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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给阻止,谭风因为器官受损而活活流血致死。”席川的声音陡然冷下来,“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救他吗?那都是命。现在,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下场会是什么,我先做个预告。”
席川指了指铁床上的那具看似早已没有气息的尸体,安详的面容却意外地让岳老六喉咙越发收紧,一股腥甜之气直冲上来,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让他的大脑处于麻痹状态。
“你错就错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
最后,他用镊子将那颗心脏从罐子里取出来,当着岳老六的面,扔在地上。画面戛然静止,喧嚣的雨夜,暗涌四起。
岳老六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发紫,拿着手枪的手颓然僵硬,继而失控地朝着天花板“砰砰”开了几枪。
“不过是颗死人的心脏,任我践踏。”席川没有理会他的动作,说着,“现在,游戏开始,不过……”
他重新戴上手套,摘下口罩,那张清秀俊美的脸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形式出现在岳老六眼里;他的笑容轻而淡,却像淬了毒的红铁,要直直把人的全身都给烫红。
“游戏由我主导。”
屏幕一片黑。
************
乔崎第二天醒来,就听到床下有一阵熟悉的“呜呜”声。她翻身起来看,眯着眼睛,只见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从地毯上跃起,猛地冲到床上来。
旺财高兴得直往她怀里钻,活蹦乱跳地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
“呼……”见它还好好的,乔崎紧紧抱住它肥胖的身体,“乖狗。”
旺财安静下来,有下没下地舔着她的手。乔崎掀开被子起来,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早已没有任何温度。
看来席川早就醒了。
腿上的伤在他提供的药物的调理下,好得意外地快,这些天她几乎都能正常走路。头部有些沉,她甩甩手,进了浴室。
收拾好一切,乔崎下了楼。奶香四溢的别墅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其清新;昨晚下过雨,今天却是艳阳高照,她小心翼翼底下下了楼梯,循着香味走到厨房里。
席川正穿着白衬衫,系着素色围裙,在煎蛋,旁边是一排白白胖胖的包子,还有剩下的馅儿,满是浓郁香醇的奶味儿。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又甜又软,香气扑鼻。
“不错。”
席川将荷包蛋放进餐盘里,又倒了牛奶,俯身亲了她一下:“乖,先出去。”
乔崎听话地转身,带着旺财走出厨房。
席川将袖子挽下来,笑着将早餐端出去。她现在是被他养得越来越叼了,身体也好了不少,很少再犯低血糖。
这样一直养着,就是他期待的生活。
……
两人用过早餐后,心照不宣地干着同一件事,看报纸。
晨报很早就被送到门口了,带着一股刚印刷的油墨香味。乔崎翻到头条那一页——和封家老宅挂钩的案子仍然经久不息,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人们都在做着猜测,并且有记者挖出了小道消息,将刘毅的事给旁敲侧击地报道了出来,但没有指名道姓。
席川则翻到寻人启事那一页。在看到那条消息后,他扯开唇角,果然够速度。不过怎么样呢?人在他这里,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则休想找到。
就这样,一个高三学生失踪几天的消息和一个在社会上引起轰动的连环杀人案件,谁能挂得起钩?
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乔崎浏览完整个版面后,靠在沙发上,静静地思考。
这些天,脑袋生锈,而在遇见席川后,她更是不必以前独立,无意间都是他在帮助她。乔崎捂着脑袋,突然想起昨晚家庭聚餐会上席川说的一句话来——“她目前正在斯德哥尔摩度假”。
昨晚由于发生的事过多,饭桌上她更是没空去想,回家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情,乔崎脑袋头一次被糊得神志不清,乃至于忘了问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席川,昨天白天,你去见过我妈了?”乔崎轻声问他。
席川闻言,也放下报纸,转过身来看她。他点点头,“我把她送去瑞典了。”
乔崎沉默下来。
“现在的局势很危险,如果将她留在G市,很可能成为某些人用来牵制你的目标。我不希望你被这些事情烦住,哪怕她对你再不好,我都知道,你心里还是对她有几分遐想。”席川拉过她的手,裹住,“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是可以用钱解决的,所以我没取得你的同意,擅自做出了这个决定,但你要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我明白。”乔崎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等这段时间的风波过去了,你再把她接回来。”
她是多么善解人意,多么能明白他的心情。席川再一次觉得,他和她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乖得像只猫,却也有猫的灵敏和狡诈;她有锋利的爪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席川快疯了。他的女人多么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妄为……不,他要好好疼她,给她最完美的体验。
他盯着她雪白的脖颈,脉络清晰,皮肤嫩滑;那张淡色的唇,水光潋滟,还有那颗性感得时刻都在抓挠他心脏的泪痣……
乔崎抬眼,嘴巴微张:“你怎么流鼻血了?”
席川回过神来,接过乔崎递来的纸巾,淡定地说:“可能是天气的缘故。”
“吃得清淡点。”乔崎自发地为他擦干净,眉毛轻皱,“别整天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婚前安分点。”
他倏然握住她的手,问:“你介意婚前性行为?”
“……算是吧。”她骨子里还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
“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他咄咄逼近。
乔崎扔掉纸巾,对上他澄澈的眼眸,“嗯,愿意。昨晚不都是见过家长了吗?你也见过我那边的,算是达成一种协议。”
她好直白……性格也直。
席川将她揽进怀里,亲了又亲,语气惊喜得很:“我真是捡到宝了。”
************
贾桐提着装修材料从电梯里出来,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她放下袋子,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梁友的电话号码。
“案子有情况了吗?”贾桐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那边的男人轻笑一声,“没有。今天休息,有空下来喝一杯咖啡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案子有关的事情。”
贾桐看了看那堆装修材料,最后说:“好,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就在你家楼下的‘红树’。”
……她挂了电话,匆匆将装修材料递交给工人师傅后,整理了一下着装,朝楼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染血的流莺,一个关于妓*女被催眠的故事,真真假假,似雾似花。
依旧要感谢小白狸的地雷。╭(╯3╰)╮个
☆、第71章 痴汉求婚
梁友这人;风度翩翩,成熟又有魅力;举手投足总是不经意间让人沉迷。他今天穿了一件样式简洁的黑色风衣,里面套着薄厚适度的高领毛衣;胸前的轮廓毕露无遗;坐在座位上搅着咖啡,动作缓慢而优雅,着实有些资本。
有这样长相和身材的单身男性,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就连贾桐在走进“红树”那一刻,也一眼锁定他的位置。
他的长相是属于偏成熟男人的类型,小麦色的肌肤;厚度适中的嘴唇,鼻梁高而直,那双黑而沉的眼睛呈卧蚕型,眼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风情。
贾桐撩了撩头发,走近靠在窗边的位置,见他主动起来绅士地为她拉出椅子,心脏不知怎的,竟然“咯噔”一跳。
“谢谢。”她放下手提包,准备入座。梁友就站在她身后,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耳边,没有任何人工香水味道,只是一股淡淡的檀木味儿,让人安心、不自觉地就想靠过去。
她心神有些紊乱,匆匆撩了一下耳发,又听得身后的男人问:“贾小姐要喝点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凑近她耳边问的,暧昧和暗示意味十足的举动。
贾桐一愣,赶紧不着痕迹地朝旁边挪动,摆摆手道:“卡布奇诺。”
后面的男人这才直起身,招来服务员。
“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先生,麻烦请稍等。”
待到他重新坐回那边的位置,贾桐这才定下心来,拿出笔电,坐姿专业。梁友却丝毫没有工作的状态,只是噙着笑看她:“梁小姐,今天没有任何工作,放松下来,我只是想请你喝一杯咖啡,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太少了。”
说着,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带笑意:“毕竟,作为工作伙伴,我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你。”
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听起来又很正常。
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贾桐虽然是心理界的个中翘楚,但却无法从眼前这个男人的神态和言行中看出半分。她敛眸,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泼来的液体给惊住。
灰白色女性衬衫上,浓浓的液体正在不停地往下淌。手足无措的服务生和一旁不停道歉的女士让她头疼得很。她翻着包里的纸巾,却懒得追究,“没事,我自己擦擦就行……”
“真的很抱歉,女士……”貌似还是新来的这位服务生还在不停道歉。她脑袋发疼,眼看着就要真正发火,一双大手却及时搭在她的肩膀。贾桐转头,朝后面看去,梁友不知何时起身到了她这边,手上还拿了一张干净整洁的手帕,“小心一点。”
说完,他看向那位年轻的服务生:“没事,你去忙。”
贾桐的衣服是彻底报废了,一大块污渍从胸前一直延伸到腹部。她揉揉太阳穴,准备起身回去换衣服:“抱歉,梁先生,我得先回酒店一趟。”
梁友绅士地脱下衣服,搭在她身上,低声说:“那正好,我们顺路,我送你回去。”
他们住的是同一个酒店,贾桐是知道的,但平时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交流,私底下根本没有任何接触。但从梁友今天的一系列举动来看,她倒有些不解。为何她会觉得,梁友对她在暗示什么?
她自认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长相上等,身材更是没得说,男性示好很正常,可由于她离过婚,追求者便少了一部分。这梁友一直都是单身,洁身自好,名气也大,按道理说,应该不会……
贾桐扶额:她为什么要朝这个方向去考虑?
但还没等她深入思考,就已经坐上梁友的车。他的侧眼刚毅又性感,手指修长有型,嘴唇紧抿的时候样子很好看……一路上,贾桐不止看了他十遍。她自己都颇为诧异,为何以前对他没有任何看法的自己,今天会如此诡异,甚至有种想靠近他的冲动?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冲动,只知道,回到酒店时,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
而当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坐在沙发里啜着果酒,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
贾桐放下酒杯,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匆忙从行李堆里拿出一件外套披上,这才去开门。
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她看见梁友站在外面,手里拿了两杯咖啡,“要喝一杯吗?刚才真是可惜了。”
贾桐裹紧外套,由于刚沐浴完,脸颊绯红,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更是曲线诱人。见到他脸上的笑意,她蜷缩了一下脚趾,想了想,最后让他进屋。
成年男女,有时候暧昧升级,便很容易发展到*关系。
比如现在,她被他摁在墙上,感受到他炙热的吻,身体也烧起一股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渴望。贾桐的上一任丈夫,是个富二代,到处沾花惹草,两人形同陌路,夫妻关系也极不和谐。她是个成年女子,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先撩的谁,总之是燃起来了。他精壮的身体、性感的喉结、低沉的话语,都是无数女人向往的。疾风骤雨、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身下,贾桐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太一样了。
……
沈欣妍在拘留所呆了一个月后,被查出患上艾滋。而整容成赵俊峰的赵俊奕也因为拘留时间到点而被释放。雷红艳因各种罪行而被拘留,相关人员正做着下一步的审查工作。
被人们越炒越热的封家老宅,却愈发安静,再也无任何诡异事件发生。
半个月后,微博上的网名开始疯狂转发一条寻人启事:G市四中的一名高三学生失踪逾半个月,走失时无任何目击者。并且在上面贴了这位高三学生的照片,秀气青涩的一个男生,眉眼弯弯。
而与此同时,在东山路的一间高级公寓里,每天按时送饭的平头男人出现在门外。
姜进听到门铃声,下了游戏,踩着人字拖去开门。
门外除了一个男人,空无一人。他揉揉头发,接过自己的午餐后,继续回房打游戏。
“席先生让我转告你,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家了。”男人冷冰如机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希望你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出门,否则下场会很不好。”
姜进停下脚步,懒懒地应了一声。
男人这才离开。
等到男人离开,姜进看了眼手上的食物,丰盛到几乎要将他养得流油。可他却没任何胃口,将饭菜扔在一边,回了卧室,仰倒在床上。
被软禁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当初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完好地躺在这间屋子里,每天有人定时给他送饭,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可那天,他明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活生生地解剖了。而他现在也只能足不出户地待在这里。席川告诉他,等到这段风头过去,就放他回去,可他内心还是空落落的,孤独寂寞的日子,丝毫不能填空他心里的那个洞。
姜进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心里对那个男人还有一丝念想。但他这个年纪的,哪里懂得什么叫“念想”?
***********
今天的天气宜人,下午的阳光好得令人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街上人来人往,乔崎站在凯德广场的中心,看了眼手表——已经三点半了。
席川让她在这里等他,说是有事,约好的三点钟,却是三点半都没到。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失信,更是个准时的人,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
她拿出一支米色手机。这是席川专门为她定制的一款,和他的是情侣机,不过牌子她不懂,和市面上的都不一样。翻出通讯录,找到他号码,乔崎很快便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怎么回事?
之后,她又打了几个过去,但都是相同的结果。
实际上,他四天前去法国办事,说好的今天回来;她本来是要去接机的,但他说让她在凯德广场的哈根达斯店旁边等,有惊喜给她,所以她才没去。
难道飞机误点?乔崎再次看了眼手表,十分钟过去了,却依旧没看到他的身影。
心里不免焦躁。她将手机握在掌心,找了个凳子坐下。阳光晒得她头顶发烫,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她无聊透顶,只好开始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
又是一个十分钟过去,眼看着四点就要到了,乔崎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地铁站口。哪知刚起来,就被一双小手拽住了裤腿。
她低头一看,皱眉,这不是席晔的儿子吗?
西瓜甜甜地朝她笑,露出两颗刚长好的小米牙:“二婶,送你花。”说着,乔崎见他从背后拿出来一朵玫瑰花,上面还沾着几滴水。
乔崎蹲□,摸了摸他的头:“西瓜,你二叔呢?”
“二叔穿得很……漂亮!”他歪着头努力想了想,只能用匮乏的语言描绘他所见到的。
“在哪里,带二婶去好不好?”她接过他手上的花,笑着问。
西瓜点头,牵过她的手,又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刚刚搭建好的台子——周围已经布满鲜花,红地毯铺了一大片,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去。“二叔让我带你过去。”西瓜仰起头告诉她,“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乔崎被一个还不到腰部高的小孩儿牵着,磕磕绊绊地经过人群,朝那个舞台走去。
人越来越多,她身高算是比较娇小的,所以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西瓜见到这么多人,也开始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停地要妈妈。
乔崎干脆把他抱起来,她对哄孩子不在行,只能说些“不哭了”“等等给你买糖吃”之类的老套语言。西瓜却越哭越厉害,伤心地扑在她怀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就在乔崎头疼得不知该怎么办之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深情而缠绵的曲调、舒缓又缱绻,最后到了一个制高点,然后重重落下,重新变得平缓起来。她认得,这是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赞礼》,流传度很广的一首曲子。琴声诉说着无尽的爱恋,柔和得像是一股清泉,让她彻底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乔崎心里升腾起一股甜似花蜜的感觉。她很容易就猜想到,这个场景,这首曲子,还有席川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
她愣愣地看着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