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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哭了,快告诉我呀!”她孝不孝跟他没关系,重要的是这宝物。
可可抹了抹眼泪,将戒指脱下大方地递给老鸨看,哽咽着回答:“这个是水钻,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稀有宝物,这是老祖先传下来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其实是编不下去了,不过听在老鸨耳里,是因为不舍老祖先传下的传家宝而无法言语。
不需要过多的推销,老鸨已经完全被这水钻戒指征服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值多少银两啊?
“不知道。”可可吸吸鼻子,哽咽着又说:“爹说是无价之宝,不过我觉得这世上没有真正无价的东西,我想,几万两银子要卖得吧。”再吸吸鼻子,接着说:“想必要找到真正有钱的买主也不容易,现今我也不求能卖多少了,只要能卖得够买如烟的银子,就卖了吧。”
没有任何问题了!
“真的只要能卖够买如烟得银子就卖了?你可舍得?”老鸨语气有丝丝窃喜及不肯定。
从老鸨手里拿过戒指,可可先凝视了一番,又将戒指贴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将戒指放在桌子上,用很轻但足以让老鸨听清楚的声音说:“是,只要能卖够买如烟的银子就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如烟。”
“好!”从可可拿过戒指就提着一颗心的老鸨终于将那颗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真担心她开出他给不起的价钱呢!谁知她竟然只要卖够买如烟的钱,那还不简单?!
“这样吧,姑娘,我用如烟跟你换这戒指,可好?”那他可是赚了呢,如烟根本不值一万两,更是比不上这叫水钻的宝物!
“啊?你要……跟我换?”可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老鸨蹬蹬蹬入内室,又蹬蹬蹬出来,递给可可一张纸:“这是如烟的卖身契,姑娘请收好了。”
见可可还是保持一脸痴呆的表情,直接将那卖身契放在她前面,忙拿起桌子上的戒指,好漂亮,是他的了,呵呵!老鸨还提着的半颗心终于安全回到了心窝里。
“啊?你、你真的要跟我换?你真的愿意跟我换?”可可像是回过神来,用不敢相信的惊喜语气连连问他。
“是啊。”看都没看她一眼,老鸨继续欣赏自己得到的新宝物。
“你真是个大好人啊!”可可连忙恭维,心里却笑翻了,看来自己的演技不错啊,将这个死人妖哄得团团转。
“行了行了,你去接如烟吧。”别在这打扰他高兴了。
“嗯,那个,我还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老鸨总算转过身子来看她,如烟都给她了,她还要什么?
可可不说话,清清嗓子,开始唱歌: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圣石上面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圈圈圆 圆圈圈天天年 年天天 的我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 的脸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圈圈圆 圆圈圈天天年 年天天 的我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 的脸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林俊杰《江南》)一曲终了,老鸨还沉浸在曲中,脑中反复只会出现四个字:太好听了……太好听了……太好听了……
可可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等着他回神。
好半晌后。
“你在干什么?”老鸨头往后偏,厉声呵道。
“研究你的嘴,看看能不能放下一整个的鸡蛋。这么严肃干什么,小气!”她不就是在他嘴巴前面比了比吗,又没真的做什么!可可耸耸肩,将从花盆里捡来的椭圆型石头丢回花盆去。
“你怎么不看看你的嘴巴能不能放!”吓死他了,一回神就看到她拿了个石头想放他嘴里。
“我又不像你傻呼呼的把嘴巴张得老大!”可可做了个呆呆傻傻张大嘴巴的动作,随即哈哈大笑。
老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可可,又懊恼自己竟然听了一首歌就失神了。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说说,我唱的歌好不好听?”可可善良地帮他添了些茶水,又将茶端给他示意他喝口茶顺顺气,以免他被气死。
大口喝了茶,将茶杯重重放下,老鸨瞪她一眼:“不好听!”
“哦?这样啊?”可可呵呵笑,原来这死人妖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啊,“我还想说,我来你的佳丽院唱歌,帮你招揽客人呢。”
什、什么?她、她要来佳丽院唱歌?她不是女人吗?怎么会愿意来?要知道,这里可是男人都不愿来的地方啊!
“看来,你是不会要我了,那我走了,再见!”可可伸个懒腰,摆摆手就往外走。
她要走了?老鸨连忙追了出去,“姑娘,等等,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可可状似不懂地问。
“那个,姑娘真的想来佳丽院唱歌?为什么?”先问清楚,免得着了她的道。
看他一脸谨慎的样子,可可好好笑,算了,她就大发善心不逗他了,直接告诉他,“不为什么,因为如烟介意他在这里呆过,所以我想,如果我也在这里呆过,是不是他就不介意了。”
啊?“姑娘为了如烟,竟然愿意呆在这青楼吗?姑娘可要想清楚了,姑娘如是在这青楼唱歌,外边不定要怎么说姑娘呢。”
“没关系,不过,今天的事,还请你先不要告诉如烟,我想让他心甘情愿跟我走,在这之前,还请你好好照顾他,派个人保护他,不要让客人骚扰他。从今天起,每天晚上我会唱五首歌,不要钱,就当是如烟在这里的吃住费用好了。你也可以找资质好的人来学,以后我们走了,也有人可以唱这些歌,不过,你要答应我,只要是跟我学唱歌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接客,就不可逼他。”
老鸨看了可可半晌,“好,我答应。”这姑娘对如烟,竟有如此深情,为了如烟竟不惜做出如此牺牲,他在这青楼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就是清白人家的男儿,怕也遇不上如此妻主吧,有良人如此,如烟,应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第19章
晚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霞儿忙帮如烟梳妆打扮,可是那哭肿了的眼睛和浓重的鼻音,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唉 ,霞儿在心里叹口气,看来今晚要被老鸨骂了。
打扮好了,如烟喝了些清凉的汤润润吼,抱了琴出门往前厅走去,霞儿提了清凉汤跟在后面。
“公子,你来了?请你上二楼1号雅间。”守着前厅后门的小厮看到如烟来了,恭敬地请他上雅间。
“雅间?为什么要我去雅间?”难道……老鸨要叫他去接客?
“我也不知道,爹爹只说慕容姑娘订了1号雅间,若是你来了就请你去,还说,公子不用唱歌了,只管上去休息便是。”
是可可?她不生气了吗?她愿意见他了吗?如烟没多想唱不唱歌的事,只急急上二楼。
“公子,这慕容姑娘是谁啊?”看他着急的样子,霞儿连忙跟上去忍不住好奇地问,难道这个慕容姑娘才是公子真正等的人?
如烟也不回答他,急急上了二楼急急进了雅间,雅间没有人,或许她还没有来,如烟坐到挂帘边看着佳丽院大门口,苦苦等着可可的到来。
这佳丽院的雅间设计独特。大厅正门靠墙处有个舞台,从舞台左右、大厅后门处都有楼梯上去,上了楼梯走廊并不靠着大厅,而是在房子的另一面,可以避免在看向大厅时,有人经过而影响客人的兴致。一间间的雅间朝两边排开,围着大厅成了一个圈,在靠着大厅的一面挂了珠链挂帘,珠链后面又挂了一层薄纱,将薄纱和珠链拉起来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厅中的舞台,方便客人看表演,就是隔着珠链和薄纱也能大致看个明白,如是不想看了,或是想做些什么事不让其他人看到,那薄纱后面还有一层布画,拉下来里面的人就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而不管是从里面看还是从外面看,看到的都是一幅幅让人喷鼻血的画。
如烟此时就坐在珠链薄纱后面盯着大门,等待那个身影的出现,心里紧张得要死。
“各位,各位!”老鸨走上中间的舞台,“从今日起,如烟不再唱歌了。”
什么?如烟不唱歌了?来找乐子的客人有意见了,虽然她们来找的乐子不见得是如烟。
“如烟不唱歌,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我们就是看这里有好歌听才来的,快让他出来唱歌!”
“就算不能吃,能看看也好啊,姐妹们说对吧?快叫他出来!”
“不唱歌,难道如烟开始接客了?哈哈哈哈!”
“如烟接客,你敢去吗?不怕见到鬼?哈哈!”
如烟也是一惊,从今天开始,他就不用唱歌了吗?那他……不会真的要接客吧?
“各位,各位!”老鸨示意安静,等闹哄哄的大厅稍稍安静了些,老鸨接着说:“今天,我们这里由慕容可可姑娘来唱歌……”
“什么?姑娘?”老鸨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我们不要姑娘,我们要公子!”有人叫,得到众人符合。
“找个姑娘来做什么?我们不喜欢女人,我们喜欢男人!”
老鸨无奈地偏头看了可可一眼,可可给了他一个下去的手势。
听老鸨说可可来唱歌,如烟又是一惊,可可?她要来唱歌,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她是女人啊,若是她来这青楼唱歌,不就白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不可以不可以,正想着,突听打鼓声传来,只见满厅被这鼓声震得安静了,随着,音乐声、歌声一起想起,可可边唱边从后台走出来:漫天飞舞 一片荒芜满眼风雪和眼泪都化做尘埃再多的苦 于事无补忘记所有才能够重来镜中的人渐渐模糊心中的你慢慢清楚无情的雪打湿双唇泛出冷冷一丝苍白曾经和你去看的海早已冰冻不再澎湃那段时光已悄然离开而我的心不复存在如果我不曾被你伤害我就不会如此的明白最深地痛让爱醒过来对我来说 是最好的坏漫天飞舞一片荒芜满眼风雪和眼泪都化做尘埃再多的苦 于事无补忘记所有才能够重来(王冰洋《飞舞》)一曲《飞舞》唱完,整个大厅一点声音都没有。可可接着唱,连唱了四首,所有人都陶醉在可可的歌声当中。
还有最后一首歌,可可坐在台上,就着小厮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朗声说到:“下面这首歌,是唱给如烟的,如烟,我喜欢你,请你答应嫁给我!”
说完开始清唱: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失去才算是永恒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拿什么作证从未想过爱一个人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的深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爱错了的人(张信哲《从开始到现在》)唱完了,可可也不说什么,下去了。
好半晌,众人回过神,哗然一片。第二天,上阳城都在传佳丽院有一女子叫慕容可的在唱歌,还当众向孟如烟求婚,说这女子深情的也有,说这女子自甘堕落到妓院的也有,反正,可可是一夜成名了。
如烟在雅间里听完可可的歌,听了可可的表白,感动得泪水连连,趴在桌子上嘤嘤哭了。聪明如如烟,已经猜到可可是在替他唱歌,为了他,她竟然甘愿在这青楼卖唱,他之前不答应嫁她,就是怕她娶了他,有损她的名声,可她现在却为他牺牲至此,怎能叫他不感动?他所做的,难道真应了歌中唱的“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失去才算是永恒”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跟她在一起。
哭了半天,也没见可可到来,如烟急急差霞儿去请可可。霞儿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对可可印象好多了,自是愿意跑腿,蹬蹬蹬就跑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如烟翘首盼望间,霞儿回来了,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她呢?”如烟没看到可可,又见霞儿垮着脸,心里着急死了。
“还说呢,她见都不见我,打发了个小厮告诉我说‘慕容小姐说,她还在生气,不想理人’,公子,你说气不气人?”霞儿对可可的好印象又没了。
“哦,呵呵!”如烟一听不气反笑,她真是小孩子脾气呢。
“公子,你还笑?”霞儿气呼呼地嚷嚷。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刚才在后堂,为什么要去找她啊,照我说,该是她来找你才对!”霞儿跟在后边继续嚷嚷,真是搞不懂公子!
懒得理他,如烟急忙往后堂奔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可可已经走了。
第20章
如烟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午,还不到老鸨平日起床的时间,如烟便早早到老鸨的院子里等着,待老鸨起床后,对于如烟所有的问题,却只有一句回答:“她自愿在这里卖唱。”其他什么也不说。
好不容易才熬到第二天晚上,如烟同样早早到后堂等着,看到可可来了,便急急迎上去,张张口,却是什么都讲不出来,只能深深注视着眼前这张面孔,明明前一天才见的面,却好像好久未见,想念得揪心。
可可一向没什么耐心,见他半天不说话,只好自己打破沉默:“你愿意嫁给我,跟我走了吗?”
“我……”如烟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我”了一下。
可这看在可可眼里,就是他还在犹豫。
气死她了!一甩衣袖,可可转身径直走上舞台。
“啊?可可……”如烟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怎么办?他又惹她生气了。二楼雅间也不去了,如烟决定就在后院等着可可唱完歌。
到最后一首歌了,如烟听见可可说:“下面这首歌,是唱给如烟的,如烟,我喜欢你,请你答应嫁给我!”
接着,如烟听到可可的歌声,依然是清唱: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
左右每天思绪
每一次呼吸 心被占据
却苦无厌
是你让我着了迷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
而你潇洒来去玩爱情游戏
我一天天失去勇气
偏偏难了难忘记
单单为你心有独钟
因为爱过才知情多浓
浓得发痛在心中 痛全是感动
我是真的真的与众不同
真正为你心有独钟
因为有你世界变不同
笑我太傻太懵懂 或爱得太重
只为相信我自己
能永远对你心有独钟
(陈晓东《心有独钟》)
唱完了,可可回到后台,一台头就看见如烟泪眼蒙蒙,想是被感动了,可是看他依然不说话只看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笨蛋!什么时候他才相信她才嫁她啊!
什么狗屁理由!越想越气,也不理他,干脆扭头直接往外走去。
看她一走,如烟慌了,知道她火气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才能消气,又怕说错了招她骂,咬咬唇,默默跟在她后面。
深夜的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了,街上黑黑的,可可走在前面,如烟默默跟在后面3米左右的距离。
唉!可可停下来,转身等着后面的乌龟。她已经以龟速前进了,他竟然不跟上来,而是以同样的龟速跟在她后面!她最怕这种黑漆漆的夜了,要不是他跟在后面,她老早就奔回客栈了。他也怕吧?不然干嘛死死拽着自个的衣角,那衣角都快要被他给扭烂了。
“快点!”实在受不了他的龟速,她出声喊他。
听到喊声,如烟快步走到可可身边,仍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仍旧扭着自个的衣角。
可可不禁有些好笑,也不忍心再摆脸色给他看了。其实除了他说不跟她成亲的时候她是真的生气外,其他时候都是装模作样地摆摆脸色给他看罢了,谁叫他为了那种屁理由不嫁她。
他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