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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那些没有土地的百姓,在北方的几个省份里面,好多的士绅也都十分欢迎朝廷用钱粮换土地给贫苦百姓的方式,如此,士绅不受大的影响,又能造福桑梓,这对于希望能够名留县志的士绅们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好的博取名声的方式。
甚至有的省份更是提出如果士绅家族愿意拿出土地,则子弟家人为官之时,会优先考虑等等,总之,尽一切可能,争取做到温和的处理土地这个最为根本的问题。
“小邓子,完了让人查一查这个书生的名字,今年秋闱的时候,我希望可以看到他摘取桂枝,提名金榜。”一边往皇宫走回,顾同一边不动声色的对小邓子吩咐着。
听到顾同的吩咐,小邓子赶紧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中。
‘‘‘‘‘‘‘
就在北方民众齐力声讨王淮之、盛章叛逆的时候,南昌城中的王淮之和盛章却是一点儿的感觉也没有,相反,聚集了湖广、江西二地十五万将士的二人,此刻正在憧憬着将朝廷的军队歼灭在南昌城下的美梦。
“淮之兄真是厉害,现在元军怕是正在两广、两湖摸不着头脑呢,哈哈,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紧缩阵线,将兵力聚集一处,只要等到元军耗尽精力来到南昌城下的时候,就正是他们覆灭之时。”盛章笑呵呵的夸赞着王淮之的部署,心中更是在想象着元军在南昌城下溃不成甲的情景。
听到盛章的赞誉,王淮之谦虚的笑了笑,不过任谁从他的眉宇之间都能看得出来他的骄傲。
此次起兵,盛章将兵马都交到了王淮之手中,也就是说所谓的‘靖难’军总指挥就是王淮之,部署军队作战,以及歼灭元军兵马,这些都是王淮之一手操办,是以听到赞誉,王淮之焉能不心痒。
“盛章贤弟,我这是要以逸待劳,你看这南昌城,城高池深,又有粮草无数,城中兵丁甚多,有如此的优势,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四处出击,只要利用两广、两湖将敌人的兵力分化,届时能来到南昌城下的元军兵马,定然不足十万之数,以我们手中的精兵悍将,消灭敌人十万兵马,不过是吹灰之力一般,只要灭了元军所谓的东南军区,那么江南各地,均可由我军取夺,哈哈,那个时候你我就可以依长江天险和顾同共争天下!”王淮之眼见着城外操练的将士士气如虹,一时之间,心情高涨万分,片刻之间,恨不得就将顾同的脑袋拧下来。
“呵呵,淮之兄说的是,不过为弟倒不是贪恋天下霸权,我听说顾同的几个老婆模样娇美,如果淮之兄能够攻入长安城中,可一定要给贤弟保全好美人们的性命,嘿嘿,贤弟可不介意为顾同养养老婆!”盛章一脸的****,如果此时顾同在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就这个猪头踢爆。
王淮之听到盛章的话,不由得就一阵大笑。只要盛章不跟他争权夺利,那么将来他也就可能做皇帝,一想到帝位,王淮之脸上笑意不由得更多。
正当两个人一个人沉浸在皇位之中,一个人沉浸在美色之中的时候,突然,城墙之下,传来了一个声音;“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大人,不好了!”
说着话,徽州陆家家主陆从贵、扬州郑家家主郑士铎、临安吴家家主吴有良三人联袂上到城头,一见到王淮之和盛章,陆从贵就惊惊慌慌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元军李好义率领十万兵马猛攻两广,不日就要抵达广州城下了,二位大人,快派兵救援吧!”
看着陆从贵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王淮之不由得就鄙夷了起来,现在三家倾尽家财,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王淮之和盛章才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呵,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元军到了广州城下,哈哈,陆家主也太胆小了吧,等到什么时候元军到了南昌城下的时候,你在来惊呼吧!”王淮之嘲讽了陆从贵几句之后,就不耐烦的说道:“军队调动,自有本官和盛大人决断,你们啊,就给本官做好兵丁的征召事情吧,其余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还不快走,看着你们就心烦。”盛章可没王淮之那么好脾气,一言不合,就直接下令左右卫士‘送人’。
陆从贵、郑士铎、吴有良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懊悔,但是他们没有了退路,无法脱离,也就只好品尝自己一手种下来的恶果。
顾同不知道南昌城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幕,倘若他要是知道王淮之、盛章两个人是这样的两个草包的话,他一定会为自己决定放过铁木真、专注力量平定江南后悔,因为王淮之、盛章两个人实在是不足以称得上对手,比起铁木真这个头号敌人来说,王淮之、盛章可谓是又蠢又笨又嫌命长。
可是谁又能知道,看似声势浩大的江南联盟,竟然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第526章帝国未来
广州城下,从云南发兵,一路披星戴月的李好义,此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座南疆的重城拿到了手中,可是夺下城池之后,李好义的脸上并没有兴奋,相反,比起从大理出发时候相比,他脸上反倒越来越凝重了。
“侯爷,宁国公(萧成)、信义侯(沈复)的信来了。”西南军区副军统使、从三品定远将军武博将通信营最新收到的两份战报交到李好义的手中,然后又说道:“侯爷,陛下也未免太偏心了一些,五个军区的军统使,四个都封了国公,只有你一个是镇南侯,这‘‘‘‘”
“闭嘴。”李好义打断了武博的话,有些不满的责斥道:“陛下英明神武,难不成你比陛下还能有主见?封国公也好,封侯爷也罢,都是依照功勋行赏,秦国公(陈季常)、魏国公(罗通)、卫国公(符虎)、夏国公(陈平)、宁国公(萧成)、韩国公(贺胡子),六位国公爷于陛下微末之际,就始终不离不弃,任是女真鞑子朝廷百般拉拢,但是六位国公爷从未有过叛离之心,这份情谊,难道就不能封以大国?我不过是在陛下征讨吴曦叛逆的时候才醒悟了过来,追随陛下之后,也未尝立下什么大的功劳,陛下念我镇守云南辛劳,封我镇南侯,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我又岂能妄自尊大,和六位国公爷比高?”
看着一脸羞愧的武博,李好义缓和了几分语气,委婉的警戒道:“我知道你为本侯不平,可是你我皆是武将,功勋自当马上取,以后,千万不要说什么闲话了‘‘‘‘‘”
李好义不得不将话说的严重一些,他是真的怕武博因言获罪,毕竟诽谤国公,放在那个朝代,都是重罪。况且随着自己在西南驻扎日久,李好义也发现以前的老部下有些人有了其他的心思,是以他也想着借助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下面人。
武博低下了头颅,恭恭敬敬的认错道:“侯爷,末将错了,末将日后一定专心训练士兵,为陛下征讨叛逆,不敢多说闲话了。”
“知道就好。”李好义笑着又安慰了武博几声后,就打开了萧成和沈复送来的情报。
萧成的书信上面,言说东南军现在正在进攻两湖,但是却没有遭遇敌军主力,甚至连一些像样的抵抗的都没有,现在东南军长驱直入,不日就要沿长江而上,进攻江西。
沈复的书信里面则是写道王淮之和盛章两个人将手中兵马钱粮都聚集在了南昌城下,看样子是要在南昌城下以逸待劳‘‘‘‘‘综合两封情报,李好义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进攻两广一个敌人也没有遇到了,原来,敌人将兵马全部都聚集到了江西。
“你也看看吧。”将手中的情报递给武博,李好义心中一面分析王淮之、盛章此举背后有没有其他的阴谋,一面暗自思索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变换战术,以应对王淮之摆出来的态势。
看完情报之后,武博也迅速的进入到了一个副将的角色之中,他立即说道:“王淮之、盛章两人聚集兵马,收缩阵线,无非就是想要借助两湖、两广之地,消耗我军兵力,我看宁国公做得对,长驱直入,直捣老巢,这样一来,王淮之的算计可就要落空了!”
言毕,武博心中也不禁佩服起来萧成的杀伐果断;实事求是的说,假如将他自己放在萧成的位置上,恐怕他也不能迅速作出这样的决断来。
有时候,人可以看穿一些事情,也心知肚明别人的想法,但是要真真下定决心做成某事,却相当的困难,尤其是战胜自我、战胜犹豫,但对于一个将领来说,不能战胜自我和犹豫,也就意味着把握不住战场时机。
就在武博内心之中暗暗佩服萧成的时候,李好义也在谋划着西南军的下一步动作;尽管他没有和萧成争夺功劳的想法,不过放着这样的一个大好时机白白错过,李好义心中也不甘,尤其是别人都封了国公,他却只是侯爷,要想更进一步,没有功劳,怎么得到国公的爵位?
就在李好义内心不断的倾向于立即放弃在两广的攻势,转而直攻南昌的时候,他的内心忽然一阵警觉。
诚然,直攻南昌可以为他和西南军争取来莫大的荣耀,甚至可能为他封赏国公爷的道路垫起一块基石,但是冷静之后,李好义却发现,此时并不是西南军攻打南昌城的好时机。
“武博,我们还是按照即定的计划,先平定两广,稳定南方局势在说其他吧!”李好义悠悠一叹,不过他却不后悔这个决定,哪怕为此他将失去晋升国公的机会。
“可是,侯爷‘‘‘‘‘”武博想要劝谏,但是被李好义一口打断。
“继续作战,下一步我们要向南推进到泉州港,要将宵小势力肃清,争取还两广百姓一个安宁,同时也要记住,在用兵的时候,一定要谨守军纪,两广民族众多,不要闹出什么矛盾出来!”
和其他的军队不同,驻扎在云南的西南军是唯一一支要求遵守各族习俗的军队,尽管这会耗费战士们好多训练的时间,不过李好义却还是一力推行。
“明白了。”知道自家侯爷是属骡子的,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是以武博只好一边替李好义感到惋惜,一边认真的督促各营兵将继续征讨各地的叛乱势力。
‘‘‘‘‘‘‘
“李好义做的不错。”
长安城中,收到李好义的奏折之后,顾同也不禁为这个能够顾全大局、认清楚重点的将领发出由衷的赞赏,看着陈季常,顾同不无感慨的说道:“当年你要李好义做镇守云南的大将,我当时真的很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前些天云南总督段智祥和我说起李好义在云南统兵的手段,说到李好义能够严令兵将不犯百姓,不坏各族习俗,看来啊,咱们的这位镇南侯,是真正的成长起来咯!”
没有外人在场,顾同的语气也十分的平和,也不用皇帝的自称,像是拉家常一样和陈季常谈论着江南的局势以及李好义的成长。
听到顾同的赞赏,陈季常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几分骄傲,李好义怎么说也是他一力推荐的人,现在可以做到被顾同赏识,他的脸上自然也觉得风光无限。
陈季常笑道:“李好义这小子,还算是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两广不同于两湖,萧成进攻两湖可以不管不顾,长驱直入,直扑南昌,是因为两湖百姓多心向朝廷,但是两广民族众多,势力纷杂,又连接海外,如果李好义也效仿萧成,那么两广在没有大军镇守之后,定然会陷入动荡,两广不平,天下难安,李好义这样做,是正确的!”
顾同一边听着,一边摇着头补充道:“不仅是如此,李好义这样做,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在里面呢。”
“还有一层意思?”陈季常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冷静下来思考顾同话语里面的意思,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之后,陈季常猛地抬起头,半带疑虑的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不错,这小子还想着在两广堵截王淮之一把呢,你就看着吧,一旦萧成猛攻南昌城,王淮之要是见到南昌城难以据守,定然会弃城南逃,你说,这小子岂没有这层意思在里面?”顾同一笑,不过笑声中尽是赞赏。
陈季常算是彻底明白了李好义如此做的用意了,不过他也和顾同一样,为李好义的这般算计感到高兴,一个将领能够抛开名利,实打实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就说明,这个将领是相当成熟的。
“好了,等到江南平定之后,让朝廷各位重臣议一议,看看能不能给李好义晋升一步,我看这小子也是梦想着当国公爷呢!”顾同打趣了陈季常一下,意思是你这个国公爷的位置还是相当吃香的。
陈季常尴尬的陪着顾同笑了几句,不过见到李好义晋升有望,他的内心之中也是十分高兴,同时也心想着是不是应该给李好义写封信,说一说顾同的心思。
陈季常可是相当怕这些镇守在外、手握实权的大将,心中有其他的心法,尤其是像李好义这样的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
顾同倒没理会陈季常的心思,说实话,平定江南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并不担心;现在让他牵心的是平定江南之后,国家的休养生息。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征战,就算是大宋的底子十分好,但是百姓们也不堪重负了,加上现在帝国初建,在军事上打击叛乱势力的同时,也是时候推行发展经济的举措。
好在顾同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只等着江南平定之后,天下暂时没有战事,百姓在休养生息的同时,他也能将心中的种种举措一一实施。
顾同的内心之中,自己的帝国,必须要屹立在历史的巅峰,他的名字,也要连同帝国一起,为万世乐道。
第527章单刀直入
“陛下,查清楚了,前日在舍得茶楼中高谈阔论的那个学子叫周策,山西阳城人,此番进京是为了参加秋日的大考来的!”小邓子将手中一张记载着白衣书生周策的众多信息的调查书呈献给顾同,同时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周先生这几日在市井之中多有评议,他的万民书上听说都有不下上万人的姓名了,只是‘‘‘‘”
看着顾同饶有兴趣的看着周策的信息,小邓子却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听来的那些话该不该说给顾同听。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顾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一边指示小邓子继续将关于周策的一些信息说出来,一边继续观看周策的家庭出身以及求学和生活上大体的一些经历。
小邓子摸不清楚顾同究竟对于这个周策是好感多于负面感觉还是负面感觉更甚,不过作为奴才,他的使命就是为主子尽可能提供更多的信息。生怕顾同被周策表面的一些信息误导了,小邓子立即将自己从坊间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只是听说这位周先生有些沽名钓誉,有人说他在市井大发议论,做什么万民书,就是在演戏,是在为秋闱博取名声,好在朝廷的官员之中落下一个好的名声!”
听完小邓子的话,顾同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其实在小邓子说后面的这些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市井之间可能会有对周策的一些议论了,事实上却也正是如此。
一个出众的人,岂能没有一些差评,古人常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透了,就直接道出了国人善妒的性子;顾同是从后世的网络时代经历过来的,在网络时代里面,一些明星,就因为出众,身上但凡有一些事情,就会引来无数网友的评述,好坏不说,其实这中间就是一种近于病态的妒忌心理在里面;好比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总之,见到别人出风头,有些人肯定有心里面不舒服。
顾同没有急着说出自己对于周策的看法,他看向小邓子,突如其来的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伺候顾同十几日的时间了,小邓子已经渐渐习惯了顾同这种突然式的发问了,不管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一个具体的人,小邓子也不敢乱讲,只能凭着内心的直觉说道:“奴才觉得周先生倒是一个人才,毕竟他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陛下、为朝廷宣传,我看啊,那些说周先生坏话的人,一定是嫉妒,怕周先生抢了风头!”
小邓子倒也说得实在,不过他的见解还是有一些局限。
顾同抱着指点的心思,对小邓子讲道:“你看这个人,年近三十,可是却没有参加过进士考试,他是举人出身,没有考进士科的原因是为母丁忧,并且一丁忧就是三年;一个人,心中有孝,肯为母亲守孝三年,且在乡里风评甚好,这样的一个读书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些虚名浮利;在者,这个学子是有大抱负的,他丁忧三年,就直接来到长安参加秋闱,考试没有到,他就在京中为自己造声势,说明他不敢于平庸;他能够看破江南豪绅们对抗朝廷的真实意图,有说明他是有目光和远见的;不过此人急切想要成功,有些急功近利之嫌,惹来他人菲薄,也是自取。”
对周策进行了一番评述之后,顾同笑说道:“如果好好磨砺磨砺,也是一块好铁!”
对于这个会来事的周策,顾同心中却已经想好了今后的安排,当然,周策能不能走入他的眼睛,还需要经过进士考试,赏识归赏识,但是顾同可没有打算为周策破例。
长安城中,周策尚不知道自己竟然曾经和帝国的主宰有过一面之缘,更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已经开始进入到帝国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