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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心 驯汉记(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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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楚狂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没事了。」她回答,拿起素绢帮他包扎。「只是,我的手就是停不下来。」她的手抖个不停呢!

  「你在担心?」

  「当然。」她冲口而出,看见他睑上浮现满意的笑,不禁有些气结。男人!不关心自个儿的安危,反倒为这种事沾沾自喜。

  绑素绢的小手,刻意加重几分劲道,他却没反应,仍是维持那可恶的笑容。她低着头,不去理他,省得他的男性自尊更加膨胀。

  「监工说,大概是因为风雨急,吹松了石板,才会崩塌。」她解释道,想到雪姨自责得不愿用餐,心里好生不忍。

  「别再发生就好了。」他不想追究,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过,往后你去堤防,都必须有我同行。」

  堤防崩塌,对他来说并不造成威胁,以他的身手,再惊险的场面也能应付自如。只是,想到舞衣也将暴露在那种危险下,他就不禁皱眉。

  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最好就是让他守着她,形影不离!

  门上传来轻敲,秦不换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北海烈。

  「老大,听说你刚刚下湖去游水了,捞到鱼了吗?」秦不换笑道,手里摇着扇子,挑了张椅子坐下。

  「没事吧?」北海烈的询问慎重得多。

  楚狂耸肩,举起包扎好的手臂。「只是小伤。」

  「不影响拜堂就好。」秦不换仍是笑着,转头看向舞衣。「对了,方姑娘,织姨说领了你的指示,要来借军队呢!」他皮相生得好,又始终笑脸迎人,早已跟府里的人们打成一片,丫鬟们都爱抢着替他做事。

  楚狂挑眉。

  舞衣连忙开口。「我正要跟你提。」堤防崩塌,把她要说的话吓跑了一半。

  「你借军队做什么?」

  「正确来说,该是聘请。」

  「聘请?」

  「是的,聘请黑衫军为浣纱城运送丝绸,每趟出城,都会给他们银两。」她说出一个数字,发现三个男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为什么要军队护送?」

  「丝绸值钱,路上容易遭遇盗匪,浣纱城能自保,却没能力保护送去远方的货物。」

  「那就是走陆路了?」秦不换挑眉,南北的地图,迅速在脑中转了一圈。

  舞衣点头。

  「浣纱城邻近大运河,有地利之便,为什么不走水路?」楚狂问道,皱起眉头。

  「运河只到京城,再往北就需要雇用马队护送。但这条路开辟已久,竞争很激烈,成本始终居高不下,不如直接走陆路。」她计算过,聘请黑衫军运送丝绸,是最划算的。

  「何不运到国外去?」讨论完节流,北海烈想到开源的法子。

  「经沙漠运往邻国,来回一趟要两年,近年来边境战火频传,风险增加,马队漫天开价,成本也降不下来。」舞衣解释道,从花瓶里拿了一枝菊花,沾了水后,在墨绿色的桌巾上,画出粗略的路线。

  北方的路线密密麻麻的,早被各丝绸商瓜分,南方倒是有一大片空白。

  男人们沈默,瞪着那块桌巾,提到经商的事情,他们话就变得很少。

  舞衣等了一会儿,明亮的眸子看向楚狂,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听说,南方邻国有座大城,人口有百万,媲美京城。」她指的地方,在桌巾上看来,离浣纱城不远。

  「那就往南方运。」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舞衣露出甜美的微笑,双手一拍。

  「楚将军英明,这真是个好主意!我立刻去交代,说是您的意思,让织姨去筹备。」她转过身,急着就想去处理,要另开商道,那可是件大事呢!

  「等等。」他突然出声。

  她回过头,看着他眉间的皱摺,心头一跳。

  「怎么了?」她问。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缓慢摇头。「你下去吧!」

  「是。」她福身,迅速离开,小脸上保持笑容,甜美却有些僵硬。他发现了吗?他眼里的光亮让她不安。

  舞衣离开后,楚狂瞪着那扇门,久久不语。

  刚刚有短暂的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个小女人,不时让他浮现这种感觉,那双灵活得像小动物的眼,总是漾着某些小秘密。

  不只如此,她跟他先前遇过的女人都不同,更香更嫩更软,那唇那眸,那柔弱无骨的纤腰——

  「老大。」秦不换开口。

  他睨了一眼。

  「你在傻笑。」

  「你看错了。」他板起脸。

  秦不换忍着笑,耸了耸肩膀。「是,我看错了。」 
   驯汉记(上)
典心驯汉记(上)

第七章
  还没有用午膳,方府内就吵翻了天。

  女人的喊叫声、男人的咆哮声,从厅堂里一路吵到花圃,双方人马声嘶力竭,吵得不可开交。

  「我要禀明小姐,把你们全轰出城去!」女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男人回以一哼。「哪里轮得到女人说话?等老大开口,被轰出去的,绝对是你们!」

  喧闹的声音传进书房,坐在主位上眯眼倾听的楚狂举起手,示意她停止。

  「怎么了?」舞衣问道,放下《孙子兵法》。

  不念简册后,她还是每日在书房陪楚狂,为他念各类的书籍。他最爱听《孙子兵法》,每隔几日都要她再读一次,这几千字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每次拿着书念,眼儿没看着字句,都在偷瞧他。

  他站起身来,开门往外走去,舞衣跟在他身后。

  花圃里早有一大票人,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两方壁垒分明,气氛紧绷着。

  「老大,这些娘儿们不让我们吃饭呢!」一瞧见楚狂出现,鹰帐帐主急着嚷道。

  女人看见舞衣,也一拥而上,全站到她背后去。

  「小姐,我们受够了!」春步喊着。

  「先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舞衣举起手,制止女人们的抱怨声浪。

  「前些日子做了糖腌桂花,全存在地窖里,今儿个北方的糕饼商人来取货,却发现这些臭男人早把糖腌桂花全吃光了,糕饼商人正气得跳脚呢!」秋意解释着,恨恨地瞪了男人们一眼。

  「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们竟还想吃午餐!」

  「我们又不知道那是要卖的。」鹫帐帐主理直气壮地说道。不都说不知者不罪吗?

  徐香走上来,一脸无奈。「小姐,这事我实在压不下来了。」

  打从黑衫军进城,表面看似平静,其实两方的人马适应不良,不断产生摩擦,各种生活细节都可以吵上半天,先前是全由徐香处理。

  黑衫军们粗枝大叶,对女人们的冷脸色可以不当一回事,但一听见没饭可吃,他们的火气就冒上来了!

  「老大,她们存心饿死我们。」龙帐帐主叫道,一脸义愤填膺。

  舞衣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款纱城商誉卓着,可还不曾发生过,商人上门,却交不出货品的情形。

  「请糕饼商人先回北方,等第二批桂花腌好,就添一倍的货,派人运去,记得分文不取,当是赔罪。」她对徐香交代着。

  徐香点头,领了指示就走,离开战场。

  「看,这不是就没事了吗?走,去吃饭。」虎帐帐主双手一摊,老是惦记着食物。

  织姨开骂了。「笨蛋,你知不知道,这要赔多少银子?」

  「赔银子又怎么样?那还不是我们老大的银两。」男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银子是小姐的!」一个丫鬟拔高声量。

  虎帐帐主耸肩,斜睨着那丫鬟。「你笨耶,你们小姐是我老大的婆娘,她的钱当然就是老大的。」

  娘子军中响起一阵抽气声,个个气得脸色发白。

  舞衣站在前头,急着安抚众人。她有些担心,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要现场开打,到时候她跟楚狂镇压不住,花圃里的奇花异草,可全要遭殃了。

  「请先别争吵,让我来处理。」她说道,无奈地看一眼楚狂。他倒是气定神闲,双手交叠在胸前,冷眼看着众人,不打算插手。

  「小姐,不需要跟他们说什么,他们没有脑子,不会懂的。」春步说道。

  「他们只会吃。」

  「对,像猪一样会吃。」

  「还很吵。」

  「而且很脏。」这点让众位娘子军最是不能忍受!

  有男人不服。

  「我们有洗澡啊!」抗议声此起彼落。

  女人嗤之以鼻。「五天洗一次?」

  「行军时,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家常便饭。」有个男人耸肩回答,女人们发出尖叫,集体退开三大步。

  这已经不关那些糖腌桂花的事了,双方开始互相数落这些日子来的不满,你一句我一句,愈嚷愈大声,大概整座浣纱城都听得见。

  楚狂一语不发,早已挑了个地方坐下。他一手支着下颚,闪亮的黑眸直视她,从表情上看不出情绪,既不偏袒部下,也不帮助她。

  北海烈面无表情,难得的开了口。

  「女子,群居终日,徒生口舌。」看着众女子,他淡淡下了结论。

  「男子,饱食终日,徒长肚脯。」喜姨冷笑,口齿伶俐地顶了回去,鄙夷地看着北海烈。「养条猪还能宰了祭神,养男人能做什么?这儿的女人能以口舌广进财源,男人呢?徒长个肚脯难道有半点用处?」

  呃,这话就不客观了。舞衣站出来说公道话。

  「喜姨,烈叔没有肚脯的。」她小声地说。烈叔虽然年过三十五,但长年练武,体格绝佳,比年轻小伙子还结实,跟楚狂不相上下呢!

  喜姨冷笑不减。「你见过他裸身?」

  「那倒没有。」她摇摇头,好奇地反问。「难道喜姨看过?」

  令人诧异的,喜姨白皙的颊间,竟透出窘迫的嫣红。「白养你了,才没几日功夫,净帮着外人。」她骂道。

  舞衣眨了眨眼,不知道刚刚说错什么,惹得喜姨有这种反应。

  「小姐,别说了,把他们赶出去吧!」

  「谁赶谁还不知道呢!」

  「闭嘴。」

  「为什么不是你们闭嘴?」

  舞衣皱着眉头,用双手支着额。「拜托,交给我来处理,好吗?」她的头好痛!

  有声音在咕哝。「娘儿们能处理什么?女人嘛,唯一的用途还不就是——」

  「还不就是什么?」舞衣露出甜蜜的微笑,眼儿却在喷火,瞪着这些男人,看哪个人有胆子继续往下说。

  沈默。

  原先说话的那个人,摸摸鼻子,缩到最后头去,吭都不敢吭一句。

  织姨双手一摊,放弃讨论。「你不该让方肆死的,这些男人根本不肯跟女人好好谈话。」

  「她哥哥是因她而死的?」有人怪叫。

  男人间响起惊叹。「怎么回事?她杀了他吗?」方舞衣谋杀男人?莫非真让古人说对了,最毒妇人心?

  「我没有杀人!!」她压抑着尖叫的冲动,转头看向楚狂。

  「我知道。」他点头,没有半点怀疑。

  后方有人开口。「那你哥哥又是怎么死的?」

  「不关你们的事。」娘子军们口径一致,对这事绝口不提。

  她仍是看着楚狂,觉得头疼愈来愈严重。「方肆的事,我日后会解释。」她叹息地说道,知道必须为他解除疑虑,免得他多心。

  只是,她身后跟着丫鬟与阿姨,他身后则是站着十二帐主等人,双方楚河汉界地僵持着,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眼里,她没有机会跟他私下讨论。

  「听起来,她就像该为她哥哥的死负责。」

  「至少脱不了干系。」有人下结论。

  「她还有个弟弟,说不定接下来就要杀她弟弟了。」他们为她的亲友担心,倒是不担心她暗杀楚狂。在他们的心目中,楚狂无所不能,简直像个神,绝不可能被个娘儿们暗杀。

  够了,她受够了!

  舞衣深吸一口气,在人群中举起双手。「给我们一些隐私,我有事要跟楚将军谈。」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谈?」龙帐帐主发问,却发现楚狂冷冷地瞪来一眼。他立刻噤口,不再作声。

  舞衣走到另一个花圃,对楚狂招手说道:「你过来。」

  「她要他过去做什么?」

  「要隐私吧!」

  「我们还是看得到。」

  「但至少听不到!」舞衣用吼的。

  数十只眼睛盯着他们,因为听不见,所以愈靠愈近,实在很想听听,两人到底在讨论些什么。

  「你们不要再跟来了。」舞衣转头警告着,柳眉蹙得紧紧的,十分不高兴。

  「才没有。」男女双方,难得达成共识。

  楚狂站在一株树下,双手插腰,等着她开口。

  「这些人必须受罚。」舞衣开门见山地说道,仰头看着他,刻意去忽略背后的窃窃私语。

  「为什么?」他挑眉问道。

  「公平,记得吗?城内的规矩,谁都必须遵守,他们既然毁损货物,就必须受罚。」她极有耐心地解释,知道他不是一味护短的愚昧领袖。

  楚狂眯起眼睛,半晌之后才点头。

  「交由你处理就行了。」

  「他们不服我,我希望由楚将军开口,否则就只能由我动用军令状。」舞衣严肃地说道,她不能为了这些男人,就坏了浣纱城内的规矩。

  他勾起嘴角。「他们服从的不是军令状,是因为军令状代表我,他们才服从。」这个小女人,比他想像的还要天真。

  「意思是,他们只服从你?」

  楚狂点头。

  她咬着红唇,小脸上都是懊恼。无人号令得了黑衫军,这些男人在府内岂不成了脱缰野马?!她拿了军令状,又有什么用?

  他先是回头看看那票竭力想偷听,却又听不出什么名堂的男女,再低头看着舞衣。看样子,她很为这件事头疼。

  黝暗的视线从紧皱的柳眉,滑到被贝齿轻咬的红唇,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以及更炙热浓烈的光芒。

  「要让他们服从你手中的军令状,方法只有一个。」楚狂开口道。

  「什么方法?」舞衣诧异地问。不会吧,他竟比她早想出法子?

  「我们成亲。」他低头,逼视她瞪得圆圆的眼儿,补上附注。

  「马上。」

  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她就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

  舞衣瞪着房中的龙凤红烛,聪明的脑子,难得的乱了绪。她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坐在床沿。

  这里是她的闺房,但今晚这儿被布置成新房,到处挂满红绸,显得喜气洋洋。

  烛火跳跃,她握紧丝裙,忍不住看向门口。

  虽然是仓卒成亲,但徐香神通广大,知道两人肯定会成亲,早将一切筹备妥当,在几个时辰内,办出一场隆重的婚礼,让整座浣纱城都沈浸在喜气中。

  舞衣深呼吸,稳住心跳,不断告诉自己别紧张。

  楚狂说,成为他的妻子后,黑衫军才会对她效忠,她有权能指挥这些男人,那张军令状才不会变成废纸。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她压根儿没想到,他会坚持在今晚成亲,逼着她非要立刻嫁给他不可。

  为了维持城内秩序,也因为他的霸道,她不得不点头。

  刚成为楚狂的妻子,黑衫军的态度全不同了。两人拜堂时,数百名高大男人站在大厅外观礼,之后严肃地单膝跪下,对舞衣宣誓效忠。

  那些偷吃糖腌桂花的男人,全被罚着不许参加婚宴,连夜启程去浣纱陇摇桂花,没摇到一定的数量,就不许回来。但男人受了罚,女人们却还是不开心。

  没错,气是出了,但是舞衣小姐却也嫁给楚狂,她们全皱着眉头,觉得这笔交易不论怎么算,她们都是亏大了。

  没听见脚步声,门却被推开,床边的舞衣吓得跳起来。?

  楚狂走进屋里,挑眉看着她。

  「怎么不坐着?」她一双眼儿瞠得大大的,瞪着他瞧,活像是头警戒的小动物,等他一有动作,她就准备逃走。

  「呃,好。」她小声回答,挑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她的手心不断冒汗,胸中小鹿乱撞。跟他独处时,她老是这么紧张,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双颊烫红、手足无措。而今晚他的双眸似乎更亮、更热。

  舞衣低着头,捏紧丝裙,想起前阵子偷看的禁书。

  呃,他、他真的会那样对她吗?会那么亲昵地抚摸她、摆布她?她好不安,却也偷偷好奇着——

  楚狂瞥向桌面,看着满桌好菜,她的筷子还是乾净的,根本不曾动过。

  「还没吃饭?」

  「我不饿。」她摇头,凤冠叮叮当当地作响。

  浓眉挑得更高,眸光转为深浓,他踏步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室内压迫感就增加一分。

  他走到床边,修长的指扣住她的下颚,抬起清丽的小脸。

  「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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