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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火一夏.-.奢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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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个鬼,真是见色忘义。聂染青立刻怒目相向。 
  姚蜜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不早说有人在呢,我先回去了,我的事不急,改天再聊好了。” 
  不急她个大头鬼,好像刚刚电话里那个大吼大叫气急攻心的人不是她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习进南走了过来,在聂染青还未挣扎之前很自然地搂过了她的腰,然后很自然地对姚蜜说:“不再进来坐坐了么?” 
  自然得就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聂染青浑身僵硬,并且是越着急越解释不清,此刻简直是百口莫辩。 
  姚蜜连连摆手,一脸了然神色,笑容愈发灿烂:“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东西要回去上网查查,改天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于是聂染青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姚蜜沿着原路返回,并且她在走了五步之后,还回头冲着他们笑了一下:“晚安。” 
  聂染青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那表情像是不怀好意。 
  各个都是演戏高手,连她这个真观众都被硬拉进来客串了一把,聂染青简直欲哭无泪了。     
  姚蜜彻底从视线消失后,聂染青看着虚虚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习进南。” 
  “嗯?” 
  她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只手夹起来,拎到半空,停留了一会儿,接着突然放开,看着它突然落下去。然后聂染青不再理他,直接绕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算是99%的伪更:把聂染青的“大姨妈”去掉了,虽然细节,但是很重要,属于不得不改的范畴。这样的话,就可以猜到什么时候H了,囧= = 
加了不到100字,是喂给晋江VIP章节只能多字不能少字的规矩的。 
……在这个河蟹横行的时代,俺即将顶风作案了……… …     
第 四十五 章 。。。 
  45、 
  她抱着双臂看着他,她本来是顾及到他的好修养好风致以及好手艺才不好意思恶婆婆般催促他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既然他先陷她于不义,那也休怪她不客气:“都快十点了,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回家了?” 
  “你的眼已经和姚蜜一样近视了么?这明明是九点一刻,你是怎么四舍五入到十点的?” 
  “……”原来习进南一旦肯开口,嘴巴毒得也不输她。聂染青咬牙,“九点和十点不都一样么?反正你都是要离开的。”     
  习进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的目光深深浅浅,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但是又迅速恢复镇定,只是笑了一下:“染青,我们谈谈。” 
  又是这种姿态,看起来慵懒而又漫不经心,却又是话里藏话,气定神闲间就能把她绕进去。而且根据聂染青以往的经验,这种谈话一般没什么好作用,往往谈完之后就会觉得心情郁闷气氛压抑,并且它还会把事情推向更坏的轨道,人仰马翻都有可能。 
  聂染青这次学乖了,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进行这种劳心劳力的对话,她靠着墙壁看着他:“我不跟你谈。跟你搞这种谈话就跟念经打坐似的,磨砺我心神,我今晚还想好好睡一觉呢。你不就是觉得太晚了打算明天再走么,随便你。要想找张床还不容易。” 
  她故意把“觉得太晚了”这几个字说得十分重,可是习进南连眼都没有眨,依旧是笑得沉稳,随即颔首:“好啊。”     
  聂染青在把卧具抱到习进南睡觉的房间去的时候,习进南早已换了家居服,此刻正在打电话。屋里很安静,即使聂染青没有刻意去听,也能把电话另一头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听得八分清楚。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发烧了?真的还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周可容今儿中午去我那送材料,本来我正说请她吃顿饭呢,结果你这做老板的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搅和人家午饭都没吃好。哎,我说你们不就去了趟XX山嘛,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待了一天多怎么就烧起来了?难不成你俩感情升温太迅速,火都烧到人身上去了?” 
  习进南看了一眼聂染青,对楚尘说:“你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问问你的病情呗,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你在哪儿呢?”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同学聚会,被灌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你隔着半个城市还能闻到我的酒味儿?” 
  “因为你今天晚上废话太多了。” 
  “有吗?我觉得我还算挺清醒的。你跟聂染青怎么样了?今天中午周可容走的时候我还想呢,你说怎么聂染青就不按常理出牌呢,白送的票竟然不去看,我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整到那么好的位置的。她那脑袋瓜里装的什么?” 
  聂染青眯起眼,直接从习进南手里夺过手机,声音要多温和有多温和:“楚先生,我那脑袋里装的什么好像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吧。” 
  此话一出,电话两端一同静默,顿了好一会儿,聂染青好声好气地继续说:“我就说最近这事情发生得怎么计谋不像计谋,巧合又不像巧合呢,原来都是你的原因啊。” 
  那边继续无声,接着电话被聂染青毫不留情地掐断。     
  电话挂断后,习进南环顾了一下房间,看在聂染青眼里,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她瞪过去一眼,习进南清咳了一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聂染青一步步逼着他往后退,她往前走一步,习进南就很配合地后退一步,房间不大,习进南很快就挨到了床边,退无可退。 
  习进南举手投降,眼中却没什么悔意,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还闪着另外一种奇异光芒:“楚尘的确是制造了不少的机会,虽然都没怎么用上。” 
  他的上身微微后仰,但是依旧能险险地维持平衡,聂染青的身体前倾,进一步迫使他的腰向后弯,她的嘴角带了清清凉凉的笑意,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习进南突然笑得诡异,接着他突然拽着她一起倒向了后面的床上,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只一个翻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敢情他刚刚环顾四周的时候就没抱着什么好心思。聂染青这才发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莽撞的兔子,以为终于成功造反,谁知却从来没有逃出过猎人的手心。 
  习进南是天生的狩猎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挡住房间上方的灯光,眼里带了得逞的笑意。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动作轻柔又缓慢。可是她的整个身体却又与他密密地贴着,难以动弹。 
  他握住她的头发把玩,聂染青抬起手使劲扯着他的面皮:“你从开始就不怀好意。” 
  习进南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他低低地笑,很大方地承认:“是。” 
  聂染青吐出两个字:“无赖。” 
  “你今天下午在车上怎么说得还记得么?” 
  “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蛊惑:“你说我发烧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必须要负责。” 
  她被他压住,连发笑都不得自由:“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是么?我还以为今天早晨你是在对我投怀送抱。” 
  聂染青也故意误解着他的意思:“是不是每个自动送上来的你都照单全收?” 
  习进南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继续曲解她的意思,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盛满了温柔:“只要是你的,我当然全都收。”     
  聂染青觉得习进南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耐心和细致。唇际的纠缠,指尖的缠绕,他细细地含着她的每根手指,他又轻轻啃咬着她的手心,他的手指刻意地在某些地方停留,轻抚,撩拨,成功引起聂染青阵阵战栗。她大口呼吸,双眼渐渐迷蒙,脸颊渐渐灼烫,如同猫咪般呜咽。他扣住她的手臂,聂染青无法自已地被他抛至最极致,又重重被拽回沉沦,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大片绚艳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肆意地张扬和绽放。 
  汗水弥漫,聂染青的呼吸支离破碎,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这样的夜晚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她又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她在睡梦中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音乐声,但是她思维太混沌,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抱得更紧,很快声音就停止,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而现在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抱的是习进南的胳膊。她在习进南的怀抱里,她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脖子,她枕着他的另外一只胳膊,因为挨得太近,这种姿势并不舒服,但是两个人竟然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整夜。     
  她知道习进南已经醒了,因为她的手被他收在了手掌里,接着五指交叉,然后慢慢收紧。 
  聂染青重新闭上眼,懒懒地问:“你跟楚尘是从离婚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习进南沉吟:“好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真离。” 
  聂染青拿指甲狠狠掐着他:“一环又一环,你们算计得可真准啊!” 
  “其实一点儿都不准。你没一步是按着他计划好的走的。” 
  “比如?” 
  习进南疼得皱了眉,但是依旧在“强颜欢笑”:“比如昨天晚上,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聂染青收回手,把他拽得更近一些,接着她凑过去,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她的力度不小,而且直接咬在了他锁骨的地方,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掐着他的腰际,并且是一百八十度旋转,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力道都要重,习进南几乎立刻就闷哼出声。 
  习进南由着她又咬又掐,一直等到她自己咬累了也拧累了,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回床上后,他又重新抱住她。 
  聂染青幽幽地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习进南闷闷地笑,轻声说:“我也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并且说不定比你还惨,咱俩能不能扯平了?” 
  半晌,她开口,只一个字:“好。”     
  于是习进南每天傍晚时分都一脸理所当然地不请自来。第一天的时候他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她,聂染青已经提前做了汤,习进南向锅里看了一眼,自作主张地往里面多加了一些水。 
  聂染青抱怨:“你加的水太多了,汤的味道都快被破坏了。” 
  于是习进南又去取一边的调味品:“那就再加一点调料好了。” 
  聂染青是存了心的刁难:“你的盐搁太多了。” 
  习进南淡然以对:“那再加点水。” 
  “……”聂染青不死心地继续挑衅:“水太多了,两个人根本喝不完。” 
  “喝不完总比喝不够要好吧。” 
  聂染青对这样的习进南完全没辙。     
  其实习进南住在这里有不少的好处。两人斗嘴能打发掉不少无聊的时间,虽然她总是在口头上输得一塌糊涂。但是每次他把她说得恼羞成怒后,聂染青就会毫不客气地掐着他。 
  假如故事就断在这里,而且忽略掉习进南故意让着她,那也许她和习进南算是能勉强达成平手,她也不算是最亏的那个。但事实是,每次她和习进南相斗的地点总是会从沙发莫名其妙地演变到床上,加上这点后,聂染青毫无胜算。     
  习进南住在这里的时候,偶尔还能帮上一点小忙。比如他在来的第三天,就帮忙把厨房里突然罢工的灯管换掉了。然后在他来的第五天,又帮忙把一瓶密封得过分好的辣酱盖子拧开了。 
  这种生活双方都觉得很惬意,习进南已经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地盘,而聂染青也已经对他的这种行为形成了习惯。     
  有一天聂染青在收拾完厨房后出来,却发现书房的门已经被打开,很多东西又重见天日。她走进去,习进南正在找着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 
  “结婚相册你放哪里了?” 
  这问题真让聂染青心虚,她早就把那东西扔到了储藏室,而且混在好几个外形相同的大箱子里的一个里面,具体在什么地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找那个做什么?” 
  习进南看了看她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扔了。” 
  聂染青决定实话实说:“在储藏室,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你很着急找到?你有东西夹在里面么?” 
  “……没有,只是突然想看看。”习进南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回答。 
  两个人离得很近,习进南突然一伸手,把她拖到自己怀里,他的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拢着她的头发。 
  “周末去一趟民政局吧。” 
  聂染青抬头,正对上他清湛的眼,她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眼睛弯起来,随即点了点头:“好。”     
  聂染青在周五下午心血来潮想做水煮鱼,于是去到超市买食材,但是当她在排队付账的时候却接到了习进南的电话:“我今天晚上有事,也许会晚点回去。” 
  聂染青瞧了瞧购物车筐里的各种食材,皱了皱眉,答了个“唔”。 
  那些食材到底还是买了回去,就算习进南不回来,晚饭也总是要做。聂染青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本来就是打算买了犒劳自己的,与习进南没有关系。 
  但是她的饭终究没有做成,她刚刚把东西拎到厨房,就又接到了另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聂染青接起来,那边的声音柔和好听又干脆利落:“你好,请问是聂染青小姐么?”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于一心,你今晚有空么?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请问你有什么事么?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边轻轻笑起来,清脆悦耳如珍珠溅落玉盘:“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她轻描淡写的口吻让聂染青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请你直说。” 
  “可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啊,有关习进南的一些事,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终于提到重点,聂染青在片刻的愣怔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简直哭笑不得:“谢谢你如此体贴啊,可我不觉得我会感兴趣。”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想啊,”聂染青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恶婆,但是把一个来者不善的人说得狗血淋头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于是她的话到嘴边很快就溜了出去,“可是我不想从你的嘴里知道。” 
  于一心又笑了出来,像是早有预料:“果真是伶牙俐齿。我在XX街的德宁店等你,我一直等到八点,你若不来那就算了。” 
  “那儿离我这里太远了,”聂染青慢条斯理地弯了弯手指头,说,“如果你真是想对我说一些你觉得非说不可的废话,那就来XX道,去街角的那个牛排馆,二十分钟后你到不了就算了。”     
  聂染青在见到于一心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她就是姚蜜口中的那朵“狗尾巴花中的佼佼者”。那次她只是在昏暗光线中看了一眼就觉得她十分漂亮,这次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果然是真正的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于一心坐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姿态自然得恰到好处,这美女也算积聚了天地灵气,一双眸子比水晶还要通透,同时又带了丝狡黠和慵懒,妩媚得让人移不开眼。可是聂染青托了习进南的福,她现在无论是看到美男还是美女,都再也惊艳不起来。     
  聂染青联想到多日前的那个叫许谈的美女,又突然想到了那天姚蜜冲她抱怨的那个毒舌男,眼珠转了转,突然就笑得明媚:“你认识许谈么?” 
  于一心一愣:“许谈?” 
  “是啊,就是许谈,”聂染青笑盈盈地,“前段时间她找我,也是有关习进南的事。但是她穿得就比你搭配多了,她的腿比你要长,高跟鞋穿着十分漂亮,那跟又尖又细,足以当杀人武器使。” 
  这话果然有点毒,她如愿看到于一心的脸色变了一变,聂染青看得身心舒畅,她改天一定要好好请姚蜜吃顿饭。 
  于一心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笑容:“ 是么。那你觉得你的搭配就好了?” 
  聂染青笑得十分无害:“我没说我的搭配好啊。我只是在夸许谈而已。” 
  于一心不再说话,低下头不知想着什么,然后她突然谈起头,笑得十分明艳:“你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聂染青也不生气,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微笑:“那我请问你,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事呢?” 
  于一心静静地说:“你果真就如同习进南说的那般不知好歹,既任性又幼稚,一张嘴毒得能杀死人。” 
  聂染青好笑地看着她,“我可真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习进南既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形容我的。我只是很纳闷,你这么费心费力地把我约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么?你是在挑拨离间么?可是你的手段也太无聊了,简直比许谈还要无聊,你觉得就凭你这种姿色这种人,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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