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权就是真理,看来必须设法往上爬了!
望着芳儿匆匆而去的背影,陈子明心中从未有若此刻一般地渴望着权力,他不想也绝不愿再有似眼下这等无力的局面出现,当然了,如何往上爬之类的不过都是后话罢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雍州府再次发的事儿告知秦琼,陈子明也就只是在心中略略感慨了一下,便即抬脚行出了客房的院门,再次匆匆向书房赶了去……
第21章 秦府宴客(一)
传票是递上去了,可秦琼却并无甚特别的表示,说的还是早先那等无甚营养的安抚之言,对此,陈子明也自无奈得很,只能是安静地等着,这一等,就是一日过去了,天都已快到午时了,也没见秦琼那头有甚动静。
要说不急,自然是假话,别看陈子明一大早地照常去晨练,与秦家两公子的对练也依旧闹腾得欢快,就宛若无事人一般,可实际上么,心底里却是憋足了一把火,然则有一条他却是清楚的,那便是他陈子明再如何急,都于事无补,到了眼下这等地步,还真就只能是将希望寄托在秦琼的承诺之上了的。
“陈家大郎,快,国公爷有请,赶紧跟某来。”
心情可以不好,饭却是不能不吃,这么个道理,陈子明自是很拎得清,这不,午时一到,他便开始准时用膳了,尽管也就几样小菜而已,可陈子明还是用得很香,只可惜上天显然不打算让他好生用膳,得,饭都还没扒上几口呢,就见秦彪急匆匆地闯进了院子,不容分说地拽着陈子明的胳膊,便要往外行了去。
秦琼有召,自然是怠慢不得的,陈子明二话不说,丢下了碗筷,跟着秦彪便赶到了后花园中,这才发现秦琼正在宴客,客人么,只有两位,一位身材消瘦,面色苍老,看模样与气度,应是朝中大员,另一人则是器宇轩昂,五旬出头的年纪,面色黝黑,身亮极高,端坐在亭子间中,就有若半截铁塔一般,尽管身着便装,可看着便是一员猛将,只不过陈子明眼拙,却是认不出此二人之来历。
“小侄见过大伯。”
尽管对两名来客颇有好奇之心,然则陈子明却并不敢去多看,目不斜视地抢到了主席前,朝着秦琼便是一躬身,恭谨地见了礼。
“子明来得正好,大伯给你……”
一见到陈子明已到,秦琼的脸上立马展露出了丝和煦的笑容,一摆手,示意陈子明不必多礼,而后便要为将其引荐给两位来宾。
“叔宝老哥且慢。”
没等秦琼将话说完,那名铁塔一般的大汉已是一摆手,止住了秦琼的话头,而后么,也没管旁人是怎个想法,铜铃般的豹环眼便瞪得浑圆,眼神锐利如刀似地将陈子明从头看到了脚,却又迟迟不见其开口,酒宴上的气氛自不免便有些怪异了起来。
嗯,这老货到底是谁来着?
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任是谁都不可能会高兴得起来,然则陈子明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之神情,始终静静地站立着不动,神情自若地任由那名大汉打量个够,当然了,心底里有所猜测却是不免之事了的,奈何其前任见识有限,陈子明便是翻遍了记忆,也愣是认不出这大汉的来历。
“你就是陈曦?”
这一见陈子明居然能如此从容地抗住自个儿的威压,黑脸大汉的眼神里立马闪过了一道嘉许之色,不过么,却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了陈子明一码,但见其面色一板,已是瓮声瓮气地发问道。
“小子,已故魏城县子爵陈浩嫡长子陈曦,见过大人。”
尽管猜不到这黑脸大汉的来历,可其能跟秦琼平起平坐,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可比,纵使心中对其之无礼颇为的厌烦,可陈子明却是不曾有丝毫的表露,仅仅只是态度谦和地行了个礼。
“听说尔力能扛鼎,某家却是不信,就你这么个小身子板,能打几斤钉来着,嗯?”
纵使陈子明行礼极恭,可那名黑脸大汉却并未因此而展露笑容,反倒是轻蔑地瞥了陈子明一眼,恶声恶气地又问了一句道。
得,这位莫非是专程来找碴的?
一听黑脸大汉这般说法,陈子明当即便很有些哭笑不得之感,没旁的,前世的他确实只是个弱书生,虽说不致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可也远谈不上魁梧,至于而今么,虽没有黑脸大汉那等半截铁塔般的身量,可少说一米八的个头,外加结实有力的身板,怎么说也是条昂然汉子来着,真不知“小身板”这么个词怎就会落到他陈子明的头上。
“请指教。”
陈子明可不是前任那等愣头青的货色,尽自心中颇有些不满,可脸色却是平静依旧,不亢不卑地拱手作出了回应。
“哦?哈哈哈……,有个性,好,某家就看看尔之能耐如何,瞧见没,那有个香炉,若是真能举得起来,你那啥狗屁官司,某家就包了!”
陈子明这等不甘示弱的言语一出,黑脸大汉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拍胸膛,大包大揽地给出了个承诺。
我勒个去的,见过吹大牛的,还真就没见过这么牛叉哄哄的,真的假的?
陈子明自家事情自家清楚,眼下这么场官司主动权其实已然落到了殷府的一方,没旁的,物证没有,仅有的人证还都在雍州府手中,就目下雍州府的态度而论,屁股显然已是歪到了殷家一边,这等情形下,要想打赢这场官司又谈何容易!
“君子一言?”
对于那黑脸大汉的话,陈子明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眼光下意识地便瞄向了秦琼,待得见秦琼一派不经意状地点了下头,陈子明的精神当即便是一振,立马亢声地放出了句进逼之言。
“驷马难追!”
眼瞅着陈子明对自个儿的信用有所怀疑,黑脸大汉显然是不爽得很,不过么,倒是没发怒,仅仅只是板着脸回了一句敲定的话语。
好沉!
香炉乃青铜所铸,为祭祀之用,此际内里虽无香灰,可重量依旧十足,只一搭手,陈子明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其重量要比前几****所举的那个石碾子还要重上一百斤不止,好在有着三只脚可供把握,在发力上明显要比举石碾子来得容易上一些。
“哈!”
香炉沉归沉,可陈子明却并未有丝毫的畏难,但见其一弯腰,双手展开,握住了香炉的两条腿,暴喝了一嗓子,腰腿手臂齐齐发力,瞬息间便已将沉重无比的香炉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陈家大郎好样的!”
“威武!”
“好汉子!”
……
站在亭子下的秦彪等人早就深知陈子明有扛鼎之能,此际见其果然举起了香炉,自不会太过吃惊,齐声便叫起了好来,至于高坐在亭子中的那位士和那名黑脸汉子么,却是全都被震得个目瞪口呆不已。
“小子献丑了。”
香炉不比石碾子,怎么说都是贵重之物,陈子明自然不过似对待石碾子般随手便丢下,而是稳重地将之轻轻放下,这么一来,消耗的体力显然就要翻倍了,可纵使如此,陈子明也就只是稍微有些气喘,脸色略显得红了些,却并未露出太多的疲态,但见其缓步沉稳依旧地走到了亭子前,朝着在座的三人行了个团团揖,谦逊地见了礼。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带种,不错,比你老爹强多了,好!”
陈子明行礼方毕,那名黑脸大汉已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竖大拇指,冲着陈子明便是一通子猛夸。
“子明,来,大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朝侍中魏征,至于这位么,乃是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都与你父有过同袍之谊。”
听黑脸大汉这么一提到那死去的便宜老爹,陈子明自不免便是一愣,不过么,还没等他发问,秦琼便已笑着从旁解说了一番。
一代名相魏征?混世魔王程咬金?我靠,敢情是这两位大牛来着!
一听秦琼这般介绍,陈子明始终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只是动容之余,也没忘了礼数,但见陈子明满脸惊异之色地便再次朝着二人一躬身,极之恭谨地见礼道:“小子陈曦见过魏丞相,见过程大将军。”
“傻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礼数,得,不就是一场狗屁官司么,哼,区区一勋国公的妹子,算得甚奢遮人物,明日爷亲自陪你走一趟,看雍州府那帮狗东西再敢胡为,爷一刀一个全剐了!”
对于陈子明的见礼,魏征倒是没甚特别的表示,仅仅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倒是程咬金爽利,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已是大包大揽地给陈子明打了个包票。
“多谢程大将军成全。”
能有程咬金这等人物出面,至少能保证不会被雍州府那帮狗官给黑了去,这显然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纵使程咬金这等蛮横的态度其实无礼得很,可陈子明心中除了感激之外,再无其余,这便又恭谨地行礼道了谢。
“叔宝老哥,官司的事就不说了,看小弟的便是了,您说的那仙酿是不是该端出来让小弟先过过瘾头?”
程咬金的心思显然不在官司上,而在于秦琼此番邀请的由头——仙酿上,这会儿官司的事儿一说定,他也没管陈子明谢与不谢的,甚至连看都没再多看陈子明一眼,朝着秦琼便是一伸手,嚷嚷着便哟呵了起来……
第22章 秦府宴客(二)
“啪、啪。”
秦琼与程咬金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交情了,而是从瓦岗寨时便在一个锅里捞饭吃的,真算起来,都已是相处二十余载了的,又怎会不知程咬金就是这么个猴急的性子,也自懒得多言,伸手便是一击掌,旋即便见一名秦府下人双手捧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从院门处行了过来,那托盘上赫然有着个被红布遮盖住的坛子状物。
“哈哈,这回某家可要好生过足了……,啊,叔宝老哥,这玩意儿不会就是你所说的仙酿了罢?”
程咬金爱好不少,爱钱,爱美人,爱权势,可真正说到最爱的,那还是美酒,至少他本人一向是这么宣称的,这不,一见到美酒将至,程咬金的黑脸猛然泛红不说,一双蒲扇大的巨掌还搓擦个不停,可谓是摆足了架势准备大干快上一把了的,只是嘀咕的话语尚未说完,猛然间见红布一掀开,内里居然是个粗糙的酒坛子,就连封泥都是新的,当即便傻了眼。
“义贞莫急么,所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酒好酒坏,试过便知真假。”
一见程咬金这般作态,秦琼不由地便乐了,没旁的,概因当初他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么个酒坛子之际,心里所思与程咬金其实也无甚不同之处。
“好好好,哥哥既是这么说了,小弟倒要好生辨个……,咕嘟,快,端过来!”
程咬金满心不信这么个破酒坛子里能冒出啥美酒来,也就是秦琼说了,他才按捺下了性子,可口中却是不满地嘀咕着,只是话尚未说完,突然被一阵酒香给震了一下,忍不住便狂咽了口唾沫,眼珠子一瞪,再也稳不住了,还没等仆人将酒樽奉上,他便已是一长身,伸手便抄住了酒樽,不管不顾地便往口中倒了去。
“哈哈哈……”
程咬金这等猴急的样子一出,魏征也就只是莞尔一笑了之,可秦琼却是无所顾忌地仰头大笑了起来。
“香,实在是太香了,好酒,赶紧,满上,再满上!”
程咬金喝了一辈子的酒,还真就从不曾喝过如此香醇的烈酒,一碗下去,肚子里有若火烧一般翻滚着,但却并不觉得难受,反倒是全身毛孔顿开,舒爽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哪还忍耐得住,不管不顾地便要伸手去抢酒坛子了。
“慢点,慢点,就这么一坛,义贞还是给哥哥留点!”
一见程咬金要连坛子都端了去,秦琼可就笑不下去了,赶忙匆匆将自个儿酒樽里的酒一口饮尽,伸手便跟程咬金争抢了起来。
“呵,嗯?”
魏征的酒量虽不算特别大,可平日里也喜欢喝上几樽的,这会儿见秦、程二人不顾体面地争来夺去,自不免觉得好笑不已,只是这两人素来都是如此打闹惯了的,他也懒得去多加理会,斯斯地端起酒樽,只略饮了一小口,整个人顿时便被震住了,再低头一看酒樽里的美酒清澈见底,浑然没半点浑浊,更有浓香扑鼻,这下子魏征也坐不住了,赶忙一口将酒樽里的酒一气饮尽,也顾不得人体弱,伸手便往正在被秦、程二人争来夺去的酒坛子上一按,亢声断喝道:“都是自家兄弟,如此当众争夺,成何体统,还是交于魏某保管好了。”
“我说老魏,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酒到了你那儿,还有俺老程的份么?平分,谁也别想占俺老程的便宜。”
“义贞这话在理,平分就平分。”
……
一见魏征也扑了出来,秦、程二人倒是不好再争夺了,毕竟魏征体弱,要是伤着了其,那可就不妙了,只是不争抢归不争抢,秦、程二人却是谁都不肯先松手,口中更是嚷嚷个不停,那等老顽童的模样一出,顿时便令在场的诸多秦府仆役们全都看傻了眼,唯独陈子明这个始作俑者却是心中暗笑不已。
“好酒,叔宝老哥,别藏着掖着了,再上,再上!”
三个老小孩争执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达成了平分的协定,就这么你一樽我一樽地畅饮开了,可惜酒坛子就那么点大,内里能装的酒最多也就三斤不到,早前又被秦琼喝过了一碗,其实最多就两斤半的量而已,对于三大酒坛子来说,实在是太少了些,三两下便干了个精光,可酒虫子不单没被压下去,反倒是翻腾得更厉害了些,魏征倒也就罢了,酒量就那样,虽喝得还不够,可也差不离了,唯独程咬金却是不肯罢休,不依不饶地便闹腾上了。
“没了,是真没了,不信你问子明要了去好了。”
说实话,秦琼自己都没喝过瘾呢,这会儿一听程咬金在那儿瞎嚷嚷,当即便是一摆手,毫不客气地便将陈子明给了。
“他?”
程咬金虽也是一投唐便去了玄甲精骑,可与陈子明的便宜老爹并不算太熟,对陈子明这么个故人之子么,自然也就并不算上心,哪怕先前被陈子明的勇力所打动,可也就只是将其当成一普通后辈来看罢了,之所以肯出手帮衬,那完全是看在秦琼的面子上罢了,真谈不上对陈子明有多重视的,然则此际一听这美酒居然与陈子明有关,眼珠子立马便瞪圆了起来。
“不错,义贞有所不知,这坛仙酿就是子明所献,你想要,不找他,找谁去?”
秦琼其实自己也想找陈子明再多要些美酒,只是不好直说,这会儿见程咬金闹腾上了,索性便来了个顺水推舟。
“啊哈,子明啊,你放心好了,官司的事,就包在俺老程身上了,就算俺老程不顶事,这不还有魏相在么,只是这酒……”
程咬金到底是土匪出身,压根儿就没啥节操不节操的,浑然忘了先前对陈子明的冷遇,满脸堆笑地搓着手,这就开始勒索上了。
“程伯父放心,只要给小侄时间,这等酒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不仅如此,若是将此等酒再提纯上一番,当可用于战时消毒上,无论受了何等创伤,只消用提纯过的酒每日一抹,便可降低感染之危。”
身为化工机械硕士,尽管尚未毕业,可提纯酒精这等活计,对于陈子明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之事了的,放之这么个时代,自然是一条生财的好路子,问题是身份所限,就算能搞得成,凭他陈子明也断然守得住,正因为此,陈子明原本并未考虑过靠此谋财,也就只是弄出来当敲开秦府的敲门砖罢了,而今么,既是此酒如此受欢迎,陈子明的心可就动了,这便信誓旦旦地给出了个保证。
“嗯?这么说来,这酒是你小子整出来的?”
程咬金看似粗鲁,可其实心细得很,只一听便明了了陈子明的未尽之言,只是并不敢相信,这便狐疑地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程伯父得知,确实小侄所捣鼓出来的,若是需要,便是大批量生产也无甚难度,只是小侄家徒四壁,又官司缠身,便是有心也无力为此啊。”
这一见程咬金已然上了钩,陈子明心中顿时暗乐不已,不过么,脸上却是作出了一副为难至极状地感慨了起来。
“贤侄莫怕,俺老程家地儿够大,钱财也不缺,需要啥,只管说,如此好事,岂可不周全了去!”
程咬金自己是好酒之人,自然知晓这等美酒一旦成批量生产,会有多大的利益,更别说真要是军伍上能用,还不知能救活多少军士的性命呢,一念及此,程咬金的眼珠子当场便亮了起来,一拍胸膛,已是豪气十足地给出了承诺。
“程伯父明鉴,此酒之生产不难,难便难在要保之周全上,若是程伯父愿为,小侄自是乐意帮衬,然,以小侄之见,还是请秦伯父以及魏相都一并参了股才好,以防小人眼红病发。”
陈子明乃是伶俐人,他看中的可不是钱财,没旁的,就他所掌握的先进知识,要想在这个时代发财,当真不算难事,难的是守住家业以及建立人脉,而今,既是机会就在眼前,他自是乐得顺水推舟地将秦、魏二人都拉上马车,也好引以为援。
“哈,有道理,二位哥哥怎么说?”
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程咬金当即便来了精神,一击掌,已是迫不及待地征求起了秦、魏二人之意见。
“某就不参股了,只要酒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