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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出来的方向,陈远能推断出明河道人的闭关或者说是藏身之所,就在这山崖下的某个山谷之中。
从劫雷的一点余波就能让明河前辈受伤可以看出,他恐怕是撑不过下一次的天劫了。而这山谷之内应该是有着某种奇特的布置,可以在天劫面前隐藏明河前辈的踪迹。
可惜这种布置虽然能保住他的性命,却也变相的束缚了他的自由。
于是大乘修士那悠长的寿命变成了一场漫长没有尽头的囚禁。
心中除了同情,陈远其实是还有些鄙夷的。在陈远看来,若自己是明河,定然不会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
不就是天劫吗,不服就干。
若是侥幸得生,又可逍遥自在几百年,若是不幸身故,也算是死得轰轰烈烈,总比在这不死不活的要强得多。
不知怎么的,陈远此时脑中却是想起了狗剩大人曾经问过的那句话:“陈远,若是给了你长生,却夺了你的自由,你愿意吗?”
当时自己的回答应该是拒绝吧,拒绝得很是坚决。
时至今日,有了明河前辈这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陈远的心意倒是更加坚定了,心中暗自道:“傻子才会选没有自由的长生呢。”
只是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下得山来,周志豪和苏皇子带着陈远去领了宗门服饰和身份令牌,而后给他讲解了这两样东西其中的门道。
应天宗宗门服饰从弟子到宗主基本都是以素色为主,只是弟子们服饰的左胸处,依着弟子级别的从真传弟子的一颗星,到掌门弟子的四颗星不等。
而执事、主事、殿主、长老们的服饰上分别绣着一月到四月不等。
至于宗主的服饰上,仅仅绣着一片白云,代表着应天道而生的含义。
像陈远身为亲传弟子,他的服饰上就绣有两颗亮星,在宗门内的地位可视做与一月的执事相当。
若是做到了四星的掌门弟子那一级别,即便还未出师,也可与三月的殿主们平起平坐了。
至于身份令牌,不仅记载着其本人的身份状态,门派积分,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接受宗门通讯以及和其他同门联络。
简单来说,这东西就是陈远用过的传音玉佩的升级版,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教习们的专属,而是人人都有的福利了。
这些基本情况,本该是进入主宗的当天就有专人前来告知的,可谁让陈远一来就急不可耐的蹲进了禁闭室呢。
收好两样东西后,陈远本来想着,自己这都进入主宗好几天了,还没跟师父和同门师兄打过招呼,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
可结果去了天工殿,才被告知,阁主仅在上午时开堂解惑,下午则是去处理宗门事务去了,而几位师兄呢,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总之,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因此,陈远只得怏怏的随着苏周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过这住处倒是给了陈远一个惊喜,或许是这山上位置足够的缘故,每一名弟子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居所。
像陈远这炼器科的亲传弟子,更是配备了一个品相不错的炼炉,连同接引天火的阵法,使得他可以足不出户就能磨练自己的炼器技巧。
送别了两位好友,摸了摸几天未见的狗头,陈远在案桌前坐了下来,开始准备着某项难题的公关。
几天前的彻夜难眠,让陈远深刻认识到,处于两个异性观不正常的男人包围中的自己,是多么危险。
为了自我救赎,也为了避免自己往那个“男男无限好,可惜生不了”的深渊中继续滑落,陈远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找一个异性伴侣或者说追求一个女孩子这件事的可操作性来。
谈恋爱这种事,应该和解题差不多,也要符合逻辑吧,某位学霸如此想到。
面前摊开一张白纸,陈远提笔写道:寻找目标、锁定目标、接触、结识、熟悉、知己、升华、伴侣、生娃。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步骤吧,陈远咬着笔杆子思索道:可是我记得某些数学难题的解答里,运用反推的方法,似乎会更简便呢?
那么就应该是先生娃,再慢慢进行其他的步骤?
咦,想到这里陈远忙不迭的摇了摇脑袋:看来这题反证法无效,还是来想想第一步如何寻找目标吧。
用统计学的话来说,样本的容量越大,最后得到的结果自然越精确。
那么想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人,这寻找的目标自然越多越好嘛,想到这里,陈远的心中渐渐有了个思路。
不就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嘛。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统计学原来都是骗人的
在屋里好一通翻翻拣拣、敲敲打打后,赶在天黑之前,陈远头顶个木盆,双手各拎着一个木桶,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
临走之前,狗剩大人好奇于陈远的去向,随口问了句,陈远得意洋洋的回复道:“去捕鱼。”
对这项原始的狩猎行为不太感兴趣的狗剩大人,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要想提高捕鱼的效率,有时候鱼饵是个不错的选择,对此,陈远也有了准备。
这个世界的音乐,只有五个音调,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宫商角徵羽,曲子也以清平为主,因此,陈远祭出了一样大杀器《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也是陈远为数不多能完整唱出来的歌曲了。
想必这独特的曲风,直白的抒情一定能牢牢吸引住女孩们的目光吧。
况且,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吉他的存在,但弄上几个木桶木盆充当鼓点伴奏,想想也是挺带感的嘛,所以此刻陈远的心中,自信心简直要爆棚了。
至于鱼群嘛,主宗这边虽然弟子们住所分布稀疏,但鱼群密集的地方,还是有那么几处的。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陈远在思过崖上的发现女弟子澡堂。
匆匆在女澡堂面前摆好场子,此时天色已黑,正是女弟子们前来入浴的高峰期,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即使脸皮厚如陈远,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可陈远一向是个定下了目标就一定要去完成的人,更何况临阵退缩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在路过的女弟子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眼神之时,陈远终于开嗓了。
得益于陈远的音系天赋,他将贤哥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更是自觉比原唱多了份浓浓的情感。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寂寞男孩情窦初开
需要你给我一点爱……
陈远深深的陶醉在了自己的歌声里,浑然没注意对面那些女弟子们异样的眼神。
“师姐,他这是在干嘛呀?”某位师妹双手护胸,一脸紧张的问道。
“别害怕,没事的,一会就会有人来收拾他。”师姐久经阵仗,很是淡定的答道。
陈远感觉自己已经将这首歌发挥到了极致,在他想来,就算没有热情奔放的师姐们投怀送抱,也该有几位含蓄的师妹鼓起勇气来询问自己的名姓吧。
难道是她们从来没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所以一时间沉醉在了自己的歌声里,还没醒过神来?陈远疑惑的挠了挠头。
呃,那就再唱一遍吧,就在陈远刚打定注意时,他期待已久的回应终于来了,只不过这回应有些让人意外……
“公众场合宣扬淫词邪曲,有伤风化,现判罚你禁闭三日,以正视听!”
“咦,又是你?”
熟悉的执事,熟悉的判罚,熟悉的地点,还有熟悉的老头……
看到一脸乐不可支,捂着肚子在那“哎哟哎哟”直叫唤的明河,陈远盘坐在地狠狠地揪了一把野草以作泄愤,无奈的说道:“前辈,有那么好笑吗?”
我唱的明明是情歌啊,又怎么是淫词邪曲了?
心中委屈的陈远,见了明河道人之后一番倾诉,本来还指望着能得到几句安慰呢,可谁知道这老头听了之后,却一直是这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笑,让你笑,笑死你得了。”陈远忍不住心中腹诽道。
好半天,明河道人才止住了笑容,正色道:“你这捕鱼行动,虽然说不太成功,但毕竟是年轻人的勇敢尝试嘛,老夫又怎么会嘲笑于你呢。”
这下子陈远疑惑了:“那您老刚才……”
“今日早间你走了之后,老夫还想着,再与你小子相见估计是很久之后了,却没想到才到晚上你就又出现在了老夫面前。”
“原本我还以为,你是怕老夫太过寂寞,所以特地来陪老夫的呢,谁知道你竟是又被抓了起来,哈哈哈……你也真是三千年来头一回的奇葩了。”
说到这里,明河道人一时没忍住,嘴巴又咧了开来。
陈远转过身去,不想理他,口中恨恨的嘟囔道:“什么鬼统计学理论,什么鬼广撒网多捞鱼,全特么是骗人的。”
想起原来世界活在统计局数字里的经历,陈远狠狠的一拍脑袋:是了,我也是真傻,统计学上的事能当真么。
看来通过广撒网来寻找目标,实在不靠谱,还是跳过这个阶段,直接锁定目标算了,陈远如是想到。
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接触过的女性,似乎掰着手指都能数清。
王秀秀?朋友妻不好欺吧。
李诗竹?咦,这念头也太龌蹉了点吧,怎么会浮现出来的……
李薇?想到这里时,陈远顿了顿,与她之间倒是没有什么天理不容的障碍存在,不过温柔体贴的秀秀都能在房中藏着一排小竹笋,要是真和李师姐在一起了,等今后待着自己的恐怕就是跪刀山,睡火海了吧……
想到这里,陈远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浅千笑?想起分别时,她带着笑意温柔说出“你可欠我两剑了哦”的样子,陈远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目标,还是跳过吧……
对了,还有杨师妹,怎么把她给忘了呢,听说她也通过了考核留在了主宗。
杨师妹长得又可爱,性子又温婉,岂不是最安全最合适的对象了吗?
没错,就是她了,想到这里,陈远心中打定了主意。
从黑夜到黑夜,三天后的晚上,刑满释放的陈远捧着随手摘来的野花,意气风发的走在了通往杨师妹住所的路上。
可快要走到时,眼前看见的一幕却让陈远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禽兽啊,我才进去三天……呃不对,我才被关了十天啊,你们怎么就能好上了?”陈远的心中满是怨念。
只见月光之下,一位年长些的师兄捧着一束白玉兰含情脉脉的看着杨师妹,而杨师妹呢,双手背在背后,低垂着头,耳尖都有些微微泛红,明显一副芳心暗许的模样。
看了眼那师兄手中明显高档了许多的白玉兰,在看看自己手中不知名的野花,陈远“呸”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就不信死了张屠户,就非要吃带毛猪了”陈远愤愤的想道。
抬眼正好看见湖边站着一位女子,陈远正郁闷着呢也没细看,径直递过花去,口中说道:“同学,认识一下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眼前熟悉的这一幕
宛如自暴自弃般,陈远向着湖边偶遇的长发女子,递过了手中花束。
“同学,认识一下呗。”
可待那名女子转过头来,陈远看清她面容后,却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陈远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站住。”
陈远不管不顾,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噌”的一声,从身后传来了拔剑的声音。
陈远无奈的停下脚步,体内暗暗调动起了灵气。
浅千笑冷喝一声后,慢慢绕到陈远身前,刚想开口讥讽两句时,却突然间愣住了。
此刻出现在浅千笑面前的,并不是刚才她恍惚间看到的那个面容。
陈远此时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语气中似乎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这位歪嘴斜眼吊眉的陌生师兄,浅师妹忙不迭的收剑道歉:“呀,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陈远点点头,不再多说,迅速远离。
只留下浅师妹留在原地,满心疑惑不解:“奇怪,刚刚明明看到那小贼了的。难道是我最近做噩梦梦到他太多次的缘故?”
已渐渐走远的陈远这才终于安心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运转功力,脸上一阵神奇的变化,重新回复了正常的模样。
“天杀的,怎么这么倒霉恰巧就遇见了她?还好我闲暇时,练了点入鞘功法。”此时,陈远心中仍是后怕不已。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陈远又忍不住撇了撇嘴:“一看是我,就是冷冰冰的一声呵斥‘站住’,还拔出剑来,想要动手动脚,嘁……”
陈远知道自己这入鞘功法并没有练到家,就刚才那转身背对的短暂时间,指不定自己的面容变换成了什么四不像的可怖模样。
可即便如此,当浅千笑发现认错人了以后呢?立马又变成了一副柔弱弱怯生生的样子。
“呀,不好意思,认错人了。”陈远学着浅师妹刚才说话的语气,心中满是鄙夷。
陈远一向心志坚定,即使连连碰壁了两次,也没有让他产生半途而废的打算,他仍在寻找着下一个理想的目标。
只是对这连天峰,陈远并不算熟悉,加之现在又是晚上,走着走着觉得似乎不太对劲,景致越来越偏僻,渐渐的连人影也见不着几个了。
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眼前视野一宽,耳边传来了山间呼啸而过的风声,陈远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个不知名的断崖之前。
还没等陈远打量完全眼前的环境,突然间,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悬崖边上竟有一人欲寻短见,甚至于,半个身子都已经探了出去。
看着那个长发飘飘的背影,陈远来不及多想,扑了上去,口中疾呼道:“姑娘,不要啊!”
只是在他喊出这句话后,心中却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念头:哎,这个场景,似乎在哪见过的样子……
匆匆三年已过,相似的地点,相同的人物,甚至是相同的情节,只可惜这一次有了不同的结局。
“啪”,一只柔嫩的小手无比坚决的阻止了陈远的接近。
从极速到极静,陈远的脸仿佛撞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可怜的五官都挤做了一团。
“还好姑娘我这些年也是练过的。”
听见一个明媚的声音传来,陈远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了那姑娘的目光。
“咦,是你。”
二人同时惊呼出声,顿时只觉得这世间,太多让人啼笑皆非之事了。
姑娘家首先开口了:“你不是上次那个二十七分派的色狼吗,叫……哎,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陈远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你居然连我名字都忘了,枉费我一直将你莲儿姑娘的芳名牢牢记在心中。”
……
“噗嗤”,两人相视片刻,又忍不住一同笑了出来。
“陈远,没想到三年来你耍流氓的方式还是这个套路啊。可惜姑娘我吃一堑长一智,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说罢这话,姑娘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陈远手中拿着的那束野花,哂笑道:“哦,看来你还是有些进步的啊,这是为了强袭不成备下的后续手段吗?”
“你说笑了,”陈远脸色讪讪的辩解道,同时将手中的花束藏到了背后,“似乎三年来,姑娘你崖边吹风赏景的爱好也没有变啊。”
瑶儿姑娘巧目倩兮,白了陈远一眼。
奇怪的是,几句话间,两人数年未见该有的隔阂感却似乎完全没有出现过。
“哎呀,还没问过姑娘你的芳名呢。”陈远想起两人离开前,姑娘家留下的话语,一时好奇出口问道。
瑶儿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很爽快的回答道:“我呀,我叫云心瑶。”
而后,她飞快的接着说道:“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陈远嘛,就算在这主宗里,我也好些次听过你的名姓了。”
“是吗,”陈远挠了挠头,“看来我挺有知名度的嘛。”
呵呵一声,瑶儿姑娘笑着说道:“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知我爹……也不知那些前辈看重你哪一点。”
“对了,”还没等陈远细想她话语里的含义,瑶儿姑娘赶紧转移了话题,“三年前你以为我是要跳崖,难道这次,又是以为我要寻短见吗?”
陈远点点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夜深无人的,你一个姑娘家,而且身子都探了半天出去,哪个正常人会想到其他可能啊?”
瑶儿姑娘有些无语的看着陈远,招呼他前行两步,指着崖壁上盛开的一朵鲜花说道:“看见没,那是一株优月昙,仅在夜间短暂开放,我是在赏花呢。”
说罢,她看着陈远好奇的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