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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灰姑娘伤心地哭着。一位仙女来到她面前,对她说:“孩子,别哭了,我能帮助你。”说着,仙女把一个南瓜变成了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把一些老鼠变成了马和马车夫,然后用魔棍把灰姑娘的脏衣服变成了一身华丽的衣裙,又给了灰姑娘一双光彩夺目的水晶鞋。仙女对灰姑娘说:“记住,孩子,你必须在半夜十二点以前赶回来,否则你的一切都将恢复原样,除了这水晶鞋。”
于是,灰姑娘坐着气派非凡的马车来到了王宫。人们看见来了一位高贵而美丽的姑娘,都很吃惊,以为是哪一个国家的公主。就连后母和她的两个女儿也没有认出她来。王子来到灰姑娘面前请她跳舞,并很快爱上了她。他们跳啊,跳啊,直到钟声快敲响十二点了,灰姑娘才匆匆离开王子,坐上马车赶回家。所以,等她的后母带着两个女儿回到家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漂亮的女孩又变成了灰姑娘。
后母和她的两个女儿大肆向灰姑娘夸耀舞会如何隆重奢华,并说有一位多么美丽的公主一整晚都和王子一起跳舞。灰姑娘不愿搭理她们,继续干她的活。
第二天傍晚,等后母和她的两个女儿走后,灰姑娘又像头天晚上一样去了王宫。也是赶在十二点钟以前离开王子,回到家中。那位英俊的王子一见心爱的姑娘又从他身边逃脱了,便在第三天用了一个计策,叫人在舞会开始以后把整个楼梯涂上柏油。因此,当灰姑娘又像前两天那样逃下楼梯时,左脚的一只鞋被柏油粘住留下了。她为了在十二点钟以前赶回家,只好不顾一切地穿着一只鞋上了马车。
舞会结束了,王子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姑娘。他每天捧着那一只小巧、精致的水晶鞋茶饭不思,辗转难眠。于是国王向全国颁发了一道命令:谁能穿上那只水晶鞋,谁就可以成为王子的妻子。
王宫的侍卫拿着这只水晶鞋,挨家挨户让姑娘们试穿,没有一个人能穿上。当他们拿着水晶鞋到了灰姑娘家时,她后母的两个女儿都争相试穿,一个也穿不进去。最后侍卫问灰姑娘的父亲:“你家还有别的姑娘吗?”父亲说:“我还有个前妻的女儿。”侍卫让她出来试试。
后母却说:“不行,她是个烧火的丫头,哪能让她试。”侍卫怕万一漏掉了谁没有试穿,今后吃罪不起,硬是把灰姑娘叫了出来。
灰姑娘脱下木屐,轻轻松松穿上了这只鞋子,非常合适。接着,她又拿出了另一只水晶鞋一起穿上,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她才是这双鞋的真正主人。
王子来到了灰姑娘的家,见换洗干净的灰姑娘果真就是和她跳舞的那位美丽的“公主”。于是把她扶上马车带回王宫,和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的两个坏姐姐也跑来参加婚礼,想分享灰姑娘的幸福。仙女让鸽子啄瞎了她俩的眼睛,让这一对邪恶的姐妹受到终生瞎眼的惩罚。而美丽、善良的灰姑娘,从此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威廉赞叹道:“哇,这是你们中国的故事吗?”
“不,不是中国的,是你们欧洲的两个德国作家——威廉·格林和雅各布·格林兄弟从民间搜集整理出来的,被后世称为《格林童话》。不过你们现在还看不到这书。”
“这是我所听过的最美丽动人的故事。”威廉神往地说。
“威廉,”我有些迷惘地说,“世界上真有这样幸运的灰姑娘吗?”
“我想应该有吧。”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像是要入睡的样子。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仍然盯着那看不见的天花板喃喃地说:“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女孩憧憬着想做灰姑娘。但是,真正能在最后嫁给自己心中的王子的幸运儿,又有多少呢?……”
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也许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说这话是指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见威廉一声不吭,知道他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疲倦了,睡得那么香,就像个小孩子乖乖地靠在妈妈怀里酣睡。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涌起无尽的柔情。
在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守候在我的床前,几乎寸步不离,连他专程为此而来的商品交易也抛在一边全然不顾。用什么语言能形容得出威廉对我的这一份全心全意的挚爱呢?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多么希望这是一种爱情的萌动。但理智告诉我,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现在还不可能从伊迪丝的爱情梦魇中解脱出来,更不可能对他同胞兄弟的未婚妻萌生爱意。也许正因为我是弟弟的未婚妻,他才把对乔西的手足之情转移到我身上,这或许就叫爱屋及乌吧。
可是,不论怎样,我内心里自始至终深爱的人却是威廉。因而,不管他是基于何种感情,他这日日夜夜情深意切的关怀照料,已经在我心中铭刻了对他永远的依恋。如果我现在就要离开人世,真正让我难以割舍的只能是他,而不是乔西。尽管我会为此对乔西感到深深的愧疚。
噢,乔西他现在怎样了?我忽然担心起他来。他在塞克利尔城堡有没有什么发现?他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我还能见到他吗?如果我这病能治好,我还有足够的勇气去见他吗?……
这时,威廉动了一下身,我以为他醒了,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地继续在睡。我挣扎着起身轻轻把一床被子搭在他身上。我生怕把他弄醒了。他没有醒,还是睡得很香,就像要把
这些天来的疲惫全都补上。那就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吧。不知他在梦中会不会见到他的灰姑娘。
又是一次长时间的昏睡,醒来时已近中午。我强迫自己吃了一些水果,居然没吐出来。后来我又吃了几片面包,也没吐出来。谢天谢地,我能吃东西了,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我的病情有好转了吗?果然,第二天,第三天,病真的在渐渐好起来。除了胃仍有些不舒服,以及浑身无力,我的烧全退了,也不吐了,全身再不像以前那样忽冷忽热腾云驾雾的了。
医生来了,他笑着说:“天哪,简直是个奇迹!祝贺您,格蕾西小姐,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是呀,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迹。我高兴极了。威廉那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在我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天天守在我身边,放下了其他一切事情,如今也许可以稍事去做些弥补吧。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可是我想错了。在我的病没彻底痊愈以前,他仍然一刻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又过了几天,当我在一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威廉不在身边了。坐在那里的是格林太太。
“格林太太,男爵呢?”不知怎么,见不到威廉,我心里又立即恐慌起来。
“男爵出门了,他让我照顾一下您。他说他中午就回来。”
“哦。”我心里仍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十点钟左右,亨利埃塔和洛蕾塔姐妹来看望我。
“格蕾西,你今天的气色真比头几天好多了。你说是吗?洛蕾塔。”亨利埃塔笑道。
“是的。”
洛蕾塔冲我笑笑,娇羞地说:“你和刚生病那几天简直变样了。”
“怎么,你们都来过这里?”我吃惊地问。
“是呀。你生病的第二天下午,我们父女三人来拜访威廉,知道你病了,见你正躺在床上昏睡,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又不停地发抖。后来,我们听说你的病不好治,都担心死了。不过现在总算好了。”害羞的洛蕾塔竟然说了这么多话,真有点让我吃惊。
亨利埃塔又说:“本来今天我爸爸也要来的,但他临时被威廉拉着去商品交易市场。不过中午他们会来这儿的。”
“谢谢你们来看我。”我笑着说。
“噢,格蕾西,前几天我们真为你担心。”亨利埃塔感慨说。
洛蕾塔也说:“要不是威廉求着医生想尽办法治疗,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是啊,”我点点头说,“这些天多亏威廉日夜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
“威廉可是一个从来不要别人报答的人呀。”亨利埃塔认真地说。
“亨利埃塔,你很了解威廉吗?”我看着她。
“应该是吧。”她笑了笑。
“你们认识威廉有多久了?”我又问。
“大概七八年吧。”
七八年?这就是说,威廉在伊迪丝死后不久,便已经在和这两位可爱的小姐交往了。只不过伊迪丝始终是他的最爱,尽管他有可能在试着让自己停止这段无望的感情,也还需要时间的漂洗,需要等待。现在十年过去了,他或许已经厌倦了孤单的生活,会不会正在考虑向这位对他十分了解也让他备感亲切的亨利埃塔求婚呢?从情理上说,他也应该考虑了,他已经满三十岁了。而亨利埃塔,也是个该出嫁的大姑娘了。
“格蕾西,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亨利埃塔见我忽然发呆,便问道。
“不,我很好。”我回过神来。
“我想听你说说,格蕾西,乔西是怎样向你求婚的?”亨利埃塔突然说。
她的问话,使我的思绪回到了玫瑰庄园那个夏日的黄昏。我仿佛又看到乔西那张迷人而又真挚的笑脸。噢,乔西,我值得信赖的朋友!一个我虽不爱却很爱我的可怜的家伙。
“说呀,格蕾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禁笑了,只好简单地说道:“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黄昏,我和乔西在玫瑰庄园后花园的老橡树下散步,他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对我说:‘嫁给我,格蕾西。’我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你答应他了?”亨利埃塔兴奋地说。
“是的。”
“噢,真浪漫。我也真想有那么一天,可是……”她一下停止了说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洛蕾塔忽然说:“姐姐,你可是等了他多年了。他要什么时候才……”
“别说了,洛蕾塔。”亨利埃塔急忙打断她的话。
等了他多年?他是谁?真的是威廉吗?洛蕾塔的话似乎证实了我的观察和猜想。也许,过不了多久,亨利埃塔会来到玫瑰庄园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我既感到高兴又有些难过。
“亨利埃塔,你去过玫瑰庄园吗?”我问。
“去过,那地方太美了。”
“你喜欢那儿吗?”
“当然喜欢,如果我能长久呆在那儿该有多好!”她神往地说。
我心里想,亨利埃塔,你的理想会实现的。如果威廉这次能向你求婚,你很快就可以成为玫瑰庄园的一位主人。
“格蕾西,听威廉说你们还要去曼彻斯特?”亨利埃塔又问道。
“是的,这次我们要顺便去那里看望他姑妈。”我说,“你认识怀特夫人吗?”
洛蕾塔插话道:“她当然认识了。”
从姐妹俩这异常的表情中,我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克莱尔与亨利埃塔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克莱尔挺喜欢这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她便在亨利埃塔和威廉之间起过些牵线搭桥的作用呢?
“我的确认识怀特夫人,”亨利埃塔说,“她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格蕾西,我觉得你和她的性格很相似。”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觉得亨利埃塔与克莱尔不只是简单的认识,还对她深为了解。
“格蕾西,你见过怀特夫人吗?”她又问。
“是的。只见过一次,却一见如故。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她的确与众不同。”
快到中午时,威廉回来了,果真是和哈曼先生一块儿来的。
我和哈曼先生互相问候寒暄一番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威廉:“庄园的事情办得怎样了?该不会受什么影响吧?”
“放心吧,格蕾西,都快办好了,一切顺利。”威廉说。
“真的吗?”我仍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威廉,你不是在安慰我吧?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照顾我,直到今天才去了一趟商品交易市场……”
他一听就笑了。“别忘了,汉森先生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他一直钉在那儿。”
我一下想起来了,汉森是这里的主管,威廉不在的时候,汉森还可以去那儿撑着。看来威廉并没有和我开玩笑。
“那你估计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儿的事情呢?”我问。
“后天就可以全部结束了。”威廉肯定地说。
“后天?后天不是万圣节吗?”亨利埃塔一下叫起来,“威廉,你和格蕾西来我家过万圣节怎么样?我家那天要开个小型舞会呢。”
“哈丽特,谢谢你的邀请。格蕾西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想她应该多休息休息。所以我们就不来了,希望你谅解。”没想到威廉没征得我的同意就果断地作了这样的安排。
“哦,”亨利埃塔做出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说,“格蕾西的身体更重要。”她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真不好意思。”我抱歉地说。
实际上,我也并不想去参加什么舞会。我只想和威廉单独在一起。因为我明白,只要我一回到玫瑰庄园,这样宝贵的机会就不多了。
第二十六章 万圣节
十月三十日,万圣节。
这是一个在东方人眼里颇具神秘色彩而在西方人眼里却极为普通的季节性节日,它象征着秋的结束和冬的来临。
关于万圣节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源于基督教诞生之前的古西欧国家,包括爱
尔兰、苏格兰和威尔士,这几处地方的古代居民通称鲁德依特人。他们的新年在十一月一日。所以在新年前夜——也就是十月三十日的晚间,鲁德依特人让年轻人整队集合,戴着各种怪异的面具,拎着刻好的萝卜灯,游走于各个村落间。这实际上是当时的一种秋收庆典。
另一种说法的来源则更广泛一些,认为万圣节就是鬼节。据说凡是在当年死去的人,其灵魂都会在万圣节之夜造访人世。人们的节日活动正体现着对前来造访的鬼魂的热情款待,并和鬼魂们一起分享丰收的喜悦。
在万圣节这一天,小孩子能得到糖果,人们可以随意恶作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应该算是一个可以自由放任的快乐的节日。
这天晚上,在公寓的客厅里便可以听见街上传来的嬉闹声。晚饭后,我站在客厅的窗前打量着外面。威廉走到我身边。
“怎么,有点坐不住了?”威廉打趣地说。
“是的,这些天我一直呆在屋子里,闷得发慌。外面这么热闹,真想出去看看。”
“既然这样,我就陪你出去走走。不过,你得多穿点衣服。”威廉这么爽快地答应让我出去,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他会反对,并说些要我注意将息之类的话。
“好的,我上楼去拿衣服。”我高兴地说。
我们走出门时,外面吹来一阵阵微风。今晚的空气和温度都舒适宜人。街上,灯火闪烁,人们脸上的笑意随处可见。一路上,都可遇见一些调皮的小孩,带着恐怖的面具忽地跳到你跟前,把你吓一跳之后又逃得无影无踪。
本来今晚应该是有新月的,这时却没见到。也许它还没升上来,也许在哪儿被云遮住了。只有一些星星在夜空中调皮地眨着眼睛。大约它们也感染了节日的气氛,在与人们同乐吧。我和威廉并肩走到市中心,耳朵里充满了四处飘来的音乐声。透过一些窗户,可以隐约看见屋子里面有许多人在跳舞。
我们就这样悠闲地漫步,很少说话。在这样欢乐温馨的节日气氛里,能够和威廉呆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也是一种享受。我感到这样的时刻对我来说真是稍纵即逝、异常珍贵的。我偷偷看了一眼威廉,他这时望着前面一个丁字形的交叉路口,表情有点冷漠。
“格蕾西,我们该回去了。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他突然说。
“好吧。”我说,心里却略有些不情愿,“原路返回吗?”
“不,前面那条往左拐的小街可以回到公寓。那是一条捷径。”
这可恶的一条分叉路,出现得真不是时候!我暗自骂起那条捷径来。但仍然只好跟着威廉朝那条小街走去。
小街上有很多商店和酒馆。忽然,我的目光被一家商店的橱窗吸引住了。那里面所陈列的全是水晶饰品,这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威廉送给我的水晶瓶。它不正是从利物浦带回去的吗?我有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