“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好奇那些人的死因吗？”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好奇。”叶涛继续埋头看手中的旅游景点介绍。
卡特琳娜一跺脚就差没发飙。但叶涛已经投入到自己的“旅游计划”中去，卡特琳娜只能愤愤的带着少了一个签名的“请愿书”去找当地官员。签了名的专家看向叶涛的目光透着鄙夷。似乎认定他是怕承担责任。叶涛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会议室此时只剩下两个人。罗丽眨巴眨巴水润的大眼睛说道：“叶大夫，我猜你肯定已经知道了遇难者的死因。”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叶涛抬起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以叶大夫你的性格如果不知道死因的话肯定会第一个提议验尸。但是叶大夫却对验尸兴趣缺缺。说明叶大夫心里已经有数了。就算不知道具体死因肯定也知道验尸不会有收获。”
叶涛敲了敲罗丽的脑袋。“就属你最鬼灵。别同其他人乱说。有些事我还需要时间才能确定。”罗丽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在澳医疗专家冒着生命危险解剖遇难者遗体调查死因在世界上获得广泛赞誉。
“全世界手足无措的时候白衣天使再次站了出来！”
“他们的献身精神足以让躲在门后的政客羞愧。”
各大媒体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标题称赞这些医疗专家。作为首批验尸小组成员以及最初发起人的卡特琳娜更是收获无数美誉。卡特琳娜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嘲讽叶涛胆小怕事。叶涛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罗丽想要争辩也被叶涛拦住。“让他们折腾去吧。”
验尸小组做足充分准备，提前设想了很多预案。为了确保安全整个验尸过程甚至是在冷冻室里进行的。对遇难者遗体的检验花费时间超过预期数个小时。一直到凌晨新闻界才等来官方的权威发布：各国专家在验尸后未能确认尸体死因。
瞬间，被捧上天的医疗专家又被重重摔回地面。每一名参与验尸的专家的资历都被翻出来。虽然他们毫无疑问都是顶尖的专家。但急于知道真相的民众可不管那么多。卡特琳娜从隔离室打电话时语调隐隐带着哭腔。“这些记者，太，太过分了！竟然怀疑我伪造文凭。我可是……”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叶涛回道。“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可能全世界每个人都能理解你。你在无法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主动请缨参与验尸。那些直会放嘴炮的记者有几个人敢？”
卡特琳娜哑然。“你不是一开始就不同意验尸吗。怎么现在还帮着我说话？我不需要假惺惺的安慰。”叶涛乐了。他回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验尸。我只是觉得你们在浪费时间而已。”
金发女博士突然意识到叶涛似乎知道什么。可她刚想说话，叶涛已经挂上了电话。隔离室里的卡特琳娜重重的将电话扣到桌子上。“这个混蛋，就不能多陪我说几句话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医疗专家没有从遇难者遗体上发现任何线索。国际社会却迫切需要一个解释。澳大利亚政府同所有抵达澳大利亚的医疗专家开了个特别会议商讨对策。会议中叶涛终于主动站了起来……
第235章。死亡地带
“把应对未知危机当做‘公费旅游’机会的华夏医生竟然要发言？”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叶涛。当地官员并没有因为叶涛这段时间偷懒而对他另眼相看。旁边的翻译道：“叶博士，查尔斯部长询问您有什么话要说。”
叶涛讪讪的笑了笑。他冲翻译说道。“我猜你弄错了。我是叶医生，不是叶博士。”
翻译目瞪口呆。在座可全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领域专家！他跟自己的同事再三确认才肯定叶涛真的没有任何学历。“不好意思。叶医生。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两条，第一，我认为替遇难者做尸检的各国专家没有继续隔离的必要。后续的工作还需要他们协助。提早结束他们的医学隔离才是明智之举。”
翻译说明了叶涛的要求之后一群当地官员议论纷纷。最后他们没有草率下决定。“查尔斯部长希望听完你的全部要求。”
“我需要贵国政府配合进行动物实验。让动物带着检测设备进入失联地区。我希望知道甘比尔山地区异常状态对动物的影响。”
这次主席台上的几个官员讨论时间比刚才要长得多。最终还是那名叫做查尔斯的安全高官终止了争论。他亲自带着翻译走到叶涛面前。“我理解叶医生的心情。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会尽快促成动物实验。但是目前……”
叶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他这几天也看了新闻。“作为局外人我其实并不在意你们怎么做。如果贵国政府真的迫于动物保护组织的压力不肯进行动物实验也没关系。麻烦你们提前结束卡特博士的医学隔离。我过几天就带她回华夏。”
查尔斯部长有些难堪。他点点头。“我尊重叶医生的决定。”
“这帮人真是不可理喻！”叶涛在回住处的路上骂道。“宁可让医学精英冒险解剖尸体也不肯让动物进入失联地区探路。难道动物的命比人命还值钱？！”
罗丽嘟着嘴摇摇头。“虽然我很喜欢小动物，但我也觉得这些人太矫情了。”
“他们坚持要派活人进甘比尔山地区送死我可管不着。就不知道卡特琳娜肯不肯跟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罗丽听出叶涛的弦外之音。
澳大利亚当局最终同意了叶涛的第一个请求。因为目前看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导致死亡的原因具有医学上的传染性。之前进行隔离不过是政府在面对未知危机时反应过度。
卡特琳娜从隔离室出来就又忙了起来。叶涛趁着没人的时候跟她说道：“我打算过两天回华夏。你跟我一起走吗？”
“没看我正跟鲍威尔博士讨论……什么？！你要回去？”金发女博士走到一半忽然折返回来。“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甘比尔山地区。多少人想要参与调查。你身处澳大利亚竟然想要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回国？”
叶涛耸了耸肩。“我不做无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之前没有浪费时间去跟你们去解剖遇难者遗体。现在……坦白来说说我不希望看着人去送死。”
金发女博士眉头紧皱。她碧蓝的眼睛打量着叶涛。“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什么。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这涉及到我另外一个原则。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我不会乱发表意见。不幸的是澳大利亚政府拒绝我动物实验的提议。我没有机会验证我的猜测。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会跟一群不肯用动物实验却拿人命冒险的人一起承担后果。”
“如果活人进入甘比尔山失联地区会发生什么？”
“死亡，很快，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痕迹。”
卡特琳娜表情费解。“你怎么这么肯定？”
“用眼睛看到的。”叶涛笑了笑。“你们太注重条条框框了。总想着把神秘死亡套进某一个框框里。毒气、生物毒素、病毒……似乎不放进框框里你们就浑身不自在。与其在迷雾中搜索为什么不多看看眼前的东西呢。遇难者没有外伤、不会传染有害病毒、死亡事件发生在特定的地区。这些可以看到的线索却被你们忽略了。”
卡特琳娜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叶涛提醒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思维定势之中。“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