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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哥哥好难追 作者:毕茗雨(潇湘2013-01-12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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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邵白终于看清了路。解放村就在不远处,他甚至能看清村子里震后还未散尽的烟尘。
  太阳出来了,雪开始融化。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八点钟了。
  一点儿不饿,一点不累,他心里是满满的希望。又在泥泞不堪碎石滚落的沿山小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站在村口。村口是一片偌大的空地,如今,乌压压沾满了人。
  这里,比镇子里倒是安静许多,震后的恐慌还未消弭,余生的喜悦也还不急分享,一夜的惊恐后,大家有站的有坐的,都安安静静的。
  邵白扫了一眼,多数是孩子和老人,还有一些受伤的年轻人。
  邵白问一个上了岁数,手臂受伤的大爷,“您认识宋暖暖吗?一个哑巴姑娘?”
  大爷指了指村里。邵白起身既要进去,这时,村里又出来一拨人,有背的有扛的,大声喊着:“让开,让开!”
  邵白一惊,急忙跑过去,想看清男人背上的伤者是谁。村里有拉拉扯扯出来很多人,前边一个挥舞着红色布条的单薄身影吸引住他目光。
  “暖暖——”大喊一声他跑上去。
  暖暖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抱在怀里。一声声“暖暖暖暖”的呼唤,即使不抬头看,也知道是谁。
  在这个时候被一个男人抱觉得很羞臊,她推开他,来不及问你怎么到这儿了,就开始比划起来:“我没事。你快进村里,还有一些伤者在里边。”
  “好。”邵白将包扔在路边,跟着几个年轻人往里跑。
  暖暖又拉住他,“自己小心。”
  邵白郑重点点头。一伸手又把她扯进怀里,在额头上啄了一下,“你也是。”
  暖暖点点头,眼里是坚毅的目光。
  原来,这些人能有秩序地出来都是暖暖的功劳。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住宿那家是村长家,他家就有一个聋哑人,所以,那家人都会哑语。地震发生后,暖暖就告诉他们不要慌,要有序撤离。
  村长虽然是老头,但是,觉得暖暖的建议很对,就采纳了。于是,在震后,暖暖就摇着红色布条扎成的旗子把大家带到安全地带。虽然第一次伤亡了人,可是在接下来的几次余震中,没有一人伤亡。
  中午的时候,除了遇难的人,都转移到村头的开阔地带。重伤的大家七手八脚帮着包扎起来,轻伤的就自己咬牙忍着。
  村长看着残垣断壁的家园,老泪纵横。
  邵白跟村长商量,“现在最要紧的是跟外界取得联系,告诉这里的情况,大家需要物资和医药。”
  村长点点头,征询暖暖意见,“接下来怎么办?”
  暖暖看向邵白。
  邵白说,“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分几路,想办法出山,跟外界取得联系。”
  于是,四个人一组,派出去五组探找出山的路。
  暖暖就跟邵白在一组,另外还有两个当地人。选出来探路的都是身子壮壮的,脚力好的年轻人。大家带了些干粮和水就出发了。
  曾经狭窄的出山之路早就被滑坡掩埋。邵白四个人就顺着他进来的路往外走。这条路相当艰险,邵白一个人走都跌跌撞撞。出了要趴一个接一个拦在路上的碎石,还要注意山上随时滚落的石块儿。更重要的是不时有余震发生,他们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因为邵白在身边,精神上有了依仗,暖暖精气神知足。一边走一边打听了他来这里的一路艰辛,心里满是感动。趁着前边两个人不注意,她挣脱邵白牵住她的手,而是反握住他的,还在他手心里挠了几下表示感谢。
  因为带着暖暖,邵白走得不开。前边的两个人不时回头问:“小宋,走得动吗?”
  暖暖重重点头。
  邵白更加攥紧她的手,不时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
  夕阳丝毫不知人间发生的灾难,就那么日复一日重复着它的轨迹慢悠悠隐没在山头。夜色渐渐浓重,邵白问,“山里有没有野兽?”
  前边的人说,以前遇到过狼,老天爷这么一闹腾,别说狼了,估计老虎都躲远远的了。
  于是,大家边走边谈,注意力分散开,真就没那么累了。
  天黑得很快,虽然又陆陆续续有几次余震,不过邵白对这条路大致走向还记得。
  眼看要翻过一个山坡,暖暖抬眼见离自己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胳膊组的树枝。她想拿过来当拐棍。
  邵白拦住她,指了指前边二人,“你去追他们,我给你取。”
  暖暖点点头,可脚步没动。虽然知道自己体力不支,还是宁愿跟着邵白在一起,就是不想再分开半步。
  暖暖站在那里,看着邵白挺拔的背,心里无限满足。
  突然,地又动起来,哗哗的碎石如雨点般滚落。暖暖望着邵白的背影啊啊地喊。
  轰的一声,一块巨石从山顶滚落下来。
  眼看着那块石头裹挟着碎石块朝着邵白方向而去,暖暖跑了几步想提醒,可是,却只能啊啊的喊,发不出其他声音。
  巨石离邵白越来越近,暖暖急得眼泪都落下来,眼看着巨石砸向邵白,她的心在那一刻死掉。
  “邵白——”一声悲怆的呼喊破口而出。千钧一发的时刻,邵白身子一滚,巨石轰的一声从他刚刚走过的地方滚落下去,卷起一股巨大烟尘。
  邵白就地一滚躲过一劫,捡起树枝往回就跑。这是一次级数不小的余震,邵白牵住暖暖的手,朝着最近的一个小山洞跑去。山洞不大,容两个人藏身却绰绰有余,大石头小石块的轰隆隆好一阵才停下来。
  邵白紧紧把暖暖藏在怀里,他用背抵挡住石块袭击,终于,二人到了安全地带。
  天地安静,寂静的黑暗里只听得见二人的呼吸和心跳。
  暖暖这才敢抬起头,看着邵白。乌起码黑的,外边只透过来丝丝缕缕的光线。
  “邵白,山洞口被堵上了!”暖暖终于反应过来这股黑暗来自哪里。
  邵白却笑出声来,点漆的眼炯炯有神,“暖暖,你会说话了。”真是意想不到。
  “我会说话了?”暖暖嘀咕一声。她确实听见了,虽然还有些沙哑,可那确实是自己的声音。一下子扑进邵白怀里,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可是,我们出不去了!”
  “不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邵白拍拍她后背,一边安抚一边打趣,“就是死了,我俩死一起也知足了!”
  “胡说!”暖暖狠狠掐了他一下,说着就有些哭音儿,“谁让你来的,你要是不来就没事了。搭上我一个还行,你说你有父母,他们得多惦记呀。”
  邵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可你同我父母一样重要。”
  在他心里,暖暖还是更重要一些,当在秀水村了解了暖暖父母去世的具体原因,又根据自己原来知道的一切勾连着穿起来,他对父母真的有些怨恨了。
  有些事暖暖不知道,他就不想让她知道了。那些秘密,那些残酷的过去就过去吧,以后他会代替她父母来爱的,做一个好丈夫,好兄长去爱她。
  “邵白,我们出不去怎么办?”暖暖小声问。因为洞里潮湿阴冷,她使劲儿往邵白怀里挤。
  “出的去,放心。”
  “不知那两个人怎么样,但愿他们没事。”如果他俩也遭遇不测,那她和邵白只有死在这里了。
  “不会有事,他们是这里人,对这里地势应该比我们还熟悉。”
  暖暖放心下来。渐渐的,她迷糊过去。是外边的喊声惊醒了她。
  外边有人在喊,她仰头看向邵白。
  邵白跟边外喊道:“我们在这里。”
  外边是两个人的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没有大碍。
  “小宋啊,这石头太大,我俩也扳不动啊。”
  “别搬了,你俩赶紧出去报信儿,山外进来人再救我俩。”
  两个人在外边鼓捣好一阵儿,实在挪不开千斤巨石,只好放弃。
  “小宋,你俩坚持一下,我们带人回来先救你俩。”
  邵白催促他们快走。
  暖暖第一次明白,在天灾面前人的力量的渺小。生死之间仅仅隔着一块巨石,里外都能听见说话声却无法把受困的人解救出来。
  生死啊,就隔着一块石头,太残酷。
  那两个人走了,洞里彻底黑下来。暖暖不停往邵白怀里挤,因为她听见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是这里的原住民,许是逃难进来的小动物,反正暖暖一看见有绿莹莹的眼在面前闪,她就怕。
  邵白的怀就像一个安全的港湾,躲在里边莫名地安心。
  “邵白,有蛇吧?”她最怕那冰凉的,长长的东西,小时候,那东西爬过她脚面,以后,一见到绳子她都打哆嗦。
  “老鼠。”现在,即使有老虎它们也不会攻击人了,它们也是难民,它们的感官比人类更敏感,也比人类更恐惧。
  “渴吗?”邵白问,手伸向背包。水瓶子被石块击中,瓶盖不知滚到哪里,包上湿漉漉的瓶子里一滴水都没了。
  “不可。”
  邵白哦了一声,收回手。
  山洞里又静了下来。
  暖暖就这么迷迷糊糊睡过去。不时的有人在耳边喊她的名字,声音小了,她就不搭理,声音大了,她就搭理一声。后来,有什么东西,干巴巴的塞进嘴里,她就嚼几口。在后来,她就一直想睡觉。
  耳边邵白的声音忽远忽近,隐隐约约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邵白,我渴。”她记得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饿倒是其次了,主要是渴,心里像有把火再烧,只有冰凉凉的水才能浇灭。
  很快就有一个瓶子抵在她唇边,她仰头贪婪地喝了一大口,然后赞叹了一声:“真甜”。还很凉爽。
  再后来,她连水也不想喝了,就软软靠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记不清是贺岁抱着她。是如父如母的妈妈,还是难得回来探亲的爸爸?邵白?
  她记不清了,她想开口问,邵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可她却没有力气,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时间抽走,耳边焦灼的呼唤声再也听不清。
  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彻底的黑暗,她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什么声音,叽叽喳喳的,还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是谁这么讨厌,竟然不让人睡个好觉。
  “呀,干妈醒了,干妈眼皮动了!”
  “妈,快来看,干妈真醒啦!”
  小倾城和小倾国的欢快声音!
  暖暖闭着眼,深深吸口气,终于抬起重如千钧的眼皮。室内明晃晃的光有些刺目,她又赶紧闭上。
  “大夫,快来,快来!”叶佳佳嗷的一嗓子,踏踏脚步声就朝往跑去。
  “妈妈真笨,这有叫铃都不知道用!”小倾国嘀咕。小倾城听了,就踩着椅子爬上床,摁了床头的叫铃。
  很快,有护士大夫呼啦啦进来一大群。
  暖暖眨了眨眼,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没死,这是在医院。
  “邵白呢?他没事吧?”暖暖问叶佳佳。
  “哎呀,没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顾了还管别人。”
  暖暖不信,那天,她眼看着碎石头砸了他后背。
  “我的话你都不信了?难得你希望他杆屁朝凉?”叶佳佳帮她掀开被子,“大夫,快给她看看,血压上来没。”
  暖暖暂时安静下来。看着大夫量完了,摇摇头,“五十八十,还是低。先进一步检查,没大碍了就补充营养恢复体力。”
  于是,心电图脑掉图的。折腾了好半天才算罢。等大夫护士呼啦啦又出去,暖暖又追根刨底,“邵白在哪儿?”
  “在隔壁!”叶佳佳在她腿上拍了一下,“你俩可真是的,真是忠贞不渝呃。救援人员开车吊车把大石头移开,就见你俩紧紧抱在一起,你身上盖着衣服,邵白却光着膀子。当时你俩都没体温了,救援人员掰都掰不开你俩,在场的人看得都哭了。后来救护车给你俩弄到医院,你爸妈也到了。人家一看是封疆大吏的儿子儿媳,立马的,死马当活马医,果真把你们这一对儿死马给救回来了。唉,要说邵白这个小子也有头脑,后来又余震几次,先前你们同伴都找不到你俩被埋的地方了,邵白弄了一个胸罩,红的,你的,挂在外边,终于被救援人员发现了。”
  暖暖满面绯红,本命年都要穿红色的,十三岁的那个本命年是妈妈给买的红衬衣,后来妈妈没了,到了二十五岁的本命年,她只给自己买了个红胸罩,应个景,都说本命年不吉利,红色吉利。能冲散不吉的东西。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什么预感,这次出门,她特意把款红胸罩带来了,没料到还派上用场,救了自己一命。
  “我去看看邵白。”
  “别动,没听大夫说,你低血压,十分低,动不得,一动就晕了。”
  暖暖双臂抵在床上,撑着坐起来,真的一阵天旋地转,没办法只好放弃。
  有护士进来换药,告诉她,“除了低血压,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可以吃东西补充营养了。”
  等护士走了,暖暖问,“今天几号?”
  “还几号,都二十号了,你们出事到现在已经十二天了。你们在山洞被困六天,出来在那边医院住了三天就让邵夫人用直升飞机给你们运回这边来了。看看,这住的环境就是不一样,都是高干病房,都是邵夫人一手安排的。”
  暖暖嗤笑,她算是借了邵白的光。在邵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连草芥都不如。
  “唉,我说你也够狠的,把邵白手指都咬掉半个,喝血就喝呗,你吃人家手指干嘛?”
  如果能坐起来,暖暖立刻就鲤鱼打挺了。“什么?”
  叶佳佳见她果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再为难她,说:“今儿早上,我去邵白病房,见大夫正给他手指换药。我以为是石头砸的呢。大夫说,是被你咬的。当时山洞里没水,邵白就把手指咬破了给你吸吮。你是真的不知道?”
  暖暖摇头,泪珠子就扑簌簌掉下来,“我不知啊,要是知道,就是渴死了我也不喝他的血呀。”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他手指头真的断了?”
  见她哭得这个伤心,叶佳佳也不在逗她,“断了倒不至于,就是食指和中指都溃烂了。人家救援人说,发现你们时,你嘴里还含着他手指呢。”
  “邵白真的没事?”叶佳佳一说,听更惦记了。
  “没事,他体力比你好。从山洞里救出来他就有意识了,还让医护人员把你眼睛蒙上。后来昏迷一宿,接着一直是清醒的。一直打听你,今儿个早上听你的主治大夫说,你生命体征趋于正常,越来越好他才睡了,这阵儿不知醒来没。”
  暖暖一边才眼泪,眼泪却流的越多。“佳佳,你找个轮椅,我想过去看看他。”禁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叶佳佳出去借了一个轮椅扶住暖暖坐进去,推着她到隔壁邵白的病房。
  邵白的病房也是单间儿,房间里放满了鲜花水果。暖暖进去时,邵白床边正围着一群人,有穿制服的,有穿便衣的,其中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红着眼眶,见暖暖进来,眼神里掩饰不住敌意。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二人目光在半空相遇。
  一位中年男人看样子是邵白他们领导,见来人了,站起身跟嘱咐邵白要多休养一段时间。邵白朝暖暖招招手,“来,暖暖,这都是我同事。”然后又把暖暖介绍给大家,“这是我未婚妻,宋暖暖。”
  暖暖跟大家一一点头算是打招呼,跟那个女孩子点头时,女孩子头一扭就转过去。暖暖也不介意,只是笑笑。劫后余生,她看开了好多东西。
  众人都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暖暖就拉着他的手,也不说话,眼泪扑簌簌掉。此时无声胜有声,她不知说什么能表达对邵白的感谢,救命之恩呐。
  邵白将枕头垫在后背,伸手把她抱上来坐在床上。
  “哭什么哭?没出息样儿!”
  暖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以为我们死了呢。”
  “死什么死?不生个十个八个孩子我们不能死!”邵白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商量,“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想同你商量一下,我们是先订婚再结婚,还是直接结婚?我想直接结婚,至于订婚什么的那些繁文缛节都是给别人看的,你说呢?”
  暖暖一时没反应过来,邵白狠狠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她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说,“听你的。”
  邵白十分高兴,堵住她唇就要吮。暖暖一把推开他,“你刷牙了吗?”
  邵白哎呀一声,将她扑在身下,“丫头,嫌我脏啦?在山洞里你喝我尿的时候,你怎么不嫌脏?还连连说‘真甜’。这出来来就忘了?”
  “邵白,你给我喝尿?”暖暖大叫一声挥拳就打,可终究是体力美誉恢复,打了两下就缴械投降了。
  邵白也躺下来,额头抵着她额头,啄了一下她鼻尖儿,“傻丫头,不喝尿,我们早就没命了。”
  “尿没了你就给我喝血?”暖暖眼圈又红了。
  邵白点点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傻子!”暖暖又打了他一拳聚窝在他怀里呜呜地哭。邵白就一下一下拍着她背,这段时间的寒冷,恐惧,担忧和劫后余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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