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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支炭笔,韩侂胄在关中做了一个明显的标记,用以时刻提醒自己,心中,也为顾同大军默默祈祷,可惜,他却不知道,顾同的军队已经在几日之前,以绝对优势取得了长安大战的胜利,折损女真大军十万,若是这笔战绩传到他的耳中的话,想必此时此刻,韩侂胄就会更加的难以坐立了。
就在韩侂胄一心思想象关中战局最终会如何的时候,大宋枢密院枢密副使苏师旦,连着参知政事陈自强一同进入相府,求见韩侂胄。
得知自己的两大心腹联袂前来,韩侂胄也就只好放下对关中战局的牵心,来到会客厅,会见苏师旦和陈自强。
苏师旦与陈自强见到韩侂胄,连忙行了一礼,虽然二人也都是朝廷副相,可是在韩侂胄面前,却始终谨慎的像是一个七品小官一样,不过二人越是如此,韩侂胄心中就越是满意,即使他清楚,苏师旦并无什么才能,在北伐之中,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不过面对顽固的主和派,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将苏师旦留在身边,安插在枢密院处理军务。
韩侂胄心中有事,自然不愿听苏师旦和陈自强又聊一些什么朝臣动向之类的琐事,是以直接询问道:“老师与师旦今日联袂而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陈自强是韩侂胄的授业之师,是以韩侂胄一直都以老师称呼,这也是陈自强区区一介秀才,能够担任参知政事的缘故。
韩侂胄称呼老师,但是陈自强可一点都不敢以师尊自居,相反,面对这个权势滔天的学生,陈自强还是非常的谦谨的。不过今日到来,陈自强是确实有事,是以也没有说什么恭维的话,便回答道:“相公容禀,吴曦叛蜀,遣徐景望、褚青占领成都府,用兵巴中,意欲沿江而下,和女真人夹击重镇襄阳,情势危急,还请相公早做定夺!”
闻听是吴曦的事情,韩侂胄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想当初是自己将吴曦安排到蜀地为帅,没有想到前脚委任,后脚人家就出卖了自己,割地女真,称王道寡,想到这些,韩侂胄气就不打一处来。
“又是吴曦小儿,我念他世代忠良,他却越加得寸进尺,不仅坏我北伐大业,而且叛国求荣,与那刘豫何异?此贼早晚,定将除之!”韩侂胄的美丽心情,瞬间崩塌,气急败坏的当着陈自强和苏师旦的面就大骂起了吴曦的不地道。
不过骂归骂,骂两句总是不会让吴曦改变心思,但是因为吴曦的事情,韩侂胄就一直被主和派攻讦,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叛贼,他的心中,愤恨之余,却也是更多的无奈。
陈自强担心韩侂胄因为愤怒而失去了对敌的冷静与理智,是以急忙劝阻道:“吴曦叛贼,割地卖主求荣,乃不世之奸贼,蜀地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相公放心,等到山东战场腾出手,只需要派出一路大军,就可以将吴曦小儿擒获,至于追随吴曦的一应叛贼,也定不会逃脱法网的!”
听完陈自强的话,韩侂胄心中稍稍平静了一阵子,虽然内心愤懑,可是鞭长难及,况且对付吴曦,也是真正的有心无力,韩侂胄只好将此间心情掩下,不过一口长长的叹息,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出卖了他的心情。
苏师旦看着韩侂胄与陈自强师徒二人对话,却也不着急,反而显得风轻云淡,至于韩陀胄说到无奈处,苏师旦更是隐隐欣喜,看他模样,却不知道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如此,陈自强和韩侂胄针对着时局犹自讨论着,说到山东战场之时,二人都不免对此间战况恼怒不已,但是心中着急上火,也是没得办法处置,商量来商量去,只能通过给作战勇猛,七战七捷的毕再遇加官升职,并将山东战场交予毕再遇统筹,以期待通过毕再遇的手,扭转时局,将山东战况扳回到一个对己方有利的地方上来。
二人说着说着,发现了一些不正常。
回首一看,却见苏师旦稳稳端坐,也不插话,只是喝着茶,听着二人言语,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要知道平常不管议论何事,苏师旦都是要积极发言的,一来是为了在韩陀胄面前凸显自己,而来苏师旦为人本就嚣张,绝不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
陈自强和韩侂胄对视一笑,心中却也好奇,苏师旦这小子今日是出那一场戏,居然还隐隐之间有几分大将作风,这可真是难得。
“师旦,是不是有什么际遇啊,怎么今日议事,也不见你发言,整个人沉默坐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陈自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就看着苏师旦,加以挤兑讽刺,意思是让他别闹出什么洋相来。
韩侂胄知道陈自强和苏师旦二人向来不和,虽然二人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为了争权利,相互攻讦的事情可没有少做,此时生怕陈自强出言挤兑,又引来苏师旦的反闹,于是算是劝解一般的问道:“师旦可否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如果有的话,就直接说出来,这里没有外人,老夫虽然近来被钱象祖一伙儿不断攻击,可是圣宠犹在,只要你的事情不过火,老夫都可以为你摆平的。”
韩侂胄的话,轻飘飘的,可是听在苏师旦的耳中,却分外让苏师旦激动,联想到往日里韩陀胄对自己的照顾和看护,苏师旦面色一红,连忙放下小心思,对韩侂胄说道:“相爷容禀,师旦确实有事,不过方才动了一些小心思,听了相爷的话,才知道实在不该。”
韩侂胄以为苏师旦是有什么私事,心中去也就没有往心中去,只是笑了笑,然后对苏师旦说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不是在老家多圈了一些地,就是又贪墨了多少银子,你这人啊,也就这点不好。”韩侂胄虎着脸,训导了苏师旦一番后,这才说道:“是不是又被都察院和御史台的那帮子人逮到把柄了?”
被人说到痛处,饶是苏师旦脸皮厚,也不禁脸色一红,不过让韩陀胄很是惊讶的是苏师旦居然没有辩解。
就在陈自强和韩侂胄二人,像是内心被猫抓了一样的心痒难耐之时,苏师旦终于说出了心里面的话。
“相爷,师旦这里有对付吴曦的办法!”苏师旦自信满满,说完之后,有还不忘挑衅似的看一眼陈自强。
陈自强被看的不满,随即嘲讽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苏大人居然有对付吴贼的办法,呵呵,这可得让老夫好好消化消化,哈哈,这消息,这消息真的是太惊人了。”
陈自强大笑几声,笑的只让苏师旦脸色发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把握和信心来源,苏师旦就决定,此次不和陈自强一般计较,大人有大量,放过陈自强一马。
苏师旦未曾反驳,也没有回骂陈自强,这越到让陈自强心颤。
“难道你真的有平定巴蜀局势的方法?”陈自强带着几分不相信,喃喃问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陈大人,门缝里面看人,会看扁人的!”苏师旦冷哼一人,不再去理会陈自强,而是对着韩侂胄,极为认真的说道:“相爷,刚才来相府之前,臣收到了一封信,乃是蜀帅杨辅、泸帅李寅仲等大小蜀中官僚联袂上信,信中言说,请求相爷给晋侯顾同下一道军令,令顾同领兵南下,平叛巴蜀,铲除吴曦狗贼,还社稷一统!”
韩侂胄强自镇定着听完苏师旦的话,脸色数变,尤其是苏师旦言说可以调顾同的兵马南下巴蜀,平叛除贼,韩侂胄的心思瞬间就像是打开了一样,对于巴蜀的局势,也有了一些更多的对策和想法了。
不过身在一旁的陈自强,因为被苏师旦嘲讽了几句,心中本就不舒服,现在听到苏师旦耍宝一样,企图让韩侂胄下令顾同,进军巴蜀,他想也不想,就泼冷水似的对苏师旦说道:“苏大人好策略,但是你不要忘了,晋侯的兵马不过是攻破了潼关,在关中大地,还有近二十万的女真精锐部队,难道你要晋侯把兵马领着平叛,弃置关中战局于不顾吗?再说了,女真主力一日不清剿,就算是晋侯有办法领军南下,可是一旦遭遇女真军队从后方偷袭,大军朝夕之间,就会落入两难境地,哼,苏大人莫要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就把晋侯麾下的将士不当人看!”
“你!”苏师旦恼羞成怒,欲要驳斥陈自强,却被韩侂胄从中拦了下来。
看着苏师旦,韩侂胄也不无担心的说道:“老师刚才的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晋侯兵马虽然善战,可也就那么一点人,拿下潼关已经实属不易,我还要他带兵牵制关中兵马,不让女真人支援中原、山东战场,如果晋侯出兵巴蜀,不就是把后背给了女真人,让女真人从后面攻击吗?”
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韩侂胄的担心与忧虑,苏师旦不急不缓,很是冷静的看了眼陈自强,然后对韩侂胄答道:“方才臣忘了说了,随着书中大小官僚的联名信一起来的,还有一份捷报。”
“什么捷报?”韩侂胄和陈自强双双一惊,当看到苏师旦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的时候,二人心思一动,就隐约猜测到了捷报的来源,可是,可是即使内心之中分外盼望此份捷报,但是等到隐约可以看到希望的时候,二人犹是难以置信。
苏师旦知道在不能继续卖关子了,于是直接坦白道:“捷报上言说,七日之前,晋侯领兵于长安城北,临潼山下,大战金国左帅完颜纲,双方各领兵十万,战了一个白昼,最终,晋侯以绝对优势,将完颜纲麾下十万女真主力,尽数战败,女真战死或被俘者,不可计数,完颜纲本人更是战死沙场,至于失去了大军守护的长安城,也没有坚持多久,便被顾候收复,相爷,大喜啊!”
苏师旦一笑,直至现在,韩侂胄和陈自强才明白了苏师旦今日反常的原因,原来,原来苏师旦所持者,乃是顾同领军大破女真主力,在关中,取得了绝对性的优势的情报。
“师旦,你可,你可真是急死了老夫了!”韩侂胄有些恼怒的看了眼苏师旦,然后起身,满脸笑意的便直直向皇宫中行去。
韩侂胄进入皇宫,面见宁宗赵扩,呈明关中一战的战果,等到韩侂胄一脸笑意的从皇宫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一道由赵扩亲自撰写的圣旨,便随着驿使在整个临安城乃至长江南北传散开来。
关中大捷,女真主力损失十万,晋侯顾同,以一己之力,扭转整个关中战局,关中收复,指日可待也。
圣旨之上,直接册封顾同为晋阳郡王,命其继续追剿残敌,在适当时机,出兵巴蜀,剿除吴曦叛贼势力,如此种种,也让大宋朝廷,文武百官,真正的开始重视顾同以及他身后的那支军队!
第365章稼轩放翁
临安城中,各派人物,心思各异,面对朝廷南迁之后,少有的大捷,即使如宁宗皇帝,也是心情复杂的,更勿论朝堂之中的诸路臣工。
围绕在韩侂胄身边的苏师旦、陈自强以及被韩侂胄以北伐名义笼络到身边的一应主战人士,自然无不拍手庆贺,此消彼间,关中一役,女真主力尽丧,来之不易的胜利,既可以激奋己方人心,又可以打击敌方士气,且关中自此无力,不能破潼关南下,中原战场,女真人亦将无兵可援,等到关中彻底平定,说不定还可以命顾同出兵中原,于朝廷大军南北夹击完颜匡所部,如果这些战略都能实现的话,中原收复,汴京收复,指日可待矣!
有人欣喜,自然会有人忧愁,恰如钱象祖、史弥远等一派本来就敌视韩侂胄,千方百计阻挠北伐,阻挠胜利,想以北伐失败打击韩侂胄威望,但是关中大捷,来得如此突然,就像是一个玩笑一样,即使他们不愿意相信,可是看到蜀中大小官员的联名信之后,才发觉,原来不可一世的女真铁骑,在面对面的对战之中真的输给了顾同的军队,关中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故的话,收复,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所有人不管怎么样去想,但是有一点却不能阻挡了,那就是宁宗下诏册封顾同为晋阳郡王,以示表彰的这件事情,因为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明白,一个新打下来的关中地区,必然需要新的地方官员出任治理,如果此时阻挠封王爵给顾同,而因此与这个手握兵权,又能征善战的实力派人物交恶,那么无疑,在接下来瓜分关中利益之时,己方就会因此陷入不利局面。这一点,是韩侂胄一派和钱象祖一派都知道的。
不过诏书之上,要求顾同选择良机,出兵南下,平叛巴蜀,查处叛贼的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还是引来了一通议论。
反对者甚多,当然,不禁是为了帮派利益所言,阻挠宁宗诏书,阻挠晋军南下者,却也大多都是朝廷之中的一些中立派别人士。这些人所忧虑者,却也是理所当然的地方,比如有人就说,如果任晋军南下平叛,则有可能会生出第二个吴曦出来,毕竟顾同手中握有十数万军队,兵力更甚朝廷大军,且目前顾同已经占有晋地、关中,如若在攻下巴蜀,那么几乎可以自立一国。亦有人言说,吴曦之乱,不过肌肤之痒,不足为患,在顾同大军占领关中的情况之下,吴曦更是难有作为,当务之急,是应该命晋军火速清剿关中余孽,彻底收复关中,并依靠关中为基础,出兵中原,与朝廷大军夹击女真军队,扭转东线局势,为收复中原奠定良机。
如此言论,其中不乏切实可行者,但是却最终被韩侂胄一力否决。
韩侂胄所愤怒者,是自己当初大力提拔吴曦,临头来,却在北伐紧要关头,被吴曦出卖,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将这个叛贼除去的机会,韩陀胄怎么会让吴曦继续存在?吴曦者,韩陀胄之耻辱也,耻辱一日不平,韩侂胄心中一日不安。
面对强势的韩侂胄,心中也担心巴蜀局势继续混乱的宁宗皇帝,最终还是同意了让顾同出兵南下的决策,在宁宗看来,顾同目前绝无叛立的可能,因为之前顾同叛金,就已经得罪了女真人,如若是在叛宋,岂不是将举世两大强国全部得罪?宁宗皇帝可不相信,有谁会冒着被两大强国夹击的危险,自立称帝。
哄哄闹闹之中,临安城各派还在上演着各种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就在这样的一片气氛之中,被宁宗皇帝委任为钦差使臣、权关陇观察使的辛弃疾,带着晋阳郡王的绶印以及一应的仪仗,离开了临安,缓缓向北行去,同行的队伍之中,还有辛弃疾的好友,一直盼望北伐,收复失地的陆游。
出临安,过湘赣,临四川,一路兜兜转转,辛弃疾与陆游二人,谈古论今,不日就出了剑阁,准备从利州东路借道前往长安。
不过随行的护卫,当即就否决了二人的建议,尤其是在吴曦叛党占据汉中,大散关更是被女真兵马夺得的情况之下,为了护卫辛弃疾和陆游的安全,护卫是怎么都不会同意这个冒险的计划的。
辛弃疾和陆游二人无奈,只好表面上答应护卫,就在剑阁等待,只等顾同大军南下,平定汉中之后,在交付郡王印绶。
护卫不知有诈,随即放下心来,一面布置对两位老大人的看守,一面派人联系顾同,以期尽早促使晋军南下。
就在护卫首领忙前忙后,张罗着一切的时候,却不知道,辛弃疾和陆游二人,轻装简从,另作一幅装扮,沿着小道,就孤身前往长安,准备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居然能够正面击败女真铁骑。
辛弃疾和陆游两人一走,可把众护卫急坏了,可是外有吴曦叛军,一应护卫也不敢声张,只得一面派人寻找,一面再次写信联络顾同,让顾同也尽快派人寻找陆、辛二人。
“放翁,你我这一走,怕是要急坏了众护卫了,哈哈,没想到老来老来,居然还能荒唐一把,哎‘‘‘‘”行走在秦岭小路之上,辛弃疾拄着一把拐,看着同样拄着木棍的陆游,不由一笑。
“稼轩,此举虽然荒诞了一些,不过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心急,呵呵,老夫可看得出来,从关中大捷传到临安的时候,你就上蹿下跳的往韩陀胄那里跑,果不其然,后面就让你做钦差大臣。”陆游面色红润,走了这么久的路,即使他向来注重保健,可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不过面对好友的调侃,他还是不忘还击还击。
辛弃疾一笑,虽然被陆游说中了心思,不过他却一点的羞涩也没有,相反,还堂堂真正的说道:“要不是老夫上蹿下跳,岂不还要被安置在临安城中,哼,朝堂之上的阿谀我诈,老夫早已经看够,此番找个由头,出使关中,一来,看看晋侯,哦,应该是晋阳王麾下的猛虎大军,二来,也是想着在大限到来之前,把这把老骨头放到能用到的地方在用一用,不瞒放翁,此番北上,若是晋阳王真的能够统一河山,就是在他军中,做一马前卒,老夫也愿意啊!”
辛弃疾的心思,何尝不是陆游的想法,看着秦岭大山,以及山另一边的大散关,陆游的心思不由得回到了中年之时,从军以望夺回关中,进而收复中原的那一段戎马岁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