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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菜单拿来,再上几个菜。” 安小米开始扯着嗓子吼。
“服务员,猪肉再涨价,也不能才放这么点啊,还不够塞牙缝来着。” 肖晓附和。
苏妙特温和地加了句:“小米你别点这么多啊,再上五六个荤菜一准儿够了,我们吃得少。”
服务员瞄了一眼桌上完全见底的七、八个盘子,眼皮抽得跟胃痉挛似的,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吃得少……
等菜的间隙,肖晓和安小米又开始侃起娱乐圈来。
她们两人每每说起娱乐圈的八卦,就比打了鸡血还兴奋,什么某女星第N次zheng容被发现了啦,某男星吸毒又被抓了啦,某已婚明星玩婚外情被记者逮个正着啊,某位未婚女星和富豪约会又上头条啊,如此云云。
肖晓说得正兴起,突然转向长歌:“对了,长歌,你知道和张蓦然约会的帅哥是谁吗?”
“不清楚啊,估计是某豪门公子哥或者富二代吧。”
她的几个室友只知道她家境好像不错,但都不认识宴南濯,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在所有师生眼里,长歌不外乎就是个来自普通家庭的学生,偶尔还会在校外做些兼职或者家教一类的,所以之前传出她傍富豪的传闻,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事实上,自从她搬出宁家大宅后,除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父亲硬逼着她收下的外,她没用过他的一分钱,全部是她打工赚来的。
“唉,美中不足啊,要是有那个帅哥的正面照就好了,保证可以连上头条好一段时间呢。”肖晓叹息道。
“就这几张侧面照也够上几天头条了。”长歌心想要是真能登宴南濯的正面照,这条绯闻估计就真的该天价了。
“嗯,也对,你们等着啊,我一领到奖金,立马就请你们到本市最出名的茗香阁去搓上一顿大餐去。” 肖晓搁下豪言壮语。
“好啊,你说话可要算话啊,我们可就指望你了,我听说茗香阁的芙蓉虾特好吃。”安小米就是一吃货,而且什么都能吃得倍儿香。
当然,她还是有坚持的,就比如土豆片就坚决只吃烧烤味;卫生巾永远只用苏菲。
肖晓猛点头,“放心,必须的,我出了名的一言九鼎呀。”
一会儿功夫,菜陆续被端上来了。
安小米边吃边继续说:“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说和张蓦然约会的是帅哥啊?不是没拍到正面吗?要知道这年头的富豪都长得那叫一个沁人心肺啊,你们懂的。”
肖晓猛地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照片虽然只拍了个四分之一个侧面,但我之前跟踪他们的时候,远远地瞄到了一眼,啧啧,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长歌猛地被呛到了,安小米很不捧场得“切”了一声:“都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你确定他还能见人么?”
肖晓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形容词不到位,忙纠正说:“应该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才对,总之就是一张惹桃花的脸,绝对不是一般货色啊。”
“不会吧?张蓦然长得是有两分姿色,但是那胸一看就知道是做过的啊,那帅哥怎么就看上她了?” 安小米很不屑,因为她一向看不惯波涛汹涌的美女。
当年校内美女排行榜刚出炉的时候,她们寝室最激愤的就属安小米。
一再表示排前两名的庄佩儿和柳清清完全不配,坚持要力挺她到底,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安小米:“长歌,不要理他们,我永远是挺你的。”
长歌:“谢谢,不过……我觉得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她们本来就比我漂亮,我自惭形愧呀自惭形愧。”
安小米鄙视之:“你什么眼光呀?就她们那形象能称为美女吗?还排全校前两名?我呸!你们通通还没形成正确的审美观嘛!”
长歌小心翼翼:“那你的意思是说,正确的审美观是要欣赏象我这种长相的?”
安小米坚定地点头,再摇头,最后再瞟向她的胸道:“严格说起来,是你这张脸,再配上你并不汹涌的胸。”
“……”长歌彻底默了。
后来捐款事件发生后,有人在论坛上抨击她的胸,安小米更是瞬间就炸毛了,迅速匿名回帖与之激战八百回合,直到最后发帖那人扛不住她的强烈攻势,落荒而逃,她才收手。
按安小米的话说,他们可以抨击你的脸,你的人,你的一切,但就是不能抨击你的胸!不然我跟他没完没了!
长歌对这事有点惆怅,安小米对她的人还没对她的胸好,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杯具。
直到后来有一次,安小米喝醉了,她们才知道她暗恋了四年,在一起了三年的初恋对象就是被一个胸大的美女抢走的,从此她毅然决然地走上了一条看不惯丰满美女的不归路。
肖晓当然知道安小米的悲催血泪史,立即出言安慰说:“你要知道现在绝大多数男人都很难穿透浮华的表象,直击到我们千疮百孔的心脏去,我觉得吧……”
肖晓刚打算滔滔不绝,突然瞄到了电视屏,手指颤了颤,连带着声音都高了八度,“啊!快看快看!哇塞,好帅啊……”
长歌惯性地抬头,电视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大帮记者,围在偌大的与会厅里,好像在焦急地等待着谁。
长歌心想好像是什么明星的新闻发布会吧,又埋下头给颜墨一边夹菜,一边说:“多吃点,这个好吃。”
紧接着,突然镜头一转,聚焦在面向记者最正中央座位上的人身上,他虽然戴着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镜头仍给他的脸部打了一个高清特写。
安小米抓了抓头发,陷入了苦思中:“咦,这人瞧着挺眼熟的,谁来着?”
“啊?不会吧?他你都不知道呀?”肖晓扯着嗓门嚷嚷道,“他就是韩子杨啊,巨星来着呀……”
长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抬起头时正好看到韩子杨取下墨镜,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颜跃然眼前。
这下安小米也激动了,“原来是韩子杨啊!我知道他啊!都怪他戴着墨镜,我一时没认出来……哇塞,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帅啦!”
肖晓激动了,直攥着长歌的袖子说:“长歌你不知道他吧?唉,我怎么指望你知道他呢?你根本就是娱乐圈文盲嘛……来来,我给你普及普及啊,韩子杨,今年26岁,传说是本城富豪韩震天的小儿子,最振奋人心的是,他曾在我们学校管理学院念过半年书喔,后来发现自己的兴趣是在表演上,才到D大表演系去的……”
一个镜头倏地拉近,他漂亮立体的五官在聚光灯下一览无遗,长歌盯着屏幕,看到的却是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耐。
变化不大,长歌勾了勾唇,在心中默默地想。
肖肖每次一提到娱乐圈的事就止不住,继续说:“虽然他进入娱乐圈只有短短四年时间,但是已经拿过国内外各个重量级的奖章无数了,是亚洲同时兼具偶像和实力的新一代明星中的中坚力量,其风靡程度远涉日本、韩国、泰国和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喔,去年更是登上了全球最具权威性的娱乐杂志《fashion》的封面,在亚洲最有魅力男星的票选中以势不可挡之势稳居首位不说,还超出第二名男星整整一倍的票啊……对了,你看过最近的那部好莱坞巨作《魔幻城堡》吧?就是他演的男一号啊,口碑相当不俗,据说他很有希望凭借在这部戏里的出色表演冲击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呢。”
安小米按捺不住,接口说:“是呀,实力与偶像兼具啊,我觉得他这张脸这才叫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呢。我之前看过他拍的一部文艺片《离思》,啧啧,那完美的45°侧脸,真叫一个帅啊,我就纳闷了,这种极品尤物怎么不去拍《断臂山》啊?真TM浪费人才呀……”
安小米继续口沫横飞,电视里也在继续报道,此刻有记者开始提问了,“韩子杨,之前有传言说你这次从美国回来,是打算接下余刚大导演的新片《狂徒》是吗?”
“对呀,你对余导的这部新戏怎么看?你会接吗?你觉得如果你出演的话,票房有可能超过今年最卖座的《爱》吗?”
“有消息透漏说余导为了邀请你加盟,已经给出的片酬就接近九位数了,你能给我们透漏一点吗?”
“据说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将事业中心转至国内,是否真有其事?”
“前天你被拍到与华清奖影后宁菲儿一起吃饭,请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听说这次的新戏《狂徒》你们会再度合作是吗?”
……
这一连串的问题,全部被经纪人以这次主要是为《魔幻城堡》做宣传,不会回答其他任何问题为由挡了回去。
颜墨从电视屏幕上收回视线,望了一眼长歌,说:“你怎么看呢?”
长歌怔了一下,微微笑说:“什么怎么看呀,我没什么想法啊,不是有个词儿叫往事如风嘛。”
颜墨从碗里挑出最不喜欢吃的洋葱,想了想抬眸说:“据我所知,还有个词儿叫秋后算账。”
长歌夹菜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豪爽地说:“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颜墨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是说他可能要和你秋后算账。”
= =长歌良久无语,最后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另:大声吆喝一句,露过脸的姑娘继续露脸,没露脸的姑娘惊艳出个场吧,给乃们打好聚光灯了!~O(∩_∩)O~
☆、改造生涯
卞大才子果然一诺千金,当真把长歌拉进学生会改造。
学生会的全体同仁们一致认为她是靠潜规则混进来的,十分不屑,但碍于卞大才子无可撼动的副主席地位,明面上都不敢多说什么。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长歌开始了她在学生会的改造生涯,每日准时到学生会报道,然后自发打杂一小时。
当然,长歌之所以这么上心,一是本着对卞大才子的愧疚心理,弥补帖子事件对他心身造成的创伤;二是期望他能看到她的思想觉悟突飞猛进的份上,早日放她离开学生会。
但是天不从人愿,某日,卞大才子突然拍着她的肩说:“宁长歌,我想了一下,这次的八十周年校庆典礼的筹备工作你也参加吧。”
长歌怔了片刻,反应过来,猛摇头说:“这么重要的事,我完全是外行,交给我做不好吧?”这么明确的暗示,应该听得懂吧。
卞大才子立即垮下脸,训斥道:“胡说!这怎么能分外行和内行呢?谁都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的,想当年我党成立的初期阶段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经验都是在摸索中渐渐积累起来的嘛……”
长歌:“……”
卞大才子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训话,足足说了半个小时后,终于严肃地概括了中心思想:“所以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况且……你只是从旁协助(也就是打杂,但是随传随到的那种),不必背上任何思想包袱,关键是要在参与的过程中,努力提升自己的觉悟和道德文化修养,以期提前改造好自己,重新做人嘛!”
最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长歌彻底默了。
回到寝室后,长歌怅然地坐在床上,头支在双膝上,认真而又严肃地思考着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需要“重新做人”这一步的。
苦思一个小时后,她悲痛地发现,罪魁祸首就是宴南濯那个妖孽!
要不是他,怎么会有美女屡次早上门来?
要不是她们找上门来,她怎么会脑门一热收了支票,还被他发现了?
要不是被他发现了,怎么会不仅没收了支票,还寄了一万块到慈善机构?
要不是宴南濯让慈善机构寄的那封感谢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得被捧上校花宝座,从此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她猛地站起来,决定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勇敢地按下几个数字,刚要按通话键,就听到安小米说:“长歌,你手怎么在抖呀?没事吧你?”
长歌默视了自己的手十秒钟,发现真的在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平静,平静。“我出去打个电话。”
“喂……”走在走廊上,听到电话那头低磁的声音传来。
长歌再深吸一口气,不断做心理建设,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摊牌,一定要!
低磁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宁长歌,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无声胜有声吗?”
长歌继续沉默,在心中继续酝酿着火山爆发的那一瞬间,一定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许久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说:“你在学校吧?我马上过来。”
长歌一听,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崩塌了,立即笑逐颜开了,“别啊,我没事,就是……移动赠送的话费还没用完,所以就打你电话看看,一时又没想到说什么……咦,对了,你最近好吧?”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轻笑:“移动赠送的话费没用完,你都能想起我,你还真挺不容易的,宁长歌。”
长歌觉得他这句话挺有深意的,于是企图转移话题:“移动平时在扣费这个问题上其实挺谨慎的,一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也不知道这个月怎么就还没用完呢,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内部人为操作故障,再或者……”
但是宴南濯根本就没给她机会继续深入分析移动故障的原因,直接打断她说:“既然你这么惦记我,那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长歌觉得和宴南濯再掰下去,可能不仅没能成功地转移话题,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立即说:“不用不用,你贵人事忙,只要你还平安健在就好……那个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挂了,拜拜!”
在挂电话前,宴南濯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就没别的事要跟我说?”
有啊,本来想和你谈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来着,但是考虑到生命安全,这话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长歌仔细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是有件事想和你说,但是吧,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宴南濯声音缓和下来,“说说看。”
“你……真的要我说?”
“嗯。”
长歌含蓄地措辞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个男人突然跑到我面前,虽然没泼我硫酸,但是哭爹喊娘地说我抢了他的darling,要我识相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歌顿时升起一种畅快感,很想似笑非笑地回问他一句,宴南濯,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无声胜有声是吧?
刚想着,就听到淡淡的声音传到耳际,“是吗?”声音很轻,完全听不出情绪,却让长歌没由来地觉得全身一寒。
长歌顿了顿,措辞更谨慎了:“嗯,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这个年代玩什么都不算稀奇……但是,我仔细对比了一下社会新闻,发现男性在情伤之后,对无关紧要的第三方(比如说象我)或当事人(比如说象你)蓄意报复的概率要远远……大过女性。”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你与之保持友好关系的人群范围能不能适当缩窄一点点?”
“明确点说呢?”宴南濯的灼亮的眸子眯了眯,闪着危险的光芒。
宁长歌瞄了手机一眼,再移到耳朵旁,果断而又快速地说:“明确点说就是只把范围限定在女性,这样对我们都更安全。”
宴南濯凤眸挑了挑,半晌后不急不缓地吐出三个字:“宁长歌。”
长歌又觉得毛骨悚然了,整个人都到了高度戒备状态。
他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了,“我觉得……”
“嗯?”
“有人越来越欠调^教了,而你今天,做得很好。”然后一阵“嘟嘟”声传来。
长歌望着电话一阵茫然,所以宴南濯的意思是被她揭发的那个男同胞欠调*教,她揭发得好?还是……他其实在明褒暗损她越来越欠调^教了?
最后长歌立在走廊上,深深地觉得在明褒暗损和一语双关这项技能上,宴南濯完胜,卞大才子和颜墨都只能靠边站!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五月的天,她只觉得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