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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问问!无意冒犯!”梁竞棠不得不装云淡风轻。即使脑子里积压着无数个问题,心情也很不愉快。
“我开玩笑的啦!一点都不冒犯!”她话题一转。“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希望今天琳琳状态能好一些,不然真的很难打!”
“希望如此!”梁竞棠应了一句,已不欲多谈。
第一百零七章你卑鄙
琳琳还是像以前一样,躲在房间不肯见人,他们一敲门,就情绪激动地赶他们出去。她母亲很担心她的状况,便委婉地请郁暖心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郁暖心想了很久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琳琳情绪激动,不是因为被强bao,而是为了逃避我们?”
“律师讲证据,不靠直觉!”
由于没有切实证据,郁暖心之前没跟梁竞棠提及琳琳打电话以及买外卖时听到的事情,眼下才提起,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如果真是这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祸伍莲。”
“伍莲性格狂妄,有人想陷害他,不足为奇!”梁竞棠理智分析,“但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派人故意诱导你。”
“你是说……琳琳的电话和上次那个人,都是伍莲安排的?”
“我只是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最重要的还是证据!”
郁暖心头都大了,眼下搜集的证据不多,又不能从案件关键人物琳琳那打探到任何消息。是有人故意坑害伍莲,还是他派人误导她,真的很难判定。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经过上次被山洞的事,她对伍莲的态度有所改观,偏向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但身为律师,她极力不受主观情绪影响,一切等找到证据再说。
两人还没走出巷子,突然蹿出十几名壮汉,一语不发地朝梁竞棠走去,抡起拳头就打。两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突然的状况,左右闪避,但都无法逃脱。
梁竞棠是练过的,但双拳难敌众人,还要保护郁暖心,很快落了下风,拼命护着郁暖心突出重围。“快去找警察——快——”
“可是你……”他已经挨了好几拳,这些人显然是要他的命啊!
“快去——”
郁暖心心急如焚,但只得当机立断,边跑边喊救命。而那群人竟没追来,只是将梁竞棠围在中心,显然他才是他们的目标。
等郁暖心以最快速度找来警察,那群人已经跑光了,梁竞棠倒在血泊了,已经晕过去,全身伤痕累累。她忙将他送到医院急救,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表示他虽然伤得很重,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顶缝了几针,要休息一个月。
郁暖心在床边守了很久,越想越不对劲,方才第一个冲出来的壮汉好像喊了一句,“叫你多管闲事!”
难道……这跟案子有关?
他们最近只接了一单案子,就是伍莲的。
是他?
她不愿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他自己说了,他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真的很可能那么残暴。
郁暖心交代护士帮她照看梁竞棠,打车赶往伍氏集团,之前围堵在外面的记者已经不见了,她很顺利进了大楼,直奔顶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拦住她,“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有重要事情,必须见你们总裁!”
“抱歉!我们总裁出去了!现在不在办公室!”
“我问过大堂经理,他说总裁整个上午都没有出去!”郁暖心言之凿凿。其实她根本没见过大堂经理,但她肯定,伍莲就在公司,否则秘书也不会拦她。
秘书改口道:“总裁确实在公司,但在开会,请您稍等!”
郁暖心只好坐在会议室门口等,两个小时过去,会议室并没有人出入。显然,这又是另一个托辞。她再次找到秘书,“请告诉你们总裁,我不等到他绝不离开,他最好现在见我!”
秘书见她表情很严肃,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便打了个电话。“……好!是!我知道了!”
“抱歉!总裁现在在忙,不方便见客!”
看他是打定主意要躲了,难道这件事真是他干的?郁暖心越想越气,但又不能硬闯,干脆死守在门口。时间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将她耗得又饿又困,但她并不打算放弃。秘书劝过她几次,她很坚决表示,没见到伍莲之前,她不会走!后来秘书也经不起折腾,自己下班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
伍莲径自走出来,连看都不看一眼郁暖心,直接离开。她忙追上去,在他进电梯前拉住他。“梁竞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伍莲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直接拂开了她的手,要进电梯。
郁暖心只得跟进去,继续追问:“你别装傻了!就是下午他被打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伍莲当没听见。
“是你对不对?不然你不会心虚躲着我!”
伍莲掀唇一笑,似是嘲笑她的天真。“本少向来不心虚,也没有躲人的习惯!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见你。”
“你……”郁暖心心怄得要死,很想一拳直接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伍莲潇洒走出电梯,“不知道你又发什么神经,不过本少实在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奉陪。”
“你卑鄙!”
“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别人头上,你也好不到哪去!”
将他刚拉开的车门一把甩上,郁暖心气焰夺人。“话不说清楚,不准走!”
“你真的想知道?那本少给你个机会!”伍莲凑到她耳边,灼热又阴凉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明晚十点,到我私人会所来,我会告诉你真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不会上当!”
“那随你了!反正本少就这么一句话,过时不候!”伍莲攥住郁暖心的手腕,一把就将她甩开好远。直接上车关了门,不理会她的拍打,直接驱车离开,留给她的只有汽车尾气。
郁暖心气得牙痒痒,“混蛋!混蛋!”
第一百零八章贴身一舞(1)
担心梁竞棠出现什么异常状况,郁暖心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多次询问医生,梁竞棠伤势已稳定,才回家,一路苦思该如何解释又一次‘夜不归宿’。
刚走进大厅,就见南宫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想难道等着教训她?忐忑不安走上前,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昨晚……”她顿了顿,决定说实话。“梁竞棠发生了些意外,我在医院照顾他!”
原来以为他又会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她和梁竞棠有不正当关系,却听得他问:“他怎么样了?”
郁暖心当场就有点发懵了,她听错了吗?他在关心梁竞棠?傻傻回答,“伤势有些重,不过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是因为担心他情况有变,我才守了他一晚上,没有别的……”
“我知道!”南宫尧放下报纸,抬头看她,神情舒展,没有半分和悦,却也没有一点不高兴。
郁暖心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但没有。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深不可测,反倒令她无所适从。“你……相信我?”
南宫尧没回答,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旋即上楼。虽然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但对郁暖心已经是莫大开恩了。
最近的他,很异常啊!但总感觉,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暗藏玄机。
是她受虐成性,他对她好一些,反倒胡思乱想吗?
……
由于梁竞棠住院,律师事务所的重担便落在了郁暖心身上,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临近晚上十点,手机上传来一则会所地点的信息,才猛然想起伍莲约她的事。
他是个极其危险,且阴晴不定的人物。选在晚上,还是他的私人会所,想想就觉得动机不诡,她不该傻到羊入虎口。可是……如果她不去,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她是否该放手一搏?
郁暖心在短短五分钟内作出决定,拿起包包冲下楼打了辆的士。上车才发现眼镜忘了带,脸上那些用眉笔画的麻点也差不多掉光了。还好这次没有记者跟踪,听说上次追他们的那些记者要么被撤职也么调到非洲撒哈拉等荒蛮之地了。
由此也可见,伍莲是个记仇且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别人咬他一口,他绝对把对方咬死为止,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到了会所,经理主动迎上来,跟伺候公主王妃似地领着她上楼,“伍爷在里面,请进!”
郁暖心道了谢,推开门,伍莲正坐在巨屏前看比赛,两条长腿搁在领一张沙发上,一边抽烟,姿态惬意极了。
她走到他身后,“我来了!”
“嘘!关键时刻!”伍莲全神贯注盯着比赛,摆摆手让她随便找地方坐。
郁暖心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扑上去掐他。就那么坐了半个多小时,等他看完一球又一球,期间几次打断他。“你待会再看球不行吗?我没时间了!”
可伍莲哪是会理会别人感受的人,自顾看得欢快,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
一直到比赛结束,才关了电视。熄了烟,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入裤袋,慢慢朝她走去,居高临下俯视她。“有什么话,说吧?”
“……不是你要告诉我真相吗?”
“什么真相?”他无辜得很逼真,眼神清白澄澈,如单纯的孩子。
郁暖心却只想一拳头挥过去,压着怒火。“案子的事,还有梁竞棠遇险的事!”
“哦……那个啊……”伍莲状似才想起来,随之笑笑。“不着急,我叫宵夜,边吃边聊!”
“我没心情陪你耗,如果你不打算说,那我走!”
他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吊儿郎当,纨绔不羁,漂亮的眼睛就那么微微眯着好看的弧线。“急什么,你走了,可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郁暖心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坐下。
“没有人敢给本少脸色看,包括你!”伍莲声音冷冽,没有威胁的意味,危险却自是无法忽视。“收起你那副表情,激怒我没什么好下场。”
郁暖心别过脸。他性情多变,阴晴不定。和他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如同置身悬崖边缘,很难受。
侍者送来牛排、红酒,放着美妙的轻音乐。关灯,点燃蜡烛,烛光晚餐,温馨浪漫,如同他们是热恋中的男女。
伍莲摇晃着高脚杯,斜睨长餐桌对面黑这张脸的郁暖心,笑笑。“这酒很好喝,不尝一口太可惜了。”
郁暖心想顶回一句“没心情”,但忍住了,别嘴。“我不想喝!”
“那跳舞?”
“不想!”
“本少做事很有原则,三个字,看心情。若是我心情好,兴许会给你答案。若心情不好……”他慢悠悠道来,“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引火上身。本少叫你喝酒,就乖乖喝……”
“……”郁暖心迫于压力,只好抿了一小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上次的舞,跳得不尽兴。这次没有南宫尧,可以好好跳。”他走到她面前,屈身,绅士地伸手。“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这是请吗?完全是命令!郁暖心忍着火气把手交给他,陪他跳舞,他却越来越过分,将她抱得很紧。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毫无缝隙,就连脸都快黏在一起了,喘不过气来。
“喂……你……别这样……”
“哪样?”伍莲不但没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用力,手从腰部慢慢往下滑。不好好意地贴到她耳边,呼吸**。“这样,还是……这样?”手一把抚上了她的臀部。
第一百零九章勾引他弟弟?
郁暖心彻底恼了,叫喊着挣扎起来,又捶又打,一顿胖揍。管他是什么人,会怎么报复她,她没办法再忍了。“放开我!色狼!禽兽!”
可她的挣扎对伍莲一点用都没有,不知情人看来,还以为她在打情骂俏。
“别动,我是在帮你……”伍莲锐利的目光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危险野兽,不动声色瞟向对面楼房玻璃上的亮点。“乖一点……”
“乖你个头!我不会再上当了!再不放开,我就叫救命了!”
“这是我的私人会所,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伍莲扳过她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目光温柔,却难掩危险。
郁暖心感到自己心跳如雷,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很害怕之前的事会再次发生,这一次,真的没有人能救她了。
他一字一句,认真告诉她。“小东西,当你知道真相后,你会感激我的!”
如果他够狠心,就会不顾她死活,全力反击。可眼下的决定,某种程度上,等于他赔上自己去保护她。他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能耐值得自己做出牺牲,可这就是他的决定。
只希望自己的用心良苦,不会被她白白糟蹋了。
毕竟,她是他第一个付出真心去保护的女人。
……
一点真相都没打探到,反倒被他吃了豆腐。他把她当成为玩具,无聊的时候,就招惹一下,逗一逗吗?
郁暖心越想越火大,愤愤然夺门而出,一路低咒伍莲的名字。
她真是个大笨蛋,明知道伍莲人品不行,还是相信他,结果又被他耍了一通。她真后悔之前对他略有所改观,即使从小失去母亲又如何,他性格如此,根本不值得同情。
回到家,不知怎么就走到南宫少谦房门口。潜意识里,大概从他那,她才能真正感觉安心,不用担心他对她的好掺杂其他目的。
见有光从门缝里偷出来,她敲敲门。“是我!”
“进来!”他的声音柔和如春风。
郁暖心推门进去,南宫少谦背对她在画画,画像上的人,依旧是她。只是,她觉得比自己美丽好多。为什么在他眼里,明明缺点很多的她,变得这么完美?
“这么晚,还不睡?”
“躺了一会,睡不着,又起来画画!”画完最后一笔,南宫少谦搁下画笔,转头对她微笑,眉目如舒展的水墨画,俊秀澄澈,好看极了。
他不敢告诉她的是,他每晚都在等她。即便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跟他说“晚安”,每次只换来失落,他还是在等。今天,终于等到了。
看到她,心里空落落的一块好像被填满了。幸福在胸膛里涌动,几乎要溢出来。
可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爱太强烈,会给她压力。而他又无法克制不去爱她,唯有将它藏起来,默默爱着。
“也别太辛苦了!”郁暖心帮他拢紧毛毯,“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乖乖听荷妈的话?”
“嗯!她送来的补品我都有喝,每天也有下楼晒太阳。”
“那就好了!对不起,我最近真的很忙,没办法经常过来。等忙完这一段,再好好陪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想不想谈谈?”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都要将郁暖心压得喘息困难了,她真的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可是,她不愿将自己的烦恼带给别人,尤其是南宫少谦。
他纯洁如天使,只要知道世界美好的一面就够了。至于污秽的另一面,需要她自己承担。
郁暖心摇摇头,“我自己会处理好!”,
“嗯!我相信你!但希望你记得,任何时候,我都在这,你随时可以找我聊天!也许我帮不到你什么,可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开心!”南宫少谦温柔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膝盖上,轻轻握住。目光坚定而溺宠,告诉她,他是她永远的依靠。
郁暖心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喉头有些哽咽,索性什么都不说,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相视无言,目光深情交融。
南宫尧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郁暖心的手,紧紧握住南宫少谦的。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眼睛也扎得疼,不愿直视。虽然不过一刹那,但他清楚感受到了那种痛。
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只是似曾相识。当他爱的那个人,与其他人稍微亲密一些,也有过同样的感觉。
只是,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亦或者,他抗拒往这方面想。
他认定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源于郁暖心恬不知耻,勾引自己的弟弟。
在他讽刺她勾引少谦时,她气得浑身发抖,虽然没有强烈反抗,但那种眼神,仿佛他侮辱了她的人品,让她承受了莫须有的罪名。甚至,他有时候也会动摇,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她想得太肮脏。
可现在看看,她在做什么?
她居然主动握少谦的手。她有没有想过,她勾引的人,是自己丈夫的弟弟?
两人的手紧密相握,南宫少谦难以负荷心跳。同时,他感到很害怕,怕自己对她的渴望会更加强烈,一旦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