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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不会爱你(出书版) 作者:流苏浅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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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在学校里,后来下雪了回去找你,店里已经没人了。”
  难怪他找到她的时候,也是一身的落雪、冰冷的怀抱,原来他找了她好久。席岩咬着嘴唇,才记起自己的脚来,下意识抬了抬,还好能活动。
  “脚上处理了一下,医生说不需要包扎。”
  席岩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疼得直抽冷气。
  “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伊凡像是个委屈的孩子,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箍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岩岩,什么都变了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个事实没有变。”
  昨晚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是多么害怕,他怕再也找不到她,怕她再也不愿牵他的手。奔跑在熟悉的环境里,终于体会到了自己离开的那一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恨他,只因为她对他依旧在乎。
  她感觉到伊凡密密的胡楂随着吻在她的颈项游移,停驻,有热热的液体落在她的皮肤上,瞬间滚烫了开来。这样脆弱的伊凡,不是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却让她感受到了真实。或许心里因他坏死的伤口,也需要他重新填补吧?
  席岩的脚伤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那天过于寒冷,冻伤了。经过医生处理,已能正常行走。
  最近她的日程很清闲,伊氏的设计不紧急,设计部新来的几个实习生还算用心,在小的工程上也能独当一面。白天上班,晚上赴约,很充实的生活,却没来由地让她觉得空荡荡的。每天的生活像是进入了一种模式化状态后竟也习惯了。心理学家说,人的某个习惯形成只需要十四天。她哀叹着,无论哪一个习惯都仿佛能看到几十年后的自己。
  当然,她的同性朋友也止于逛街吃饭的形式上。秦雨默说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到这个,她恨不得踢死他,找谁结婚不好,偏要是她的仇家。
  想着仇家,还真就见到了。席岩下班回家,季梦涵就在公寓的楼下,一开口便是劈头盖脸地质问她:“你到底要多少才肯搬出这幢房子?”
  “你全部的身家。”席岩回答得漫不经心,虽然她不知道季梦涵唱的又是哪一出。
  “这幢房子是雨默的,你是要让他赶你走吗?”
  “那你直接去找他赶我就好,干吗来找我?”
  “你……”
  “我没你那么有钱,可也不穷,你没资格打发我,除非我心甘情愿。”
  “席岩,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一个电话,就让他抛下了一大桌的人追过去。你凭什么?!”
  “什么?”
  “你还装傻?秦家聚会第二天秦雨默失约是不是因为你?David设计展那天是不是你的电话?徐娜结婚的那天是不是你?你凭什么?!你是秦雨默的谁啊?秦雨默又是你的谁啊?!”
  席岩的脚步生生顿住,虽然背对着她,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她仔细想了想,确实每次只要她一个电话或是一条短信,秦雨默总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厌烦和无奈。她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最终,放在自己胸前的双手紧紧地捏住了背包,头也不回地疾步远去。
  季梦涵就像重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结果,她烦躁地跺了跺脚,不甘心地钻回车里去。
  席岩回到家,没见秦雨默的身影,自从徐娜婚礼那天以后就没了他的消息。
  她坐在沙发上,细细地看着客厅。秦雨默刚买下这幢房子的时候,她缠着他要了房间,而他也不经常回来,再后来他出国了,这里基本属于她的天地。三年前,伊凡突然离开,秦雨默也随之回来了,这幢房子才慢慢有了烟火味,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她也越来越依赖他。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旦粘上,就不容易剥落下来。
  或许从六岁那个悲伤的日子开始,秦雨默代替了她的父母,正式成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在她心里便是牢固不破的存在。
  伊凡说,搬出这里,去他那里,或者他帮忙再找幢房子。
  季梦涵说,你究竟要多少才肯搬出这幢房子。
  她住在这里,是真的让所有人都不舒服吗?那么,秦雨默本人呢?
  客厅过于安静,席岩打开了电视机,却一个节目都看不进去。每一次遇到困难,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秦雨默,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方不方便。
  桌上的杂志,翻开在那一页:男女间的友谊,如果想真正保持长久,就得像两棵独立的树,既不疏远,也不纠缠过密,才会相伴终生。
  作为朋友,她和秦雨默是不是过于亲密?也难怪林罗兰不时警告她。席岩自嘲一笑,带着满满的苦涩。
  秦雨默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自从她与伊凡重新开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好像在学校时也是这样,她和伊凡在一起后,秦雨默就很少出现在她的身边,更别提和她吵架。是秦雨默故意疏远她,还是自己重色轻友呢?而到了后来秦雨默和季梦涵在一起的时候,她自然就想躲避着对方,时常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酸酸涩涩的。她甚至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秦雨默不开心,她就和伊凡分手,他们还像以前那样打打闹闹。
  这点小心思要是告知伊凡,他是不是会再一次离她而去?席岩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便开始重新投入到家务事上去。
  以往大年三十,不管多忙,秦雨默总是会留在家里帮她打扫,然后一起做顿年夜饭,守岁。而今天,她一个人打扫了屋子,购买新年食材,到了下午三点,都没有见到秦雨默的身影。
  她只好把做好的晚餐放进盒子里,留了纸条,便跟着伊凡去了他家守岁。
  伊父是个严肃的人,对任何人都只是淡淡地点个头,继续看他的报纸,仿佛在他眼里,这个比其他所有东西都重要。但席岩很敏感地感觉到伊父在看她的眼里多了一种东西,那种曾经在秦宅经常看到的东西。
  饭后,席岩去了洗手间。二楼的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必须经过书房,她刻意加快步伐想匆匆过去,却还是听到了伊父严厉的声音。书房门虚掩着,里面的字字句句都传了出来,她的脚便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我没说她不好,但她不适合你,好好的以南摆在这里……”
  “我自己知道谁适合我。”
  伊父手上的报纸直接甩到伊凡的脸上,“天天上头条,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伊氏还丢不起这个脸!我不管你和你妈怎么喜欢她,我绝对不允许她成为伊家的媳妇!”
  “你不允许?人家还未必稀罕!”
  ……
  席岩几乎是落荒而逃,早就忘了自己是去洗手间的,她近乎狼狈地冲下楼去,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提前离开了伊宅,狠下心关了手机。
  回到公寓小区,好多人出来放烟花,她抬手看了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她挤开人群跑了进去。
  接近公寓楼下,看到的却是一对情侣在忘情拥吻,肆无忌惮,她装作没有看见。却在烟花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刹那,她忽而笑着抬头,看到了那两张熟悉的侧脸,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秦雨默和季梦涵。
  回忆闪过。当年,寝室楼下,也是这般情景。
  脸上的笑容收敛,口袋中的拳头忽地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离他们差不多五十米开外,两个人的影子还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漂浮。
  仿佛所有的喧哗和嘈杂都在此刻消失散尽,一切安静了下来,她孤零零地站立在自己的世界中,全身上下都冰冷难耐。
  她不知道季梦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感觉自己冷得受不了了才记起要跑进屋去。
  秦雨默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她的那一刻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镇定自若得就像刚刚在楼下跟人卿卿我我的那个人不是他。
  “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了。”他方才的担心和郁闷一扫而空。
  席岩一眼扫去,桌上她准备的东西早已见底,是两个人吃完的吗?有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死死地盯住他的唇。自己是在生什么气呢?如果他见到自己和伊凡这样也会生气吗?
  “赶紧给我做碗面吧,还有半个小时今年就过去了。”
  席岩缓了缓情绪,扔了包,秦雨默殷勤地跑过来接她的外套,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香水味,让她尤其不爽,便冷冷地道:“我以为你吃得很饱了。”
  “从中午到现在就吃了你做的这点东西。”
  席岩围了围裙,利索地扎起了头发,按照每年的习惯,煮了两碗汤面。
  桌上干净的青瓷大碗里,素锦面条静静地盘错在色彩斑斓的食材中,配着几片牛肉,撒上绿油油的葱花。
  其实每逢过年过节,送给秦雨默的礼物就会自动上门,这倒是便宜了她,逢年过节都有吃不完的零食。出国的那两年甚至还有学姐让她带礼物给秦雨默,她表示很不屑。而她压根没想过送什么,他什么都不缺,每次他问她要的时候,她总是大言不惭地回答:“我替你解决这些零食就是送你的最好的礼物。”
  在席岩正处于回忆中时,秦雨默擦着头发出来,将毛巾往椅背上一挂,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盯着那碗面,“差点儿就吃不到你的面了。”
  “难得秦少吃遍了山珍海味,还会稀罕我的面。”
  秦雨默低头闻了一闻,看了一眼时间,双手交叉,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希望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在我的身边,为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席岩心一沉,像是被刚塞进嘴里的面条哽住了喉咙,堵得慌。
  抬眸,正好撞进他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撇开眼,嘟囔着:“说出来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秦雨默笑得开心,眼里都仿佛浸染着笑意,伸手抚开沾在她嘴角的葱花,“放心,还有两个愿望我都放在心里呢。”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面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席岩挑了一筷子面条,低头吹了吹,眼前已是一片朦胧。
  秦雨默吃完自己的那碗面又理所当然地把她的那碗也抢了过去,“别这么不情不愿地对着粮食。”
  南方的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会团圆,围着大圆桌,吃得自然也讲究,汤圆代表团团圆圆,年糕代表年年高,还有鱼代表年年有余……可他们从小就没有这样的氛围,在秦宅住的时候,每到这一天他们不愿跟着林罗兰回娘家,秦臻也不回家,偌大的秦宅也就是冷冷清清两个人。
  秦雨默说吃汤圆太俗,还是吃长寿面好,生日都吃面,说明长长久久,长命百岁。她没少嘲讽他,其实他比谁都俗。但每年大年三十,吃上一碗长寿面,就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习惯。
  吃完面,秦雨默主动收拾厨房,席岩便跑去看电视,见到茶几上的糖炒栗子,虽然时间放久了纸袋子已经湿湿的,但还隐约可闻淡淡的桂花香味。她乐呵呵地跑过去,把一袋子的栗子都倒入水果盘中,栗子粒粒饱满,她刚刚的怒气也已散得干干净净。
  她记得那一年小年夜,秦氏夫妇第一次正面开战,吵得天翻地覆,摔得七零八落,家里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翌日,她和秦雨默便被司机送到了秦雨默乡下姥姥家。
  小镇的夜晚没有城里的喧哗热闹,清清冷冷的长街上只有缩着身子的小贩在叫唤着,烤红薯和棉花糖的味道飘散在整条街上,应该是那个小镇过年的味道。
  秦雨默拉着她的手一家一家地看着,最后两个人被一阵浓郁的桂花香味吸引,便随着那股清香找到了那家小摊,是一个老人正挥着手上笨重的铁铲,翻动着大锅里的栗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脚边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捂着耳朵抓着老人的裤腿躲在后面,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整个小身子像在瑟瑟发抖。
  当时看看那个孩子,又看看席岩流口水的样子,秦雨默慷慨地拿出那只鼓鼓钱包里所有的钱放在那张破旧的桌上,“爷爷,您的栗子我都要了!”
  老人千恩万谢,他们俩就揣着整整一大筐的糖炒栗子回了家,坐在姥姥家门前的院子里,剥了整整一夜……
  “想什么呢,一脸花痴样!”
  秦雨默收拾完走到阳台,就看到席岩笑得一脸沉醉,手边的栗子也消灭了一半。
  “我在想着你小时候也是骚包样,让人家老爷爷不得不记住你。”
  栗子早已凉透,粘在了壳皮上,她剥了好久都没有完整的,好不容易成功剥了一个,她欣喜地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有用手去接,弯下腰直接用嘴凑过去咬住,在她的手指上留下了淡淡的唇温。她竟然一时忘记收回手,而秦雨默已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体,坐到另一张竹椅上。
  “老爷爷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这是他特意给我留着的。我要不骚包积德,你能年年都吃到这玩意?”
  席岩压下心底莫名的感觉,撇撇嘴,“好吧,那谢谢秦少了,托你的福。”
  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剥着栗子,看着满天的火树银花,电视上正好整点报时。
  “秦雨默……”“席岩……”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紧接着笑出了声,对着彼此送上祝福:“新年快乐!”
  过完年,席岩完成了海景房全部设计,既然无须考虑价格问题,整个设计包括材料的使用就可以更为大胆些。M。Y又接了几个大单子,其中一个还是国外大学慕名而来,钦点秦雨默为其重新设计一所建筑学院。这个邀请函不光对秦雨默来说是理想的新起点,也将是M。Y走向国际的绝佳机会。
  席岩纵使对名利毫无兴趣,却是要顾及M。Y的发展,对于接来的单子,只要是对方没有过分的要求,来者不拒。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工作狂人,而且越来越热衷于这样的生活。
  和伊凡的交往不温不火,两人能达成某种默契,不再如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但若是不重复之前的那种交往模式,即使唇瓣相贴的时候,也没有那种如火的热情。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温吞的水,不冷不热,不痛不痒。
  难得提早离开工地,席岩本打算去看看预约的租房,谁知进了市区就被堵在车队中,进退两难。她索性开了电台,调低车窗,初春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却降下了不少火气。
  长长的车队刚开始还能慢慢移动几分,到Lili餐厅前,已经处于瘫痪状态,除了Lili餐厅门前的人行道之外,其他三面都被堵得严实,除非她的车能够飞起来,否则就算是赛车手也没这本事让车改道。
  正闲着无聊,东张西望,最后视线胶着于Lili餐厅玻璃窗内的两个人身上。
  秦雨默和季梦涵没有过分的亲密,却是看起来无比和谐。季梦涵讲得眉飞色舞,秦雨默则双手抱臂慵懒地靠着沙发,看着她,很耐心地听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偶尔,秦雨默侧头朝外看过来,席岩竟是心虚地撇开头,好像他能看到她似的,她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是秦雨默向来都不屑的甜品店,大多数时候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才会勉强陪她过来。
  这么想来,好像最近秦雨默拈花惹草的恶习收敛了不少。是因为季梦涵吗?她没来由一阵恍惚,或许林罗兰说得对,要是没有了自己,是不是秦雨默早就结婚了?
  更多的风从车窗的缝中呼呼地灌了进来,她的身体不自觉涌起了阵阵寒意,眼睛也是涩涩的,伸手一按,车窗利索地关了个严实。车内,秦雨默亲自弹的流畅的钢琴曲,突然变得支离破碎起来,更坚定了她要搬出去的决心。
  秦雨默的视线越过季梦涵,已经盯着自己前方15度角的方向看了许久,以至于季梦涵究竟讲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唯有微笑回应着她。而从餐厅外看来,便是他含情脉脉地盯着季梦涵。
  伊凡和苏以南,在这个时段出现在餐厅。应酬?可秦雨默观察了许久都没有第三人出现。
  苏以南喜欢伊凡,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伊凡的态度也就至关重要了,可别说女人看不懂,连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都看不懂了。这样的场合里,两个人的默契程度远远超过伊凡和席岩在一起的时候。伊凡和苏以南之于他和席岩,是同一种情况?伊凡是极有主见的人,断不会做理不清的事情,可苏以南就未必是。
  秦雨默皱起了眉,举起咖啡小抿了一口,又轻轻地置于碟中,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中心街道的车又排起了长龙,无数的车子胶着在路上,一辆又一辆紧挨着。银色的小车正好对着窗,引起了他的注意。
  某个名字倏地跳出脑海。席岩?秦雨默唇角一勾,眉毛一挑,怕是自己这两天没有见到她的缘故吧,看什么车都是她的了。
  秦雨默回到公寓,还是漆黑一片,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就是时常错开,在工作室也难得才能见上一面,更别提回家后的打打闹闹了。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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