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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包厢内,石岩打量了许久面前的人,突然问:“因为宁小姐刚才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让我损失很大一笔钱,宁小姐打算怎么解决?”
面前这张面孔妖娆而绝艳,浑身却散发了与之相反的危险气息,其实他若是肯要钱反倒好办了,可惜看他的样子,好像另有打算……长歌想了一下,问:“你想要怎么解决?”
“留下来陪我一夜。”
这句话是如此的狗血,以至于长歌完全被怔住了。虽然知道他另有打算,但她实在没想到他是这个打算。
石岩笑着问:“宁小姐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这样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长歌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现在这年头连电视剧都不流行演卖身还债这样的剧情了,忒俗,很容易就没收视率的,你还有没有其他好的提议?”
石岩唇线上扬,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很可惜,我目前只对这个感兴趣。况且,这是很切合实际的,你放走了我的人,你留下来抵,这不是很公平吗?”
长歌沉思了片刻,说:“恕我问一句,你现在很缺女人吗?”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不过看他这容貌,就算倒贴的应该也不少吧?
“女人我倒是不缺,但我对你很有兴趣。”他背靠在皮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长歌,确实很久没有哪个女人能引起他这么浓烈的兴趣了。
长歌无语了,实在想不到她跑步跑得太慢这事都能燃起别人的兴趣,看来问题不是出在跑得快或者跑得慢,而是出在可能她本身就极容易让人燃起兴趣,这个结论实在是让人悲喜交加。
包间的门突然被踢开,紧接着顾楚走了进来,睨了石岩一眼,笑吟吟地说:“你的兴趣还真是越来越广了啊,不过长歌你不能动,她是我的人。”随即手臂搭在长歌肩上,冲她眨了眨眼睛。
石岩好像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点燃一根烟却没抽,随即冷哼了一声,“哪儿都有你,真是阴魂不散。”
顾楚纤长的睫毛就象两排密密的扇子,睫毛下的瞳子带着点褐色,慵懒中透着十足的狡黠,盯着他扬了扬唇角:“多谢夸奖,人我带走了。”说罢,挽着长歌就要出去。
“你可以走,她不能走,绝不能坏了规矩。”石岩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
顾楚停住,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上次遇到她时没有多想,今天禾禾打电话给她,才知道她原来是宴南濯的未婚妻,也是禾禾的表妹。光冲着上次长歌帮了她一次,今天这事她都非插手不可,更不要说她和禾禾这么亲的关系。
石岩掐灭烟头,对顾楚说:“顾楚,今天的事不算小事,吴万国那个废物是我瞄了很久的大鱼,只要这次的合作谈成,我就有办法一举吃下他们大河集团,这次得罪了他,我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吗?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顾楚冷哼了一声:“功亏一篑就功亏一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石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再说了,你没事惹宴南濯干嘛?你要是一禽兽的话,他就是一衣冠禽兽,你以为他是好惹的吗?你是没事找事吧?”
长歌惊叹,顾楚真是火眼金睛啊,一眼就看透宴南濯的本质了。
石岩唇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淡淡睨向顾楚,慢悠悠地横来一句:“我是禽兽,宴南濯是衣冠禽兽,那敢问慕承泽是什么?”
顾楚怔了一下,眼中掠过一道寒光,但唇角却是十成十的甜得发腻的笑:“他连禽兽都不如。”
石岩遗憾地摇摇头,微笑说:“没想到你对你老师评价这么低,他要是知道,肯定很乐意和你好好谈谈的。”
顾楚脸色微微一变:“他在这里?”
石岩把玩着手中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在做工精致的机身上,抬眸戏谑地望着她说:“在不在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你今天要是不插手我的事,我也绝对不招惹你。”
顾楚挑了挑眉,看着他不说话,石岩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长歌觉得这真是一场眼神的较量,两人都气势十足,一时间实在难分高下。
半晌后,顾楚终于没耐心了,移开目对她说:“我和他谈一下,你先到隔壁房休息一下,放心,我肯定会带你走。”随即叫来一个人,把长歌带了下去。
长歌知道她在这儿于事无补,所以跟着出去了。
顾楚揉了揉太阳穴说:“得了,我就明说吧,长歌今天绝对不可能留下,大不了你今天损失多少,我代替她赔给你好了。”
“不行。”
顾楚脸一沉,眼冒火光,“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靠,石岩,你这死小子是不是想和我单挑啊?”
石岩悠悠地瞥向她,上下扫了她一眼,痞气地说:“自从你18岁以后哪次打赢过我?你真的要和我单挑吗?你想好了再说。”
顾楚恨恨地说:“早知道就趁还打得赢你的时候把你彻底灭了,免得你遗祸万年。”
“那还真是可惜了。”石岩“啧啧”了两声,阴柔的面庞被橘色的灯光衬得越发地妖冶,好半晌后,他才抬眸盯着她,“顾楚,你今儿非要和我作对不成?”
顾楚不说话,随后叹了口气说:“我是为你着想,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宴南濯这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背景深得很,和滕家都有一些牵扯。滕家在道上的地位你是知道的,你没事趟这趟浑水干嘛?滕家这几年一直都是滕漠主事,他和宴南濯的关系可不一般,更何况……”
☆、解围
长歌在隔壁房坐下,开始严肃地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石岩没那么轻易放她走,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一是搞定那个秃头,让石岩不会有任何损失;二是找宴南濯,让他帮她收烂摊子;第三嘛OOXX什么的……她完全不可能考虑。
长歌在前两条路上犹豫不决,摆平秃头看似简单,但其实也相当不好办,男人通常都有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种劣根性,况且小丽大庭广众之下拂了他的面子,秃头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肯罢手,否则石岩也不会非要留下小丽不可。
干脆……还是找宴南濯吧。
长歌想了想,鼓起勇气掏出电话,看到80多个未接来电,全是禾禾和颜墨打的。
她立即拨给颜墨,刚说了声“喂”,禾禾就抢过电话,劈头就急急道:“长歌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紧接着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知不知道我和颜墨急坏了,我们倆在豪世门口来来回回兜转了十来个圈,本小姐连美人计都用了,那些混蛋就是不准我进去……话说,色^诱在各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一直都挺吃香吗?今天怎么都失灵了……呀,你说会不会是我今天穿得太严实了?早知道我就穿少点出来嘛,一准儿成功了……”
颜墨可能是受不了禾禾磨磨唧唧的说废话,抽走电话,立即问:“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颜墨刚要再说什么,禾禾又抢过电话说:“顾楚怎么还没把你带出来?该不会是她都摆不平吧?完了完了,怎么办?要不我报警吧……”
禾禾开始六神无主地嘀咕起来:“不对啊,顾楚没摆平,还有宴南濯啊,我打了电话给他的,他还没来吗?磨磨唧唧的,真是……”
长歌愣了一下,问:“你给宴南濯说了?”
“是啊,顾楚也不接我电话,我真是急坏了,所以打给了宴南濯……”
“好的,没事的,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出来。”
长歌挂了电话,蹙着眉想宴南濯一个电话都没打来是何用意。按理说,既然知道了她目前的处境,就算仅仅冲着他们俩摆在明面上的这层关系,宴南濯都绝对不可能扔下她不管啊……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他在等她主动打电话过去。
长歌立即拨了他的电话,才一声后,宴南濯异乎寻常冷冽的声音就传来:“宁长歌,你笨到最后总算还有点脑子。”
长歌也不拐弯了,傻笑两声后直接说:“宴南濯,我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抽空过来一下豪世?”
宴南濯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可以,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不会是要我陪你一……”长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脱口而出,幸好最后及时刹住了脚,改口道,“……天吧?”
隔着电话,长歌听到宴南濯轻笑的声音。
她耳根不可避免地红了一下,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宴南濯肯定知道她本来打算说什么……
果然,他慢条斯理地说:“就算我真想让你陪,也不会是只一……”顿了一下,继续说,“天……就可以完事的。”
她怎么觉得,他停顿得位置很有问题啊……是他太不纯洁了,还是她太不纯洁了?再或者是他们倆都太不纯洁了?这真是个值得深思的命题啊!= =
长歌深吸一口气后,问:“那你的意思是?”
“期末考试一完,马上到盛世来实习,省得你一天到晚侠女意识旺盛,四处闯祸不说,还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个时候一般人听了估计都怒了,如果深谙咆哮体的女生一般会奋起反抗说,你才四处闯祸!你们全家都四处闯祸!
可惜长歌的思维有时候走的是发散路线,沉默半晌后突然说:“你真厉害啊,居然知道我穿越后的人生理想!”
她曾经和禾禾深入探讨过如果穿越了,最想做什么。禾禾表示想迎合时下流行的穿越清宫戏,被老四,老八,老九,十二,十三等等众阿哥包围环绕,然后非常痛苦地不知道如何抉择,最后只能穿回来含恨而终……她的理想则极端一点,要么穿过去做土匪恶霸,没事打打劫,溜溜鸟,时不时再调戏下良家妇女;要么就当个八面正气的女侠,专门收拾那些没事就打打劫,溜溜鸟,时不时再调戏下良家妇女的土匪恶霸……
宴南濯大概是不想继续和她探讨这么缺乏建设性的话题,说:“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的条件你考虑得如何?”
“实习多久?”长歌问。
“到我满意为止。”
长歌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觉得这真是个很牛B的回答,完全可以无限度地剥削压迫无产阶级,还不准起义反抗……
宴南濯的声音突然轻柔了一度:“宁长歌,我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耗。”
长歌迅速地说,“好,成交。”
宴南濯言简意赅:“十分钟后到。”
放下电话没多久,顾楚一脸抱歉地走进来,对长歌说:“不好意思,石岩那死小子这次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我帮不了你,不过我给宴南濯打过电话了,你放心。”
长歌点了点头,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的想法异于常人,我今天不幸遇到了,只能节哀。但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帮我,我挺感激你的,顾楚……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你就是禾禾的一个远房表亲吧?”
顾楚栗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染上了一层光泽,整张脸上的五官精致而立体,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弯起,象一弯迷人的新月……活脱脱的一漫画美少年啊,长歌再次看她看得出了神。
顾楚笑说:“是啊,我是她三姨妈的舅舅的堂兄的表弟的姑妈的侄女的表妹。”
“……”长歌咽了一下,遂感叹说,“……确实是个挺远方的表亲啊。”
刚说着,原本翕开一条缝的门突然被一个彪形大汉推开了,紧接着石岩和宴南濯就进来了。宴南濯直接走到长歌另一边走下,石岩则坐到了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宽大的大理石茶几,却楚河汉界,十分分明。他们刚坐下,后面一帮彪形大汉就分别不动声色站在了石岩和宴南濯的身后。
片刻后,英姐也走了进来,她一手搁在胸前,另一只手肘随意地支在那只手上,细润的指缝间还夹着一只烟。扫了他们一眼后,她吸了一口,突然妩媚一笑道:“今天吹得什么风啊?宴总居然大驾光临了。”说着向门口使了一个眼色,一帮训练有素的人迅速站在了门外。
顾楚漫不经心地瞥了门外一眼,笑了笑说:“英姐,你这是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上,打算以多欺少吗?”
英姐看向顾楚,脸上在笑,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我哪敢啊?顾姐,门外站了不少滕家的人,我们这不是正当防卫一下嘛,不犯法吧?”
顾楚皮笑肉不笑地说:“就算犯法,你们也敢做啊。”
英姐刚动了动嘴唇,石岩就睨了她一眼,她立即悻悻然地禁了声,头瞥向一边,若无其事地抽起烟来。
宴南濯似笑非笑地睨向石岩,说:“石岩,不知道我未婚妻哪里得罪你了?非要你亲自出马,扣住她不放?”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的手臂已经很自然地揽过长歌的腰,稍稍一带,她就整个跌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在了怀中。
长歌显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只见整个屋子的人全部盯着他们。
她刚要动,宴南濯搁在她腰间的力道就稍稍收重了点,他抬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细碎的发,顺势身子往前稍稍倾了倾,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贴着她的耳轻柔地呢喃道:“再动,我就懒得管你了。”
长歌瞥向他,他正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回望着她,濯黑的眼瞳闪着淡淡的光泽,狭长的眼微微向上挑起,带着一贯的深邃迷人。
长歌知道宴南濯说到做到,立即正襟危坐,分毫不敢造次。
石岩吸着烟,散漫地望着眼前的这对人,突然一笑说:“宁小姐放走了我这里的一个人,我留她下来抵,合情合理,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宴南濯唇角勾了勾,看起来好像在笑,眸光却连一丝温度都没有,冰澈透骨:“什么人这么重要,需要用我未婚妻来换?”
长歌的手一直被宴南濯握着,他的指尖偶尔会或轻轻地摩挲过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很不习惯。想抽回手,却被宴南濯斜睨了一眼,她只得讪讪地笑了一下,再不敢乱动。
顾楚有趣地望着这一幕,心想着两人确是一对璧人,石岩要是真对长歌动了心思,恐怕……不过这小子一向城府甚深,这次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她还真有点看不透。
“人不重要,却直接影响了我的生意,我除了找宁小姐,还真不知道该找谁担起这个责任。”石岩有意无意地瞟向长歌,妖娆的眸子笑意闪动,“宁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长歌回视他说:“此事是我不对,你若是同意其他的补偿手段,我肯定配合,但太过分的话……就请恕我没办法配合了。”
宴南濯凝视着长歌,沉声问:“他提的是什么要求?”
这个……长歌怔了一下,正想着要怎么转移话题,顾楚立即插了一句:“石岩,你就说你要怎么才肯放了长歌吧?”
顾楚随即丢了个暗含警告的眼神给石岩,石岩看在眼里,笑了笑说:“顾楚既然说了,那我怎么也要卖她个面子。宴总知道吴万国这个人吧?你帮我摆平他,再把长塘的那块地让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宴南濯嘴角含笑,语调越加轻柔了,“石岩,你觉得你有这么大的胃口吗?”
石岩无所谓地说:“宴总要是给得起,吞不下也得吞下呀。”
此话一出,他们背后的彪形大汉都往前移了一步,整齐地看向宴南濯和石岩,似乎在等他们发话。
顾楚扫了面无表情的两人一眼,懒懒地说:“打吧,我刚好通知了局子,一会儿他们来扫场子,顺便还可以请你们去坐一坐,降降火。”
宴南濯瞥了顾楚一眼,随即盯着石岩,轻描淡显地说:“好,成交。”
“宴总真是快人快语,人你带走吧。”
“石岩,我预感你今后的日子会很忙碌。”宴南濯如墨般濯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沉。
“那拭目以待。”石岩痞气地笑了笑,回视他说。
宴南濯站起身,牵着长歌就出去了。
顾楚也跟着站起来,托着下巴沉默良久后,再抬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岩说:“石岩,你这次玩真的?”
石岩妖冶的眼瞳闪了闪,瞥向顾楚:“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