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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起练习、比赛,日久生情,早已不能割舍对方。
真不知14年前,他为何会受雪容的仇人盅惑向雪容施毒的,而且是从公子佗府里的巫师手里弄来的du药。
难怪以她这么多年的高超医术,却没能将雪容的毒解除。
还害得她自己中毒,一头黑发变为白发,原本温柔动听的嗓子也坏了,而视力比没中毒之前降低了一倍。
她的医术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蓝,她现在的医术比当年的祖父更胜一筹。
这些种种过往,一下子全都呈现在她的面前。
有温暖,有不解,有失望,有怨恨。
现在才找到一点点问题背后的症结,她一定要找到青松当面问清所有的一切。
原丘子见素兰的防线已经完全崩塌,再问她一次:“你可愿意帮公孙林?”
素兰坚定的点点头。
有了素兰的帮助,他们以后的工作会更好开展。
有时候一个关键的技术人员比几百精兵的作用更大。
原丘子,微眯双眸,左手手中拂尘一甩,右手抚摸着胡子,继续说:“可惜呀,雪容不答应啊,你得帮我说一说。”
素兰听他如此一说,笑了,用手语告诉他,能说服雪容的人不是她,而是雪容的徒弟——书琴。
原丘子何尝不知,从雪容刚才稍微松动的神态来看,只有书琴才有能力让坚不可摧,顽固不化的雪容投降。
至于韩虎,他并不担心。只要搞定了雪容,韩虎自然会跟随雪容而去。
第二十八章 姐姐你好轻
书琴抹着泪水,从客栈里跑出去后。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人群簇拥的大街上。
书玉从客栈里追出来时,早已见不到她的身影。在大街上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她。只好跑回客栈来,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问遍客栈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没有看到她。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碰到坏人如何是好?”书玉焦急万分。
原丘子摸着胡须,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安慰他道:“不用担心,再过半日,她自然会回来。”
“你如何知晓她定会无事?”
对于这个刚认识,也许将来会成为他师傅的老道士,书玉一点都不感冒,白了他一眼。
原丘子对他的质疑和无礼并未放在心上,依旧微笑着,“今日观她气色并不似出事之象,最多受点小惊吓。总之,定会安然无事。如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雪容却似事不关已,丝毫没有为平日里宠爱有加的书琴当心,依旧躺回床上补瞌睡。
昨晚一整夜在楼顶赏月,陪书琴聊天唱歌至天亮,一眼都未曾合过,他那孱弱的身体有些消受不起。
书玉看着躺在床上的雪容,狠狠瞪了一眼,冲出房间,又跑到大街上继续寻找书琴。
平时对雪容的尊敬此时已然完全没有了。
如若不是雪容拒绝原丘子的要求,书琴怎么会伤心?怎么会离开客栈?
书琴的消失,全都怪雪容!
舒芹见雪容如此冷漠地对待书琴,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伤心。
她飞上半空中,附视着整个市集,一会儿便搜索到书琴的身影,调整高度,飞到她的身边跟着。
书玉和于田义一路,公孙林带着他的属下一路,在大街上寻找书琴。
谁都未曾想到,书琴此刻正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睡大觉。
回到之前书琴跑出去的画面。
书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了好一阵子,早就不再抹泪了。毕竟大街上人很多,看到一个长相娇俏的姑娘在哭泣,便有好事者会上前询问。幸好她还具备一些防备之心,尽量不去理睬那些人。
她从客栈跑出来之后就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跟师傅生气,不该冲动地跑出来。
心想,若是再跟师傅磨一磨,他也许就答应帮公孙林了呢?
再说就算师傅不帮他们,她照样可以跟着公孙林一行去施行报仇计划,犯不着跟师傅生气呀。
虽然现在不生气了,却又不想回客栈,索性到处走一走,散散心。
她走着走着,走进一条深深的胡同。
此处是一个死胡同,胡同最里面有栋青瓦房,看样子不是大富人家的房子。但比普通百姓的茅草屋又要好上许多。
大门敞开着,从大门往里看,似乎是有人住的,但住的人应不多。因为大门外看起来很是萧瑟,落叶铺得很厚,却没人打扫,院子里也没有人走动。
书琴走进院中,四处望了望。院子里也是厚厚的枫树叶子,不时还有黄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小巧而精致的青瓦房,透着一股亲和感。房子的造型和风格跟周围的房子有些不同。
可能房主喜欢与众不同的风格;又或是房主本身就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别处迁来,在此处长住后还是按照原来的习惯布置。
院中不光有枫树,有常见的花花草草,还有茂密的竹林,竹林前建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凉亭,凉亭内有一张圆形石桌,桌旁安有四张小石櫈。
想必房主经常在竹林前,枫树底下,坐在凉亭内石桌旁休息吧,石桌和石凳抹得很光亮。
她想在这个幽静而秀丽的院子里歇歇脚,便不再去想房主的事,若是碰到房主,跟他说明情况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她走到石桌旁,透过茂密苍翠的竹林,却又发现竹林后有一块大石头。那是一块纯黑无杂质的巨石,天然生成,光滑无比,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黑的光泽。
她看到这块黑色的石头,立马想到雪容那身黑色的衣服,便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抚摸石头。
黑石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却似带有些许温润的感觉。她爬上石头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还觉得不够,又干脆躺在黑石上。
石头表面的弧度生得非常妙,宛若按照人体结构生成,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
人躺在上面十分舒适。
枫树的叶子差不多落光,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在黑石上。
此时身下是温润的石头,上面有温暖的阳光沐浴全身,真舒服!
昨晚整夜在楼顶跟雪容一起赏月,没有睡好觉,此时眼皮好似越来越沉重。书琴渐渐合上双眸,开始做起美梦来。
梦里的师傅以如往常一样宠爱她,跟她一起坐在缓行的马车中,师傅在手把手地教她弹琴,温柔的微笑,柔和的眸光,微凉的手掌,淡淡的药草味……
舒芹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微笑,知道她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突然,房子后面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径直朝黑石这边无声无息地走来。
暖和的阳光忽然不在了,书琴凭直觉感觉有人站在黑石旁,正在注视着她。
书琴豁然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是背着阳光,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的动作……向躺在黑石上的书琴附下身子,那张脸快碰到她的脸。
“啊——”
她被惊得尖叫一声,从黑石上滚下去。
还没等她接触到地面,那道黑影突然化作一团紫色的云,瞬间从黑石的前方移到后方接住了她。
好快哦!
书琴圆睁双眼,小嘴微张,小心脏猛烈跳动,还没能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姐姐好轻,好漂亮,好香香,我喜欢。”
一个磁性成熟的男人声音,却说着童稚的话语。声音的主人正是抱着书琴的男人。
什么姐姐?什么好轻?还敢猥琐地说她香?还记得上次从悬崖上摔下时,师傅救了她,抱着她说:“你好重哦!”
书琴缓缓移动眸光,定到那个人的脸上。
他身穿紫色棉麻布制作的长袍,黑色长发高高束在头顶打成一个整齐的发髻。
他肤色白皙,拥有一张仿若经过精雕细琢般的俊脸,高挺的鼻子,樱花般的唇色,浓密的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晶莹清澈、纯净无瑕的大眼睛。
被他抱着的感觉与师傅全然不同,虽然师傅的怀抱没有他的温暖,却有安全感。紫衣男人看起来比师傅的年纪相当,却有一双孩童般的眼睛,呃……还有,他的笑容跟两三岁的幼儿一样天真无邪。
成熟的模样,孩童的语气和笑容,莫非他是……白痴?
书琴看清紫衣男人后,第一反应是,这个看似漂亮的傻瓜很危险。虽然没有弄伤书琴,却将她的身体抱得太紧,让她感觉浑身疼痛。于是使出全身力气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力气大的惊人,书琴根本挣不开他的箝制。
书琴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嚷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书琴又气又急又怕又痛,伸出右手想去打紫衣男人的俊脸。
“咳咳……咳……是谁在外面?紫竹,你跟谁在一起呀?”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叭——”一声脆响。书琴的手打到紫衣男人的脸上,他那白皙的脸上印上五个手指印。
“哇——”那个男人像个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紫衣男人边哭边说:“姐姐打我,你不乖!”
看到他委屈地痛哭流涕的样子,搞得书琴十分尴尬,仿若做了一件错事。
一个身着浅灰色棉麻短装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拐杖,从屋后拐角处出现。
他一瘸一捌地缓慢行将过来,“紫竹,把她放下,她就打不到你啦!”
“可是姐姐会摔痛的。”紫竹依旧抱着书琴,不愿意松开。
书琴这时候才明白,他将她抱在怀里仅仅是怕她摔跤,内心不由地小小感动了一下。这人虽然笨了些,却似不会伤害与她。于是用哄小孩的口吻柔声对他说:“紫竹乖,放姐姐下来,我不会摔跤的。”
紫竹这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舒芹来到院里,首先被院子里美丽的景象震撼,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经常幻想自己将来的家有这样的小院,小巧、精致、温馨、舒适。然后又被紫竹天真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被他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所感染。
第二十九章 你得带他走
书琴站好后才发现紫竹比雪容还要高,身材也要比雪容魁梧许多。按照当时的美男标准来评价,眼前这个人绝对可以算是一等一的绝世美男,可惜的是他的脑子好像有毛病。
“咳……咳咳……”苍老沙哑的声音渐渐靠近。
书琴揉着被捏痛的胳膊,闻声转过身来。老者走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衰老不堪的模样。一头雪白的银发跟紫竹一样扎成整齐的发髻;脸上的肤色有些暗黑,浑黄色的眼珠,焦黑的嘴唇,看起来病得不轻啊!
书琴见到他的模样有些心生畏惧,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脚跟踩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紫竹的脚尖。紫竹这次只将嘴角咧了一下,并没有哭。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咳……咳……”老者坐在黑石上休息。他双眼微眯,凑近书琴,浑黄的眼珠闪动着惊诧的光芒,仔细地将书琴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家的大门没关,院里也没人。我走累了进来歇歇脚而已,现在没事了,我马上就走。”书琴理直心壮地从容回答道。心想,虽然她是不请自来,却也没有破坏院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偷人家的任何东西,怕什么呢?
“你不能就这样走。”老者双手按在拐棍上,慈祥肃穆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
书琴疑惑地望着他,急了,“为何不能走?我又没偷你们家的东西。”
“不是偷不偷东西的事。要走也可以,你得带他走。”老者指了指站在一旁紫竹。
紫竹听到老者说要书琴带他走,立马将头点得像鸡啄米,开心地连连拍手掌,“好啊,好啊!我喜欢姐姐。”
书琴更加诧异了,瞪大双眼望着老者,“我不是他的亲人,况且他看起来是个成年人,凭什么要我带他走啊?你不是他的亲人吗?为什么不继续养他,而要把他送给别人?”一连几个问题像放鞭炮似地轰出来。
老者听完,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莫急。要你带他走,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们来自郑国。紫竹原本长相英俊,武功高强,聪明英勇,家庭显贵,在郑国是有官职的,大王非常宠他。五年前一场意外,他失去了记忆,变成白痴。家人便抛弃了他。老者是一个非常忠心的家仆,带他来到离开郑国,隐姓埋名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开始三年时间紫竹连话都不会讲,生活自理能力全无。经过家仆的细心照料,才慢慢学会讲话和一些基本生活技能,智商恢复了一些,相当于两三岁孩童的智商,如果继续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初。但是家仆的身体越来越衰老,近段时间感觉病情加重,随时都可能死去,因此想将他托付给别人。
书琴听着老者漏洞百出的故事,一时之间被惊得愣住了。
“咳……咳咳……”老者说完故事,喘着粗气,指着那扇开着的大门继续说:“这扇门在五年前我们住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今天开了,而你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所以,紫竹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书琴看着那扇绣迹斑斑的大门,心想,岂有如此不靠谱的理由就让她将一个大活人带走?虽然紫竹看起来长得漂亮又乖巧,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哪有能力养活一个人啊!
正想讲出自己心中所想,却被老者抬手阻止。
老者略微停顿一下,打量着书琴,“虽然……你是个姑娘,还是个孩子。但从你的衣着、言行来看,家庭应该不算差;从你的面相来看,应是一个具有善心之人。紫竹交给你应该不会受苦吧。”
老者停下来,略显伤感的神情,“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咳……过不了多久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因心事未了,死撑着不敢死。如今将他托付给你,我也能安心死去了。”说到最后脸上的神情缓和起来,仿若内心沉重的压力得到释放。
书琴听他这样讲,内心开始软了起来,回过头来看了看紫竹。
紫竹似乎对老者将要死去的状况并不关心,也许是根本不懂得死亡是什么。依旧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去牵书琴的衣袖。看得出他很喜欢书琴。
“他跟着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可以保护你。虽然他的智商不高,生活能力还有些欠缺,但是他的武功并没忘记,还是跟失忆之前一样厉害。”老者非常自豪说着,温柔的目光在紫竹身上扫来扫去。
至于紫竹的武功,书琴自然不会怀疑,刚才她差点摔下黑石时,他从黑石前方瞬间移到黑石后方,就这一点足已证明他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瞬间移动的方法,只要跳上石头,伸手便可将书琴拉上来。也许是他的能力太强,也许是他的智力有限,才会用瞬间移动的笨办法吧。
老者见书琴似乎还有些犹豫,沉声道:“你把他带走吧!这是你的责任!”不容书琴再有异议,“紫竹,把黑石下的宝刀取出来吧!”
紫竹听话地走到黑石旁,双手搭在黑石下方轻轻一抬,便将那块大石头挪开了。
“好大的力气!”书琴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天生的。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是世间少有的铁石。若是普通人来抬,十六个人都不一定能搬动。”老者骄傲地夸耀着紫竹。
黑石下方有一个凹槽,里面放有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老者命紫竹将木盒从凹槽内取出,打开木盒后,只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雕花镶玉的刀鞘。紫刀将一柄与石头一样颜色和材质的宝力从刀鞘里轻轻拨出,“嗡——”一声长长的闷音响起。黑色宝刀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幽黑而温润的光泽。
紫竹将宝刀从盒中取出后,退到院中宽阔一些地方,兴奋地舞动起来。
黑色宝刀在他的手上,如同一件极其好玩的玩具,被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随意使唤。紫色的身影舞动地极快,宝刀裹在紫色的云团中犹如一条黑色的游龙,时而发出一声凄利的龙吟声。地上的落叶随着紫云和黑龙在空中狂乱翻飞。
书琴一时看不清到底紫竹的身形在如何移动,到底是他在舞刀,还是刀控制他。
老者跟书琴解释,“这把宝刀原本就在这块黑石下,不知是哪位先辈留下来的。两年前的一天,紫竹搬着黑石玩,才发现的。别看紫竹拿着很轻松,你可以去试一试,绝对拿不动。”
书琴听他如此一说,当真上前去试。
“紫竹,停一下,让她来试试。”老者命紫竹停下舞刀。
舞了一阵子的刀,紫竹汗未出,气未喘,一付容光焕发的样子,笑吟吟地站在那里。
书琴双手去接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