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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虽各有自己的用心,但朝廷决意北伐却触动了举国上下敏感的民族情结,赢得了相当的社会支持。韩侂胄借此也罗致了一些人,例如把吴猎被任命为京湖宣抚使,让薛叔似担任京湖宣谕使,主战派大臣叶适出任‘权兵部侍郎’,此三人都是原来名列‘伪党’的知名之士,此时为了北伐,韩侂胄也不惜重用以示自己心思磊落。而坚定的主战派人士陆游、辛弃疾等也与韩侂胄有较多的往还,虽然双方出发点与目的不同,但却都交汇在北伐抗金的同一点上。辛弃疾、陆游二人得知金国国内并非是铁板一块,有顾同握有重兵,会为宋军策应的时候,两位名气遍华夏的大词人、大诗人更是欣喜的写下了十几首贺诗,祝愿王师北伐顺利。
多年部署,只待一朝,已经按捺不住的韩侂胄,命令宋军,自嘉泰四年起,在边界东、中、西段不断制造小规模的军事挑衅,试探女真兵力。
有了北方顾同的策应,更在毕再遇返回临安之后,言说了晋兵战斗力之厉害,心怀立下不世之功的韩侂胄也加快了战争的步伐。
开禧元年(公元1205年)七月,韩侂胄出任平章军国事,位在宰相之上,不久亲兼国用使。国用司是宋代非常设性总管财赋的机构,韩侂胄亲兼此职意在调动全国财赋支持北伐。随着北伐的迫近,他感到必须集大权于一身,既便于调度指挥,也藉以提高声望,以为号召。
嘉泰四年(公元1204年),金使出访临安,态度嚣张,傲慢无礼,惹得举朝大臣愤懑。宋宁宗赵扩更是不满金朝蛮横要求按旧时的礼仪行事(指绍兴和议之中的伯侄之约),对自己受屈辱的地位感到不满,因此宁宗也铁了心思,支持韩侂胄对金朝即将发动的这场北伐战争。
深感攘外必先安内的韩侂胄,借用北伐名义,也将一些主和派大臣尽数罢黜。
开僖元年(公元1204年)三月,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钱象祖以为北伐是冒险之举,质疑韩侂胄,韩侂胄斥责他“怀奸避事”,连夺他两官,迁信州居住。时隔一月,武学生华岳叩阍上书,言说韩党专擅弄权的倒行逆施以后,分析南宋方面“将帅庸愚,军民怨恨,马政不讲,骑士不熟,豪杰不出,英雄不收,馈粮不丰,形势不固,山砦不修,堡垒不设”,天数与人事都不利于首开战端,断言北伐“师出无功,不战自败”。最后,他请斩韩侂胄与苏师旦,为验证自己对战局的判断,他情愿身系囹圄,如果韩侂胄奏凯班师,他甘愿枭首示众,以谢天下。华岳上书,给主战派破了一盆子冷水。韩侂胄盛怒之下,将华岳削去学籍,押送建宁(今福建建瓯)土牢监禁。其后,几乎没有人再敢公开非议北伐了。
为了将北伐的气氛宣传起来,开禧元年(1205年)四月,宋宁宗采纳韩侂胄的建议,崇岳飞贬秦桧,追封岳飞为鄂王,削去秦桧死后所封的申王,改谥“谬丑”,下诏追究秦桧误国之罪:“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这些措施,有力地打击了主和派,使主战派得到了鼓舞,很得民心。同年五月,宋宁宗下诏北伐金朝,史称“开禧北伐”。
第338章战争来临
生活在乱世之中的百姓,是不幸的,生离死别,每时每日都在上演,前一刻还生动活波和你玩笑的那个人却极有可能死在乱军之中,他的名字,也会随着更多的人的死亡,被历史淹没,仿佛一株野草,燎原之火一把,便化作烟灰,除了这片大地,不会有什么会记得他的生存。
历史的步伐进入到开僖元年这个注定的非凡之年之后,一切,一切都不能阻挡南北两辆战车的碰撞,一方,以‘洗雪靖康之耻,复原江山社稷’为己任,一方则不想既定的社会局面被破坏,更不愿意坐拥中原繁华百年之后,被懦弱的宋军赶回到冰天雪地的东北边地,去过先祖们野人一般的生活。
所有的目光往宋、金边界开始聚集,西夏、吐蕃、蒙古等等势力都等待这片土地之上,最强大的两个霸主的对决,到底是宋军卷土重来重洗百年耻辱还是女真做大,依旧强势统治中原,涉及到天下大势未来走向,所有具有战略目光、怀有兼并天下之心的诸路豪强都筹谋着这场注定的战争所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
坐镇太原城,继续经营着三晋大地,并且平稳度过了泰和四年(公元1204年)的顾同,继续稳稳的坐在帅位之上,处理着各种军政公文,部署着已经超越战争本身的一些东西,譬如教育、各方关系等等,但是,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那片注定的战场!
“主公,锦衣卫密报!”王仁杰满头大汗的从节堂之外走进,一边行走,一边高呼,随着战事的到来,锦衣卫这架监视宋、金两国举动的利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运转,大量的情报汇集、筛选工作,让王仁杰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样,从此也能看得出来,他身上的担子和压力是有多么的大。
顾同起身,走下帅位,一边招呼王仁杰先喝茶休息休息,一边拿过锦衣卫送来的新情报,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开禧元年(公元1205年)五月,甲申日,宋军镇江都统戚拱,遣忠义人朱裕结弓手李全,焚金涟水县。李全,潍州人,锐头蜂目,权谲善下人,以弓马趫捷,能运铁枪,时号“李铁枪”。
金主闻宋兵侵入边地州县,召诸大臣问之。承晖、孟铸及太常卿赵之杰皆曰:“宋败衅之馀,自救不暇,恐不敢叛盟。”平章政事完颜匡独曰:“彼置忠义保捷军,取先世开宝、天禧纪元,岂忘中国者哉”通吉思忠亦言宋人败盟有状,金主完颜璟认为完颜匡、通吉思忠言之有理,是以五月八日命设河南宣抚司,任用丞相仆散揆为河南宣抚使,籍诸道兵以备宋。
看着情报上的内容,顾同的心思也随之跳动了起来,即相互试探之后,宋、金两军,也终于要开始走入战争之路了。
“仆散揆到任之后,可有什么动作?”顾同压下手中的情报,一面回想着上月宋兵攻入秦州、巩州的事情,虽然后来宋兵都被女真人以《绍兴合约》的盟约要求退了兵,但是此番又攻入中原的涟水县,可见在一系列的试探之后,韩侂胄也要全面动手了。
王仁杰喝了几口茶,精气神也缓了回来,此时听到顾同发问,是以连忙答道:“仆散揆到任后,还是像上个月秦州、巩州的战事结局一样,致书责备宋廷败盟,要求宋军退兵。宋军矢口否认准备北进,并秘密派人到中都游说女真权贵,力图使女真人相信,宋之增戍本防他盗,而且戍兵皆非正卒,并无战斗力。据中都方面的密探回报,现在女真大臣之中,很多人都相信了宋军的这派托辞,并且上书建议撤销河南宣抚司。”
和历史上一样,现在女真朝廷之中,还有绝大部分的人还是不相信宋军敢于背叛盟约,出兵北伐,加上完颜襄一派不愿意仆散揆坐拥兵权,所谓的河南宣抚司,迟早还是要撤销的。
顾同想了一想说道:“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现在女真人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也有一大部分人不相信宋军北伐,不过这样也好,宋、金两国扯皮,到为咱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整军备战,你看着吧,熬过了今年,最迟明年开春,韩侂胄就要发兵北上了,那个时候,咱们也得出兵咯!”
“主公,可想好了是进军中原还是先下关中?”对于军中近来呈现出的‘进军中原说’和‘攻打关中说’,王仁杰虽是情报官员,但是亦有耳闻,眼看着战事日渐到来,而自己人还在为了攻打何处吵吵嚷嚷,王仁杰很是担心如此会影响了军队的和气与战斗力。
对于军中的两种主见,顾同自是知晓,但他没有去阻止,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出兵关中吧!”顾同看着王仁杰,半带解释的说道:“关中是咱们的老地盘,军中好多的将士都是关中籍贯,此番出兵关中,也算是锦衣回家,况且关中又有季常和虎头带领着的神武军作为策应,比之中原战场这块泥滩,要省事得多!”
望着节堂左壁悬挂着的那副地图,顾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用兵关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要知道一旦宋军北伐,那个忠良之家出身的吴曦一定是会叛出宋朝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挥兵借着平叛的名义,继续出兵南下巴蜀,而一旦占领关中、巴蜀,再加上三晋之地,这么大的一片地盘,才是真正的复兴基业。
回想历史,汉高祖,隋文帝,唐高祖这些开辟了盛世王朝的英雄们哪一个不是靠着巴蜀、关中成就霸业?虽然关中凋敝,巴蜀暂时也插不进去手,但是好歹已经控制了整个北中国的核心地区——三晋,假以时日,要人有人,要刀有刀,什么也不差,什么也不用求人。
但是顾同的志向不在于割据称霸,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将战略大后方经营出来,真正的敌人,不是日渐腐朽没落的女真人,而是已经在草原上独霸一方的蒙古人。
想到蒙古人,顾同不放心的对王仁杰说道:“南边的战事越来越紧迫了,宋、金双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架势,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南边,可是咱们华夏真正的敌人是北边草原上的那群豺狼一样凶横的蒙古人,你要在继续加强对宋金两国情报刺探、收集的同时,也要加强对蒙古人的监视,记住,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
顾同说的煞有其事,王仁杰连忙点头应承了下来,至于监事蒙古人的这件事,他更是牢牢记在了心中,不敢忘记片刻。
通过锦衣卫关注宋金两国战争之前的刺探,永远比及不了宋金两国真正的战前较量,前番宋兵焚烧涟水县,完颜璟任命丞相仆散揆为河南宣抚使,统诸路之兵,以备宋兵,但是奈何宋兵奸诈,遣使言说边境祸乱,乃是贼人所为,不管军方事情,为了达到混淆视听,韩侂胄更是秘密嘱托负责前线军事的宋军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濠州守将田俊迈,诱使虹县民苏贵等为间,言于揆曰:“宋之增戍,本虞他盗。及闻行台之建,益畏詟,不敢轻去备。以其皆白丁,自裹粮草,穷蹙饥疾,死者甚众。”揆益弛备,以其言白于金主。金朝群臣有劝先举者,金主曰:“南北和好四十馀年,民不知兵,不可。”河南统军使赫舍哩子仁使宋还,言宋主修敬无它。金主完颜璟以问完颜匡,匡曰:“子仁言是。”金主曰:“汝变议耶?”匡曰:“子仁守疆圉,不妄生事。然有备无患,在陛下宸断耳。”金主然之。及闻揆言,遂命罢宣抚司及临洮、德顺、秦、巩新置弓箭手。
一招反间计,就让女真人之前布置出来的一系列防备工作全部撤销,可是早已经按捺不住的韩侂胄,眼见得金主完颜璟撤掉河南宣抚使,更是将临洮、德顺、秦、巩等一应边界重镇新招募的弓箭手裁汰掉,感觉时机大好的他,授意前线,再次对金国出兵。
南宋开禧元年、金泰和五年九月十五日,宋兵三百入袭击金比阳县(今河南泌阳)寺庄,杀死副巡检阿里根寺家奴。二十一日,焚黄涧,虏巡检高颢。十月二十四日,宋兵再袭比阳,杀死州军事判官撤覩。
一系列蓄意挑衅的同时,韩侂胄更以平章军国事的身份,任命辛弃疾知绍兴府,兼两浙安抚使,以郭倪为镇江都统,兼知扬州,以苏师旦为安远军节度使,领枢密院事,进程松资政殿大学士,为四川制置使,以江陵副都统李奕为镇江都统,皇甫斌为江陵副都统,兼知襄阳府。新增澉浦水军、淮西强勇军、湖北神劲军、置殿前司神武军五千人,屯扬州,年末,增禁军刺马军司弩手,又诏令四川宣抚使程松、副宣抚使吴曦增加兴元兵马(今陕西汉中)。遣兵调将,招兵买马,韩侂胄之心,依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开禧二年(公元1206年)三月,韩侂胄请直学院士李壁起草了伐金诏书,言称:“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言乎远,言乎近,熟无忠义之心?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
诏书一下,宋军不宣而战,纷纷出击,北伐之战,正式开始。
第339章有我的历史不一样
“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言乎远,言乎近,熟无忠义之心?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
读着南宋直学士李壁为韩侂胄起草的这份伐金诏书,顾同一面感慨,李壁文采非凡,出口成章,另外一方面,却也为宋兵出战感到担忧。
回顾历史上的开禧北伐,始于开禧二年四月,止于嘉定元年(公元1208年)初,耗时三年,但是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坎坷曲折不断。
从宋朝来看,自伐金诏书所下,丞相韩侂胄便分划战区,将绍兴和议之中约定的宋、金边界——淮水,大散关一线分作东、中、西三个战区。
东路统帅是两淮宣抚使邓友龙与山东京东路招抚使郭倪,亦是北伐的主战场。湖北京西宣抚使薛叔似与京西北路招抚使赵淳、副使皇甫斌是中路统帅;四川宣抚使程松与四川宣抚副使兼陕西河东路招抚副使吴曦是西路统帅。
从战争初期来看,南宋方面不宣而战,打了金兵一个措手不及,先是东路军前锋毕再遇长驱直进,攻克了泗州(今江苏临淮东),中路军也传来利好。此番情况下,韩侂胄以为恢复之期指日可待,五月,便让宁宗正式颁布伐金诏。金朝被迫作出反应,在南京(今河南开封)恢复河南行省,由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仆散揆全权负责对宋战争,东、中、西线分别由纥石烈执中、完颜匡和完颜充任方面之重。
但是自女真人反击之后,战事的进展令南宋方面气短。
中路统帅之一的皇甫斌唯恐落后,率军北攻唐州(治今河南唐河),被金军一举击溃;他再派步骑数万进攻蔡州(今河南汝南),又在溱水大败,损兵二万余人。韩侂胄大怒,将其安置南安军。
泗州大捷后,东路主帅郭倪派其弟郭倬进攻宿州(今安徽宿县),以田俊迈为先锋;同时命毕再遇率精骑直取徐州。田俊迈仅七天就兵临城下,郭倬大军也随即赶到,合围宿州。沿边忠义军奋勇肉搏登城,城下官军嫉妒功落人手,竟从下往上放冷箭,攻城便延滞了下来。
时值两淮雨季,宋军营帐积水数尺,金军又偷袭焚烧了宋军的粮饷,兼旬豪雨,加上饥饿,十天后宋军不战自溃,向东南败退,被金军围困在蓟县(金安徽宿县东南)。郭倬乞和,金军以缚送勇将田俊迈为条件,郭倬照办。金军虽准其撤离,但还是剿杀俘虏了约半数的殿后宋军。多亏毕再遇率精骑扼守灵璧,才确保大军撤回泗州。宿州之役是北伐以来最严重的惨败,在东路主战场上,宋军已丧失进攻性作战的实力和可能。
西线主帅程松虽一度夺得方山原与和尚原等要隘,却仍被金军夺回。另一主帅吴曦两次进攻秦州(今甘肃天水),也都大败而返。
东、中、西三路大军均遭失败,韩侂胄这才明白他倚用的是一批怎么样的酒囊饭袋,继皇甫斌之后,邓友龙、郭倬等也先后受到居住或安置的处分,郭倬终因缚送田俊迈而被斩首。苏师旦以迎合用兵进拜为节度使,他招权纳贿卖将鬻帅的事也被揭露了出来,抄出金银财物数量之大令人咋舌,韩侂胄将其除名,安置韶州(今广东韶关)。
韩侂胄让江南东路安抚使丘崈出任两淮宣抚使,部署长江防线上的三衙诸军分守江淮军事要地。丘崈有些军事才能,也主张对金复仇,北伐前韩侂胄曾拉拢他共取功名,他反对贸然用兵,以为这是“侥幸以求万一”。但等到北伐丧师,韩侂胄不得不起用他来收拾败局,所幸的是丘崈识大体,接受北伐大任。
秋高马肥之时,金军在东、中、西三个战场转入战略进攻,两淮仍是主战场。纥石烈执中攻克淮阴以后猛攻淮东重镇楚州(今江苏淮安),宋军拼死固守,毕再遇遣部夜袭淮阴,焚烧金营粮草,又多次袭扰进围楚州的金军,故而楚州久攻不下。仆散揆亲率行省大军进克安丰军(今安徽寿县),转攻**。东线右翼金军由纥石烈子仁率领从滁州(今安徽滁县)一线攻至真州(治今江苏仪征)一带,与仆散揆大军会师,屯驻真、扬之间。十二月,真州失守,郭倪放弃扬州,渡江南逃,两淮州县几乎尽陷敌手,建康、镇江一苇可航。
中路金军直逼汉水,宋军统帅赵淳竟****樊城,龟缩襄阳。樊城既失,襄阳屏障尽撤。开禧三年大年初一,完颜匡向襄阳发起猛攻,南宋新任京湖宣抚使吴猎派骁将孟宗政驰援,才得解围。西路金军先后占领了军事重镇和尚原与川蜀门钥大散关。比起宋军北伐来,金军南侵倒是节节顺利的。
就在大散关失守的十六天后,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公开亮出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