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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沈清浅绷紧了神经。
叶皇枫没说话,伸手拉安全带帮她系上。
纯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夹着雅诗兰黛“欢沁”的香水,作为叶皇枫的首席秘书,沈清浅的脑海里装着他所有正在交往中女人的讯息。
她们喜欢什么,惯用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雅诗兰黛“欢沁”是薄姬惯用的牌子,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沈清浅眉梢微微一拧,红唇抿起,微微别过脸去,招牌式的微笑,略微有点僵硬。
他刚从薄姬那离开?
这个念头如恶魔一样拽住沈清浅的思维,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并不很深浓却很明显的酸涩,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滥情。
女子如衣服换来换去,又有交情甚笃的固定女朋友,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只是……褪去白天沈清浅独有的傲气,掩藏的自尊。
似乎,太过于真实的情绪就这么容易地涌出来。
人家说,黑夜是隐藏最佳的保护膜,可是她却认为,黑夜会让人最真实的一面暴露。
白天,明晃晃的阳光那么灿烂,骄傲、潇洒,无所遁形。
到了黑夜,褪去白天的灿烂,人最阴暗的一面也不知不觉地暴露出来,因为夜够黑,能掩盖丑陋,不担心被人揭露。
五年前,他们只是露水姻缘,谁也不认识谁。
这五年来,也不见得有多想他,只是看着浩浩那张脸,偶尔会闪过那只野兽在哪儿的短暂想法。
一见钟情是什么?
那是童话。
不存在于残酷的现实生活中,沈清浅的性格也不可能狗血到发生一见钟情的事情。
真正认识叶皇枫是五年后,当他秘书的这段日子。
似乎……
有点小小的心动。
但也仅仅是心动,她一直很理智,从小到大,除了那一次热血,沈清浅的一生就没做过太意外的事。
叶皇枫的滥情,把她这份心动,扼杀了。
不是唯一的感情。
她沈清浅,不稀罕!
或许每个女人都想成为浪子的终结者,希望自己是他的命中注定。
在沈清浅看来,这是很愚蠢的梦。
因为浪子回头还是浪子。
五年独自抚养浩浩,她早就脱离了纯真的年龄,即便是五年前的沈清浅,也不曾出现过这样愚蠢的念头。
所以……
心动,仅仅是心动,除此无他。
☆、二男相斗4
这个男人五官生得很精致,有的人,远远看去,很美。
但是近看,并不出色。
叶皇枫是属于那种,近看更精致得惊心动魄的那种妖孽,五官每一处都完美得如雕刻一般。
好吧!
她得承认,她是相貌控,对美色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外貌生这么精致,个性这么阴沉,真是浪费了,像她儿子多好,笑得彬彬有礼,人见人爱。
她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总爱天马行空,东想西想,坐在叶皇枫身边,心理有点压力,神经紧绷。
“叶总,能不能小小地问你一个问题?”
“说!”
沈清浅斟酌着语气,五指微微收紧,紧张地抓住衣摆,努力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她才问,“你有没有过被女人甩的经历?”
叶皇枫一踩刹车,沈清浅身子猛然往前冲,又被安全带反弹,狠狠地撞回来,顿时头晕眼花……
眼光瞥见几个闪亮的英文字母,沈清浅如遭雷击,惊恐地偏头看叶皇枫……
五年前的酒吧——“帝”。
叶皇枫凑过来,冷冽的眸子布满危险的光,挺拔修长的身子把沈清浅紧紧地扣在小小的空间里。
香气的味道本就淡,一路上散去不少,叶皇枫身上干净的气息充斥在沈清浅的鼻息之间,她心如鹿撞。
“你说什么?”低沉的声音寒气袭人。
沈清浅拼命地缩着身子,腹背受敌,再也退缩不了,叶皇枫精致的五官近在眼前,冷冽的眼光映出了,小小的,惊慌的自己。
一贯冷静的沈清浅心慌不已,心头猛跳,错愕了看着他。
“我只是随口问问。”
浑身僵硬,刚硬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清浅脸上一燥热,不安地别过头去。
她不喜欢这么有威胁的生物。
他这么一靠近。
她的心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跳如雷,神经紧绷得可怕。
沈清浅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薄红漫脸,唇色鲜嫩,距离如此靠近,叶皇枫很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失控。
喉咙一紧,眸光一暗,那鲜嫩的红唇,勾得他蠢蠢欲动,颇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心随意动,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沈清浅心跳猛然加速,这叶皇枫,真是妖孽人物,一举一动,勾得人魂魄都没了。
“沈小姐,心跳好快,怎么?爱上我了?”
叶皇枫食指在她脸颊上滑过,淡淡的,清清的……
比直接接触更让人心头蠢动,渴望而不得,这才是情爱之间最迷人的滋味。
叶皇枫是调情高手,生涩如清浅,怎么是他对手。
调情不是对手,不代表她会花痴地沉迷,沈清浅一听这话,明媚的眸光跳跃着两团怒火。
一把推开他,挂上属于清浅式微笑,“叶总,你的思考都集中在下半身吗?心跳快又怎么样,我对着蜡笔小新也会心跳加速。”
言下之意,叶总你和蜡笔小新是一个等级。
本以为叶皇枫会气得暴跳,谁知道他一脸茫然,带着不甘和怒气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问,“蜡笔小新是谁?”
☆、二男相斗5
沈清浅,“……”
不是吧?你也太落伍了吧?
吵架的时候最恨的是什么,就是你骂了一箩筐,对方竟然不知道你在骂什么?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吗?
叶皇枫一脸阴沉,该死的,她到底有几个男人?
一个黄立行,一个李云清,还有叶皇逸,现在又来一个蜡笔小新。
外貌如此清纯,难道是他的错觉?
相较于叶皇枫的吃味,沈清浅所有的心思都被眼前的酒吧震慑住,她永远也忘不了,五年前,就是在这里,她和他,度过人生最荒唐的一夜。
“叶总,这么晚了,你带我来酒吧做什么?”
沈清浅不耻下问,浑身紧绷,五年前的一幕幕如电影慢放,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
沈清浅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记得五年前,所有的细节。
她的莽撞,他的冷冽,她的不逊,他的骄傲……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撞出一夜火花,沈清浅心如鹿撞,紧张得手心出汗,脸色燥热一阵赛过一阵。
她根本就琢磨不透叶皇枫的心思。
他是什么意思?
“喝酒!”
叶皇枫冷冷丢下两字,进了酒吧,沈清浅错愕,紧悬的心噗通落下,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了。
排除了叶皇枫认出她的紧张,理智再一次回到沈清浅脑海中,叶皇枫今天的心情很浮躁,为什么?
一路阴沉,情绪濒临失控。
虽然一贯的冷默,可沈清浅看得出来,他心情极不好。
沈清浅抿抿唇,走进了五年前她仓惶逃离的酒吧。
暧昧迷离的光线,充斥着欲望的邪魅,舞台上,火辣的舞蹈让台下的男人们尖叫,奋亢,舞娘水蛇般的腰灵活扭动,浓艳的脸透出诱惑的媚。
尖叫一片!
这是一家装饰极为高档的酒吧,贵族般的装潢,奢华的视觉感受,沈清浅注意到,来这消费的,几乎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清浅?你怎么会来这?”
沈清浅正想找叶皇枫,一道温和的、华丽的音色飘了过来。
学长?
沈清浅浑身一僵,朴书恒穿着一件很正式的西装,笔直俊挺,温润如玉的五官在五彩灯光的渲染下更有一种玉般的质感。
干净的,纯澈的,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来这儿享受的大多是白天压力太大□□们,一到晚上,撕破了社会□□的面具,纵情发泄过大的压力。
“学——学长,好巧。我陪人来解闷的,你呢?”
沈清浅暗暗祈祷,朴书恒可别碰见叶皇枫。
“有几笔生意在谈。”
一名男子喝得醉了,撞撞跌跌地跑过来,差点就撞上沈清浅,朴书恒眼明手快,揽过她纤细的腰,灵活转身,避开了冲撞。
“小心!”
两人身子撞在一起,紧紧相贴,柔软和刚强揉合成一幅很唯美的画面。
沈清浅惊魂未定,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在这片酒气中添了一丝清雅。
这是学长身上惯有的味道。
这一幕落入叶皇枫的眼里,自然是暧昧,又火热,他仰首,狠狠地灌了一杯RemyMartin。
☆、二男相斗6
冷冽的双眸射出寒光,一股火焰暗暗地滋生,如烈火燎原,连他自己都惊骇到了!
该死的沈清浅!
早知道会是这一幕,他就不叫她出来了。
叶皇枫叫沈清浅出来陪他喝酒,也纯粹是心血来潮。
“朴少,幸会!”叶皇枫冷冽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
沈清浅触电般,浑身一激灵,立刻从朴书恒怀中脱身,心头猛跳,糟糕了,果然是天不从人愿。
“叶皇枫,久仰大名!”
朴书恒伸出手来,温润的眸子掠过一丝快得不可思议的异色,却被他巧妙地隐藏,风度翩翩地和叶皇枫打招呼。
两双同样是翻云覆雨,尊贵有力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一温一冷,脸上都是完美的极致的表情。
沈清浅倏地觉得,一股寒流窜过背脊。
两人的眸光在较量,嘈杂的背景音已远去,空气是有种属于男人之间火辣辣交锋的张力。
锋芒毕露!
这是一种雄性动物间,最原始的狂野。
沈清浅心头猛跳,隐约不安。
朴氏的世鸣株式会社是来自韩国的外企,由于涉及的领域不一样,和帝集团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就算他们名扬四海,震动上城,相互之间也不一定有过交集。
如同叶皇枫和朴书恒,两人这两年斗得你死我活,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握手,认识!
而虽然朴书恒一直在英国,但世鸣的大部分决策还是他在做的。
如今,他回来了,正是全面接管世鸣集团大权。
朴书恒,世鸣的新任总经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上流社会名媛们最理想的梦中情人。
他和叶皇枫是虽然属于不同的类型,但一样的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旗鼓相当。
上流社会流传这样一句话。
夫人们都想把女儿嫁给朴书恒,自己去搞定叶少。
“内部消息早就传出,北钢这次的基建投标朴少十拿九稳,帝集团败得心服口服。”叶皇枫淡淡一笑。
“叶少言重了,您看上浅水湾那块风水宝地才放弃北钢,刚好让朴某捡了便宜,这次还多亏你手下留情。”
“朴少太谦虚了。”
“彼此彼此!”
……
两个男人面带微笑,把三个月来上城上斗得你死我活,股市崩盘,不少公司破产的两大工程一笔带过。
成功的男人,总有一种魅力,总能隐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露出最优雅得体的微笑。
如朴书恒。
如叶皇枫。
这两大工程从一开始就是帝集团、世鸣在争夺,双方不惜重下血本,相互拆台,操纵股市交易,打乱了整个市场的均衡价格,弄得乌烟瘴气,最终从中获利。
其中的惊心动魄,就算是赶上了末班车的沈清浅都能感觉得出来,硝烟味很浓。
到最后,就这样风轻云淡地散在两人的微笑中。
这就是所谓的强者吧!
“听说叶少身边来了一位万能女秘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清浅,恭喜你,我网罗她这么久都没成功。”
☆、二男相斗7
朴书恒眸光淡淡地扫过沈清浅,带着他独有的宠溺。
沈清浅喉咙被哽一下,有点愧疚,说实话,她也没想到。
叶皇枫唇角一扯,“原来朴少不知道?”
朴书恒温润一笑,眉宇间有种玉般的纯净,似是情人之间最无私的包容,“是啊,清浅一直避嫌,不肯来世鸣,我白白损失一名大将。”
其实,他早在英国就向沈清浅抛出橄榄枝。
但是总是被婉言拒绝。
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在叶皇枫耳朵里,却极为刺耳,他明显是在告诉他,沈清浅不愿意把工作和感情扯在一起,所以不肯去世鸣,去了帝集团。
是他让他捡了便宜。
“沈小姐的确是一位好秘书,私事公事,她都能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是吗?沈清浅?”
叶皇枫优雅的笑有些变质,潋滟的灯光下,深邃的眼波染上一股魅惑的邪气。
重重地咬了私事和服务两字。
你知道怎么膈应我,我未必不知道怎么恶心你!
朴书恒温润的眼神如初,并无一丝变化,仿佛叶皇枫只是说了今天天气很好似的。
只是微微拽紧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叶皇枫心底冷笑,看沈清浅脸色如往常一样挂着面瘫式的微笑,只是她跳跃的眸光泄露了她心底的火焰。
成功男人之间的较量总是看不见硝烟味的,一举一动,都隐藏在优雅的笑容下。
叶皇枫反击成功,心情意外的好,唇角微微上翘,“朴少,喝一杯怎么样?”
“好!”
两人的手同时搭向沈清浅的肩膀,同样修长挺拔的身材,同样执着深邃的眸光,造成了同样的威压。
冷冽,逼人!
温润如朴书恒,此刻也在以一个动作在宣誓他的占有欲,在叶皇枫看向他的时候,手改了方向,搂着沈清浅的腰,走向吧台。
叶皇枫看他们亲密的背影,眸光一沉。
沈清浅如芒刺背,学长到底在做什么呀?
这是沈清浅这几个月来,最心惊胆战的一次应酬。
先后身为叶皇枫的首席秘书,沈清浅在应酬上已经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可这一次,却觉得,鼻尖下的空气太稀薄。
朴书恒和叶皇枫,真的仿佛在较量什么,并非她的错觉,沈清浅仔细过滤脑海里的资料,此二人并没什么恩怨。
商场上,就算拼得你死我活,那也是你情我愿,愿赌服输。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得她想要尖叫,如果不是保持完美的微笑脸孔,沈清浅很想拂袖而去。
她完全不知道,叶皇枫叫她出来做什么?
陪酒?
RemyMartin……单瓶过万的白兰地,也就这二人能当白开水这么灌。
“朴少和沈清浅看起来感情很好。”
叶皇枫精致的五官看不出表情,深邃如海,似笑非笑的眸光扫过沈清浅,戏谑说道。
沈清浅抿唇,叶皇枫什么时候关心起她和谁感情好了。
朴书恒则回答,带着他对清浅独有的宠溺微笑,“是啊,都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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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男相斗8
又是含糊不清的一句回答。
叶皇枫沉默地灌了一口酒,保持着很优雅的绅士风度,尊贵英俊得令千万少女为之尖叫。
酒吧是私人制的,昂贵的价格成了平民的门槛,这里的人大多有头有脸,自然人数叶皇枫和朴书恒。
这两人似友非敌的拼酒,把前几个月的那场商战覆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太阴险了……”富豪A说,“敢情他们是联手来坑我们?”
“没错,看这架势,八成是!”富豪B说,“阴险狡诈,叶少就算了,没想到朴书恒也这么阴险,披着羊皮的狼。”
沈清浅中途上了一次洗手间,这回,两个披了一晚上斯文外衣的男人彻底撕去了伪装。
朴书恒一贯温润的眼神冷硬如刀,冷漠骇人,“叶皇枫,你敢动清浅,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冷酷如阎罗的话由这位温润的男子演绎,效果更是惊人。
周遭空气徒然下降。
冷锐逼人。
叶皇枫邪魅的瞳眸掠过一抹狠辣,冷笑,“你还想挑战?朴书恒,我叶皇枫一根手指头就能玩死你,有本事你玩回来。”
“好大的口气!”朴书恒冷漠扫了他一眼,“我怕你玩不起!”
“我怕你输不起!”
两道强大的视线碰撞,顿时窜出一阵激烈的火花,空气中沸腾着战斗的硝烟。
没有沈清浅在场,男人之间燃烧的掠夺和凶狠展露无疑。
……
沈清浅出来时,两人又已经举杯,微笑,仰首,RemyMartinI一饮而尽!
三人出了酒吧,沈清浅又为难了。
“我送你回去!”
叶皇枫和朴书恒异口同声,两人的眼光对视一眼,眼光都落在沈清浅身上。
叶皇枫的冷冽,朴书恒的温润,都有不容置喙的强硬。
相对于酒吧里朴书恒式的温润,此刻他显得悠然许多,淡淡地道,“叶少,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清浅你说呢?”
朴书恒附耳在她耳边低喃一句,温热的男子气息扑洒在耳后,看外人看来,像是朴书恒在亲吻她的耳垂,状态极为亲密。
沈清浅如遭雷击,浑身僵硬,脸色红白交错,想是做错事的孩子,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