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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颂01 牡丹染情(寄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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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我吵就去把庸医揍一顿,然后赔偿我精神及生理上的双重损失,再送我回家。」最后一项允许他以车马费兑换。

    她是很想以记者的身份要求他破例来篇专访,可是才提到「记者」二字他马上翻脸,调了不少保全人员重重封锁她住的那层病房,只有医生和专属护士得以进出,其它人免谈。

    知道他很有钱是一回事,但是大手笔地包下一整层病房就太夸张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国元首或大官来养病咧!

    要是他晓得正把自己和一位特派记者关在一起,会不会气得爆筋?

    追踪一则报导讲求实力和努力,她不喜欢潜入别人生活扮演其中一角,这种方式十分卑鄙,而且容易混淆定位。

    新闻在于公平、公正、公开,实事求是,一味地为求销售量而捏造事实或造成当事人的伤害,都是失去新闻人员的专业精神。

    可是报导的公平见仁见智,A说有罪,B说无罪,民众有知的权利,泯着记者的良知又不得不写,总会有人受到伤害。

    而她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尽量不去波及无辜的人受累。

    「惜惜,妳要我揍医生之前先衡量一下,他是能帮妳开据出院证明的人。」打了个呵欠,他把凉掉的咖啡一口饮尽,涩口的苦味即刻冲醒了他的神智。

    她心虚地左顾右盼,惜和玺的发音太相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你的专长。」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讽刺,有钱不是我的错。」他只是擅于累积财富。

    多年前,外公遗留给他的一块土地因都市计划而身价暴涨,其中的利益足以令贫者成为巨富,因此他被冠上土财主、暴发户,成为别人口中一步登天的幸运儿。

    外在的因素掩盖他自身的能力,尽管他有普林斯顿大学商学硕士的文凭,根本没人相信,一味地认定他的成功是先人的余荫。

    可笑的是,那块土地的开发带给他的不是一连串的喜悦,而是一场恶梦的开端。

    「可是拿钱能砸死人,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诉诸软性的抱怨。

    「我是为妳好,妳有轻微脑震荡必须住院观察三天,这是医院的例行规定。」今天的天气有点糟。

    西方天空凝聚了一团云气,沉重的云层像随时会飘起雨,气温较往常降了几度,秦狮由柜子里取出厚毯为她披上,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不想照顾一个受伤又感冒的女孩。

    略微一僵的藏玺玺有丝不自在。「我们非亲非故,你对我好有什么企图?」

    「需要企图才能对别人好吗?」他不以为然,不太温柔地搓搓她的短发。

    「别人我是不敢下断言,但你……」她偏头避开他的抚触。「绝不是好人。」

    「好人?」他像是嫌弃地拧起鼻。「别把好字广泛使用,好的另一半是坏,而且藏在好字里头。」

    「你是指自己面恶心善,虚张声势的纸扎老虎……喔!应该说狮子才是。」吃素的狮子呵!她该向谁赞扬神迹。

    根据种种传说,他是狂妄自大、任性无礼的反传统奉行者,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独来独往爱把知识者踩在脚底,鄙视他们迂腐的道德感,视人于无物。

    成立珠宝公司,创建新地标鸿狮百货公司,秉持着赚钱为上的宗旨,他坦言凡以利益为主的商品都可在此买到,怕贵就别掏出信用卡;人人都有销金卡,也就是百货公司特发的专用卡,只要年消费在一百万以上,购买高档货品有第一优先的权利。

    因为有些进口产品限量发行,在即将上市前会有专员上门通知,依其意愿保留或售出,成果不恶,博得不少富商、贵妇的喜爱,不用出门和一堆「平民」挤。

    「不,我有一颗黑心,专吃人肉。」他威恫地扬起冷笑,随即转身坐回病床旁的沙发椅。

    「好吧!就算你的心很黑,我几时能回家?还有我的工作……」她有两天没回报社绕绕了,不晓得会不会被登报作废。

    「我帮妳辞了。」他说得轻松,一点都不觉得抱歉,而且自负。

    「什么?你帮我辞了……」咦!等等,镇定些,别自曝马脚。「辞了哪个工作?」

    他眉毛一扬。「妳不只一个工作,除了送牛奶?」

    好佳在,她及时打住没泄口风。「我做人勤奋嘛!努力工作才有前途。」

    「去辞了。」口气强硬的秦狮冷着脸命令,他绝不允许她再工作。

    「辞……喂!秦先生,你未免太霸道了吧!我不工作你养我呀?」她随口说说不带真意。

    没料到他当真了,顺着一应,「好。」

    「好」字一出口,两人都大受震惊,表情皆有些怪怪的,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五分钟,相对无语地各做各的事,就是无所事事。

    藏玺玺佯睡,心下惴惴难安,为了一篇报导把自己赔进去太不值得,她得想法子远离这地雷区。

    而秦狮倏地起身往浴室走去,旋开水龙头以冷水拍面,冷却不该有的欲念,在那四目相望的一刻,他只想推倒她一逞兽欲。

    但他不能,她只是个辛劳工作的小女孩,他甚至还不清楚她的真实年纪,怕问出自己的卑劣,居然渴望少女稚嫩的身躯!

    他是个胆小鬼,而且是个浑蛋。

    望着镜中的反影,他低声地笑了起来,有何不可呢?外界给他的评语不曾友善过,他何必为了一点点困恼去担心外人的眼光?

    他就是他,狷狂无度,自我轻慢的秦狮子,统领万兽的王者,饮血吞肉是动物的本能,神都无法挡!

    「秦狮,我要打电话回家。」

    闻言,他走了出来。

    「我记得妳说过妳独居,妳要打给录音机吗?」他还是把手机交给她,因为电话早被他拔掉了。

    记忆真好。她不快地咧嘴一嗤。「我总有邻居和朋友吧!我不希望在警方的失踪人口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父死母再嫁,妳一个人不寂寞吗?」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有不幸的童年,独自一人生活。

    「先生,你在刊O二O四色情电话呀!寂寞不会找人作伴。」她享受孤独。

    当初母亲千方百计地要她去马来西亚,软硬兼施地逼迫她去住两个月,结果她受不了人太多的窒息感,趁大伙去参加宴会时佯病,连夜买了机票回来。

    事后她整整被骂了一年,而她那个爱妻如命的继父以为她不接受他复杂的大家庭,还专程搭机来台向她道歉,并一再表示他太爱她母亲了,所以请她原谅他的自私,不能把母亲还给她。

    她听完之后笑得快痴了,继父却被她的反应吓傻了,手足无措地腼着脸,不了解十五岁的少女心里在想什么。

    经过沟通后他才失望地回国,把她要独立自主的消息带回马来西亚,掀起不算小的风波,母亲气得差点要断绝她的经济支持。

    好在有个富有的继父,在离台前为她存进一笔不算少的生活金,让她不虞匮乏地念完大学。

    从那时候起,她就一人独居到现在,习惯了自得其乐,不愿旁人来打扰她爱静的生活品质,四方的空间都是她的天下,品茗、裸行都成,没人会来约束。

    「妳有男朋友?」他第一个念头是男伴,时下年轻人盛行同居。

    她扬扬手拨了几个号码。「别开玩笑了,我的工作忙得要死,哪来时间让男朋友介入。」

    「忙着赚钱?」他的表情由绷紧到微笑,变化之快叫人傻眼。

    「当然不……喂?打工妹,我现在在医院……没事,受了点伤……我要妳帮我拿几件衣服过来,还有提款卡放哪清楚吧!领个五千过来,记得换零钱当工钱……」

    她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语意含糊要对方代为请假,还有关掉家里的电源别浪费,前后不到五分钟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邻有打工妹,万事不用愁。

    「你不满意我买给妳的衣服?」打工妹,挺有趣的「行业」。

    「华而不实,贵得让人心疼,你能想象我穿着三宅一生的华服去跑……呃!送牛奶吗?」她本来想说跑新闻。

    他没听出她话中的转折点,自动收纳送牛奶一项。「妳以后不用送牛奶了。」

    「你帮我辞了嘛!大老板。」反正她只送一个礼拜,用户是十二名,全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她花了一千块雇用打工妹挨户去送,免费赠饮。

    「另外一个也辞了,妳不需要工作。」他有的是钱。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敢再开玩笑地说要他养她。

    「为什么?我不是说好要负责妳以后的开销。」他不接受不可能。

    「我几时说好了?当米虫不是我的志愿。」她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我不想妳那么辛苦,小小年纪就让生活重担压扁妳。」不知好歹的丫头。

    激动的藏玺玺用另一只未上三角巾的手挥掉热水瓶。「你是我的谁呀!我妈都管不了,你算老几?」

    「我是撞伤妳的人,我有义务照顾妳。」他说的借口连自己都不能信服。

    「是喔!你干脆把我撞死好了,买块地葬了不就省事多了。」是她倒霉,哪里不站去站他家门口。

    「妳……」

    一道开朗的笑声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头插了进来。「嗨!两位,要拆房子吗?」

    两人一回头,同时发出怒吼声。

    「滚开──」

    「我要出院。」

    ※※※

    笑声,有令人愤怒,也有令人心情愉快,譬如此刻银铃般的轻笑声。

    年轻、美丽、充满向阳的朝气,一眼就让人感到无比亲切的动人女孩,正发挥她特有的邻家妹妹魅力,央求安全人员叔叔们准她夹带男人进病房。

    男人左一句神爱世人,右一句信上帝得永生,夜市买的银十字架派上用场,要他们相信牧师绝对无害,未了一句阿门终得以放行,一切就像在军事重地接受盘查似的慎重,没办法,记者无孔不入,有着蟑螂打不死的精神。

    一进门,两人先是愣了一下以为走错病房,因为只看到一位正在敷脸的男孩,直到「他」开口。

    「请原谅我不能以真面目见你们,因为事关机密。」自嘲的藏玺玺比了个坐的手势。

    「哇!玺玺姊,妳怎么舍得剪掉一头如云的长发?妳失恋了呀!」好可惜哦!拿来卖多好。

    活泼、开朗的宋怜怜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可怜自己少赚了一笔。

    「欠揍呀!打工妹,我的衣服呢?」谁规定失恋才准剪发,她是应工作所需。

    剪的时候心在滴血呀!可是没办法,她的采访对象刚好讨厌女人,她只好为新闻牺牲了。

    宋怜怜拎起包包展示内容物。「四套日常服及内衣裤和卫生棉,我连胸贴都带来了。」

    杵在一旁的胖男人尴尬极了,转身看向窗外。

    「白痴,妳带胸贴来干么,是不是想A一包去卖?」打工妹想钱想疯了。

    「嘻嘻嘻!知我者玺玺姊,妳这种胸贴很少见,好用又不黏乳……」她才一说到乳字,就有人发出轻咳声。

    「妳们聊归聊,请尊重我的隐私权。」这两个女孩不当他是男人吗?

    女人私密用不着说给他听。

    「乳头是人体器官之一,阿胖哥哥别想入非非嘛!」宋怜怜大方地朝他一笑。

    「食色性也,谁叫我是男人。」他无辜地一摆手,不打扰女人间的谈话。

    看看这间病房的装潢算是惊人,五星级饭店都不一定有这样的享受,电视、冰箱、音响和超大屏幕放影机,旁边还有一台能上线的计算机。

    真想也让有钱人来撞一下,住上一天也甘愿。

    突地,尖叫声让他回头。

    「什么?妳被囚禁?」

    藏玺玺揉揉耳朵避免耳鸣现象。「小声点,打工妹,我的耳膜很脆弱。」

    「对不起嘛!玺玺姊,人家一时惊喜过度。」她吐吐粉红小舌。

    「惊喜?」她横瞪了一眼。

    宋怜怜连忙改口,「呃,是惊吓啦!谁会笨到绑架没身价的妳,妳又不是知名人物。」

    为什么不是她?她也想被绑架吶。

    「问得好,我也很纳闷,整日困在床上快烦死了。」好想摆脱植物人生涯──只负责吃和睡。

    「牢头呢?怎么不见人?」她要好好瞻仰瞻仰,顺便请他关照关照未来的打工机会。

    「去和庸医商量出院的事,应该快回来了。」他好像没事人似地老守着她。

    大老板应是日理万机,忙得焦头烂额不见天日才对,可是他似乎很闲,只要一台计算机就能掌控全局,从早到晚盯着她吃药、换药。

    他甚至到浴室洗澡只要三分钟,随便冲冲水就出来,怕她逃掉般地看得死紧,她很怀疑行动不便的脚能走多远,除非她自行敲掉石膏。

    「医院里有庸医?」不解的宋怜怜偏着头问。

    她比比自己的脚。「诊断书上写着轻微扭伤,他却自作主张地上了石膏好赚一笔医疗费用。」

    「玺玺姊,妳……妳好好笑哦!怎么会遇上乌龙医生?」害她以为伤得很严重。

    「他是秦狮的家庭医生,记恨我出言不逊……」小器的男人,不过和狮王也脱不了关系。

    「秦狮?」

    惊讶声发自小胖洪其国。

    暗自呻吟的藏玺玺怪自己多嘴。「胖子,你可以当作没听到吗?」

    「天吶!光明报之花,妳是我们年终奖金加成的希望呀!」要不是她敷了脸怪可怕的,他一定送她个胖哥之吻。

    「嘘!死胖子,你小声点,想害我们被人乱刀砍死呀!」她紧张地瞄瞄门口。

    他捂住笑得阖不拢的嘴。「要得呀!拚命妞,妳真有一套。」

    「别拍马屁了,我要你们把我弄出去,远离那头凶狮子。」她可不觉是荣幸。

    「妳挖到……呃!能凑成一篇了吗?」他了解隔墙有耳的重要性。

    「你没有眼睛看吗?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我去拚命?你的心是被肥油包住了吧!」逃都来不及了还要她自投罗网。

    命太长也不能滥用。

    「意思是不用指望了?背叛新X宗旨的逃兵。」他刻意省略「闻」字。

    「什么是新X?听来好怪异。」不像是骂人的脏话。

    藏玺玺先耳提面命一番,「打工妹,记住一件事,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和职业,尤其是记者两个字绝对不能提,再多的金钱都不许出卖。」

    「为什么?」她是为什么小姐。

    「因为他痛恨记者,想生吞记者,你要另辟财源。」打工妹的心思一向单纯得像张白纸。

    「不能通融一点点吗?他非常非常有钱呢!」她用手指比了个很少的动作。

    「出卖我能让妳赚更多的钱就去,逢年过节别忘了到我坟前上香。」她说得很感慨。

    吓了一大跳的宋怜怜吞吞口水。「没那么严重吧!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

    看她惊吓的表情,小胖很想笑地加油添醋。「是真的,他是头没人性的狮子,最爱吃小女孩。」

    「你们没骗我?」她半信半疑地来回看着两人。

    「骗妳有钱领吗?」洪其国将视线移回一脸绿的女孩。「拚命妞,请想想我的老婆本。」

    「胖子,你在为难我。」他根本不晓得她卡在什么危险的情况中。

    「想想X社的危机,我要是有妳一半的运气,老早就豁出去了,妳不能成全我吗?」他忍着反胃的冲动执起她的手请求。

    「胖子……」唉!新闻,私心;私心,新闻……难以抉择。

    「妳想害我一辈子讨不到老婆……神爱世人,愿主赐福给迷途的小羊,上帝会保佑每条受创的灵魂,主的怀抱就是天堂……」

    正当藏玺玺想骂他发神经,怎么突然布起道,见他眼睛直眨地打暗号,她才发现两条人影就在门口,难怪他会改口,好个急智的胖子。

    多年的默契她跟着配合,不打断地听他背诵圣经章节,直到他念了句阿门。

    「感谢你来探望我,所罗门牧师。」这是他们之间通用的秘语。

    「哪里,应该的,玛莉莎姊妹。」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祈福的吻就免了,那张脸……

    「牧师?玛莉莎?」

    ※※※

    秦狮大步地走过来,有意无意地用威猛的身体挤开洪其国,占有性十足地拥着床上人儿的肩,宣示其主权在他,充份地表现出王者的气势。

    他以睥睨的神色扫瞄病房内多余的人类,张狂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宋怜怜受先前强行灌入的印象影响,对他有几分害怕地退了两步。

    而同样畏惧的洪其国强打精神应视,他现在可是神职人员,怎能轻易退怯,于是用着慈祥目光予以回礼。

    「你是哪个教区的牧师?哪天上上教堂求上帝开释。」他是无神论者,最厌恶神爱世人那一套。

    洪其国脸上笑得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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