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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阵大力的摇动弄得清醒了一些,定下神看到的是聂风不耐烦的表情。
他十分愤怒的紧紧盯着我,说:“你想清楚了吗?你到底最爱的是哪一个?是银川还是晓?若是银川,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晓,还专门跑到这里来看他?若是晓,那你又为什么会拒绝他?你想清楚!你到底明白你的心意吗?”
是啊,我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为什么我想选任何一个时心都这样痛,这样难过,为什么我选哪一个都会后悔,为什么我总是这么不坚定?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差劲的人会让他们都这么心甘情愿的喜欢上?为什么?为什么?思绪更加混乱了,我真的想不通,真的不明白!我该怎么才能弄懂?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听到聂风说要带我去找韩晓之类的话,但我现在对这点并没有太过激动了,因为我还不明白,还没想通,我觉得我没脸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尤其是韩晓,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应该以什么态度去见他?
当我再次从思绪中清醒一些时,我已经站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背后是聂风轻轻关门的声音。
第20章
“是谁?”从里屋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听到这声音时,先想到的竟是转身想逃!但是门打不开,只听到里面又传来了一声询问:“是哪位?请进来说话。”我无奈的只好慢慢挪进里屋,看到韩晓正静静的站在桌边。
“是你!萧依?你怎么会在这儿?风呢?”韩晓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许多。
我忸怩了半天,回答道:“别怪他,是我要他带我来的,他拗不过我。”我心里突然很嫉妒,他们两人那么亲热,风啊,晓的喊得那么让人生气!
韩晓盯了我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你来干嘛?你又不是练武之人。”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来……看看……你。”最后的“你”字声音小的我都听不到,但是我还是看到韩晓的脸微微的有点红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明天你就回去吧!萧川他应该也很想你了。”韩晓装没听到,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小心翼翼的说:“我把萧川也带来了……”
果然,他还是生气了:“你老把他带来带去,也不为他考虑考虑,他受得了着奔波之苦吗?他还那么小!你怎么……”
我轻轻走近他,近的快贴上他的身子才停住脚:“我知道,可是,把他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别骂我了……”我努力挤出最可怜的表情望着他,果然他没辙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总是这样?都是当爹的人了……算了,不说你了。”韩晓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两句才住了口。
我低头看看四周,问道:“你都不让我坐下喝杯茶吗?”
韩晓指指地上的凳子,说:“想坐就坐啊。我怎么不记的你这么知书达理,非要别人说才会做?”
我郁闷的望着他:“你怎么又这样?我大老远的来一趟,你还骂我!”
“好了好了,不骂你了!真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惹上你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你还骂我!哼!哎,就我坐着,你不坐,会给我很大压力的!谁让你长得这么高!太可恶了!快坐着!”我开始发牢骚了起来,其实我们俩相处时,总是这样,我的牢骚其实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撒娇。
出奇的,这次韩晓变了脸色,吭吭哧哧的不坐下来。
我奇怪的也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坐?”
韩晓通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那里受伤了。”
我不禁忍不住想笑,原来韩晓伤到的是那里,不过还好,那里肉多,不容易伤到筋骨,好的也很快。可是……看到韩晓难得这么害羞的表情,我忍不住起了坏心,就说道:“我来看看吧?我稍懂些医理,那里稍不弄好,留下疤痕的话会很难看的,我看看他用的什么药。”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裤子。吓得他赶紧捂住腰带。
“你……你要干吗?”韩晓难得失去冷静的大吼起来。
我强忍住笑,心里想着:当然是看看你的小屁股上的伤了。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我带着一些好药,效果很不错的,若那人用的药不够好的话,就用我的来涂。”
韩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我还从没见过他脸色变得这么好笑过,但是‘正事’要紧啊。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但是他还是紧紧拉着裤子不放。我装出一幅坚定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他才终于松了手。
我故意慢慢的解开了他的腰带,一边抓住他的裤腰缓缓的一点一点地往下拉,一边偷看韩晓难得羞得通红的脸。我发现,脸红的韩晓好可爱啊,突然间有点感谢那个射暗器的家伙,但是心里马上就被内疚所代替,摇了摇头,继续我玩弄韩晓的动作。
“你,你动作快点!”韩晓有点结结巴巴的催促道。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解释道:“太快,会让伤口裂开的,我不舍得你疼嘛!”
看他一副红的快滴下血的脸色,不禁让我心里大爽啊,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被他玩得团团转或气个半死,今天我要一鼓作气把位置反过来!
第21章
此刻,韩晓的光滑圆润的屁股已经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了,只是可惜在接近大腿的一处地方被绷带绑的结结实实。我轻轻的覆手上去,韩晓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轻声说:“我要解开看一下,好吗?”感觉到韩晓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动手解了起来。一圈一圈的拆下布条时,手不可避免的蹭过韩晓大腿内侧的皮肤,马上,那里就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而且,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热,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了起来。我开始有点犹豫了,似乎,现在的情况开始向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可是,若现在停下,恐怕两人会更尴尬,没办法,我还是硬着头皮做下去吧。
绷带已经完全解开了,韩晓的伤口也暴露出来了,不算短的伤口上涂着一层淡绿色的透明药膏,看来,这药比上次银川给我的还要好得多。我是多此一举了。我轻轻拂过伤口附近泛红的皮肤,似乎包扎时过紧了一些。终于找到我能做的事了,我开始轻柔的覆上绷带,用既有力又不致过紧的手法缠好了绷带。
我伸手想为他穿好裤子,结果,他伸手过来,自己快速的把衣服穿好,却没转过身来。我知道是自己不好,才会这么尴尬的。所以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留下来也是相对无语,我起身告辞。韩晓仍是应了一声,没回头。我走出几步,才想起聂风让我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转身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韩晓满脸的悲哀和痛苦。
韩晓见我回头,先是一惊,随后是苦笑:“如果是他的话,你刚才肯定就不只是包扎好就走的对吧?”
“晓,我不是……”我心疼他,却又不知如何劝慰才好。
“我真的就没有一处地方吸引你吗?”韩晓的声音在颤抖,他从没这么软弱过,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完全丧失掉信心了。
“我真的不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可是……如果我们真的……那银川怎么办?那样的我是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我不想让你以后更难过,所以,不管你是多么优秀,多么动人,我也不能就这么跟你……原谅我!原谅我不是一个坚定的人,不是一个足够好的,值得你爱的人。对不起!”我抱住他,说着那些让我们心理更沉重的话,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办法让他们两人都开心都幸福的,我不值得他们的爱,不配!
“你要真是喜欢我的话,就跟我上床!不然的话,那都是假的,我不信!”韩晓很激动,他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被他推开,看他一件件接近是撕得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只剩下那些绷带,那还是因为他解不开才放弃的。
他努力的笑着看我:“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来啊!还是说我根本比不上你的银川,他皮肤又白又好,身材又棒,而我又黑又壮,你看着就没感觉?那好!你不愿意,那好,我来总可以了吧?”
他说着说着就扑了上来,我紧紧地回拥住他,他却像失了力气一样压在我身上,虽然很重,但是我愿意,只要他不再是那样一脸痛苦的神情。
慢慢地,他的情绪平定了许多,我把他慢慢带向床边,把他缓缓地放平在床上。我轻轻的坐在床沿,陪着他,直到他慢慢的入睡。我尽量轻轻的起身时,还是被他一手拉了回来。
“陪着我,只是今天,陪着我行吗?”他哀求的喃喃问我。我没有说话,只是解开外衣,只着里面的内衣上了床躺到了他身边。他马上就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深怕我一趁他不注意就会逃了似的。
我一夜都被他紧紧抱着,根本就睡不着,不过他睡得很香,还轻轻的打起了呼噜。我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入睡,直到蜡烛灭了,这竟让我有了种错觉,似乎我跟他才是在一起的,其他人根本不存在。想着想着,直到模模糊糊看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才渐渐睡去。
当我醒来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他已经出去了。我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我昨晚到底是做对了还是根本就错的一塌糊涂。等到我在客栈里乱走时,一头撞进了别人的怀里才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发呆,所以……”当我看清眼前的人时,登时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是他!是那个残忍的人!冷凝!我竟然撞在了他身上!
我的脑海里全是那个血腥的场面,完全已经被吓呆了。
还好的是,他只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只顾暗自庆幸,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束关心的视线匆匆瞥过。
第22章
在他们走后好一会,我才慢慢缓过来,有力气爬起来。虽然就那么坐在地上实在是很丢脸,但是双腿软弱无力的我确实是爬不起来了。
慢慢的走回记忆中聂风定给我的房间,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有点急了,小家伙还从没那么久的离开我身边呢,不知道那个小二照顾的周不周到,都这么晚了,有没有喂他吃东西。我开始四处乱窜,找那个小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我更急了,该不会那混蛋吧我儿子拐去卖了吧?我冲回去找韩晓,他也不在房里,聂风呢?好像是住在那间房,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刚走近那间房的门口,就听到小家伙开心的呀呀声,我终于放下心,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韩晓抱着萧川说话,萧川开心的直叫。旁边坐着聂风,他在悠然自得的吃着早点。看着这又温馨又和谐的一幕,不知为何,我心里开始冒起了一股强烈的酸意。
“晓……”我叫了他一声,但是他没应我,只是把萧川抱过来,交给我,又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出去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身后的人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来。
我闷闷不乐的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怀里不停扭动的小家伙发呆。
“那就是你所谓的解决办法?哼哼!”聂风冷笑着讥讽我。
但是我也没什么好分辩的,毕竟这种做法狠狠的伤到了韩晓,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很想让他们都开开心心的,但是我该怎么做才行?
“算了,只要你别做的太过分,我也不想管你。……对了,今天不是银川的比武吗?你怎么没去?”聂风又捏起块点心咬了一口。
银川的比武?啊,刚刚好像看到他,但是又不是很确定,我还是去看看吧。我告了辞,就起身离开了。
我抱着不太老实的小家伙慢慢跟着人群一起走着,虽然一路上迎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但是我毫不在乎的一路前行。感觉今天的人也很多,凭我的身高,站在后面肯定会被挡光的,还是走快些赶到前面去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加快脚步。
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一个离擂台只有十步远的位置,我定睛向台上看去。银川!他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衣服,更显得他是俊秀不凡。尽管他的对手也不差,可是相比之下还是差的远了。他们俩往台上一站,很自然的,大家的目光全被银川所吸引了。听到周围夸赞银川的声音,我心里更是甜蜜蜜的像是在夸我自己一样。
等了一会,看得我的脖子都有些酸了的时候,终于看到台上的两人相互抱了抱拳,比武开始了。
台上的两人先是互相对视了一刻,才抽出彼此的武器。我知道银川用剑,而今天跟他对决的人用的却是刀,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刀尖微微向上弯曲的较窄的刀。我好像听过用刀的人都很霸气,但是今天这个用刀的人却看着十分文雅,……反正我看着这么一人拿着刀就是别扭。嗯,还是我的银川拿着剑的样子帅气,绝对称得上君子之气。
那个人终于忍不住了,挥着刀上前了,银川仍是静静的站着,没有一丝的紧张感。
不过我可是捏着把汗啊,生怕银川不小心受了伤,即使是一点点我也会心疼的,而且那人的刀那么大,伤到的话绝不是小伤呢!
唔,还好银川在那人的刀差一点碰到他的身上时,轻轻的向旁边一闪,那人的刀就落空了。本来还说那人文雅的不适合用刀呢,不过真看不出来,他开始挥刀时的模样还真的带着那么一股狠劲。
那人一刀不中时又停了手,双手握着刀开始绕着银川慢慢移动。银川仍是一动不动,静静地垂头而立,手里的剑收在背后。
那人绕着银川又是一圈,这次当他走到银川背后时再次出手,银川仍旧是轻轻一侧身,挥出的刀再次落空。顿时台下的人嘘声四起。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明白了,那人根本不是银川的对手。
但是那人不仅不放弃,而且更加冲动的挥刀砍了过来。这次的银川出手了,不过好快,一瞬间就用剑指向了那人的颈下。
这次的比赛好没劲,看来这些比武也是有很大水分的,像今天这个和昨天那个很明显很弱。可能真正好看的只有最后的几场,半决赛和决赛一类的。
我看到银川下了场,就开心的朝哪里挤了过去,尽管连连被骂。终于快走到他面前了,我开心地大叫一声:“银川!”银川回过头没说话,只是用眼色让我闭嘴。我有些纳闷的望着他,怀里的萧川看到他也开心的大叫了起来,还伸手要他抱。突然,萧川哭了,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奇怪,他怎么哭了,我奇怪的四周看了看,不像是有人故意吓他啊。
“让他闭嘴!”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抱紧了儿子。转过身去,吓得我差点又跌到了地上,还好的是周围有人看我趔趄了一下,伸手扶了我一把。我赶紧跑进人群躲起来。银川要我闭嘴应该是因为他,他害怕我会被伤害。
那个人不悦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继续向银川走去。银川低头叫了声:“师傅!”冷凝走过他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过去了。银川马上跟在他身后走了,临走时回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歉意,无奈,悲哀,和深深的爱意。
我注视着银川的背影,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如此的银川,让我怎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可是,韩晓他又……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么难的抉择,可以的话,我真想把自己砍成两半,分给他们两人。
第23章
我抱着萧川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周围的人们都在大声谈笑着,议论今天的比赛。我心里却始终在想着一件事,我到底该怎么作?究竟怎么做才会对的起他们两人,让我对其中任何一人放手我都舍不得,但是就这么僵下去,迟早会让我们三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的。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回到了客栈。在床上躺下,让小家伙趴在自己身上玩,我继续发呆,时而伸手把快掉下去的小家伙拎起来放好。
不觉间,天已经到了正午,感觉到腹中已空空如也,我抱着萧川爬了起来。敲敲昏昏欲睡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最后提起了精神出了房门。
慢慢的走到一个空着的桌子旁做好,向小二要了两碟小菜,又要了一份浓粥准备来喂萧川。很快,菜就上了桌,我把小家伙安顿在怀里,先慢慢的喂他。刚喂了他一两口,从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我好奇的抬起头,正好看见韩晓和聂风两人走进来,那些喧嚣声都是向韩晓打招呼问候的。韩晓他们一一回了礼,大家才都乐呵呵的坐下,还有几个人来请韩晓他们去和他们同席。韩晓正犹豫着,他身后的聂风轻轻碰了碰他,他们一齐望向了我。我想让他们来,可是又想起早晨韩晓的态度,就又有些犹豫了,只好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
只见韩晓转头向那人说了句什么,就两人各行了礼分开了。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韩晓真是要来跟我坐一起吗?我不敢确定,只好静静的望着他们。还好的是,韩晓只是低头想了一下,就在聂风的催促下向这里走来了。
“晓……”我心情复杂的站了起来,突然间发觉,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他,若再惹他伤了心……我不敢往下想了。这时,他们两人已经来到桌边坐下了,聂风坐在了我的左侧,韩晓他坐在了我的右侧的斜对面,离我还有一个位子的空隙。我的心又沉下去了。
聂风故意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