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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丈夫前来,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扑倒在他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抽噎着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妇人的话语虽然有些抽噎,但毕竟事情极为惊险,尤其是听到自己孩子险些身死的时候,中年汉子更是吓得神色苍白。
知道了事情原委,那汉子竟然朝着苏彦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多谢恩人!今日如果不是恩人出手相救,恐怕我那苦命的孩子就活不成了。”
夫妇两人神情极为感激,也可见那孩子在二人心中地位,真正把苏彦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叩拜不止。
苏彦见那汉子拜了不停,一时间脑袋也大了,硬把他扯了起来。
“哎呀,你看看我,一时激动竟然失了礼节,这街市喧闹,还请恩人移驾寒舍,让我俩好好谢过恩人的大恩。”那汉子站起后,竟要拉着苏彦到他家去。
“不不不,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如此…”可苏彦还未说完,那汉子已经硬拉着他朝前走了,妇人也是如此,一直在苏彦身旁劝说着,好像苏彦不去他夫妇二天就活不成了一样。
苏彦实在拗不过,头疼不已,只能跟着二人去了。
那中年汉子姓杨,叫杨林,在建安城里开了个店铺,做些毛皮的营生,日子还算舒坦,家有贤妻幼女,可谁知这飞来横祸,险些让他悔恨终生,所以对苏彦感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恩人不用客气,我杨林乃是有恩必报的人,今日恩人救了小女一命,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杨林请苏彦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感激说道。
苏彦没想到这夫妇二人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那股热情劲实在让他消受不了,但也不好拒绝,无奈地说道:“那样的情景任谁也不会袖手旁观,你们有些折煞我了。再说我要你上刀山作甚?”
谁料那杨林听了这句,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说道:“不,我杨林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个汉子,岂能做出那知恩不报之事?”
苏彦痛苦地捂着额头,不知该如此回答,低头品茶不语。
杨林见苏彦不说话,突然扭过头对着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会意,急忙向里面走了进去。
等到妇人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个棕色的箱子,杨林接过来后,蓦然将其打开抵到苏彦面前,竟是白花花的雪花纹银,看数量足有数百两。
苏彦愕然地看着有些刺眼的银子,苦笑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救她是因为我看她年幼,不忍让她死于非命,又不是贪你的钱财,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尴尬吗?”
“不,杨林自然没有贬低恩人的意思。但你若不收了这些,岂不是让人说我杨林知恩不报吗?我这些年也仅仅做了些小营生,积蓄不多,还请恩人不要嫌少。”杨林将箱子推到苏彦面前,正色道。
苏彦一边感叹着古代人的淳朴,一边揉着生疼的脑袋,扭过头,严肃的说道:“杨林,我告诉你,我救你女儿是我的良心所在,我不会收这些东西。如果你再敢给我,我扭头便走,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这样一个人。”
杨林见苏彦生气,不由慌了手脚,连忙解释道歉不已,将苏彦再次按坐在了椅子上。
突然,杨林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招呼妇人留在此处,自己则快速的出了前门,过了大约半刻钟,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裹。
“这又是什么?”苏彦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问道。
“呵呵,这是前些日子我在外面物色的上好貂皮,恩人请看。”杨林一边说道,一边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这不是一般的貂皮,乃是雪山里极为罕见的雪貂之皮,无论在色泽上,还是质感上均是当世极品,恩人既然不要钱财,那我送您这样一张雪貂皮,来为夫人或者太夫人作上一件衣服,恩人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苏彦确实有些意动,因为这件貂皮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心醉。毛皮通体雪白色,没有一点异色,一如雪山的皑皑白雪,色泽莹润,优雅高贵。
苏彦用手轻轻抚过毛皮,入手处光滑轻柔,仿佛婴儿初生的皮肤,触感极佳,而且透着股暖暖的感觉。
可以想象,如果用这张毛皮制成一件貂裘,穿在人身上,将是何等的雍容华贵。
苏彦叹了口气,看着杨林一定要将此物送给自己的坚决目光,再加上自己本就有些意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下来。
杨林夫妇见苏彦答应了,纷纷松了口气,神色才变得高兴起来。
苏彦抬头看了看窗外,想到自己还要去将宫见那管事,便起身说道:“我在这逗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再者我另有急事,今天便先到此了,他日有空再聚。”
夫妇二人还想再挽留一番,但见苏彦去意已决,便叹了口气,一路将他送到门外,临行之前,杨林突然问道:“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我叫苏彦,二位请回吧,我先行一步了。”苏彦翻身上马,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策马奔去了。
第五十四章:难于上青天
将宫虽然是天下第一学府,并且是古羽皇朝最为重要的资源,但是将宫本身并未在建安城中,而是坐落在建安城外百里处的原野之上。
苏彦从西门出城之后,一路上策马前行,视野渐渐开阔起来,道路不宽,不够两列马车并行,道路两旁皆是枝叶葱茏的梧桐树,地上绿草非常茂盛,已经及膝。
春风拂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绿草随风摆动,仿佛一道道绿色的海lang拍打翻滚,让人心旷神怡。
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在原野之上,和草木的绿色相互辉映,姹紫千红,瑰丽迷人。
苏彦放慢了脚步,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略带着士气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过了不到一刻钟,苏彦已经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自己拼了命要来到的地方——将宫。
站在将宫的门前,苏彦微微有些愕然,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高贵,也没有像建安城般的雄浑,相比于它们,将宫更像是一座规模大了一点的园林。
说是大门,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门,而是两根灰白色的高大石柱,顶端立着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石碑,像是大理石但又泛着些金属光泽,上书着“将宫”两个大字,如刀劈斧刻般入石三分,透着股雄浑的巍峨气势。
大门处分立着四名带甲侍卫,面容冷峻,而门前则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马车以及一些战马,显然这段时间将宫的来客并不少。
想来将宫如此重要之地也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地方,苏彦还是下马恭恭敬敬的走到那侍卫身前,拱手道:“这位长官,我乃是兵院代院长苏洌的孙子,奉祖父之命前来拜会此地管事,还请长官让我进去。”
“凭证。”那侍卫眼珠微斜,看了苏彦一眼,冷声道。
苏彦急忙掏出苏洌给他的身份凭证,递给了那侍卫。
侍卫接过令牌,来回翻着仔细查看了一番,便还给了苏彦,冷声道:“进去吧,不准随便乱闯,否则后果自负。”
苏彦应了声,便自行穿过大门走了进去。
地面皆有青色大理石板铺就而成,行了约摸半里,便到了将宫的二门,也是正门处,再次交接了一番了凭证,便让苏彦进去了。
将宫内的房屋多为阁楼式,一般制式古朴,少有像宫廷那样的奢华之所,整体透着股朴实无华,但古色古香的味道。
苏彦记得那侍卫的话,不敢到处乱走,向人问得了那个管事所在,便急忙向那行去。
苏彦按照得到的路线,寻到了那个管事所在房间,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便用手指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啊?进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当苏彦推门而入的时候,屋内已经站了足有五六人,此刻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坐在正对着门的书桌前,面容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显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正是苏彦此行的要找的人,将宫管事——秦天。
而另外站着的几天均是一身官袍,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威仪,显然是朝中官员。
苏彦有些尴尬的站在房门处,看着这一屋子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手心沁出了丝丝冷汗。
“你是谁?来干什么?”秦天看着这个推门而入的年轻人,皱眉问道。
那几位官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们何等身份,正在与管事商量事情的时候,却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突然打断,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去,此刻只是碍着将宫管事的威严,所以不说出声呵斥。
“晚辈苏彦,乃是兵院代院长苏洌之孙,此行受祖父之托前来拜会秦管事。”苏彦上前行了一礼,恭声道。
“哦,原来是苏洌的孙子,前些日子他曾与我说过,要推送一个后辈,想必就是你了。这样吧,你先在一旁候着,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秦天听了苏彦的话,脸色才缓了过来。
苏彦应了声,便躬身行了一礼,退到墙壁处站定,不再言语。
那几位官员见苏彦乃是苏洌之孙,想到苏洌的权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把目光从苏彦的身上移开了。
“秦管事,我那孩子可是少有的武道天才啊,从小便有强者之威,还请您通融通融,给他个进入将宫的机会吧。”
“哼,你那草包儿子你也好意思说成武道天才,秦管事,我那孩子相比您也听说过,从小便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而且精通兵法,未来定是一位将才,如此天赋不进将宫岂不可惜吗?”
“……。”
苏彦方一退后,这几位便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用各种方式讨好了秦天,让苏彦看得瞠目结舌,如此作为已经没有一丝朝中大员应有的风范了,反倒像是街头集市上满嘴碎语的小市民。
这些当朝官员、将军在秦天面前仿佛成了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没有一点架子。这倒也不怪他们,将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学府,尊贵程度甚至于皇族并驾齐驱,任他们在外官威多大到这来也不敢造次。再者他们有求于人,自然要低人一等,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哼,诸位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将宫招收学生自有一套规则,任谁也不能逾越。想进来,可以,参加将宫考核,否认任你们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答应。”秦天不耐的看着在自己眼前叽叽喳喳的几人,再也忍受不住,出声喝道,然后看他们仍不死心,还要上前的架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喝声:“如若各位再不离开,可休怪秦某翻脸。”
诸人一听这句,到嘴边的话只能强咽了下去,垂头丧气不已,看着秦天愈发阴沉的神色,想来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神色黯然的叹息一声,拱手行了一礼便一同离开了。
苏彦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暗暗咋舌不已,想不到进入将宫竟然如此之难,叹息道:“将宫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第五十五章:家有悍妻
“你说什么?”秦天见苏彦在那自言自语,皱眉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苏彦急忙收回目光,有些心虚的答道。
秦天瞥了苏彦一眼,也没继续问下去,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说道:“苏彦?苏洌那老家伙让你来干什么?”
苏彦从怀中将苏洌的书信拿了出来,而后上前递给了秦天,说道:“祖父让我给你您带一封信。”
秦天接过书信,拆开之后细细看了起来,神色淡然,而后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弧度,让苏彦心里突突一跳,有些担心起来。
“前段时间总听见他在那炫耀着一个后辈,说什么天赋极高,深谙兵法之类的,相比较就是你了吧?”秦天抬起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敢当,略有涉猎而已。”苏彦恭声答道。
秦天上下打量着苏彦,而后抿了抿嘴唇,身子随意地倚在椅子了,慢思条理的说道:“当年将宫开阁之时曾许诺给不少声望较高的大家族一些名额,可让后辈免试入学。起先还不错,不过后来滥竽充数者越来越多,让将宫名誉受损。所以现在高层一直在削减所谓的关系户,以保证学员的质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彦心里咯噔一跳,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秦天话中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从刚才的情形中就看得出来,恐怕想进将宫并不容易啊。
“不知学院对将宫学员有何要求?”苏彦突然问道。
“很简单,要么精研文韬武略,要么武道出类拔萃。”秦天轻笑着回到。
苏彦眉头紧紧蹙起,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本以为会一帆风顺,谁料到会遇上这么个拦路虎,偏偏自己初入帝都,也没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资本。
“我虽然年纪尚轻,但也有些足以自傲的地方,我便说与管事听听,看看究竟如何?”苏彦骤然抬起目光,言语间突然变得自信起来,铿锵有力,“我自幼研读兵法,精通战阵和推演之术,六韬之属无所不通,并且熟知古今各种阵法,知其变化,我不敢说我用兵独步天下,但在看我来,那战场上的所谓名将也不过是泛泛之辈。”
秦天听了苏彦的话,目光渐渐亮了起来,紧盯着他,突然嗤笑一声:“ru臭未干,却敢放出这等狂言,你可知天高地厚?大话谁都会说,但你需要有资本用证明你的那些豪言状语并不是放屁。”
“月余之前,科尔沁十万铁骑虎视青州,与我古羽战阵对峙长达半月,我一日之内,水淹三军,以千人的伤亡歼灭对方十万铁骑,并击杀科尔沁大都司脱脱,这样算吗?”苏彦不卑不亢,沉声说道。
而后苏彦再次掏出一封书信,乃是前段时间青州牧黎楚给苏洌的亲笔信,苏洌也一并交给了苏彦。
秦天蹙眉接过书信,而后便看了起来,有些惊疑的看着苏彦:“我确实听说过前些日子有这么一回事,莫非真是你?”
“书信为证。”苏彦答道。
秦天看过书信后,突然轻笑了起来,怅然叹了一声,说道:“看来苏家还真出了个有天分的后辈啊,照这么说,你的确有进入将宫的资格。”
“谢管事!”苏彦暗暗松了口气,拱手说道。
秦天摆了摆手,说道:“你很不错,不甘落于人后,也有雄视天下的心性,收下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正当苏彦要答话的时候,门突然“嘭”得一声被推开了,准确的说是被踹开了,让两人吓了一跳。
秦天大怒,蓦地站起身,正要呵斥来人,但当来人进来的时候,秦天突然像老鼠见了猫般蔫了下去,假惺惺的喜色顿时涌了上去。
苏彦疑惑地朝来人看去,一时也有些愕然。
来人乃是一位身着宫装长裙的少妇,身姿窈窕,五官精致,但眼角有丝丝细小的皱纹,想来年岁已经不少,但却透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像熟透的水蜜桃般动人。少妇的容貌堪称绝美,但此刻眉宇间却透着煞气,面沉如水,顾盼之间的凛然气息让人心悸。
“哎呀,夫人,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秦天在少妇进来的瞬间已经兔子了跃了出去,谦卑地弯着腰拉着那少妇的手,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招呼她坐下,本来冷峻的神色彻底消失了,变戏法般变成了无比谄媚的笑容,速度之快让苏彦叹为观止。
“滚一边去,少跟我套近乎。我让你办的事呢?我让你把文件送我那去,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想造反吗?”少妇一把抽出被秦天拉住的手,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怒声喝道。
秦天吃痛呲牙咧嘴的,揉着生疼的头脑勺,之后陪着笑说道:“这不忙吗?刚才有几个当官的过来非要我收了他们儿子,好不容易轰走了,这又来了个,你看看,你看看!”
少妇扭头看了眼苏彦,神色才好看了些,冷笑道:“你很忙吗?”
“忙啊…”秦天谄声应道,但看到少妇突然变坏的脸色,急忙改口道:“不忙,不忙…跟夫人的事比起来,我一点都不忙。”
苏彦愕然地看着前后神态如天壤之别的秦天,啧啧称叹不已,心道:“没想到这么个生猛角色竟然惧妻惧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正在苏彦称叹不已的时候,少妇连珠炮一般训斥着秦天,而秦天也是丝毫不怒,反而恐惧不已,一直点头称是,哈巴狗般蹲在少妇的身前,时不时腆着脸凑上去,谄媚地讨好着。
经过这么一番话语,苏彦才知道那少妇乃是秦天的夫人,女强人式的人物,也是将宫的管事,在将宫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看秦天面对他的神态就足以知道少妇在将宫之中的威信,少有人敢招惹。
“行了,我走了,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剥你的皮。”那少妇连打带骂地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