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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崖子微微点了点头:“正是,就如这棋,棋盘,棋子及下棋的人,缺少任何一样,都不能下出一盘好棋。邶城皇宫就是棋盘,这些人就是棋子,而飞扬你,就是这下棋的人,飞扬啊,你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啊。”
然后,他看了看北冥,对着我笑道,“飞扬此计和沐阳那设计飞天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他们已经查出我的底细,于是索性承认:“正是,那便是小女子所为。”
“女……子!”孤崖子惊讶地看着我,那四个侍卫立刻放大了眼睛,北冥放下茶盅,抬眼间,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
我坦然笑道:“小女子云非雪,见过各位。”我站起身向众人道福,孤崖子的脸立刻凝重起来。
我继续道:“多谢殿下收留小女子数日,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不用。”沉默多时的北冥忽然说话了,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道:“我会跟沧泯国主联系,将云姑娘早日送回。”
北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他居然要把我送回沐阳,送回拓羽身边!
“虽然云姑娘公主的封号一直没有下来,但沧泯国主却找姑娘找得很是焦急,画像也送到各位国主手中,是公主的身份,所以,既然云姑娘已经承认自己是云非雪,那应该尽早回国。”
这下轮到我皱眉了,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比他们还凝重,怎么也没想到北冥会把我送回去,那些穿越书里的女主不都很吃香?按穿越书里写,我应该被北冥藏起来,据为己有。
哎……谁叫我不是倾国倾城呢,现实终究是现实啊。
孤崖子在一旁淡笑道:“怎么?姑娘不肯回去?”
“屁话!”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慌忙捂住嘴,不过已经引来了笑声,孤崖子的脸皱在了一起,显然不相信刚才那句粗口是从我这个看上去温柔娴熟的女子口中说出。
既然已经如此,我便气道:“如果想回去,当初就不会费尽心思逃出来!我不会回去!既然我能逃出一次,我就能逃第二次,就算是北冥别院,我也一样能逃出去!”都说冲动是魔鬼,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下歇菜,北冥一定会派更多人看着这个院子。
面无表情的北冥在听完我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哦?是吗?那北冥倒是很期待啊……”
糟了……
就在当天晚上,我换洗的衣服就变成了女装,从此,开始过着老老实实的笼中鸟的日子……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二章 别院的日子(二)
“喂!豆苗,发什么呆!”一件衣服扑面而来,这就是我在军营的另一份工作,给他们洗衣服,我每天都要洗好多好多,自己都数不完的衣服,由于是用脚踩,我可怜的脚总是净地泡皮,很不舒服,天又冷,脚趾头红地像个萝卜,有开始长冻疮的嫌疑。
我不禁开始回味那段米虫的生活……自从那次谈话后,我整日都提心吊胆,生怕北冥把我送回沧泯。而监视我的人,便是那四个护卫轮着替换,热情的赤炎,沉稳的青云,活泼的紫电,冷漠的蓝冰,让我和他们倒渐渐成为好朋友。
而我也只是穿着简单的女装,梳着简单的发型,北冥送来的那些首饰我都不用,不是不想用,而是不会用,所以一直以来,我还是梳了一个辫子,随意地散着自己的刘海,粗粗一看,和赤炎的发型有点像,然后其他几个侍卫就会开赤炎的玩笑,说我暗恋他,赤炎就会一脸郁闷,最后,他迫不得已换了发型,改梳两个辫子,我对他的评价,就是两个字:好丑。
这些大男人,整日陪着我这个女人,的确无聊。于是,我开始向他们学习。
赤炎的赌术,青云的棋艺,紫电的书法还有蓝冰的琴技成了我每天轮流的课程,当然学归学,这效果嘛……也只有天知道。
总之他们四个常常被我气死就是了。
北冥从那天之后,就不再来这个院子,而孤崖子却是每天必到的常客,他总会给我出一些很是奇怪的题目。那些题目我自然都答不上来(都是智利题的说),然后,他就会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是耸耸肩,抱歉地笑着。
只有那天。孤崖子的话让我一直记忆忧新。那是一个下雨的午后,孤崖子风雨无阻地来到我地小居,再次和我探讨人生。
“那日听姑娘一番话,让老夫豁然开朗,若人真的可以选择。地确都想过安逸快乐的生活,无奈天意弄人,不是人不想懒,而是天不让人偷懒啊。”
“是啊,例如现在,我的存在一定让北冥殿下头痛不堪吧。”
孤崖子抿了抿茶,笑着点头,然后无奈道:“姑娘让老夫也头痛不少啊。”
我忍不住笑了,孤崖子是北冥的谋士。北冥的烦恼,自然就是他地烦恼。“姑娘只是用自己知道的那点知识,就已经助姑娘几次三番逃脱危险。这若是通晓天文术数,还有什么能难住姑娘?”
我哀怨道:“有啊。就是殿下要把我送回沧泯。我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食不下咽哪。孤老先生,不如您劝劝殿下啊。”我向孤崖子撒娇,我在他眼里,就是小孙女。
孤崖子神秘莫测地笑着:“那就请姑娘说出不送姑娘回去的好处。”
我顿时语塞,如果将我送回沧泯,无疑北冥跟拓羽关系又进一步,无论在争夺王位,还是争夺天下,北冥都将是受益者。他除了诺雷,就又有一个支持他的国主。
而若不将我送回,无人知道也就罢了,一旦消息走漏,拓羽那边自然不好交代,甚至还会跟自己的好友,也就是诺雷之间造成罅隙。
除非……我嫁给北冥,全身立刻冒出一层冷汗,这是比较折中的办法,到时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是姻亲关系,拓羽虽然心里不爽,但给双方带来的利益却不容小觑;而诺雷那里,他虽然冲动,但也明白已经成了事实,自会给好友北冥面子,不会再追究我偷走思宇的事情,再说整件事本就是他理亏。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现在,又如何逃脱?白天晚上都有人看着,我一不会轻功,二不会隐身,要逃啊,除非奇迹发生。不过,在北冥将我送回沧泯地途中,说不定会有不少机会。
“姑娘莫不是想出了对策?”孤崖子忽然问我,狡猾地捋着胡须,我慌忙摇头:“那还是把我送回去比较妥当。”
孤崖子点头微笑,可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另有打算,因为七天过去,都没有来接我出去的意向,这多半是他在想怎么更好地用我这颗棋子。
当天晚上,北冥意外地出现在我院子里,当时我正躺在台阶上看星星,十月(农历,阳历十一月下旬或是十二月)的地上有点凉。回想起中秋地那个晚上,暗自后悔不该把项链戒指还给随风,那两样东西也值不少钱。不是不喜欢那些首饰?”渐渐有了冬意的院子里忽然传来北冥朗朗地声音,我坐起身看他,他今天穿着酱紫地长袍,黑色短绒的滚边分别在他地领口和袖口上,依旧是一个青金的小冠扣住他深褐的长发,小冠中央紫金的宝石,闪耀着神秘而魅惑的暗光。
暮廖的人,以发冠上的宝石来区分这个人地位。
我笑道:“喜欢,只是不会用,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辫子,“一直以来都是男装,习惯了。”心里盘算着要把那些首饰收好,好像也挺值钱的说。
北冥再次将我仔细看了一番,不由得笑了:“云姑娘的确与众不同,先不说这男子般的性格,就算见到再厉害的人物,也从不见云姑娘惊慌害怕。”他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你是说我不怕你?”我朝北冥眨眨眼睛,他淡淡地笑着。
我双手托腮,懒懒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也是人,只是因为你的殿下身份,让人畏惧。说白了,你就是他们的主子,掌握着他们的小命。但我不同,我即不是你的仆人,也不是你的臣民,而是你请来的客人,没必要对你低三下四的,我对你又没利益冲突,你也不会来害我,就这么简单。”
我说完看着一边的北冥,他双手撑在地上,仰头看着那四方的天空,嘴角微扬的脸上,看不出他任何想法。
视线渐渐被那宝石吸引,发现自从失恋后,自己越来越贪财。
“怎么?你喜欢这个?”北冥指着自己的发冠。
我自然而然地点头,他取下发冠,那些不听话的刘海立刻垂落,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眸子。
北冥轻轻将发冠扣在我的脑袋上,结果,因为我的脑袋太小,大大的发冠从我的脑袋直接滑落,反而成了项圈,我不由得撅起嘴,沮丧地将发冠还他他一手拿着发冠,一手扣住我的脑袋,喃喃道:“没想到你的头这么小,我一个手掌就可以扣住。”
我有点不耐烦道:“有什么好奇怪,人小脑袋自然就小。”
忽然,他拥住了我,这个拥抱有点突然,就像是好友之间的拥抱,我立刻缩住自己的身体,心里很便扭,他抱了抱,然后放开我,一脸认真地做着总结:“果然很小……”
心里有点郁闷,说什么呢!看在他照顾我的份上,原谅他。何不愿回沧泯?不愿做公主,而宁可漂流在外?”他淡淡地问着,神情很是漫不经心。
我无聊地玩着自己的辫子,嘟囔道:“只是不想做棋子,就这么简单……”
北冥微皱双眉,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三章 别院的日子(三)
我把玩着衣带上的绒球,今天刚刚过了小雪,我的衣服上也有着好看的绒毛。北冥似乎很了解我的心思,送来的衣服总是很称我的心意。就像这件,蓝色锦缎的小褂,鹅绒的滚边,白色的褶皱长裙,衣带的尾端,是两个大大的绒球,毛茸茸的,蹭在脸上很舒服。
包括床上的大羊绒毯,我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脸在上面蹭,婴儿般的润滑,让我留恋不已。
我沉静于这舒适的米虫生活,对周围事物的戒心也越来越松,自然也包括北冥,而且,北冥也不常来这个院子,他是我的饲主,我应该感激他。
这么说,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废物,不过这样废物般的生活,我很满意。至少经历了前一阵子的风波,现在这种宁静的生活,真的让我很恰意。
“不知道我这逍遥的日子还能过多久,殿下?”我侧脸看向北冥,希望他能告诉我最终的答案,他到底会不会把我送回沧泯?
北冥低着头淡淡地笑了,然后也侧过脸看我,深沉的眸子里是让人永远也猜不透的心思,他眨了一下眼睛,忽然道:“姑娘养过鸟吗?”
“没有。”这人总是问东答西。
“这鸟先是不愿进笼子的。”北冥开始跟我谈鸟经,“它总想从笼子里飞出去,于是我给它好吃的,逗它玩,训练它,驯服它,有一天我打开笼子让它走,它也不愿。因为它已经习惯鸟笼的生活,习惯我是它主人的生活,没有我。它将无法生存。
这就是我驯服一只鸟的过程,它对我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关住这只鸟,只是为了要得到这只鸟,但我要的不仅仅是这只鸟,云姑娘知道我还要什么吗?”
北冥幽幽地笑着,他地笑容就像一个猎人在等着他的猎物上勾。我呐呐地问道:“什么?”
“鸟心。”他清清楚楚地吐出两个字,一丝霸气从他的眸子里带出,我看到了他地野心。
说来说去还是想说让我乖乖效忠于他,他对于人才倒没有性别歧视。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鸟心?吃?”
“哈哈哈……”北冥朗声大笑,“云姑娘除了吃还是吃,可却吃不胖,轩武很奇怪,姑娘平日吃得比轩武还多,又整日睡觉。缘何不见长肉?”
“是嘛,呵呵,消化功能比较好……”我皮笑肉不笑着。(一般肥胖是营养吸收不均匀造成。里面有一定消化功能地原因)
忽然,北冥止住了笑容。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非雪喜欢白色。白云,白雪。白花,凡是白色的都喜欢……”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忽然叫我非雪,感觉有点怪。
他依旧淡淡地说着:“喜欢吃东西,只要是能吃的,都喜欢,当然最喜欢的还是鱼虾蟹,以及绿色蔬菜,肉食类并不喜欢,实在吃无可吃,也可以凑合。零食喜欢蜜饯,不喜甜食,所以糕点只是在饥饿时才会选择。
如果有人陪着玩乐自是最好,无人就选择看书睡觉,讨厌麻烦,向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所以,你现在这个米虫虽然困在笼子里,却很开心,非雪,我可有说错?”他忽然回眸看我,让我避之不及。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调查我做什么?”
“我没调查,而是观察。”北冥嘴角微扬,带出一抹得意,“你住在我这里,衣食住行哑奴都会向我汇报,我怎会不知?而且,非雪似乎已经将这里当作自家,有任何不满意都会提出,毫不客气,是不是?”
“嘿嘿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着。
“怎样?我是否比那个随风更了解你?”
“诶?”他怎么突然提起随风?
北冥淡淡地看着我,忽然,他笑了,笑得有点诡异,只听他说道:“明日我就会发出书函,相信沐阳那边很快就会有回应,非雪便可以回家。”这句话如同一击闷棍,打地我发傻。
北冥缓缓站起身,对我笑道:“非雪就要回家了,身份也就公开,过几日带你去城里转转,出去透透气如何?”
“不要啊!”我一下子抱住北冥地右腿,北冥愣住了:“非雪不要出去逛逛?”
“不是不是,殿下,不要把我送回沐阳啊,让我留在这里,我会乖的,我保证,我会很乖很乖的。”强迫自己挤出两滴眼泪,抱着北冥的腿声嘶力竭地哀求着,我云非雪第一次这么没骨气。
“哦?那你说出想留在这里的理由,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把你留下。”北冥面带微笑地蹲下看我,我忙说道:“这里有好吃的好穿的。”靠,什么垃圾理由。。
“沐阳也有,而且我想,拓羽绝对不会亏待你。”
呵,是不会亏待我。“这里有五个帅哥陪我玩。”
“五个?”
“恩,赤炎,青云,紫电,蓝冰,孤崖子。”
“孤崖子?噗……”北冥忍不住喷笑出来,我嘟囔道:“你别瞧不起人,孤崖子很帅的,年轻时肯定比你那四个侍卫帅多了。”
“哈哈哈哈……”北冥依旧在一边捧腹笑着,末了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安慰我道,“云非雪啊云非雪,你就乖乖回去吧,你这个烫手地山芋我可不敢要。”
“不要啊!”我缠住北冥的胳膊,凄声哀嚎,“殿下,求您了,别把我赶出去,我会听你的话,把你当爹一样膜拜!”
“爹?”我看见北冥俊逸地脸立刻变得撒冷,慌忙松开他的手,退到一边画圈圈。小声道:“当我没说。算了,看来北冥也是心意已绝,谁叫咱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然还可以用用美人计。牺牲牺牲色相。
寒风一阵又一阵地掀起我衣服卷边上地绒毛,有点凄凉,我要再次回到小拓子地身边,一想到他得意的邪笑,我就发寒。
“看来……”下巴忽然被人勾住。北冥扣住我地下颚,掰过我地脸,迫使我正视他,他的眼睛里滑过一丝邪气,“某人是甘心情愿地留在这里做鸟了?”
“反正到哪儿都是做鸟。”我垂头丧气地说着,“至少这里还有人陪……”希望我地话能传到赤炎他们耳朵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为我说说话,劝劝他们主子别出卖我。
“云非雪喜欢美人。果不其然。”北冥放开我的下巴,再次起身,朗声道。“做我的鸟也不是由你说了算,还要看我是不是想要你这只鸟。”米虫生活宣告结束。
我沉默地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爬来爬去的蚂蚁,羡慕地我差点掉出眼珠子。蝼蚁都比我自由。
然后,我很下流地联想到了鸟地另一个含义,心里嘟囔道:切,做你的鸟又不是做你JJ,又不是什么体力活。
“而且,你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可用的价值,我北冥轩武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做谋臣。”北冥就像打量一个货物一般打量着我,奇怪,既然如此,刚才还说什么要得到鸟
我继续沉默,说吧说吧,反正我本身就是一无是处。
“再者,你也非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有什么理由留你?”
那倒是,在这里白吃白住,还有专人“保护”,我的待遇的确很高,至少比北冥那些女人高出一个级别。
谈判破裂,多说无意。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冲着北冥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殿下连日来的照顾,非雪定当感恩,回国后,让皇兄多多协助殿下,早登帝位,像殿下如此拥有博大胸怀,关爱臣民的温柔男子,才配做一国之主,万民之君。”
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北冥在一边听着。
“这天色已晚,寒气已重,殿下也该早早回去歇息,您的身上可背负着万民地幸福,所以请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