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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相信,所有的朋友都是从利益交换开始的。就如同学初次见面帮忙搬个行李,就如同陌生人打交道时递过支烟。
日久生情。不仅对女人有效,对兄弟也是如此。
等了半晌,还不见人出来,陈远再次问道:“周师弟,你好了没,时间快要到了。”
屋内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动静,而后周志豪的声音响起:“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陈远看着好半天才出来的周志豪,想知道他在磨蹭些什么。
只见周志豪气喘嘘嘘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双手背在背后仿佛藏着些什么。
周师弟身后那物事遮遮掩掩却还露出了半截。陈远定睛望去,顿时愣了,这东西……这东西怎么这么像屋里凳子的凳面呢?
“你干嘛带这个?”陈远不能理解。
周师弟却是领会错了意思,抓着那凳面挥舞了两下,颇为遗憾的道:“太小了是吧?我也觉着这个不好用。本来桌子面我都拆下来了,可后来比划了半天,发现太大了实在不好拿。”
陈远越听越疑惑:“谁跟你讨论大小了?我是问你,今天是去上课又不是打架,你带个凳面干嘛?”
“防身啊。”周志豪一脸奇怪的看着陈远,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今天可是炼药课,也是要用炉子的,万一又炸了怎么办?当然得找个东西挡挡啊。”
陈远闻言愕然,满脸黑线。
再三的跟周师弟保证不会出事,以及分析就算出事他这个凳面也起不到什么用之后,周志豪终于颇为不舍的留下了凳面,怏怏的随着陈远去了。
二人来到抚顶殿炼药阁,刚踏进室内,陈远就是一愣。今天这是要开变装舞会吗,可怎么没人通知我?
看这些师弟师妹们,罩着面纱的,裹着斗篷的,还有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喂喂喂,这位师弟,头上顶那么大个锅盖,有点过分了吧!
众人提心吊胆等着教习前来,过了片刻,见门口走进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众弟子均是长舒了一口气。看这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明显就比那范教习更能让人信服。
那老者进屋后随意扫了众人一眼。这一眼看去,纵使他见多识广,也被这满屋的奇装异服群魔乱舞给惊住了。
“还好老道我前几日长了些世面,与之相比,此情此景也算不得什么了。”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的老者开口道:“谁是支事?清点下看人都到齐了没。”
陈远环视一圈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禀报吴长老,本支三十九名弟子均已到齐了。”话说陈远也没想到,今日他们炼药课的教习,竟是当初主持杂役弟子比试的吴长老。
待到陈远起身说话,吴长老才认出人来:“原来是你。”不过也未在意,只是点头示意陈远坐下。
反倒是周志豪留意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想道:这陈远来历果然不一般,这吴长老也识得他。
照例是课前做番炼药展示,吴长老拿出的炉子可不是个简单货色,炉身成九龙拱日之形,一看就知道比范教习的货色高档多了。
吴长老果然也没有让众人失望。虽说只是简单的培元丹炼制,可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阻碍,特别是吴长老的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牢牢的吸引住了众人目光,让人心神随之舞动。
陈远也不例外,只是看着吴长老的那双手,却不时让陈远心底泛起一丝丝怪异之感。
仔细去想,却又不得要领。陈远摇摇头,驱散心中杂念,重新将心神集中到吴长老的演示上来。
不到半个时辰,这炉培元丹便水到渠成的炼成了。众弟子看得如痴如醉,吴长老却毫无得色,这区区培元丹,百多年前他便可闭着眼睛炼制了。
吴长老没有急着开始授课,反而是跟众弟子谈起了丹道。
只见他说:“曾有位弟子问我,修道之人修的是超脱,求的是长生,而寿元与修为高低息息相关。那何不只修心法提升修为便好,却还要花费时间在炼器炼丹这些外道上呢?”
“今日,我在此将回答那位弟子的话语重复一遍。”
“筑基之后修为的提升与你对天道的领悟息息相关。”
“何为天道?天下道理的集合!你每日里闭关苦修,能对这天道懂得几分?”
“而这炼器炼丹阵法御兽术法五道,玄奥异常、博大精深,乃是数千年来前辈先贤总结出来的,最适合辅佐悟道的法门。”
“所以,我在此告诫尔等,课上切不可敷衍懈怠。”
听得教诲,众弟子点头应是,陈远却是若有所思。
筑基后修为的提升都需要有对道的领悟吗?那自己的异能呢?
第二十二章 我有双隐形的翅膀
可接下来,吴长老的课远不如他讲的道理那般打动人心,更不如他演示炼丹时那般引人入胜。
或许心思只在炼丹之上,或许贵为长老早已脱离临堂授课多年,吴长老给陈远的感觉不像是在授课,反而是像在……背书。
“须弥花,十年成熟花期三月,色白微香七叶状矮,花瓣去水可入药……”吴长老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平铺直述的讲解胜过世间最厉害的催眠。
陈远跌坐蒲团之上,努力撑开眼皮,颇为羡慕的看着那位头顶锅盖的师弟,只见他在硕大锅盖的掩护下睡得不亦乐乎。
就算有块面纱也好啊,陈远心中哀叹,看着身侧罩着厚厚面纱的某位师妹,面纱上一股来历不明的液体弥漫,那分明是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好么?
就在陈远神思渺渺,感觉再也撑不下去时,一阵仙音传来:“好了,今日课程到此为止,尔等下去须得用心识记《灵草图鉴》。”
说完这话,不待众弟子回应,吴长老将炼炉一收,走得干脆利落。
直到吴长老早已走远,幸存的几个醒着的弟子,这才恍然大悟般回过神来,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呼气声是如此酣畅,以至于扰了周遭不少弟子的好梦。
“唔,我这是在哪……”某位弟子目光茫然的呓语着。
“妈呀,这吴长老也太厉害了。开始得了长老告诫,我还下定决心认真听课。没想到不过片刻,人就没了知觉……”这是一位已经彻底清醒的弟子。
陈远嘴里打着哈切,手上揉着僵硬的脖颈,内心中满是无奈:就能不能让我好好的上节课吗?我真的想好好求道啊!
走到门前正待离去,陈远被苏皇子拦住了。
苏皇子虽然也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是冷意十足:“陈远,我承认小看你了。”
“现在想来,你的天赋应该不错。之前你修为不高,是因为你开始修炼的年岁较晚吧。”苏皇子一副我早已看穿了一切的模样。
陈远困得要死,急着回去补觉,哪有功夫理他,绕了过去想要离开。
身后传来挑衅之语:“三月后的门内大考,当着全派之人的面,我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听着这自信满满的宣告,陈远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这小子心态不错啊,还没被我打击得傻掉。
转过身来,陈远定定的看着苏皇子。苏皇子被他看心里发毛,却又不愿弱了气势,绷着小脸恶狠狠的道:“你看我嘛?”
陈远一脸严肃,正色道:“你眼角有眼屎……”
“啊……”苏皇子积蓄半天的气势消散无踪,慌乱的擦着眼睛,嚷嚷道:“在哪,在哪呢,还有没有……”
片刻后,早已走远的陈远,听到身后传来带着泣声的哀鸣:“陈远,你又耍我!”
陈远摇摇头,一脸同情:这倒霉孩子……
今日的明日是明日,明日的明日是后日,后日的明日就到了上术法课的日子了。
陈远满心期盼:听说今天课上会教授御剑飞行,用不到炼炉而且是在室外上课,应该即不危险也不无聊吧。
事实证明,陈远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术法课是在抚顶阁中央那方校场上进行。弟子们甫一到场,就兴奋了起来。今日授课的竟是一位女师父,而且是一位颇为貌美的女修。
李薇身材娇小,却有着一对不逊于男子的剑眉,配着精致的鹅蛋脸,蓬勃英气扑面而来。她今年不过二十**年华,却已经带过两届弟子了。
或许是常年在室外教授御剑的缘故,李薇的肤色有些微黑,此时望着一群呆头呆脑盯着她看的弟子们,心中不悦剑眉一挑:“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娘进去。”
被女剑仙来了个见面杀的弟子们,带着幻想破灭的空虚感怏怏的走进校场。
然而,开始上课的弟子们才知道,相比课程本身而言,先前幻想破灭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这可是御剑课啊,不是应该一人发把飞剑先吗?这站桩是什么鬼啊!
“飞剑?”李薇闻言不屑的冷哼道:“剑上一刻钟,桩下十年功。桩都站不好,还想上飞剑?”
场地中间,矗立着数十对相隔三丈的木桩。每对木桩间架着根巴掌宽的铁木板,此时,正有三十九名弟子在其上摇摇欲坠。
或许是有修为在身,这些弟子都还能坚持。但时间走过一个时辰后,有些弟子已是满头大汗快要站不住了。
“师父,我们这样还要站多久啊?”有弟子开口问道。
李薇搬了把摇椅躺在树荫下,正蹙眉看着自己的手臂:“讨厌,好像又黑了一点。”
此时听得弟子发问,没好气的答道:“站多久?站到你们昏过去也能趴在上面为止。”
片刻后,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上课的李薇按耐住心中的烦躁,给这些弟子解释起来。
这站桩是为了训练这些弟子的平衡和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否则何谈御剑,更不必谈在剑上调整方向或是做出各种动作了。
起初,这些弟子是在巴掌宽的铁木上训练,而后,更换铁木板让宽度渐渐变窄直至剑宽。
待到弟子们在这剑身宽的铁木板上也能挪腾跳跃后,才会开始教授弟子们轻身功法和风系的御剑术法。
往往而言,若是一名弟子天赋优秀,待到第三年时,差不多便可以真正的御剑遨游了。
“还要那么久啊!”一名弟子或许是站久了昏了头,幻想道:“若是我有双隐形的翅膀便好了……”
李薇睇了那弟子一眼,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就你这身材……有双隐形的翅膀,饥饿时可以炖汤么?”
那弟子被这话激得喷出一口老血,加上本已十分劳累,顿时倒了下去,昏过去前却在暗喜:这下总算不用站桩了……
李薇撇撇嘴,不为所动,指着旁边二人:你们两个,把他抬到板上去……
一阵纷纷扰扰,陈远却是无心理会。因为离得较近,方才李薇“最近好像又黑了”的抱怨被他听在了耳中。这本是平常的话语,却不知为何在陈远心中激起了波澜。
内心之中有个声音告诉陈远,这件事对自己很重要。可越是去想,越是念头繁杂毫无头绪。
陈远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不肯放弃,脑海中仍在紧张思索。
这时,一阵调皮的风儿吹乱了鬓角,李薇抬起右手,将一缕乱发梳到耳后。
陈远的目光仿佛找到了焦点,无意识地盯着李薇的手,突然就有了思绪:手?手!是了,手,吴长老的手,哈哈,我明白了!
第二十三章 要来场师生恋吗?
陈远一时想得兴起,却忘了自己还站在巴掌宽的木板上。
无助的挥舞了几下手臂,陈远仿佛是只折翼的天使,以脸向下的悲惨姿态,着地了。
“唔,又一个想偷懒的吗?”李薇皱眉。
不过看到这弟子倒栽葱般入地,手脚还在不停扑腾,李薇倒有些担心这弟子莫不是犯了什么病。于是,伸出手去想将这弟子拉起。
陈远虽然心神恍惚摔了个跟头,但这点疼痛,对于他这早已突破练皮之境的修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陈远知道,若他的猜想成真的话,那他便真的找到赚取灵石的通天大道了。
仍沉浸在兴奋之中的陈远,见着伸来一只柔荑,还正是那只给了他灵感的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握了上去。
“谢谢谢谢。”抓着那只手使劲摇了摇,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陈远又真诚的说道:“真的十分感谢!”
李薇一脸鄙夷:这演的也太假了吧,不就是拉你起来吗?这要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呢。
紧接着,她在心中默默反省:李薇你也太傻了吧,这种行为出格想要博人眼球的小伎俩,你居然也能上当?
秋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如酥的微风吹过,拂得人的心房都软了一些。
待到李薇抬头,看着眼前这眉眼清秀的少年,他的脸上满是诚恳,腮边还沾着落地时蹭上的些许灰尘,李薇不知为何就被勾起了心弦: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咬了下唇,李薇狠声狠气地说道:“有你这样占便宜的么,还不放开手,是想要泡老娘吗?”
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归类为坏男人的陈远,这才醒悟过来,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忙不迭的松开手来。
李薇看着羞红了脸缩手缩脚成鹌鹑状的陈远,只觉心里都轻快了几分,更是得寸进尺的取笑道:“好你个俊秀少年,可惜想要泡老娘,你还嫩了点。告诉你,师父我可是已经有道侣了。”
看着眼前这副带着促狭的笑脸,陈远张大着嘴百口莫辩,只得心中哀怨:怎么就没个地缝能让我钻钻。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被调戏了半节课的陈远,在众位师弟师妹同情的目光中夺路而逃。陈远慌不择路的样子,不意外的又引得某位不良教习一阵笑声。
陈远却是怒了,都取笑好半天了,还没够么,要知泥人也是有火气的。停下脚步,陈远正色道:“李师,对您我有点意见不知该不该讲。”
李薇好奇的问道:“哦,你还有意见?”
陈远壮着胆子道:“您应该少笑一点。”不等李薇发问,陈远飞快解释道:“因为别人笑起来是银铃,而您,是杠铃……”
话才出口,陈远拔腿就跑,刹那间就不见了身影。
李薇愣在当场,片刻后双拳握紧,银牙紧咬:“这个小混蛋!”霎时,一股气浪自她而生,呼啸四周,激得方圆十丈内的残枝碎石腾空而起。
一群弟子被吹得东倒西歪,闷头抱在一起。看得此景,苏皇子拂开脸上的一片落叶,叹声道:“陈远的胆气,我不如也……”
一口气跑出去数里地,陈远开始了自我反省:当着老虎的面拔它胡子,这种事太刺激了,嗯,以后得少干。
顿了顿,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真的好爽啊。”
暗爽了半天,想起还是正事要紧。陈远开始打听起吴长老的住处来。
三日前炼药课上,陈远就觉得吴长老的手给人一种怪异之感。现在想来,分明是那双手太、白、了。
可能因为常年炼药烟熏火燎,吴长老面色微微发黑,可他那双手却是润如处子,白若美玉。正是这明显的反差,引起了陈远的注意。
想到今日李教习的抱怨,就知道,吴长老手部皮肤如此柔润的诀窍还未传出去。甚至,吴长老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本来,在陈远的认知里,修炼之人吞吐灵气,体内杂质在洗筋阀髓的过程中逐步排出,自然是人人丰神如玉肤白貌美。
可也正是李教习的抱怨,让陈远醒悟过来:黑色素是防止紫外线对皮肤损伤的主要屏障,不是杂质,又怎么会被排出?
爱美的女人的钱最好赚,不管是原世还是今生,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若是我能掌握这种变白的办法……想到这里,陈远下定决心:不管是某种功法还是靠的灵药,这种方法,我誓要得到。
来到吴长老的洞府前,陈远却被吴长老的随侍童子告知,吴长老正在开炉炼制灵药,暂时无法接见陈远。
问清吴长老明日才能闭炉出关,陈远只好失望而归。
回到住处,心中既有顺利拿到秘方的憧憬,也有对这种白肤的情况,只是无法复制的偶然的担心。
一夜辗转反侧。天刚刚放亮,陈远就来到了吴长老洞府前。
这次陈远顺利的见到了吴长老。刚刚结束炼丹的吴长老精神还好,反倒是陈远因为思绪繁杂,看上去颇有些憔悴。
问候过吴长老后,陈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明来意。
倒是吴长老笑了笑:“那日擂台比试时,便觉得你这少年有些……有(奇)趣(葩)。本来想着,杂役弟子进入内门说不得会受些歧视,没想到你反而成了支事。”
摇摇头,吴长老问道:“你今日来此,可是有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