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了若镜,当下禀退了使女,掩上房门。
“少主可歇息下了吗?”
“回堂主,少主已回房半个时辰了,烛火未灭怕是尚未歇息呢。”
“知道了,我们有事禀报你退下吧。”
饶是知晓景况,奈何秋重寻武功智谋确是人中之龙,张瑞风三人也是满心戒备,这才轻推开门。
满室仍氤氲着那奇特的花香,尚未消散。昏暗烛火下,地上倒卧一人,白衣苍茫,倾泻一地的乌发更衬得他面色若纸,正是秋重寻。
“少主,少主。”呼唤数声,未见起睫毛颤动微毫,才放了心,张瑞风俯身轻抱起秋重寻,按下床边某处,一阵机关运转之声过后,豁然出现暗门,三人鱼贯进入。
长长地道颇是蜿蜒曲折,回廊上皆有常明灯火,一路上按五行八卦方位设置的机关竟是精巧非凡,走了片刻方到了一通明地厅。
张瑞风将秋重寻轻放在一铺着厚厚裘毛的软塌上,动作竟是轻然缓柔。
还未待转过身来,已听得全力鸣嘶哑的嗓音啧啧作响。
“呦,张大堂主好生怜香惜玉,倒不怕我们雨哥吃醋了吗?”
张瑞风只是顾虑秋重寻有伤在身,又对他绝世风华心有怜惜才如此谨慎,却未想到竟被他拿来取笑,不禁有些莫名气恼,目光却瞥向那清秀男子雨华。
雨华面色一僵,他一直觉自身污秽不堪,见秋重寻后更是自惭形秽,听了此话心中一跳偷眼看向张瑞风,却正对上他幽深情真的眼,心中一缓,一抹微笑绽开唇边,竟是别有妩媚风情。
“好了,休要胡说,如今拿住了他,我们下一步作何打算?”
那边全力鸣却阴恻恻的笑将起来,走近塌边,直望着那无知无觉的冰雪容颜,笑声中竟沾染了不少淫亵之意。
“可怜少主年纪尚幼就遭此劫,他生的如此美丽难得,怎忍要他不体会一下人间至乐,岂不白在世间走上一遭。”说着,竟把那大手直往秋重寻领口间雪白颈项探去。
“放肆,还不收手。”
还未及那鹰爪触及,张瑞风一记手刀劈落,使上五分真力逼得他痛叫一声不由退后。
“张瑞风你好大胆,你要反了王爷吗?”抚着险些脱臼的手臂,力全鸣怒道。
“自然不是,可他也不是随意任你轻薄的人。”
“哼,心疼吗?别忘了七王爷那次见了他以后可是魂牵梦萦,点名要他呢,七王爷要的人,你敢不给吗?”
张瑞风心下一沉,那好美色且手段阴毒的七王夏侯静确不只一次提过若能捕获秋重寻定要送与他手中,事成以后也还了雨华自由身。
可是,话虽如此,。。。
低头瞥了一眼那沉睡的绝色容颜,以他如此清贵如诋仙的人物,怎忍见他被凌辱污染,自己虽是已叛离夜教,可是他毕竟是夜教下代教主,终是不忍见他落魄如此田地。
张瑞风目光一沉,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交给瑞王可以,一切交给他定夺,不过有一句不得不说,若是送他做别人玩物男宠,我倒要如今一刀杀了他。”
说罢他负手而立,意为再无曲折余地。
“你。。。,好,好,我就趁了你忠心,卖你这个人情。不过呢,他要如何就由不得你了,呵呵”
听得他怒极反笑,张瑞风已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也不知全力鸣伸手入怀取了什么,雨华已痛倒在地,浑身如秋草萧瑟风中般颤抖不已。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是七王爷给他每个宠爱过的人的一点心意而已,司情蛊,如今这操作他生死的法门可就在我手心,正是七王爷看你靠不住才要我到情势不对之刻以此对付你的,如今滋味如何?”
扶住雨华纤细腰身,想灌注内力助他挺过难关竟是适得其反,张瑞风一双眼睛已气的赤红,确是无可奈何,颤声道:“你要怎样?”
“简单,你刚才打的我很痛,念在我们共事多年我就仁慈些,你费了右臂吧。”
“不可。瑞风你不要听他的,我挺的过去,”早痛的面无人色的雨华神志却突然清明起来,勉力摇首劝阻。
张瑞风心中又如何想如此,费臂是小,之后事大,以全为人,他怎肯放的过他二人,全必定不是为了秋重寻一事发难,而是早有图谋想代己之位子,如今总算找到了绝佳时机,如此死前恐还有一番折辱。低头看怀中痛的冷汗淋漓却仍苦苦阻止自己的雨华,心痛宛如杜鹃啼血。
怎能,怎能,忍心见雨儿就这样死在面前,十五年的守望方能重聚,虽物事人非,苦苦思情依然未变。
罢了,只望他能饶雨华一命。
张瑞风心意已决,气贯于掌,抬手已将劈落!
掌风还未至,却听的那边惨呼不绝,抬眼一见,心中惊诧至极。
只见全力鸣被人生生拗断了两臂瘫在一旁,哀呼不止。他身侧,白衣不染纤尘,风姿卓越如仙的自是只有一人,那方还未有知觉躺在那里任全力鸣轻薄侮辱的秋重寻。
他眉目如画秀丽无畴,脸色苍自若刀,发凌乱,唇边血迹宛然,那盈盈美目流转间,几分忧悒怅然,定定望向他们的眸光中却更多了一分坚定之色,烛火掩映下更显凄美坚韧。
让人想起明知要被燃成余烬,仍扑向烈焰的孱弱而美丽的蝶。
19;20
张瑞风看著那人清冷目光一瞬不至凝望著这方,心中已然明了,不去理会那全力鸣在一旁悲鸣不已,轻轻扶著了雨华坐起。
他用袍袖轻轻揩了揩雨华满面的痛汗,无限温柔。
“雨儿,你再坚持一下,我定会救你。”离去之际,他缓缓俯低身体,在他耳边如是说道。
秋重寻看著他一脸淡然自若,径直走近缓缓跪落,方始说道:“你不再做抵抗了吗?”
“是,属下自见到少主出手之刻已知今日再难逃劫数了,我与少主功力相差几许心知肚明,又何必顽抗?”
秋重寻微一颔首,“那你可知罪?”
“我知,我也愿说出所知一切,我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敢妄求宽恕,只盼少主能饶得一人性命。”
“可是他吗?”秋重寻顺著张瑞风眼神望去,那纤弱的人竟不知何时斜斜倚著墙站起身来。
“是,还望。。。”
“那要看真相到底如何了,此刻我答不得你;你知我不喜受人要挟,说与不说全在你一念之间。”
“好,无论如何究竟是我亏欠了教中兄弟,我也该禀明真相。少主,你可知那一直在背後操控我们整个叛教之事的是谁人?”
秋重寻微微蹙眉,这些日子一直苦苦思虑,千头万绪萦绕心头却始终理不出明了头绪来。
究竟何人敢与夜教为敌,始终想不到武林中谁有这样的胆魄,那麽,莫非是朝廷,可如今局势混乱,自己早已要众人独善其身,不参红尘乱世,那麽。。。
“正是朝廷,皇帝密令,如今最蒙受圣恩权倾朝野的瑞王夏侯瑞鹤,并那七王爷夏侯静辅佐,执掌此间,就为灭了辉夜教。”
秋重寻心中巨震,虽冥冥之中已有猜测,却在乍闻真相时候仍不免惊愕,那瑞王竟是叫夏侯瑞鹤,为何,明明是初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竟隐隐有种莫名的熟垫,莫名的直让人惧怕。
听得他说完所知一切,冷冷寒意也已蔓延入四肢百骇,到今日始知,想浊世独清终是妄念,不知不觉间,竟已部署了如此长久时间。
偏到这危急时分,那金针戾气竟发作起来,痛彻心扉,秋重寻险些不支软倒,勉力提气封穴,情知如此耗损精血真气,却始终不得而为之,如今可以依靠的,唯只自己一人。
抿紧双唇,阻住蔓溢的鲜血,心中,涌上些微苍凉孤寂之意,只那昙花惊绽的一瞬。
心下思虑万番,已有了决断,抬眼看去,面前跪著的张瑞风直直望向自己,满是期待神色。
“叛教通敌,其罪灭顶,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死罪难免,只望您能放过雨华,他身世孤苦无依被那七王爷收在身边百般欺凌羞辱,却是从未害过人的。”
“我再问你一句,本教待你不薄,你为何倒戈?为功名,为财富,还是。。。”
“我只为他,我们自幼结识,同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身若浮萍只彼此相依,莫知分别後多年重逢他竟已沦为如此尴尬身份,身不由己强自欢颜,我怎忍,瑞王应承我,若是可以助他成事,就帮我解了他的司情蛊放我们海阔天空,共度余生。”
“瑞风此时无欲无求,只望。。。”
“我不杀不谙武艺之人,你且放心,至於你,如此重罪,如今念你往日大功今日坦承,你自行了断吧/“
“拜谢少主仁心,瑞风自知犯下重罪,万死莫辞,但盼来生能报你知遇之恩。“
秋重寻听他语声有异,回转身来,见他竟服下一枚暗紫药丸。
他自然识得,正是教中至毒,药入体即化,随血液流经全身脉络,灼痛难当,又若万千蚁虫噬咬,一个时辰内却神志清明定要受刑者体会过人间链狱才可气绝。
见他面容自若,竟是安宁欣喜,秋重寻心下有些不忍,“你又何必定要如此受这教中极刑,我本意并非如此。“
“不,我知罪重,甘愿受罚,盼少主日後能将他送返故乡。。。“毒入血脉,张瑞风话至嘴边却已痛的再也出不得声,只挣扎著回身凝视著那一抹纤弱人影。
雨华竟挣著站起身来,缓缓走近,跪落拥紧张瑞风,苍白泪颜,眼中却几分了然坚韧颜色,水色唇边竟晕开一抹温柔笑意。
“瑞风,你如今要抛下我走了吗,我可不应。”
他笑意更深,手腕轻颤一把匕首已直插入张瑞风胸膛!
轻抬起手抹去爱人唇边汹涌的血迹,复又猛力拔出那晶亮匕首放在张瑞风手中,执起他手腕对准自己心口。
“你别怪我,你想赎罪,我却不忍见你如此痛苦,我这一条命虽是不值钱却是我唯一可以拿出来的,总敌的过你一人的痛吧。”
“瑞哥哥,你别阻止我,别说只要我能活下来就好,你可知这些年我过的那样生死不由自己的日子,未自己了断都是想死前能见你一次,未想到却是拖累了你,你後悔再遇到我吗?”
张瑞风眼中泪光盈然,血中毒素不知是否已随胸口鲜血流散,竟已觉不到痛,拥紧他瘦弱的肩头,“瑞风今生能遇得你,从未有悔。“
“我也是,瑞哥哥你可还记得,小时听人说过,若是两人亲手杀死对方,下辈子定会纠缠不断,我好怕过了奈何桥你便再记不得我了,我不在意那是孽缘还是情缘,你可愿此刻与我结下来生之缘?”
张瑞风望进他秀丽的眼中,满是恳切期待神色,心中一痛,已然明了他必不愿独活,心中半是痛惜,半是欣喜宽慰,轻轻点头。
无须多言,相视一笑,那柄染满他鲜血的匕首已深深插入雨华胸膛。
隐约间听得他们倒下之际,有低低呢喃,“来世我们一定还可以再见,我很欢喜。”
声音渐沈,终於归於寂静。
秋重寻凝视那相拥而死的两人,宛然的殷红血迹如波开的大副图画般触目惊心,却莫名凄丽。
秋重寻心下涩然,对这有违伦常却痴心相爱的一双人不知是怜悯,亦或悲哀。
不忍再看,提起委顿一旁的全力鸣走出暗室。
。。。。。。。。。。
一夜一日未眠未休,秋重寻循著张瑞风供出的名单,先捕获风堂本部的叛教之徒,再以风驰电掣之势追著那日召见便已早下在五省堂主身上的千里香的余味,一举肃清了江南一带的叛乱。
“萧冉何在?”想起那日叮嘱他若是清晨不见自己暗号便放飞信鸽,後来局势大乱未顾及到他,如今见众人神色隐约,心头不由掠过重重阴影。
在侍从引领下穿过那条地道,一路走过那些如今空空的囚室,路依然幽深不知几许,鼻端充盈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直至那侍卫在一展白帘前站定,颤巍巍想去揭开那帘子,却终是不敢。
“好了,你下去吧。”语音如常,收敛心神,秋重寻沈著手终於掀开那血迹班驳的帘子。
从未想过,看到的竟是如此光景!
白帘後的景象,有若人间活生生的炼狱,那被盐水浸泡在坛中的勉强辨的出人形的,竟是当日那沈稳忠诚的萧冉?
四肢皆被活生生绞去,因那创口分外不齐,鼻被削落,微张著的口只能哑哑做声,舌头自已被拔除,那眼眶处此刻只余两个浸满鲜血的洞穴,空空的向著这方。
身边是那侍从涅懦的声音兀自说个不停,萧冉放飞那信鸽後如何被全力鸣严刑逼供,如何死命不开口说出自己密令,如何。。。亲眼看著妻儿老母被残忍虐杀,自己被全力鸣狞笑著做成人棍。
秋重寻心若刀绞,怒极,痛极,当日要他放飞信鸽无非是故布迷阵,却未想到竟累他如此凄惨,更陪上全家性命,当真是。。。
秋重寻走到他身前,竟抬起手来,轻轻为他抹去眼中滴落的肮脏血水,幽幽说道:“我如今终於肃清叛党,你功不可没,却是害惨了你,你可後悔?”
望著那满是伤痕血迹的头颅竟费力却毫不迟疑的摇著,秋重寻心中一痛,如此放他存活在世上,忍那痛苦煎熬,不如。。。
“我,助你解脱可好?”锋利的匕首已抵在他颈间。
萧冉那不忍睹视的脸竟在这一刻自痛苦的扭曲中平和起来,惨白的唇角竟扯开一丝微笑,若有似无。
“你好好上路,你同你的家人我会好好安葬,下辈子别再做入江湖了,可好?”轻声说著,再无迟疑,那刀锋已无声息的深深嵌入肌肤中,一刀封喉,他走的没有痛苦。
只这一刻,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顺著刀锋滑落,秋重寻已是泪盈於睫,却终未落下。
转过身来,声音清冷异常,若万年寒冰,“将那全力鸣以教中极刑处置,即可。另外以堂主之礼厚葬萧冉,好生安葬他家人。”
走出那幽暗地道,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副凄惨绝伦的景象,绚烂的阳光直直射入眼中,竟是一阵眩晕。
不由苦笑,这个身体似已到了极限,教中之事也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此间却还未能离去,再未见到那人之前。
出发前曾著人去看红绡楼,回禀说已被朝廷通告为通敌重罪,无端端又毁了几十条人命,如今只余一片焦土。
秋重寻闻言未惊,以他玲珑心志,怎估算不到朝廷下手之狠厉,不过, 那两人定早已脱险远走了吧。
仔细叮嘱好风堂暂代堂主万不可轻举妄动,便旋身上马,绝尘而去。
重月,重月,再那日与君别後,再无相见,你,可还好?
身体孱弱不堪,早已经受不住马上颠簸只得以手勉力抓紧缰绳,却仍不时策马狂奔,心中,萦绕不绝的,如今只有那暮色苍茫的巷尾,那一双深深望住自己的幽深眸子,忧悒,眷恋的直让人心痛。
21
窗弦外,月光清冷,空山孤寂,只间或传来几声寒蝉悲鸣,无端多了几分秋意萧瑟。
秋重月独坐桌前,修白的手中轻轻晃动著一杯酒,波光微漾,清冽无匹,空气中弥漫的满是那香醇悠远的味道。
“月出。”秋重寻低低自语,
心头掠过的浮光重重,依然清晰的是两年前与他唯一一次共醉的月夜,依然记得是那次他清冷冰霜的脸上染上了几分酡红的色,微颤的长长睫羽下,墨亮的眸子中那抹终於因酒醉释放出的忧悒与带些脆弱的憔悴、厌倦。
那时自己静静凝望著他一杯复一杯的饮下,彼此未有言语,然後见他终於在喝光了三坛醇酒後不支,醉倒伏在桌上。
那时,多想伸出手紧紧的拥他入怀。
那时,为何没有那样做呢,心头自问过千百次,答案始终如一,还是怕了他会拒绝自己的感情,这,他禁受不起,所以只选择苦苦压抑著那灼热的爱恋等待一个契机。
等到的却是什麽?
心底最深最深,永远难以愈合的伤口,自己的,和他的。
若是当初能不顾一切的紧紧拥抱了他,如今是否一切都不会如此了呢,或是更为绝望?
秋意在那怅惘的回忆中浓郁起来, 浓入杯酒,清香幽幽,绮丽若梦,却让人悲凉起来,唇瓣轻触著杯缘,却没了兴致。
也在此时,门外忽而一阵轻轻的扣门声,秋重月不由一惊,手中的酒倾了出来,沾染了袖口。
却不甚在意,那轻轻的敲击若每下都在撼动著心扉。
是谁?知道如今局势浑浊危险,特意寻了这处僻静至极的住所,只告诉了柳梦寻一人,叮嘱他无最危急的事不要来这里。
那麽告诉他,又为了什麽,其实,不过是想著有一日可著他之口,告诉重寻自己身在何方,而已罢了。
终还是脱不了小孩子心性,自己说过绝不见他的,心里却是如此隐隐的却急切的盼望著。
手触到把手,心却突突的狂跳起来,怕是有人来告诉自己他有了危险,更怕是他此刻就站在门外,自己又该用何等面目面对。
虽那次伤痛至深至苦,却仍是舍不下,忘不掉他冰雪容颜,怎忍见他一力承担那风雨沧桑,所以,此次就索性作戏到底如何?
缓缓开门,虽心中早有了感应,在初见那静默的立在门外,憔悴苍白了许多的容颜那一瞬,呼吸依然一窒。
如他逡巡著自己脸容般,秋重寻也凝视著那双已忧悒沈痛了许多的眼眸,一瞬不至。
良久,夜风袭来,清冷的寒意似在空气中绽放的烟花,打破彼此的寂静,秋重月瞥见那颀长纤细的身体竟是微微一颤,心间一痛,何时他竟伤至这秋夜寒意都抵受不住。
直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好好温暖,却终生生遏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