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晓鄙视地剜了她一眼,第N次在心中呐喊,没出息呀没出息!!!
跑道上站了十来个女生,随着一声哨下,众人立即飞奔出去,虽不至于象离弦的箭,但速度仍是如疾风过境,凶猛不可挡。
唯有长歌刚跑了半圈就开始气喘吁吁,看着已经领先她半圈的同学们,她已经依稀有预感这次依然创造不了奇迹……
不一会儿,旁边有人跑过,貌似说了一声“宁长歌,加油……”,她含笑点头。
没几秒,又有人跑过说“宁长歌,你偷偷告诉我,和你有JQ的是神秘鸭舌帽男吧……”,她笑得有点僵硬。
突然一男生窜出来,边跟着她跑,边耷拉着头无限哀伤地说:“宁长歌,要不你给我揭露一下谜底吧,我女朋友说了,这次我要是赌输了就和我分手……”
“……”长歌顿感内心一腔悲愤无处发泄,憋住一口气咬牙狂奔起来,没想到竟然真有点效果,速度提升不少。
她内心其实无比想把这股死命的劲头一直延续到800米结束,无奈跑了一半以后就力不从心,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也开始猛流,感觉肺就象要炸了一样。
真要命!
她抬眸看了一下,大部分同学依然领先她大半圈,心如死灰的感觉倏地席卷到她全身的每个细胞,看来奇迹这东西果然并非只要是人类就可以创造的。
反正她就算撑死了也和及格无缘,索性放慢了脚步,身边叽叽喳喳的惊叹声断断续续传到耳边。
“哇塞,那男的长得好帅啊,谁啊……”
“my god,外形和气质都好攻啊,我不行了……”
“美,太TMD美了,带手机没?我要拍下来……”
“好像是宴南濯吧?上次我从演讲厅过,远远地瞄了一眼……”
她的眼睛扫向灭绝的方向,果然在她旁边瞥见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原来是想用美男计啊!不过,灭绝作为本校最有原则最有操守的老师,怎么可能轻易被眼前的美色所惑,进而让她实现从不及格到满分的质的飞跃呢?
长歌细细思索了一下,预感他这次必然要栽……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看到他双臂闲适地环在胸前,嘴边绽着和煦的笑,而一旁的温柔老师满脸通红,笑得花枝乱颤。
路过他们面前时,宴南濯似笑非笑朝她瞥了一眼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过眸,随即听到灭绝老师无限娇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真的觉得人家……”
“……”灭绝竟然自称人家?长歌心脏明显哽了一下,她真是高估了灭绝在美色面前的定力。
灭绝也意识到操场上越来越多的人望这边看来,连忙把计时器塞给第一个跑到终点的同学,独自和宴南濯转到树荫下去了。
等到长歌跑到终点时,计时的同学很欣慰地说:“不错喔,虽然没及格,但比上次有进步多了。”
长歌喘着粗气望了一眼计时表,心生感叹,早知道直接让老师打不及格了。
这时候老师和宴南濯走过来。
灭绝看到女生们星星眼的表情,立即垮下脸,沉声说:“好了好了,既然跑完了,都散了吧。”
迫于她的淫威,大家也不敢再多留垂涎美男了,瞬间散了。
登记成绩的同学见灭绝这气势,也不敢上前。
她笑嘻嘻地把成绩表一把塞到长歌手里,说:“宁长歌啊,那个……我内急,很急,你把成绩单交给灭绝吧,谢谢了呦……”
还没等长歌答应,她就追上另外几个女生,一溜烟儿跑了。
长歌拿着成绩表还在喘气,嗓子眼也干得要冒烟了。
看到灭绝走到面前来了,长歌艰难地挪了几步,把成绩单递到她手上。
“宁长歌,虽然是意料之内,但你这次确实有些进步,不错。”灭绝边看着成绩边头也不抬地说。
长歌有点惊异于灭绝没把她灭了,喘着气点头说:“谢谢……老师。”
刚打算转身,低沉的声音倏地响在她耳际:“温老师教得真好,就这么一个学生不及格。”
灭绝听到美男夸奖,立即喜上眉梢,原本就不小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哪里?是这帮学生底子好,除了个别……”随即瞟向长歌,一副恨铁不成钢之色。
宴南濯微笑说:“学生资质有高有低,在所难免……”
咦,宴南濯这是在帮她说话么?长歌有些受宠若惊。
说着,意有所指地瞄向长歌说:“我觉得为师之道重在引导,对有些资质……特别低的学生,要求可以适当放低点,温老师觉得呢?”
资质特别低?= =
“……”长歌眼皮颤了颤。
灭绝完全沉浸在美色中了,不由自主地猛点头说:“是啊,宴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随即瞄了长歌一眼,立即成绩单上大笔一划说:“宁长歌,这次让你及格吧。”
啊?这样就及格了?这个重磅炸弹就象从外太空扔过来砸在头上,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宴南濯又温和地笑说:“温老师真会鼓励学生,只可惜,我读书的时候没有遇到这么好的老师。”
灭绝脸立马红了,作无比娇羞状说:“哪里啊,今天宴先生一番话才让人家受教了啦……”
长歌困难地哽了一下口水,果然天雷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要是她把今天灭绝无比温柔的一面拍成视频放到BBS上,她预感灭绝绝对会以势不可挡之势迅速超越她成为校内新生代的话题人物……
宴南濯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面色如常的继续说:“刚才看到这位学生冲刺的时候很拼命,觉得真是挺不错的,现在很多学生都缺乏这种精神,其实……”
宴南濯笑了笑,深深地瞥了长歌一眼,说:“……就算打一百分都不为过。”
灭绝见美男如此说,当即就笑盈盈地附和道:“说得对,我刚才也这么考虑来着。”
宴南濯回望灭绝,勾唇淡笑:“真没想到温老师和我想得一样。”
灭绝已经被宴南濯这一笑给迷得七荤八素,立即大笔一挥,转过头对长歌无比慈蔼地说:“宁长歌,你这次确实挺上进的,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教导和鞭策。好,我给你打满分。我一会儿去校长办公室,再和他说说下次一定要在师生大会上好好表彰你这种拼搏奋进的精神,号召全校师生向你好好学习一下。”
长歌惊,连忙摇头说:“不,温老师你客气了,表彰就不用了,我……”
温柔老师敛起笑意,严肃地说:“不行,一定要的。你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模范,上次你捐一万块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思想觉悟比一般同学高了。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要更多的同学看到你身上的闪光点并认真地加以学习嘛,不然这个社会怎么和谐呢是吧……”
长歌忘了温柔除了是他们体育老师外,还是他们学校的团支部书记。
长歌嘴角抽了抽,红了,又要红了!
看了连眼梢都带着淡淡笑意的宴南濯一眼,长歌硬撑着内伤,以无限明媚忧伤地语调说:“谢谢……温老师。”
十丈之内,树木飒飒。
长歌深深地望了天空一眼,深深地觉得连六月的天,也冰天雪地了!
长歌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走出来。
其实她这么做是想激怒宴南濯,觉得他保不准被她这么一刺激,立马把她踹了,另结新欢去。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宴南濯的忍耐力。
等她坐上车,宴南濯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气息:“你怎么不再磨蹭一会儿?”
长歌支着头倚在车窗框上,丝毫没有奸计被拆穿后的羞耻感,“我要是再磨蹭一会儿,你是不是就直踩油门而去了?”要真是这样,她觉得自己一定会为今天没有拿捏好时间而抱憾终身的。
“我确实会直踩油门而去,不过是奔你们校长办公室。”宴南濯瞥向她,声音温和, “你回寝室磨蹭这么久,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为了晚上不能继续温习功课而感到万分惭愧,所以躲在寝室里争分夺秒的学习去了。这么发奋图强的学生,你们学校领导要是都不知道,我会受良心谴责的。”
长歌眼皮抖了抖,遂移目望向窗外的云,无限感伤。
这世界如果有人是为了全人类的和平与兴奋而存在,如奥特曼、蜘蛛侠、马克思和甘地,就一定有为人类的灭亡而诞生的邪恶力量,如奥特曼的敌人、蜘蛛侠的敌人、马克思的敌人,甘地的敌人或者——宴南濯。当然,宴南濯存在的意义不是直接毁灭人类,而是毁灭一个也许和奥特曼有着同样理想并且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比如说她。
长歌觉得自己要从这个极度负面的情绪中走出来,于是转移注意力问:“你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
宴南濯言简意赅地说:“你父亲和你后母的结婚周年庆典。”
长歌没接话,宴南濯也没接话,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默中。
长歌的目光瞟向CD机,有些感慨地想,要是这时候放着音乐就好了,起码不会象现在这么冷场。
思想不如行动,她刚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起她当面的一盘CD,宴南濯突然说:“宁长歌,你有时候勇敢得跟个拯救世界的女超人似的,有时候又恨不得缩进你的乌龟壳里永远不出来,真跟个孩子似的。”
长歌知道他这句话说得挺一针见血,但在这个场景、这个时刻说出来,心中不免波动了下。
她确实不想回宁家,不想见到一些不想见的人。
宴南濯又瞥向她,微微挑眉道:“怎么?不说话了?”
长歌放下CD,转过头看着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灵感:“我其实也深有同感,也许是小时候……被惯坏了吧。”
宴南濯如夜般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随即平静地转过眸,轻笑着下结论说:“确实是被惯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更长了……
不过(这个转折很重要),我妄想着明天还能更新,我预感这基本可能实现,但是没实现也不要打死我呦O(∩_∩)O~但我既然说了,就不太可能不实现,除非我被外星人抓走了或者我大姨妈来了……
宁MM为嘛不愿回宁家,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大概要交代下了。另,乃们知道宁MM是谁惯得了吧?我没剧透,我真的没剧透……
☆、毕业庆祝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你看上去并不在意,却不见得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而极有可能是因为就算在意了也是白在意。
说好听点,叫豁达;说难听点,也可以叫逃避。
青春这首流歌,长歌现在回想起来,给她更多的应该是那种令人欲哭无泪的悲喜交加之感。
她转目望向窗外,往事就象一辆飞速行驶的列车,“轰轰”得从记忆的轨道上疾驰而来,一幕幕如同布景一样浮现在眼前——那一年,在医院内,韩子杨向她表了白。
一开始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瞬间,她就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但据说……你是宁菲儿的男朋友?”
韩子杨也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立即辩解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但从来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我知道外面可能有些传言,但是我们各自都没有男女朋友,觉得无所谓,所以都没有多做解释,”又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
“嗯。”
长歌思索了一下,凝视着他,微微笑说:“这样说来,我好像没什么可介意的理由。”
韩子杨唇角扬了扬:“那你是答应了?”
长歌偏着头思考了一下,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赶在韩子杨又要发飙前,说:“那你给我讲个笑话吧,你边讲我边考虑下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韩子杨脸一黑:“宁长歌,真没见过你那么麻烦的女人!本少爷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东嫌西的!我不管!总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本少爷不会讲什么笑话!”
长歌笑吟吟地瞅着他:“放心,我比你明事理多了,你想讲就讲,不想讲我也不逼你。只不过你不讲的话,我脑子有点没法静下来思考。你看,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韩子杨再次暴走了……
最后韩子杨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印象中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天气特别晴朗,连医院的药水味都没那么难闻。
从那天以后,他们正式确立了关系,没多久,长歌就迎来了高考。
高考刚完,长歌走在路上,刚摸出电话,突然想起韩子杨说他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应该还在片场吧。
她低下头,转而想打给禾禾,约她出来好好庆祝一下,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韩子杨的声音:“长歌,考得怎么样?”
“……有些出乎意料。”
他的声音比平时紧绷:“是不是太难了?”
“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他的声音绷得更紧了,试探着问:“你不会连T大都没把握吧?”
“其实,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真没戏了?”韩子杨顿了一下说,“没关系,大不了到国外找个大学读也是一样的。现在成绩不好的二世祖基本转战国外了,随便混个野鸡大学的文凭回来糊弄一下,也算是个海归了。你就是稍微笨了一点,人还是挺勤奋的,再怎么说也比他们强点吧?不要沮丧。”
长歌不说话了,因为她预感就算她此刻接话,韩子杨也势必不会给她机会把一整句话说利索。况且他可能还要锲而不舍地安慰他,但他的安慰词太强大了,完全可以达到一边给她医治一边再用刀子捅她的目的。
韩子杨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了N秒,再小心翼翼地开口:“长歌,你已经伤心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长歌无奈地45°抬眸,在确信他不会再打断她后,仰望着蓝天:“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以我的发挥,T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话里传来韩子杨浓浓的笑意,埋怨道:“谁让你说话说一半的?我今天拍完后会放几天假,等我回来再好好给你庆祝。”
“好吧,那你先忙。”
“等一下。”
“嗯?”长歌听着电话,看到宁菲儿和一大群人从不远处走过,看到她又立即扭过头好像没看见。
“长歌,我想你了。”
长歌愣了愣,脑海中骤然划过一副久远而又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后面是一片翠绿的树林,一个女孩飞快地跑来,扑进一个人怀里。
我好想你!
那人带着淡淡笑意,是么?有多想?
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连我最爱的冰淇淋吃在嘴里都散发着无比苦涩的味道……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总结道,越来越会瞎掰了。
绝对不是瞎掰,也绝对没借鉴我们班情圣anton的语录,绝对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搂着她,似笑非笑地点头,既然这么想我,我估计冰淇淋再怎么吃也是苦的。从今晚开始,就别再吃冰淇淋了,嗯?
……
“长歌?”
灵感这东西稍纵即逝,一旦被打断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她原本都觉得有什么画面直击了她灵魂深处,结果一转眼,影都没有了。
长歌扯回神后,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倒是又听到韩子杨在话筒里喊了她一声,她立即说:“啊?我,我听到了。”
“所以,”电话那端顿了顿,难得好脾气地说,“你就没什么话要给我说?”
长歌想了想,笑着说:“有啊,你想听?”
“当然,快说。”韩子杨孩子气地催促道。
“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批准你继续想!”
电话那端脸黑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阴嗖嗖地开口道:“宁长歌,等本少爷回来后,慢慢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