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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瞄向前面那辆兰博基尼,脑海中立即YY出一段豪门恩仇录,热血瞬间沸腾了,立马就站到长歌这边,点头说:“嗯,对对对,就是要有这种新时代女性的风貌嘛,哭哭啼啼没P用,那啥……你只管放心拍,我年轻的时候好歹在侦察部队呆过,还给首长开过一阵子的车呢,技术那叫一个顶呱呱,他们绝对发现不了我们。”
“好,全靠你了。”
窗外霓虹灯点缀了无边的夜色,前面宴南濯的兰博基尼穿过闹市,往五环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下来。
大约又开了十分钟的样子,他们的车停了下来,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另外一辆黑色的奥迪也突然侧面开上来,停在了他们车旁边。
张蓦然突然搂住宴南濯的腰,两人亲昵地耳语了几句,然后张蓦然水蛇一样的身躯倏地紧紧地贴向宴南濯,脸渐渐贴合在一起……
激吻!
长歌立即反应迅速地拿起相机,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卡擦卡擦就是N张照片,从接吻一直到张蓦然最后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后,依依不舍的坐进刚开来那辆黑色奥迪消失在夜色中。
长歌顿时觉得自己圆满了,收好摄像机对司机大叔说:“大叔收工了,我们走吧。”说完耳边的挡风玻璃就传来一阵咚咚声,长歌转过头,看到一个长相端正的年轻男人示意她开窗,心顿时咯噔一跳,心想完了。
司机大叔见到来人,也瞬间明白过来,很仗义得对她说:“小姑娘,我对不住你,要不我现在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说不定能把他们甩掉?”
长歌挣扎了一下,还是觉得可行性不大,摇下窗佯装镇定,微笑问:“那个……你有事?”
“宁小姐,宴先生请您过去一下。”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兰博基尼,客气地开口。
长歌深知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立即从包里掏出钱给司机,说了声谢谢后就拿着包包下了车。
虽然只是十几米的距离,但是长歌走得很沉重,并在脑海中快速地掠过所有可能的说辞,以确保宴南濯一会儿不会直接把她杀人灭口。
她刚坐进后座,就传来一阵短促有力的命令声,“开车。”
随即车子中间的隔音板被摇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长歌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她努力将嘴角扯出一个笑的幅度,然后向宴南濯挥了挥手,嘴中蹦出一句:“Hi,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好吧?”
☆、狭路相逢
车内瞬间鸦雀无声,长歌顿时觉得冷到了零度以下。
她开始检讨自己,没事装什么痴男怨女久别重逢啊?显然宴南濯对这种狗血的开场词完全不不待见。她身子又朝车门边挪了挪,干笑说:“我是说……我们在这里都能遇到,真凑巧啊。”
“抬起头,看着我说话。”淡淡低磁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给她带来无比强大的压力,她无可选择地抬头望向他,看见他好看深邃的面孔上挂着一贯的似笑非笑,说:“你就这么怕见到我?”
“没有啊,绝对没有。”长歌否认。
他靠在柔软的后背上,闭上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那说说看今天我们为什么会凑巧遇到,兴许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长歌低眉沉思了片刻,淡定道:“其实吧……我是来看夜景来着,你没发现今晚的月亮特别好看吗?”
“跑到五环边上来看月亮?”这是他一贯的轻柔语调,令人完全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是啊,”长歌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灵感,突然说,“因为……郊区污染少,连月亮看着都特别的讨喜。”
“是吗?”他突然摇下车窗,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同时直直地回视着她。
长歌悲催地发现,今晚、没有、月亮。
她其实此刻已经无语凝噎了,但是鉴于当前严峻的形势,她深深地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才不至于让场面又冷下来。“那什么……刚才月亮真的大又圆,你可能没注意到……”
宴南濯的眼神盯得她毛骨悚然,她立即又说:“其实吧……月亮没了,吹吹风也不错,郊外的风吹起来就是神清气爽啊神清气爽……”
“喔?”
长歌果断地点头:“嗯。”
宴南濯抬手揉了揉眉心,右手杵在玻璃窗处淡声说:“宁长歌,你还有一次机会,不然我就成全你,让你今夜好好在这里体会一下郊外的风到底有多神清气爽。”
长歌幽幽地瞟向窗外,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周围久不久才会有一辆车疾驰而过,完全不知道他们开到哪个旮旯里来了。
其实她真的相信要是她还不说实话,宴南濯这妖孽真的会打开车门放她下来赏风,说不定第二天还要她交一篇千字以上的关于市中区和荒郊野外的风有什么不同之处的感想。
为杜绝这么悲催的事情发生,长歌挣扎了一下后,立即坦白:“我一个室友在一家杂志社工作,今天发生了点意外,所以……让我帮她跟拍一下张蓦然小姐。”
他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伸出手,直直瞥向她说:“成果呢?”
长歌估计他是要删照片,立即拿出摄像机打开递给他,心里想着今天的辛苦成果要白费了。
他一一看完照片后把相机扔还给她,淡淡地说了句:“拍的不错。”
长歌觉得这句话自宴南濯口里说出来是那么的悬疑而惊悚,立即表态说:“我回去马上把它全部删掉,绝对不会登出来,你放心。”
宴南濯如墨的眸子斜瞥向她:“我有说你不能登出来吗?”
长歌有些迷惑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他没立即回答,而是微勾着一双狭长的眼凝视着她,突然岔开话题说:“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对付偷拍者的吗?”
长歌顿时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了,而通常她只有在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有这个反应。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立即说:“我觉得干偷拍这种事的人呢,一般没什么好下场,你干脆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算了,真的……任他们自生自灭最合适,没必要劳动尊躯亲自对付。”
“其中包括你吗?”
“当然。”能让她昧着良心诅咒自己的,除了宴南濯还真没其他人。
他突然盯着她笑,却看得她更心惊胆战了,他不会真的突然想不开,真亲自对付她吧?
正想着,他突然开口:“选一张角度恰当,看不清我容貌的照片登出来。”
他居然会同意登出来?长歌怔怔地望着他,开始觉得整个事件越发得向着扑朔迷离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这世上没天上掉馅饼的事,宁长歌,你同意我的观点吗?”他斜目瞟向她。
“所以?”长歌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才是关键。
“所以登照片可以,”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的电脑屏上灵巧的敲出几个数字,“但据我所知,前段时间张蓦然的一条绯闻给那个杂志社带来的商业价值是这个数,而你拍到的照片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
那意思是让她买下这条绯闻?她立即将摄像机递还给他,“那你还是删除吧。”
宴南濯低低地笑了声,漆黑的瞳子里倒影着点点细碎的流光,相当漂亮。“你都敢拍,却不敢要?”
“……”关键是她没钱要啊,长歌顿了片刻说,“那个……我只是帮朋友拍的,我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你删除吧,真的,我是诚心的。”
“知道错了?”
长歌其实很想拍案而起,学他的口气似笑非笑地瞥向他说:“错?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错字怎么写,但是你就绝对深谙其道,不如你教教本小姐?嗯?”
但是想归想,沉默N久后,她仍然只能忍辱负重地点头说:“嗯。”
“坐过来。”
长歌挪了几分,但实际上这款兰博基尼是加长型的,里面空间很大,所以长歌挪动的那点点距离几乎看不出来。
宴南濯声音依然轻柔,“宁长歌,不然让我说第三遍。”
长歌这次果断地坐到他旁边,如此近距离地坐着,她越发觉得他的附近连空气都比别地稀薄些。
这就是气场啊,她永远达不到的境界,长歌略带惆怅地想。
他突然扳过她的脸,状似不经意地说:“宁长歌,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没有,我觉得你挺和蔼可亲的……”
宴南濯低磁的嗓音重复说:“可亲?”
长歌很想纠正他重音其实在“和蔼”上面,但是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脸,只能倏地指了指窗外,笑盈盈地说:“你看,月亮出来了!”
宴南濯突然笑出声,放开她的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换月亮了,你以前不是说UFO吗?”
她敢保证在她仅见过他的几次面中,绝对还没有探讨到UFO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上,显然他记成另外的某个美女了。
但是她还没笨到想纠正他的错误,只能微笑以对。
宴南濯突然说:“你下学期也大四了,过几天到盛世来实习吧。”
长歌马上说:“我已经找到实习的公司了。”
“或者你想到你爸爸公司实习?”说话的间隙,他此刻已经拿出一叠文件在审阅了,“前几日他问过我,想让你搬回去住,你自己选择吧。”
长歌沉默许久后,规整地浅笑说:“再等等好不好?等我们学校要求我们实习了,我立即过来。”长歌觉得拖得久了,此事定会不了了之。
宴南濯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说:“随便你,照片的事我也不会多加干预,不过宁长歌……”
他如墨般漆黑的狭长凤眸中闪着几许意味不明的笑:“……你又欠了我一次,我还真想知道你何时才能还完这一身的债。”
长歌:“……”
☆、订婚是有由来的
老实说,自从被宴南濯发现她偷拍,长歌就没有对拿回相机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甚至做好了赔肖晓这个价值不菲的相机的心理准备。但到最后,宴南濯不仅没有没收相机,还把她送回了家,这让她现在回想起来,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中。
刚想给禾禾打个电话倾诉一下自己的惶恐情绪,颜墨就出现在卧室门口,睡眼朦胧地擦着眼睛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颜墨果然是没睡醒的时候最可爱啊。她掐了一把他红扑扑的脸蛋,说:“刚才帮肖晓客串了一回狗仔来着,你快睡觉吧,不然明天起不来,我不帮你请假喔。”
颜墨蹙了蹙眉说:“狗仔?拍谁啊?”
“呃……一个女明星。”
颜墨的眼神突然瞄到了长歌旁边的照相机,怔了一下,倏地语气非常不满地说:“怎么拍到他了?”
长歌说:“因为……他和那个女明星在一起,顺便就拍到了。”
颜墨继续不满,蹙着两条秀气的眉,哼了一声说:“看吧,深更半夜和女明星幽会,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吧,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他们关系绝对不纯洁,你干脆一脚把他踹了,别跟他在一起了……”
长歌认真的听着,思索了下说:“颜墨啊,我觉得你前半部分分析得很精准,最后部分有待我深入思考,但是中间部分就未必对了,你看啊……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其实都挺单纯的,不太会思考他们深更半夜在一起关系纯不纯洁的问题。”
“……”颜墨无语地看了长歌一眼,思索了一下也说:“谁说的啊?现在的小朋友涉猎的范围挺广,而且都挺能透过现象分析本质的。前天楼下4岁的小峰跑上来告诉我说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分手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的小女朋友最近特别愿意和一个被跑车送来的新生同学玩,他觉得他们极有可能背着他好上了……”
“……”长歌默了,世界果然很疯狂。
颜墨又说:“反正宴南濯不是好人,阴险卑鄙、老奸巨猾、城府深重,老谋深算……”
颜墨中间不带停顿地甩下一连串形容词,这让长歌更加坚信颜墨现在之所以对骂人词汇的运用这么纯熟,绝对是受宴南濯的刺激。
而整个事件起源于两年前,宴南濯因为她收了打发她的美女支票的事,深更半夜找上门来,她那时正在浴室洗漱,是颜墨去开的门。
颜墨打开里门,再隔着一扇安着钢化玻璃的防盗门,打量着宴南濯问:“你是谁?”
宴南濯神色闲适地回望着他,微笑:“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那时长歌还没和颜墨提过宴南濯,所以颜墨立即反驳说:“你撒谎,我姐姐还没男朋友。”
宴南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对,应该说是未婚夫。”
作为一个5岁的孩子,颜墨那时已经比同龄小朋友聪明了,再加上他那会儿还是看动画片的,尤其迷柯南,所以想都没想就反驳说:“你说是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宴南濯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笑,缓缓说:“你就是颜墨吧?你姐姐和我提过你。”
颜墨继续发挥柯南的精神,说:“就算你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能证明你认识我姐姐啊?”
宴南濯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道:“那你问问你姐姐不就知道了?”
颜墨觉得完全没必要,刚关上门,就听到门外宴南濯的声音不慢不缓地传来:“你实在不相信就算了,我本来是拿东西给你姐姐的,现在放在门口,记得一会儿拿,再见。”
听到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颜墨打开里门,隔着玻璃看果然没看到人,他拧开门把,打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拿来的有东西。
结果,刚打开,宴南濯就出现在他面前。
变化太始料未及,颜墨顿时生出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气呼呼地盯着他半晌后才说:“你骗人!你不是说你走了吗?”
宴南濯越过他,神色自若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臂环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闲适的淡笑说:“你听过小红帽的故事吧?大灰狼伪装成小红帽的外婆就真的是吗?”
“……”颜墨第一次词穷,一张小巧的俊脸染上一层愠怒的绯红。
宴南濯盯着颜墨的小脸,缓缓地微笑说:“小朋友,你还真是天真又可爱。”
颜墨作为一个智商比一般小朋友高的孩子,觉得“天真又可爱”这个充满了儿童气息的词再加上他那不紧不慢的嘲讽语调深深地、狠狠地侮辱了他,内心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他立即想反击回去,但作为一个思想健康的乖孩子,他对骂人词汇的认知又是如此的贫乏,想了半天只想起前天幼儿园的小女生被小胖欺负时哭着说的,你是坏人,我让警察叔叔来抓你!
颜墨那时估计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想起这句话的瞬间,几乎立即就脱口而出了。
宴南濯盯着他半晌后,突然手拄着下巴支在腿上,身体往前面倾了倾,勾着唇低低地笑出声,慢悠悠地甩出一句进一步打击颜墨小小自尊心的话:“我发现你……更天真可爱了。”
颜墨对于自己的失控感到无比羞耻,立即赌气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而他们仅有的这次对话,也直接奠定了颜墨对宴南濯根深蒂固的排斥和厌恶。
长歌看到还一脸不爽的颜墨,笑道:“你还在介意两年前的事啊?我觉得你说的挺有水准的呀,遇到坏人是得找警察叔叔嘛……”长歌一直觉得颜墨太聪明,太不象小孩了,但当她当时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时,深深地感到欣慰了。
颜墨脸蛋瞬间红了,立即说:“不准再提那件事,不然明天我不去上学了。”
“好好,我不提,不提了。”长歌笑着把他拉回他的小卧室,说,“那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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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颜墨房间,长歌走进浴室,骤然想起了两年前的夜晚……
那日,觥筹交错,到处是衣香鬓影,宴会大厅内的宾客来来往往。但是在这里再次见到宴南濯,还是让长歌有些惊讶。
偌大的大厅中,他在各个商业元老面前游刃有余,谈吐得宜,当时就听到几个叔伯在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长歌这才从他们陆陆续续的谈话中得知,他的生意从国外渐渐转移到本城,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