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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配,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信让你爱上我。”
“不可能。”乔崎反驳,“我们一点儿都不配。首先,你有未婚妻;其次,你家很有钱,你觉得你父母会接受我吗?最后,我根本没考虑过……甚至……你太直白了。”
席川不语,重新走回小桌前,打开酒盖子,往杯里重新倒了一杯酒。乔崎隐约听到那细微的水声,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再加上他若有似无的鼻息声,性感得一塌糊涂的低叹声……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神经病!
挂掉电话后,乔崎忙不迭地冲进浴室,往身上抹了厚厚的一层香皂泡沫,搓洗了不下三遍,却仍不满意。那股萦绕在身上的味道,似乎驻扎在这里,怎么都洗不掉。他决心要将他的痕迹留在自己身上,让她万劫不复。
乔崎*着身体,站在光洁的地板上,雾气升腾起来,可她还是能够清晰地从自己身上看到那几道显眼的疤痕。联想到今天那个男人可能对她做的事,她愣在那里半天,脑袋像生了锈的齿轮,再也无法运转起来。
这个男人,从犯罪现场就开始不停给她暗示:故意表现出来的敏锐洞察力、不停游移在她脸上的眼神、各种肢体语言隐晦却暧昧,这些都不是偶然性,而是他在向她表明一个词:挑衅。
乔崎抚上小腹左侧那道粉红色的狰狞疤痕,一股异样的感觉蔓延全身。她微微闭上眼,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个男人覆在她身上舔舐的画面……真是意外地恼人。
最后,她冷着脸走出浴室,赤脚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
乔崎的作风,队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说走就走,风格诡异。只是这次,没想到她竟然和席川一道出去了几个小时,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就在众人根据邢毅的指示在附近热火朝天地搜寻黑色箱子时,乔崎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刑警大队。
“席川到底是谁?”她找到了张二,这人情报网一向好。
张二刚灌进去一口黑咖啡,被她这么一吓,卡在喉咙里,苦得渗人。他抬头摆出一副苦瓜脸,咂咂嘴:“让我缓缓……”
她抬了抬下巴,脸色不是太好。
张二正腹诽着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就接收到她恐怖的眼神。妈呀,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能看懂人的心思。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敲了几下键盘,马上出来一叠资料,“席川,二十八岁,出生于本地,城中席氏集团的二少爷,毕业于美国……”
“我不是想知道这个。”乔崎适时打断他,“席川,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二摸不着头脑了,“譬如说?”
“譬如说,他的异常行为。”乔崎淡淡道。
“异常行为……”张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也不是没有。”
“说。”
他正经下来语气:“你跟着他去了一趟,应该知道他的本事。国内乃至国外都没有他这样高端的法医。而且,每次尸体弄过去,他都是随行解剖,有时候隔五次才真正解剖一次,有时候则是根据单双数来决定。你知道,普通的法医根本无法做到不用解剖就能得出真实数据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们也不信,但交给另一个同行的人后,得出的数据竟然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他的更加精确。啧啧……那是天才。”张二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夸奖中,“今天他的表现真是惊呆了整个刑警大队的小伙伴。看来,小乔你棋逢对手啦。”
他转过头,正要调侃她一番,却发现乔崎已经走出办公室了。
她握紧手机,走向大门口。邢毅刚才发来短信,说是在离犯罪现场一公里之外的某个小树林发现了箱子。
看来,这群人的搜查效率有所提高。
外面阳光更盛,这会儿刺眼得紧,她路过一个花坛时,偶然间发现一株开得极盛的杏花,她恍惚间想起席川的话,驻足了几秒。此刻,刑警大队的大门前,正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里面的男人侧脸冷峻又……欠揍。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朝她扯唇一笑。
“那群人找东西的速度还不够,不过这次倒是出人意料地快。我猜你现在一定要去某个地方,上车吧。”席川打开副驾驶室那边的车门。
她凝视了他几秒,随后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乔崎紧盯着前方,不去看他。这会儿,她换了一身便服,短发蓬松柔软,散发出一股洗发露的清香。席川用手指随意地点着方向盘,冷不丁地问她:“你试图将我留在你身上的味道洗掉?”他沉默了几秒,又低哼了一声,“不可能的。”
“别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很恶心。”乔崎冷淡地“回敬”他。
席川不语。半响后,他“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睛弯弯得像个大男孩。他转过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当然不是我的所有物,但是,你想把我当你的所有物,我欢迎至极。”说完,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乔崎冷笑:“等我有兴趣那天再说。”
“那一天不会很晚的。”他一脸坚定的表情。
她僵硬着表情,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席川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三明治扔给她,“我猜你一定饿了。”
乔崎从来不和食物置气,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闻了两下,抬头道:“自己做的?”
“嗯。”他将车开进隧道里。这会儿车流开始大了起来,他单手支着车窗边,静静等待着前面的车挪动,“我不会做饭,只会弄三明治,简单随意。不过你会弄,以后我也不必费事了。”
乔崎嘴里包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席川发动车子,一张俊脸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眉眼温柔而深情:“吃了我的东西,用了我的浴室,睡了我的床还让我丢了心,你说你该怎么负责?”
乔崎咽下一口三明治,心里涌起一股异样感。她转过头,看着外面的车流,陷入了沉思。
旁边的男人抽出一张纸巾,俯身过去,“纸巾擦擦嘴。”
她对于这种亲昵的行为感到十分陌生,不过还是冷静地接过纸巾,说了一声“谢谢”。席川淡淡一笑,“跟我不用客气。”
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问他:“你……怎么把我弄昏迷的?”她的表情很正经,看不出什么怒气。席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失笑。
“我对你身体的构造,比对任何人的都清楚。”他转过头,注意着路况,唇角边挂着一抹淡笑。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说,你在我眼里,已经一丝不挂,毫无秘密而言。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了两下。乔崎抿唇,别过头默默吃东西,像是妥协了一般,不再发表任何言语。
反正,他总是能抓住自己的尾巴。
**
离公寓大概一公里处的小树林里聚集了一大群刑警大队的人和围观群众。
邢毅站在一堆人之中,眉头紧皱,方正刚毅的脸上表情复杂而矛盾。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半旧的黑色箱子放在一个被掩埋的草堆里,长满青苔的大石头挡在上面,而离箱子不远处则是一条山溪。
鉴定科的人正在对周围的脚印进行分析,一个年轻刑警将箱子打开,引来周围一群人的惊呼和干呕。
果不其然,里面装着一些尸体的碎块,血淋淋的肉坨,隐约可以看见其中的人头和毛发。
“呕……”一些没见过大场面的附近的村民扶着树干开始吐起来。
“虽然脸被血污给遮住了,但从一些特征上来看,跟照片上的人很符合,这个人就是邓哲没错。”郑恒远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几番。虽然他也有些反胃,但这是本职工作之一,只好硬着头皮上。
邢毅正想说话,从远处并肩走来的两人却让他瞬间沉了脸。
席川一身黑衣,旁边跟了也是一身黑色的乔崎。两人的表情也几乎同步,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相差无几。在外人看来,铁定是一对般配的情侣了。他攒紧拳头,一股挫败感涌了上来。
“是你告诉他们箱子所在的地方?”乔崎看着前方,问身边的男人。
席川挑眉,双手插兜,敏捷地越过一块大石头,“我只是稍微给了郑恒远一点提示。不过他们这次的速度倒是比以前快。”
她沉默了几秒,抬眸就看见邢毅一脸的冷漠。
“我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让你给删了?”乔崎的脚步加快,沉声道,“看来只有下次找个机会和他吃饭了。”
“无所谓。只是吃个饭我也不是那么小气。”席川“大方”地回答。
乔崎停下脚步,用众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旁边的男人说:“我希望你认清一件事,太过自恋可不是件好事。”
“自恋?不,这是自信。”他将手撑在她旁边的一棵松树上,身体前倾将其纳入自己羽下,“我是对我们两个人自信。”说完,他盯着她微微颤动的唇,喉结微微滚动。
那边的人都朝这里看过来,一个个表情迷惘得紧。乔崎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诡辩。”她抬脚朝人群的方向走去,郑恒远激动地叫了一声“大神”。席川皱眉,拍掉手上的树皮屑,跟在她后面。
☆、第10章 你好对手
“死者邓哲,四十二岁,祖籍H市安平县凤山村,无业游民,曾有过两年左右的吸毒史,并且在此之后精神失常,现居住于茗清街女友田芳家内……”
乔崎闭上眼,嗅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止住了郑恒远的发言,“安静一些。”
郑恒远立马识相地闭嘴。
随后,她弯下腰,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眼神变得晦暗起来。周围一片安静,都等着这个女人的下一步动作。
岂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了进来。
“拙劣。”一旁的席川淡淡开口,随后忍不住对她说,“与其浪费这时间面对一堆碎肉,不如考虑一下和我约会怎么样?”
乔崎没理他。
倒是一旁的众人,个个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给掉出来了。邢毅看向席川,浓眉紧拧,语气带了些怒意,“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席川略带挑衅地看着他。
当他的对手和猎物生气时,就离失败不远了。
“何必和一个自大狂计较?在他的世界里,谁都比不过他的才华。”乔崎扫过众人震惊的表情,直起身正视席川,“我说过,我不喜欢认输。”她的眼里有股很认真的怒气,像团火,逼得对面男人的心脏灼热得发红,“扑腾”着,让血液前所未有的滚烫。
“乔崎……”邢毅轻轻叫了她一声,却遭到了她的阻止。她伸出一只手,直逼对面席川的心脏处,正视他清亮中带着一丝深意的眼睛,“说这些废话之前,我不认为你能够拿你这里来换。”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能懂。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席川的内心瞬间溢满一种得意。那种肖想很久的病态,得到了一种形式上的解放。
“你太低估我了。”他扯开唇角,握住她苍白冰凉的手,放在温暖的大掌里细细摩挲,反复用自己手上的纹路压迫着她的,“你也太放纵你自己了。要知道,人的很多行为和感情,就像是芦苇荡里的野草,疯长起来的时候,可是烧不尽的。”
“你在暗示我。”她撇去四周的杂音,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高大清俊的男人。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异常温暖。
席川加重手上的力道,却在最后那一刻,陡然放开她的手。
他褪去眉眼间所有的云雾,“不。我在明示你……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毕竟……慢火才能熬出美味的汤。”
这话让一旁的邢毅浑身一震。
随后,众人只见席川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轻拭了自己的手,向乔崎伸去。
“这里血腥味太重,抱歉,我一向很尊重女士。”他朝她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席川,你未来的……”
“对手。”他沉吟了一秒左右,轻声开口。墨黑的眼珠平静无波,却狡黠得让人辨不出真伪。
乔崎从善如流地完善了这个礼仪,顺便提醒他:“我不认为自己能做你的对手,你是天才。”
她在嘲讽他。席川轻笑。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奇异的举动,纷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谁也不敢开口,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收敛起笑容后,他摇摇头,纠正她的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的情感是野草,我也不例外。当你揪住我的弱点时,你就有一半的几率赢。”
说完,他绅士地放开手,理了理衣襟,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风衣的扣子上点了两下,“别低估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还有,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竞争。”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我要竞争的是你的……心。”
他带着蛊惑性质的目光一直胶着她颈上的动脉,看着她的血液在里面又冷静变得沸腾。起伏……平静,最终到达一个高点。
呵。
乔崎则面不改色地点点,“我会等着。”
听到她的正面回答后,他盯着她看了五秒左右,转身离开现场,潇洒得像一片浮萍。
席川甩掉背后那一干人,在心底默默念着:女孩儿,和你争你自己,是个多么愉快而伟大的工程。
哈……真是呆滞的有趣。
**
席川走后,现场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
郑恒远的目光一直胶着席川离开的方向,待旁边的人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后,这才收回视线,转而又看向旁边的乔崎,满面疑惑:“你什么时候和席川……”
乔崎没回答,蹲下身继续查看那排凌乱的脚印。他也自觉没趣,转过头继续维持现场秩序。
这边几个跟随过来的刑警将围观群众遣散后,现场这才安静了一些。
邢毅走近乔崎,清了两下嗓子,“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说这些话有点不合适,但……”
“凶手很显然是名男性,身高大概1。78—1。80左右,左脚有疾,穿的是解放牌鞋子。以前的职业是司机,可能是出租车司机或者小型送货车司机;除了腿部的问题,身体基本健全,嗜酒,外地人……死者的亲戚。”乔崎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箱子,已经被合上了。
邢毅沉了眸子,盯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再说话。
下一刻,她重新蹲下身子,揭开皮箱的盖子……
“尸体切割的形状很奇特,用的刀是……”她闭了闭眼,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乔崎顿了两秒,拿出手机,眼神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按键,接通。
“嗨。”那边传来男人低沉却清朗的声音,“我已经走到半山腰了,这里风景很不错。”
她抿唇,看向那些尸体碎块,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却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个精确的影像。
“后脑勺被扳手敲过,尸体切割部分的手法不能算拙劣……”他好像停下了脚步,呼吸也变得轻盈和平稳起来,“仔细看看那些肉块,你能发现什么?别找鉴定科的人,他们速度够呛。”
乔崎握紧手机,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吸声,将戴着专用手套的手伸进皮箱中,仔细拿出一块类似于大腿部分的肉块。
郑恒远一阵反胃。虽然这种东西都看多了,但在视觉上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毕竟这东西,是人的部分,只要你精神正常,可能并不是那么乐意看到别人的尸体。
“仔细想想,你一定能想到什么。”那边传来席川低低的笑声,“乖女孩,你很厉害。”他的声音很是轻快,带着几分调笑的味道,如山泉般清冽缠绵。
可乔崎却无暇顾及。
她盯着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看了一分钟,脑海里再次快速闪过一些画面:凌乱的床铺、地上的酒瓶子、吃剩的饭菜……
“乔崎,你……”邢毅见她拿着尸块发呆,试图靠近她。他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席川,心里顿时又塞住了。
“凶手,可能是个惯犯。回去给我这两年H市凶杀案的资料。”她幽幽地开口,眼神凝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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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川挂了电话后,不过一秒,就接到了名义上“未婚妻”的来电。
“记者都安排好了,晚上六点之前,景江酒店,你哥也会来。”付媛坐在大厅里,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突然觉得一身轻松。涂得鲜红的指甲抚上耳鬓,唇边扯开一个讥讽的笑,“今天我看见你和那个女人了,怎么?眼光如此独特?”说完,她整了整一丝不苟的米色套装,换了个姿势,心理平衡许多。
席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沉默不语。
半响后,他淡淡开口:“我哥给你了多少好处?”
付媛见他扯开了话题,顿感无趣,挑眉道:“城东那块宝地。不过你哥真是会给你收拾烂摊子,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女方吃亏,加上你之前那些绯闻,他可是伤透了脑筋。说到底,我还真没吃亏。”
他倒是没在意,启动车子后回了一句:“我马上过来。”
那边的付媛没捞到嘴上的好处,被他轻描淡写一句给堵住,心里又气又闷,差点把电话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