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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舌疯狂地在他嘴里探索着,她需索着他给予同等的回应,而他却始终被动而木然。
安海伦心上微微一震,不死心且带着征服欲地拨开了他的衣襟;她抚摸着他坚硬强壮的胸膛,更积极地凑上自己的唇齿挑逗着他。
高天宇闭上眼睛任她摸索,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维琛的身影,有一瞬,他甚至以为当下抚摸着他、亲吻着他的人是维琛……
但是很快地,他知道那不是她。她生涩、她惊羞、她欲拒还迎,不似安海伦这般大胆直接且狂野热情……
安海伦脸上带着满意且自豪的笑容,她抬眼望着他,像膜拜神明的信徒般——高天宇垂下眼帘,淡漠依旧的睇着她。
她不在意他冷漠的眼光,因为即使他神情冷峻,他的身体却热情如昨。
“不。”在她还没碰到他之前,高天宇突然伸手横挡住她。
“怎么了?”她抬起头,一脸迷惑。
高天宇整好裤头,一脸的冷傲。“不了。”他没办法,即使身体已经膨胀得快要爆裂,他对她还是兴不起半点欲求。
只能是维琛,其他女人,他一个也不想要。
安海伦错愕地望着他,“为什么?”他的身体不是已经有了反应,为什么却在这时推开了她?
“抱歉……”他一叹气,脸上不见一丝激情。
她眉心紧拧,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他,“我没让你满意?”
“不,你很好……”他声调平淡地说着,“只不过你不是我要的那种‘好’。”话落,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安海伦瞠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恨恨地惯上了门板……
离开希尔顿后,高天宇并未回家,他开着车在市区漫无目地的兜圈子,兜着兜着,他发现自己居然兜到维琛住处的楼下。
他将车停靠在她的住处外,一个人坐在车上抽菸发怔。
等他惊觉到自己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时,半包菸已经被他抽完了。
她真是像她继母所说的那样荒唐且堕落?她真是那种毫不在乎地就交出身体的女孩?她真是……
假如她真的是,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个真心想爱她、照顾她的男人似迎还拒?她是故意吊他胃口,抑或是故意要他为她疯狂痴癫?
在这儿坐着猜疑又如何?
如果不上去,他永远得不到他要的答案,也得不到她给的回应。
想着,他跳下了车,笔直地朝大门走去。
“先生,请问你找谁?”守卫尽职地询问他的身分及目的。
“我是钱小姐的老板,上次我来过……”他不慌不忙地回答。
他是个出色的人,只看一眼就很难忘记。
“噢,你是高先生对吧?”守卫很快地就认出了他。
“嗯。”他点了头,迳自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维琛自腋下拿出温度计,“哇,三十九度……”难怪她要头昏眼花了。
喝了口热茶,她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想不到才一天没上班,她就发烧了,莫非她已经成了劳碌命?
一整天没上班,高天宇那家伙居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她干嘛还希望他打电话来?昨天闹得不欢而散、恶言相向,她还想跟他有什么瓜葛吗?
想起他对自己不是真心,而自己却又鬼迷心窍地让他占了那么多便宜,她就忍不住“满腹牢骚”、“怨声载道”。
正想小睡一下,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狐疑地走向门口,“谁?”问着的同时,她从监看萤幕上看见了高天宇。
“开门。”他用他一贯命令式的语气低喝着。
看见他出现,她心里莫名地兴起一丝兴奋,但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满心欢喜。
“做什么?”她故意冷言冷语地应道。
“我有事问你,开门。”
“我为什么要开门?”他说开门就开门,那她多没面子?
他沉下声线,“你可以不开门,但我会在这里等,你总有出来的一天吧?”
听见他略带威胁意味的话语,维探反叛的性子又一兴,“那你等死吧!”
她话刚落,门板砰地一声巨响,吓得她三魂七魄都差点离身而去。
“开门!”他极度躁狂地吼叫着。
维琛那反叛的锋芒一缩,怯怯地说,“你做什么?那么大声……”
“你开不开?‘’听出她话声中稍稍软弱,高天宇乘胜追击,”你不开,我就在这叫到所有人都出来。“维琛一慌,喃喃地嘀咕着:”神经病……“嘴里虽叼念着,她却还是开了门。
也许她是发烧昏了头,也或许她其实是很想见高天宇,她不知道……
不过她已经开了门——高天宇一个箭步迈进屋里,反手就将门板扣上。
“你到底想怎样?”他劈头就一句。
她一愣,微愠地吼道:“我才要问你想怎样呢!?”
“你!”他眼底跳动着爱恨交织的火焰,直直地瞪视着她。
维琛被他眼底的怒火一慑,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观见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高天宇胸口中竟窜燃起一把无名火;她还要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脸,她还要玩弄他!?
“你心里在想什么?”他喝问着。
这会儿,维琛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生气了;虽然她还在发烧,却还是气怒得顶撞了他几句,“我心里想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吧!?”
“钱维琛!”他怒而攫起她的手腕。
“呵!”被他这么一攫,维琛疼得挤出了泪花。“你……你放开!”
他懊恼地瞪着她,“你这个爱玩把戏的小姐——”他眼中虽有愤怒,却也隐含着无限爱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一愣。他喜欢她?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种可恶的话?
“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吧?少装痴情了!”
可恶!明知她可能只是在算计什么,明知她一直都只是在逗弄他,为什么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靠到她身边来?
“我装痴情?”他恨恨地将她摔到沙发上,“你才扮纯情呢!”
被他这么一扔,维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想站起来,却连坐正的力量都没有。
抬起眼,她恼恨地瞪着他,“你说我扮纯情?”难道他认为她拒绝跟他更进一步是因为扮纯情?
“你这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她朝他大叫着,“你是因为得不到手才恼羞成怒吧?”
他欺近她,猛地捏起她的下巴,“我不是一定要得到你,不过你却一直在跟我玩不入流的把戏。”
“什……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碗糕”?
“说真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你究竟在想什么……”他将睑凑近,并将浓烈的气息吹拂在她因发烧而涨红的脸上。
维琛蹙起眉,一脸困惑地望着他。她为什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发烧把脑袋烧傻了?
“跟我上床,我会给你所有你要的。”他说。
“上床?”她一震,羞怒地吼道:“谁要你的什么东西呀!?少侮辱人了!”
他浓眉一挑,猛地攫去了她欲启的唇……
“我要你,即使你要的不是我也没关系。”他在她耳边消沉地低语着。
维琛迷惑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出口伤她,一边又深情倾诉;一边猖狂愤懑,一边又热情需索……她真的被搞糊涂了。
而在他的深吻之下,她觉得身上更热了。
她想,她现在一定烧到四十度了,再不退烧,她一定会烧成白痴的“不……”她试着推推他的胸膛,但他的身躯却似千斤坠般地压在她身上。
第六章
高天宇神情懊悔地怔望着垫子上的血迹,动也不动地坐在维琛身畔。
什么包养、什么同居?她……她怎么还是个处女!?
该死!想起自己刚刚竟然那么粗暴地对待她,他便不觉满怀的后悔及歉疚。
他绝不是因为认为她已经“阅人无数”而那样强势地占有她,他只是被妒嫉、被狂躁给逼疯了……
他无可自拔地爱上她,他希望她自此以后只属于他,他……他只是要她永远是他的人。
“维琛……”他轻柔地以指腹摩掌着她通红的脸颊,“维琛?”
她的脸怎么那么烫?眼尾一瞥,他睬见于搁在桌几上的温度计——念头一转,他恍然明白了。原来她正发着高烧,而他却该死的以为她身上的热度是对他的回应!
他将她抱到楼上的床铺上放好,帮她盖上了足够的毯子,然后再从冰箱中取出冰块做了个自制冰枕。
坐在她床铺边,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睇着她。
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在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维琛慢慢地恢复了一些意识,她嘤呢着,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维琛,维琛……”见她稍稍有了反应,他心急地轻唤着她。
她很努力地睁开眼睛,有一刹那的恍惚,“你……”须臾,她似乎想起不久前所发生的事,眼眶中倏地蓄满了莹莹泪水。
“出去……你……你给我滚……”她声线虚弱地嚷着。
“维琛,”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牢,“先别急着赶我走,等你比较好了,我会走的。”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又气又急地直嚷,“我不想看……看见你,你走……”
“维琛,你在发烧。”地说。
她撇过脸,暗自淌泪。“我不要你管……”
见她这样子,高天宇更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不已。
“对不起,我刚才……”
“我……不想听……”想起他对自己的无情侵犯,维琛不觉委屈落泪。
虽然她并不厌恶他,甚至可以说是对他极具好感,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接受他如此对待自己。
“维琛,”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急疯了、气疯了,不然……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维琛动也不动地,甚至连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我不知道你还是第一次,如果知道的话……”
“如果知道的话,你就不会碰我。”她冷冷地打断了他。
他一怔,“不,不是那样。”
维琛突然转过头来怒视着他,“不然是怎样?”她恨恨地瞪着他,仿佛跟他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以为我被包养,所以一定是个烂女人,所以可以那么侵犯我,所以……所以可以……可以……”说着,她哽咽了。
她气恨的不是自己的第一次被他所夺,而是他是以那种随便的心态占有了她。
“不是。”高天宇眼神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她,“你知道不是那样的。”
“我不知道。”话罢,她又要别过头去。
这次,他阻止了她,“维琛,别逃开我的眼睛,看着我。”
维琛含泪带怨地冷睇着他,有点苍白的唇片正因激动而颤抖着。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该知道的。”他情感真挚地凝视着她,“我会那么做全是因为我已经被你逼疯了。”
她一拧眉心,泪水又应声涌出,“我没逼过你什么……”
“不,你不知道……”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我,你不知道你的存在一直在考验我的定力,每天面对着你的时候,我总是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
维琛唇瓣歙动,难以置信地。
他对她的感情有如此深浓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是她太迟钝,还是他表现得不对?
她想质疑他,但他的眼眸澄澈而坦荡,让人根本无从怀疑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我从来不需要那么费尽心思地去讨好追求一个女人,而你却打败了我;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天不想着如何爱你、保护你、拥有你……他眉丘隆起,神情激动,”你不知道当你提起你曾经被别的男人拥有过时,我的心里有多恨、多嫉妒。“维琛泪流不止地道。”可是你……“如果他真那么爱她,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说那种伤人的话。
“维琛,”他突然笑叹着,“你真的被包养过?”
她敛起眉心,含糊地解释,“那是……骗你的。”
他一愣,“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哪有人说这种谎话来侮蔑自己的人格及清白?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一开始是因为我和你不熟,所以故意这么说以避免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缠着……”
“莫名其妙?”他一怔,“我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瞅他一记,“第一次见面时,你是莫名其妙嘛!哪有人一见面就肯捐一佰万的?”
高天宇失声而笑,“我还没说你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呢!见了男人尿尿居然能那么镇静……”
“尿尿是正常人都会做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何况……我又没看见‘什么’……”说着,她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好吧,那你后来又继续骗我是为什么?”他隐忍着笑,又问。
“后来……”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后来是为了气你。”
“气我?”他迷惑地。
她点点下巴,“我就是想气你,就是想看你生气懊恼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高天宇蹙眉笑叹,“你是想看我嫉妒的表情吧?”
维琛微顿,暗忖片刻,“也许……”或许她一直想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模样,或许她一直希望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或许……或许她比她自己想像中还要在乎他。
“傻瓜……”他释然一笑,爱怜地轻捏了她的下巴。
她一脸娇羞,唇边渐渐地有了些许的笑意。
“那……我们扯平了。”他说,“你把我逼疯了,而我也把你弄疼,咱们互不相欠罗!”
她眉梢一挑,“想得美。”说着,她样子天真又可爱地瞠瞪着他,“这是我的第一次耶!”
“我知道。”他温柔一笑,“我会负责,我会养你、爱你一辈子,可以吧?”
她不知忖度着什么,“不够。”
“不够?”他知道她一向古灵精怪,这会儿不晓得又在盘算些什么。
“那你想怎样?”
“养我是有条件的。”她说。
“什么条件?”他问。
维琛露出贼贼的笑容,“如果我要帮助别人,你得负责捐钱。”
他微微一怔。“捐钱?”
“嗯,而且不管捐多少钱都不准你皱一下眉头。”她略带威胁地说。
高天宇顿了顿,旋即点了点头。“没问题。”他财雄势大,应该不会让她“捐倒”才对。
“真的?”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还真有些吃惊。
“当然。”他一脸认真地。
她颦起眉头,“可是……我爸爸好像就是被我捐钱捐到倒的那……”
他意气风发地朗声一笑,“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把我的巨展败光,那我也认了。”
“对了……”原本笑着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你根本没被包养过,那你继母为什么跑来告诉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继母?”她陡地一震,“邱兰子找过你?”
“嗯,”他点头,“就是她跑来告诉我说你私生活靡烂,又搞同居。又被包养,还说你爸爸已经气得不想理你了……”
听见这些,维琛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邱兰子在她父亲破产后屁股拍拍就走人,现在居然还在高天宇面前胡乱造谣?
“她在我爹地落魄后就卷款走人,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她气呼呼地,然后将矛头指向了“听信谣言”的高天宇,“你是猪头啊?居然相信了她的话!”
他一脸无辜地狡辩,“要不是你骗我在先,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
“你!”想想也是,是她自己先说她被包养的,所以也怪不了高天宇将她的谎言和邱兰子的谎话串联在一起。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你……你该不是因为听了她的谎话才跑来这里强暴我吧!?”
听见“强暴”这个字眼,高天宇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什么强暴?真的好难听……”
她鼓起双颊,负气地控诉,“我又没说错!”瞪了他一记,她又说:“刚才那样不叫‘强暴’是什么?”
高天宇回想了一下,面露愧色地道歉着:“是我不对,你就把这个不愉快的经验忘了吧!”
“好呀!”她得理不饶人地,“那我也强暴你一次,然后再叫你忘了好不好?”‘高天宇一愣,随即促狭地笑笑,“好啊!”
发现自己不只说错话,而且还被他反将了一军,她立即面红耳赤地嗤斥。
“你……色狼!”
看她还有气力跟他吵吵闹闹,他不觉宽心许多。
“看来你没什么事了。”他伸出手,温柔地拂过她已经退烧的额头。
被他温暖的手轻拂过,维琛只觉自己的额买比刚才更烫了一点。
“高天宇,以后不准你像今天这么对我。”她说。
他露出了迷人而温柔的微笑,“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俯下身,他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羞涩地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好好睡一觉,嗯?”他以他那低沉浑实的嗓音哄着她。
她轻点着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隔一天,维琛迫不及待地跑来上班,却被高天宇训了一顿。
“你急着来干嘛?”他要她在家休息两天,她居然那么不听话地又跑来了。
她缩缩脖子,嗫嚅地道:“人家已经好了嘛!”
“好了?”因为怜爱她、宠爱她,他根本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苦。
“是好了……”她抬起眼帘,怯怯地看他,“难道你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