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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襄大大咧咧将话说完,理也不理脸色已经黑成一团的史弥远,就低首喝茶,然后,犹还不忘赞一句茶水清香美妙。
变了,完全变了。
史弥远始终没有想到,女真人居然会这样无耻,居然会这样的无赖。他很生气,因为从完颜襄的口中,他算是听出来了,人家看韩侂胄和看自己是完全没有在一个层次上。
韩侂胄啊韩侂胄,你死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制造这么多的麻烦呢?
史弥远愤怒之时,却又不得不承认完颜襄所言句句在理,因为事实就是对于江淮战场上的兵吗,他是没有束缚力的,那些将领,大多是韩陀胄的心腹,要不也都是主战一派的,现在自己杀了韩陀胄,人家不倒戈一击找自己麻烦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说指挥作战,恐怕也都是兵溃将逃的下场吧?
史弥远现在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和韩侂胄的距离在哪里了。
韩陀胄也可以做权相,是因为他的背后,有军队的支持,可是他,却恰恰相反。
回想着韩侂胄为相时候的威风,迫切想要实现和韩陀胄一样的威仪,史弥远内心,开始松动,松动,就是妥协。
“完颜大人,虽然我朝发生了可一些变故,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的出尔反尔,我的底线是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南的土地,必须归我朝所有,这是底线,我也必须给大宋子民有个交待,您觉得行,咱们就签字,要是觉得不行,那么就战场上说话吧!”史弥远站起了身,冷冷看着完颜襄,他现在只想着尽快签订议和盟书,然后就插手军队,夺取军权。
没有军队支持,做什么都没有底气,今日,完颜襄给他狠狠地上了一堂课。
完颜襄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和自己的底线相比,已经好了许多,可是,他觉得利用史弥远急欲停战的心思,还是可以再提一些要求的。
想了一想,完颜襄竖起手指说道;“还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你说。”
“一,送韩侂胄、苏师旦二人头颅送往中都,以示诚意;二,汴梁城必须归还给我们,除此之外,就依你所言,黄河以南归你,黄河以北,归我大金。”
“这?”
史弥远心中一惊,这两个条件,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
“名声重要,还是前途重要,史大人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我等你答复。”完颜襄最后志得意满的一笑,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去。
史弥远心中挣扎着,就在完颜襄将要走出屋子的时候,他终于想通了。
“权力,更重要!”
心中疯狂呐喊着,史弥远最终点头说道:“好,完颜大人的请求,我代表大宋朝廷全部答应!”
完颜襄回过身,用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已经被权力迷了心窍的史弥远,沉声道:“那就签字吧!
第436章该我们出手了
开禧二年十一月初三日,权相韩侂胄惨死玉津园,史弥远一派,为了尽快掌握政局,不顾宋金两国战场之上的优劣对比,执意签下议和盟书。
盟书言曰:宋金两国罢兵修好,各退兵马,两国以黄河为界,重新厘定边境,然念汴梁城之地位,是以该城交由金国,另外,为了显示大宋和解的诚意,主张北伐的韩陀胄和苏师旦二人,须函首送到金国中都,以平息金人愤怒,作为补偿,金国不在向大宋索要岁币,两国君主,恢复兄弟称呼,平等对待。
盟约即成,完颜襄代表大金皇帝完颜璟,史弥远代表大宋天子赵扩,双双签字。同时,史弥远、钱象祖等人为了宣示不同于韩陀胄执政时期的局面,请奏改年号为‘嘉定’,帝默然许之,故而此次和议又被称作‘嘉定和议’。
盟约次日宣告天下,闻听盟约内容,临安城中,群情激愤,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卒走夫,人人莫不以之为耻辱。
国子监中太学生于宫门之前下跪祈愿,请求重开战事,死活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条约,更有太学生愤愤写下:‘自古和戎有大权,未闻函首可安边。生灵肝脑空涂地,祖父冤仇共戴天。晁错已诛终叛汉,于期未遣尚存燕。庙堂自谓万全策,却恐防边为必然。’一诗讥讽史弥远之流,错杀柱梁,罔顾民心将意于不顾,签下卖国求荣的丧权辱国之约。
前有绍兴和议、隆兴和议,此时的‘嘉定和议’比之前者,更是甚然。莫不要说读圣贤书,忧天下事的太学生们,就连临安城中的百姓,都觉得这纸和议,殊为荒唐。
明明是在己方兵马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明明是在可以逼着敌人退出整个中原的情况下,却签订了这样的屈辱和约。那些日夜期盼着回到故土、落叶归根的归正人(宋代指从外邦流落回到宋朝的人,高宗南渡之后,专指从金国统治区域回到南宋统治下的人)面对这样的一纸和书失望那个了,彻底的失望了,他们看了出来,赵宋朝廷,已经失去了开国时候的气度,现在的朝廷,不计天下民心,只思贪图享乐。
“这样的朝廷,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人人心头,不禁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尽管这是杀头的罪名,可是国将不国,想了,又能如何?
史弥远等人也没有想到已经竭尽全力争取到的结果竟然会这样不称人心,生怕自己被城中激愤之中的百姓害了性命,和约签订之后,史弥远、钱象祖等人更是家里面都不敢回去了。在他们看来,只要躲过这一时,民众愤懑散了,自然也就没有事情了。
史弥远等人打着如意三盘,算计着怎么样尽快掌控朝政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纸和约,还伤害到了一个人的利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宋天子赵扩。
尽管无奈默许了史弥远一力支持的和议结果,但是赵扩的内心是滴血一样的疼痛,无他,只因为和约要将韩侂胄身首异处,只因为和约要将埋葬着大宋开国皇帝乃至他的祖先灵柩的汴梁城交给女真人。
如果没有这两个条款,赵扩或许还会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有了这两个条款之后,身为皇帝的他,也难以满意了。
江淮战场上的局势,他是清楚的,也自然明白宋军占尽优势,又有晋王顾同兵马占领了汴梁城断了女真军队后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即使要签订和约,那么也只能是自己提要求让女真人答应,可是现在,史弥远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将朝廷的利益都不考虑一下,想到这里,赵扩内心更觉厌恶。
不过一想到自己已经派出崔明往江北而去,不日勤王之兵就能到来,赵扩又选择了隐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面对掌控了临安城局势的史弥远以及他的同盟者,赵扩必须小翼翼翼地保存自己,活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意义。
同样的,被‘嘉定和议’涉及到的顾同,这个时候也在满心忧愤的看着路铎派锦衣卫快马从临安城中传回来的消息。
韩侂胄被杀;史弥远主政;嘉定和议要求晋军退出汴梁城‘‘‘‘‘‘
看着史弥远之流竟然这样恬不知耻的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和约,顾同内心就愤怒了。战场之上,不管是他的晋军还是江淮战场上宋军,夙兴夜寐,矢志北伐,可是史弥远倒好,为了自己的利益,想也不想,就大手一挥,将几万将士流着鲜血、冒着生死拿下的城池划了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顾同也不准备忍了。况且就算他想忍,晋军之中的大小将领也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主公,史弥远这厮实在是不知死活,汴梁城岂是他说给就给别人的,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军中诸将里面,一向以沉着冷静、遇大事而不乱心智的罗通在面对和议的内容的时候,也无比的愤怒了起来。如符虎、贺胡子等脾气暴躁者,更是嚷嚷着干脆将兵马向南,直扑临安,先把大宋朝给灭了的了。像这样无烟瘴气的朝廷,确实没有伺候下去的必要。
将士恼怒不已,不过没有人敢擅自行动,晋军纪律严明,没有顾同的命令,将士们是不会做出唐乎之举的。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顾同,等待着他的抉择。
其实不用去想,众人也都知道顾同的选择的,他们的主公,必定是铁血男儿,是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没有让诸将失望,顾同在通盘考虑了一番之后,就起身说道:“史弥远等宵小,不自量力,竟然枉顾天下民心于不顾,将我将士们流血牺牲多下的大好河山让与女真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对这号的弄权小人,我们又何必听他的?”
沉声痛斥着史弥远的无耻行径,顾同继续说道:“我晋军成立之初,就有保境安民的使命,这么多年以来,我等更是为了这一目标,不断努力,这条路上,我们有很多的兄弟死去,面对他们用生命作为代价所付出的这一切,难道i我们要退缩,要避让吗?不,我坚决不答应,任何敢于伤害国家、民族利益的人,都将是我的敌人,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血一样沉重的代价!”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看着诸将都是战意高昂,顾同当即就道:“我决定,继续北伐,直至将女真人赶出中原大地,直至将金国推翻为止,任何敢于阻扰我军北伐的人和势力,我们都将无情的将其碾碎。我命令‘‘‘‘‘”
听到命令,所有将军立即起身,目光坚毅的看向顾同,等待战争的命令。
“我命令,罗通为北伐大军中军指挥使,统兵十万,从汴梁城起军,往北而去,汇合燕宁、廖勇强、兀立巴特的五万兵马,直攻金国中都。”
“末将罗通,领军令。”
“我命令,符虎为北伐大军右军指挥使,李寅仲、蒲察官奴二将为副指挥使,统兵五万,即日起,从汴梁城起军,顺洛水南下,直扑淮河,围杀金国仆散揆兵马。”
“末将符虎(李寅仲、蒲察官奴)遵令。”
“我命令,陈平为北伐大军右军指挥使,杨辅、石抹仲温为副指挥使,统军五万,从汴梁城起兵,沿南阳府下江淮诸州府,从西线,围杀金国丞相仆散揆的兵马。”
“末将陈平(杨辅、石抹仲温)遵令。”
几道命令,一一而出,瞬间,顾同麾下的兵马,就将形成几个大的箭头,分南北两个方向,北攻中都、南攻仆散揆大军,进而一举歼灭女真人势力,从而统一北方疆域。
北方一统,自北向南,直下江南的大战略格局,也将形成。
激奋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可是却有人不高兴了。眼见着罗通、符虎等人,均有职责,但是自己却迟迟没有任用,贺胡子这厮又闹腾了起来。
“主公啊,您是不是忘了俺胡子了啊?论带兵打仗,那个有我厉害,主公,快给我兵马让我也出战吧,我的大刀已经饥渴!”
贺胡子这厮,不管怎么严肃的场合,让他一插言,什么事情就都变了味儿了。
好在军中大小将领都知道他的性子,是以大家都看着贺胡子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去责怪他什么。
贺胡子说完,萧成、哲别等人也都将目光投向顾同,眼神之中,求战之意,不言而喻。
看这几人的神情,顾同不禁一笑,说道:“事情多得很,仗嘛,也还多,不要着急,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呢嘛!”
笑骂了贺胡子一句,顾同就继续说道:“贺胡子,我将手中余下的兵马,除开神武营、神机营全部交予你,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给我守好汴梁城,不让一个金兵从这里逃到北边去,你可能够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主公放心就是!”
贺胡子咧嘴一笑,就答应了下来。
第437章皇帝的求援信
将贺胡子打发了,顾同又对余下的几人说道:“江淮战场之上,尽管有宋朝军队,可是他们到底会不会配合我们合击女真人,这个不好说,因此,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部交给他们,不管是北伐中都,还是南攻仆散揆三十万大军,任务都得我们自己担着。江淮战场之上,只有十几万兵马对敌,尽管我军装备优良,可是也架不住敌人人海战术的冲击。为了保证军队一战必胜,胥鼎,这里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主公请讲,臣下甘脑涂地,亦将完成。”
胥鼎起身躬了一礼,面色激动的看着顾同,要知道,这一次是灭大金国之功,尽管他是个文人出身,可是面对这样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和武将一样,他也想博取一些功绩出来。
胥鼎的心思,无可怪乎,相反,功名业绩马上取的精神,是相当值得提倡的,只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像这样有志于上进者,都是应该值得鼓励和表扬的。
顾同看了一眼胥鼎,说道:“为了保证符虎、陈平二人的军队能够有足够的后备军作为补充,我要你去山东,联系在那里的尹志平,尽快将山东红袄军诸部改编起来,当然,必须要确保一点,那就是红袄军的建制、人员必须打乱,必须重组,基层军官也都有咱们讲武堂出身的老兵充任,前番尹志平言说红袄军可用者,不下十五万,这个数字,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一直可以随时投入到战场上的军队,你可能办到?”
说来这也是胥鼎的老本行了,当年他归附顾同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做改编晋地旧军,加上先前吴曦的兵马也是他负责的改编事宜,是以此刻听到顾同让他做老本行,他自然无不答应。
“主公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可是经过臣的手训练出来的兵马,就没有一个孬蛋。”胥鼎自信满满的说道。
“哈哈,好好好,你有这个信心就好,如果能办好此事,我记你大功一件。”顾同许诺道。
身在一旁的张复亨,听到顾同着手要将红袄军正式投送到战场上,想了一想,他就说道:“主公,何不一举两得,趁着改编红袄军的机会,将之前的那些义军首领全部调离本部呢?如此,才能保证我们对这支新军的掌控力度啊!”
张复亨可是从来都没有对那些归附的红袄军首领们放心过,毕竟那些人都是造‘反起家的,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干起老本行,造他们的反。
张复亨所谋,固然有些腹黑的意味,可是这是在所难免的,想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夺大将兵权,就是前例,是以将义军首领调离军队,也是为主帅者、为上者必须要做的。
顾同心中一想,也甚是觉得有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为了不让义军首领有所反感,顾同对胥鼎嘱托道:“此事可徐徐图之,切不可激进求功,反而逼反了他们。”
胥鼎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干系之重大,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将顾同的话全部记在了心中。
正当顾同这边吩咐哲别以及神武军、神机营两军的用处的时候,突然,议事厅外有将士来报,言说临安城中有诏令传来。
“诏令?”
顾同乃至诸将全都惊讶的彼此对视了一眼,想不通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诏令传来。
“难不成是史弥远狗贼矫诏命我军退出汴梁城?”
贺胡子心中一想,立即就大声喝骂道:“什么诏令,我看就是史弥远狗贼为了巴结女真人矫诏让我军退出汴梁城吧,哼,主公不用理会,俺这就去将传诏的使者宰了,看他史弥远还有什么说的。”
贺胡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往厅外走,这家伙一脸的杀气,向来是真正的动了杀念了。
“贺将军且慢。”
张复亨生怕贺胡子意气用事坏了大局,所以连忙出声制止道:“是敌是友,是好是坏,总要听过之后才清楚,现在就把临安的使臣杀了,该怎么样向天下交代?”
说了贺胡子几句,张复亨又回身对顾同说道:“主公是要承天地之大运者,一举一动,自然不能轻浮匆忙,纵然临安朝廷已经到了没落时刻,可是为了天下民心,主公还是要忍一时,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天下万民面前,形成一个谆谆君子、仁人王者形象,天下万民见此,焉能不倾心归附?”
此乃帝王之学,心中觉得顾同应该向一个合格帝王角色转变的张复亨,不遗余力的为他筹谋着。
感受着张复亨的一片忠心,顾同心间一暖,带着几分激动,命贺胡子暂停举动,又命众将且先下去准备后续战争的事情,然后,就移步书房,约见临安城里来的使臣。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奉了宋天子赵扩密令来汴梁城求见顾同的大内总管太监——崔明。
崔明被人带到书房,然后就见到了手握重权,可以改变临安朝堂局面的晋王顾同。
四下打量了顾同一眼,崔明没有天子使者的倨傲,相反,很是诚恳的向顾同行过礼,言说道:“晋王,当今天下大事,变化莫测,朝堂之中,韩丞相不幸遇难,奸佞小人当权误国,奴才此行,是奉了我皇万岁的密令,来到您这里求援的,晋王,此乃天子诏书,请您查看。”
崔明把诏书从怀中掏出,然后颤颤抖抖地就将赵扩亲笔所书的诏书交给顾同,知晓诏书内容的崔明知道,皇室未来、赵扩未来究竟如何,可都在眼前人的态度之上呢。
感受着崔明神情严肃、态度紧张的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