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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记得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时,两色符文的数量各自占了一半。
而等到上次他晋级金丹再看到这些符文时,就发现黑色符文的数量明显多了一些,可能已经占到了三分之二的比例。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陈远发现那黑色符文蔓延的趋势似乎停了下来,两种符文的数量之比似乎维持着上次所见的模样。
只是这种情况究竟是好是坏,那黑色符文的蔓延究竟代表着何种含义,陈远完全摸不着头脑。
到了最后,陈远也只能是把这处空间,当做自己作为穿越众的福利每次晋级都能从中获得一项特别的能力。
无视了那些飞舞着的银色符文,陈远伸出手指径直点向了其中一枚黑色符文,没有丝毫犹豫。
反正陈远早已知晓,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感知这些符文究竟代表着什么,能从中获得何种能力也完全只有凭运气。
指尖触碰到符文的那一刻,猛然传来一阵吸力,陈远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股力量将会引领着他去获得刚才那符文所赐予的特殊能力。
恍惚之间,陈远觉得那股力量仿佛化作一个漩涡,将自己的灵魂拉扯入内……
在那处奇异空间,似乎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待陈远的意识回归本体再度睁开双眼时,发现距离自己突破境界屏障晋升至元婴境,似乎只过去了一瞬间而已。
推开房门,走出拣宝为其准备的密室,明亮的阳光刺得陈远微微眯上了眼睛。
在密室中仅仅呆了三天,然而此时的陈远与三天前相比,已经有了截然不同。
陈远内视己身,在他体内,原本丹田处灵海上空飘荡沉浮着的金丹已然彻底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五心向天、屈膝盘坐着的小小婴儿。
这个婴儿闭目不言、眉眼严肃,五官间像极了陈远。
这小小婴儿的身躯绽放出光芒笼罩了整个灵海,只是这光芒有些忽明忽暗,连带着那婴儿的身形也似虚似实。
虽然境界还未稳固,但灵海上空这个小小身形的出现,无异于标志着陈远终于跨进了众多修士梦寐以求的元婴之境。
元婴之境,从这时起,彻底区分出了仙凡之别。
以陈远的理解便是,修士修炼到了元婴这一步,由于进化的程度太高,几乎形成了一个新的物种。
到了这个境界,元婴期修士甚至被砍断了头颅,刺破了心脏,也能元婴离体继续存活。
甚至若有相应的法门辅助,还能以元婴行那夺舍之事。
再从元婴修士本身的地位来说,即便是在应天宗这种圣地宗门,元婴境的修士也算得上是宗门内的中坚力量了。
而放到外界,元婴期的修为已经足以让修士们摆出前辈高人的威风,并被人尊称一声“老祖”了。
在陈远体内,随着元婴的一呼一吸,灵海之上形成一条卷龙,源源不断的汲取着灵力汇入那小小身躯之中。
陈远的元婴也在这呼吸之间,渐渐变得凝实起来。
当然了,元婴由虚变实,再到坚韧至能承受外界罡风,甚至到最终能离体千里遨游寰宇,还需要一段漫长的过程。
只是一个大老爷们,体内却像怀胎似的住着一个婴儿,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感觉,但在这心里上却总让陈远感觉有些怪怪的。
检查完自身状况,陈远又突然想起了方才自己所得到的异能。
只是看看头顶这明晃晃的阳光,陈远却是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异能暂时还找不到用武之地啊。
这个时候,陈远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陈哥,你终于出关了啊。”
“嗯。”陈远闻声望了过去,发现是胖子李春等在那里,于是点了点头迎了上去。
对于明河道人来说,这是他漫长生命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了。
从后山的法阵中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明河道人抬头看了看天空,感知了一番后,似乎并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这才小心翼翼的分出了一道神念,飘飘荡荡离阵而去。
漫长的与劫雷躲猫猫的经历,让明河道人的灵觉变得无比敏锐,只需得长空中看上一眼,就能知道神念的外放是否安全。
就像今天,头顶之上苍穹之下无所不在的压力似乎就比往日要少了许多,想必是前两日的那次宣泄,让劫雷的能量散去了一些。
所以今日,明河终于能出去放放风了。
有的时候,明河道人也会为自己这种豚鼠一般的生活感到悲哀,可是人生就是如此,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明河道人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开始习惯,或者说是变得麻木了。
明河道人的分神在连天峰上来回游荡,这数千年来,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明河道人再熟悉不过了,这山上的景色对他而言也早已没了新鲜感。
由于明河分神不敢远离,所以这连天峰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大一号的囚笼罢了。
好在虽然景色老旧,却总能在山上看到一些新鲜的人或事。
这几天,正是主宗考核结束不久,新一届从各个分派前来的弟子们拜入主宗的时候。
明河道人也想趁机看看,能不能再遇见像陈远那般有趣的。
“只可惜,像陈远那么有种的人却是不多了。”
回忆起陈远那小子刚通过主宗考核就被丢到了思过崖,明河道人的老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路过一处庭院时,明河道人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发现是陈远的那个小女朋友正在冲击元婴之境。
仔细感知一番后,明河道人发现她气息平稳进境顺利,似乎突破在即后,也就不再多做关注了。
继续往前,途经议事殿时,明河道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嗯?”
第四百二十七章 应天宗的“人大”
议事殿中,人影憧憧,明河道人略一感知,就发现了十数个强大气息的存在。
这些气息,明河道人并不陌生。
虽然没有实际打过交道,但这些年来,明河道人早已摸清了这些气息的主人究竟有着何等身份。
执法殿首座、传功殿首座、炼器道首座、阵法道首座……藏星阁阁主,当然还有着许小子的气息。
好家伙,宗门里的头头脑脑们都到了嘛。
明河道人原本只是感慨了一声,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因为他知道像这样所有首脑们都参加的集体会议,每三年都会开上一次,也是将这些大佬们聚在一处,商讨下未来三年里宗门的发展事宜。
明河道人对他们讨论的这些,并没有丝毫的兴趣。
作为太上长老,明河道人除了看管后山禁地外,早已放下了应天宗内的所有权柄。
除非应天宗到了生死存亡,有道统断绝之危的时候,否则明河道人是懒得插手应天宗的这些具体事务的。
只是在明河道人摇摇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连天峰上的这次首脑会议,一开始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这些大佬们身居高位,各自管着属下的一摊事情,像这样齐聚一堂的机会并不多见。
像传功殿的秦长老,那个似乎永远睡不醒的老头子,炼器道的首座火长老就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他了。
所以应天宗的各位大佬们互相问候,各自寒暄,殿中的气氛友好而又热烈。
只是说起正事来时,这气氛就开始有了些变化。
总结过去三年成果,展望未来三年发展,商讨施政措施,这个时候各人间的矛盾就不由得显现出来了。
像大长老莫沧行当头一炮,就是直接将目标对准了炼器、阵法、灵兽、灵药、术法道的各位大佬,一个不落。
莫沧行提出建议,说是某些机构的职权需要调整,像五道下属的巡查司就该撤销或者合并至他下属的执法殿来。
莫沧行以早前炼器道爆发的大规模调查事件为切入点,直言监督机构作为五道下属的弊处所在。
莫沧行说道:“如今这巡查司作为各道下属机构,人员由每道首座任命,财权由每道各自提供,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期望巡查司能尽职的承担起监督之责呢?”
“所以这巡查司往往会与各道中其他机构沆瀣一气,对道中过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不闻不问,所以只有由我执法殿来领导各个巡查司,保证其超然独立,才能更好的尽到监督之职。”
被点名批评的炼器道火长老当然不高兴了,当即开口反驳,而另几道的首座们也是齐齐鼓噪开来。
这五位大佬们,谁也不会乐意看到莫沧行的提议得到通过。
开玩笑,谁会愿意看到自己手中的权力硬生生被别人刮分去呢?
而且这巡查司一旦被撤销或是被拆分出去了,就意味着他们手中的编制变少,能安排门下弟子的位置也就少了,相应的,从宗门中得到的资源也就少了。
这五位大佬们心中清楚,要是他们胆敢让这样的提议通过,就算他们身为首座长老,会议结束回去之后,道里的手下们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
坐在上首的许不负却是心中一动。
其实抛开那些勾心斗角来说,许不负觉得莫沧行的提议还是很有道理的。
巡查司这样的监督机构,确实需要独立存在,才能保证其超然物外的地位,以及公正无私的出事态度。
只不过,要将巡查司并入执法殿?
对此提议,许不负只能是在心里呵呵了。
像巡查司、执法殿这样的监督执法机构,确实应该独立出来,但不代表它们能脱离宗门的管辖。
可这些年来,执法殿在莫沧行的领导之下,渐渐有了成应天宗内独立王国的势头。
执法殿内的一切事务,自己这个做宗主的,竟也完全插手不上。
执法殿内一切人事安排、行动布置皆令出莫沧行名下,自己这个宗主的命令在执法殿中远远不如莫沧行随口一句话好使。
所以在这件事上,许不负同五道首座们是在了同一阵线的,绝不愿意看到巡查司并入执法殿,加重莫沧行的权威。
想必莫沧行也知道他将面对的反对力量有多强大,所以见群情激奋,他立马退了一步,拿出了一个提议:执法殿想要更多的预算。
只是这个提议想要得到通过也没那么简单。
宗门的收入就那么多,你多一点别人就得少一点。
知道今天是应天宗大会,手下的儿郎们都在看着各位首座的表现呢,巴望着自家首座能在将来的气日子里,为他们多谋点福利。
所以围绕着预算的话题,各位大佬们丢掉了风度,说干了唾沫,撸起了袖子,一时间大殿之中群魔乱舞,看得许不负是两眼发直。
好在这种情况每三年都要发生一次,许不负也算是有应对的经验了。
许不负回头看了站在身旁的天心子一眼,吩咐他去将编造好的预算计划搬出来。
天心子正在那看得兴高采烈呢,这种巨头们互喷骂娘的场面可不多见,但是得了师父命令,他也只得不情不愿的暂时离开了。
很快,随着天心子的离去,各位大佬们也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来。
他们各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争夺预算的第一个阶段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他们需要为抢预算的第二个阶段做好准备。
没过多久,天心子带着草拟的预算表来了,各位大佬们人手一份。
他们将就未来三年的各项支出进行讨论,最好能发现其他人名下有什么支出是不必要的,然后怒喷一通将那项所需要的资源抢到自己名下来。
这个过程注定是艰难的,然而他们却不得不如此。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大佬呢,享受了权力的同时,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属下尽到义务。
很快,殿中的各位大佬们,不约而同的发现了某个不合理之处。
“宗主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拨给二十七分派的资源,要比其他分派多出了许多呢?”
第四百二十八章 祖制和传统
“二十七分派?”
正是神念中听到的这样几个字眼,顿时让明河道人停下了脚步。
明河道人一直以来对陈远都颇为关注,最开始时,是因为陈远身上那与帝一颇为相似的气息。
后来渐渐熟悉以后,特别是上次思过崖时吐露肺腑之言后,明河道人更是将陈远视作了三千年来唯一的朋友。
在连天峰内,明河道人神念所及,陈远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
陈远甫入成器司实习,改良各项规章制度,明河道人详细了解陈远的改革后,也在暗中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之后执法殿掀起一场风波,眼看就要搅黄了陈远的见习成绩,明河道人得知此事,眉头皱了好几天,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帮忙。
虽然只要明河道人出面,以他太上长老的身份想要平息此事轻而易举,但一来他并不想干涉应天宗的内务;二来,明河道人也觉得,或许让陈远经历些挫折能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可是后来,明河道人含笑想到,谁又能料到陈远在评议会上王者归来,拿出一二三件炼器,生生的打了一众人等的脸呢?
而陈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在评议会上,有着另一个意志,一直在连天峰的上空默默注视着他。
只是雏鹰终究是要展翅离巢,见习评议之后,陈远便离开了这连天峰,而他明河,却依旧如此前几千年的枯寂岁月一般,困守于这连天峰上。
主宗里的弟子一个个循规蹈矩,仿佛自从陈远离开后,这宗里也似乎变得沉寂下来了,了无新意。
这个时候,明河道人却偶然于宗门大会上听到了“二十七分派”这样的字眼。
他是知道的,陈远离开连天峰,去往的正是二十七分派。
“莫非陈远又闹出了什么动静?”
明河道人打起了精神、竖起了耳朵,虽然他还不知道在二十七分派中具体发生了何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跟陈远脱不开干系……
事实证明,明河道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很快,殿中就有人给出了解释。
当时,凌道尊来找的是许不负,派出去援助二十七分派的也全都是许不负那一系的人手,所以没给予关注的这些大佬们,还真不知道二十七分派中发生了何事。
等到天心子在许不负示意下讲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引起了一片喧然之声。
“通过考试来选拔弟子,这能行吗?”
这是大多数持中立立场的大佬们的态度,他们有些质疑也是难免的,毕竟这种选拔弟子的方式有史以来前所未闻。
然而,还是有着少数几人有着其他的看法。
申屠佑,执法殿下属长老,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层次的会议的。
但莫沧行属意由他来建立归属于执法殿名下的巡查司,所以申请宗主后让他也参加此次会议,以备各位大佬们可能的咨询。
若是陈远在场,定会认出来这位面白无须脸色阴沉的申屠佑,正是上次见习评议上频频针对他的那位执法殿长老。
此刻听到天心子的说明,申屠佑上前一步,冷言冷语的说道:“怎么又是陈远搞出来的事情,他小子怎么走哪都不安分?”
其他诸位大佬们,听到申屠佑这话,顿时脸上露出一丝轻视之意。
在他们看来,纵使你申屠佑对二十七分派这种做法不看好,直接提出异议便是,这样点名针对某人,特别那人还是你的后辈弟子,真可谓是有失风度。
只不过首座们即便心中不悦也不会表示出来,毕竟在这种时候,有一个愣头青在前面冲锋陷阵也是好的。
莫沧行也对申屠佑的表现很是不满。
他知道,不久前的见习评议上,申屠佑被陈远弄得颜面大失,心中多有怨恨。
可你即便心中有怨气也不该在这种场合表露出来啊,平白着让人看轻了去。
只不过眼下申屠佑毕竟是他带来的,是他们执法殿下属之人,莫沧行也不得不出面维护一二。
“申屠长老失言了,”莫沧行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申屠长老只是担心陈远刚到二十七分派,为了尽快做出成绩,有些操之过急了。”
“有些时候好心不一定能办好事情,就像这一次,陈远提出的这种选拔方法,我们都知道他的本意是好的,是为了解决下面分派弟子来源不足的困扰。”
“可这种选拔究竟是否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却还有值得商榷之处。”
“毕竟,以一场考试来决定候选者是否有修道前途,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天心子闻言讶然,正想为陈远辩解几句,说他所出的试题及其有针对性,并且已经在分派内做过实验了,可就在话要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