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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凝视着面前那潋滟的凤眼,倒映着她的面容,在面前不断变幻着幽深的光芒,逐渐靠近。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越来越加深,甘甜无比,仿佛是最清冽的佳酿,要品到最后,才能发现其不知不觉已醉人。
她在这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感觉心一点点回到原位。是她的,终究没有放弃她。
她让自己的双手,环住那个坚实的胸膛。告诉自己,这就是一生的契约。
灯花轻轻一声爆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楚楚循声望去,只见那双鎏金的龙凤烛,因其出自大内,尤为高大,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燃尽。
按照老人的说话,这红烛在洞房夜似乎是不能熄灭的,虽然往往没有做。………………但这个洞房夜,却是何等回环曲折。
她微笑起来,贴在他的前胸,去听他有力的心跳。他总是沉静的,仿佛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让人不由得想去依靠。
但这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她奇怪地仰头去看,只见得他棱角分明的侧面,其上浓眉蚕卧,那双凤眼中映着烛火,渐渐升腾起迷蒙的水光。
他感觉到她的注视,俯下头来吻她的眼睛,又玩笑般挪开了脸,退开了些距离,上看下看,笑道:“嗯,这张脸是真的。”又凑拢过来,细细地吻她的眉、眼、鼻梢、朱唇,轻柔已极,仿佛是捧着一个瓷娃娃。
但随即他的喘息声便渐渐加重,那吻最后落在她的抹胸上,还不住想往里延伸进去,手也开始反复拨弄她的衣带。她感觉他的肌肤又烫了起来,吓了一大跳,忙去探他的脉络,倒没大的异样,感觉他还在啃着她细长的脖子,又好气又好笑,嗔道:“闹什么?身子还未好,还不乖乖去床上躺好。”不由分说,扶他上得床去,替他将锦被仔细盖拢。
他一直含笑看她做完这些,待她盖好被角,突然伸出手来,围住她的身体,慢慢将她往自己被中拉去,最终将她紧紧环住,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也曾经拥抱过很多次,但彼时两人之间存在着太多的猜疑和隔阂,所以反而没有此刻觉得安定和温馨,这一刻,两颗心是否终于没有距离?
只听她低声问他:“萧萧,我怀疑,将来你会不会后悔?”
他失笑道:“还用将来,我现在就很后悔………………”看她目光突然一黯,突然心情大好,笑道:“实话说,谁愿意喜欢上你这样的女子?你自己说,难道你是男人们梦想要的贤妻良母么?差太多了吧。”
双手箍住她,不让她动弹,低头吻吻那双快要喷火的明眸,笑道:“小姑娘,说实话也不行么?……………但是喜欢一个人,是没得选择的。不是你想要爱上什么人,而是你已经爱上了什么人。既然已经如此,那其中甘苦,皆是自己寻得,而与他人无尤,所以,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
烛光下,这张近在咫尺的玉容美得惊人,他看得叹息一声,道:“我其实情愿你长得过得去就好,莫这样魅惑众生。做你的夫郎,纵然是我自己选的路,但你宠着自己不肯长大,想起将来,可想而知,必定没有一天能够安枕。我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无论你如何,我都会在我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纵容你,但,你莫要忘记那白首盟,这是我的底线。”
她目中立即放出光来,欢喜地凑来上吻他,宛如一只试图讨好他的小狗。他不禁失笑,决定不放过上门来的美食,顺势搂紧她,只听她低低道:“到底里面写了什么?无非就是不再娶夫郎么,其实这条,最得我心了。”
这个自私的女人,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他总无法来改变她。好吧,其实博弈的关键,只在于谁更在乎谁,这才是赢家的秘诀。但,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但求不负我心,得得失失,何必计较太多?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决定不去管将来会有多少烦恼,先遂了自己的心意再说,便再不多话,缓缓抚摩她,想跟她贴合得紧些,再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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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考试的关系,本文将暂停更新。喜欢本文的诸亲,我与你们约定:十一月份,不见不散。此文一路写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如果能够在一百万字左右完稿,已经要谢天谢地。只是,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可能。
有个小编曾经说过:红尘就是爱情养成手记。这七卷,想通过一系列的传奇故事,描绘楚楚人生最美丽的时光,以及最终对爱情的感悟。在这之前,她是不羁的风,难免风流好色,恐怕是无法符合正统的道德观的。又及,本文架空的大唐盛世,在历史记载里,整个社会还没有受到宋朝程朱理学的影响,对贞节并不怎么看重,那是个开放的朝代,对女子没有什么束缚,所以唐代女子的服装,也是格外开放,不拘一格。
一个人得到爱其实简单,但要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决不是这么容易的,往往这领悟会痛彻心肺。爱情,其实远不是生活的全部,懂得适时的放手,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谁都不可能什么都拥有,否则就完美得不真实。
ps:本人认为,爱情只有有或者没有,看起来般配的人不一定能相爱,而能让人燃烧的爱情,往往不一定做得到理智,经常是,明知道是不合适的人,却已经无法回头。目前,楚楚确实还没有遇到真爱。但她命中的夫婿,无论她配不配得上,确实爱上了她。
婚姻,有时候能超越爱情。失去,不一定就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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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伤了他,不敢用力,只能顺了他的意思偎过去,靠在他的胸膛上,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低低道:“萧萧,莫闹,眼下不成呢,不然这一病可不知道要多久。………………以后随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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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她的脸摩挲着,在她耳边,耍赖般道:“我不管,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难道你要厚此薄彼?”
楚楚但觉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竟忘了去打开他去解她衣带的手,还听他在那里喃喃抱怨:“连合卺酒都没饮…………………”
这种孩子般的撒娇,在萧宁远身上,可是绝无仅有。楚楚不由噗嗤一笑,突然就想哄得他欢喜些,笑道:“怎么没有,你等着。”
她也不顾衣裳凌乱,随便掩了一把,斟了满满一杯饮下,回头俯身过去,口对口,合着他的唇,慢慢将酒喂给了他。
那辛辣又微代甜味的液体被他慢慢吞咽下去,那双凤眼更加璀璨,微微合起,迷离地凝视着她。
待这酒完全入了他喉中,他低声道:“甜。”更不多话,用了残存的力气,连拉带扯,将她亵衣一把拉开。身子勉强地一个翻身,早落在她身上,轻车熟路,啃咬她身上的敏感地带,赖在她胸前,只管去吮吸慢慢挺立的蓓蕾。手顺了那修长的腿伸过去,无论她怎样躲闪,都誓不罢休,非要抵达进极乐之地,慢慢探索着,操纵她不稳的呼吸。
但觉他的冷汗,一滴滴从他身上滚落下来。楚楚忙去探他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烫,可是,他还在她身上恣意轻狂,她又气又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身体在他娴熟已极的拨弄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窘得她满面飞红,连连躲避他的肆意,低低央求他:“萧萧,不急么,你身体要紧………………”
虽然在病中,他可一样不容人拒绝,笑道:“莫非妻主觉得宁远体弱,无法侍寝?”声线突然放低,道:“来,试试看。”竟然执了她的手,去抚摸他的身体。
触手之处分明已然濡湿,叫她更加觉得体内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她恨不能运起冰魄功,又怕加重他的风寒,只能羞羞答答被他拉着在其上来回抚摩,只听他不住喘息,最后膝盖用力,将她双腿一把顶开,一个挺身,与她紧紧贴合住,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汗水顺了他的俊面不断流淌下来,根本就是体虚得很,他却非要得其所哉,只管在那里肆意迎送,但毕竟还未恢复,不久就趴在她身上,喘息不已。
她总算放下心来,反手去抱紧他,哄他道:“好了,下来罢,休息下。”
他哼了一声,咬牙道:“我偏不信,竟然不成。”靠在她香肩上磨着牙,突然低低道:“有了,你来,好不好?”一个侧身躺到她身边,竟然来推她。
她方要喝他,但看着那凤眼迷迷蒙蒙,分明是一副欲望不得抒解的模样,还带了几分央求之色,简直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登下心里一软,迟疑了半晌,低低道:“好。”咬咬牙,坐了上去。
两人的身体才一契合,便听他舒畅地叹息一声。她满面绯红,不敢压着他,抓住床柱撑了自己,轻轻律动起来。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羽翼上舞蹈,每一个舞步,都得到他低声满意的喝彩。
但觉密密麻麻的汗水正从他身上流下来,她担心他的身体,更加将动作放得轻缓。结果他不满意了,乜斜着眼,含混不清道:“敷衍了事,不行。”
她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他一记道:“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决定不去管他,径直翻身下来,在他身畔躺好。毕竟也累得不轻,连连吸了几口气。
他又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娇躯,她恼得转过头去,将自己弓成虾米状,嘟嘴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不行,我也不行。”
只听他低笑着,贴了上来,紧紧抱紧她,突然低声道:“有了,这样就可以。”
她还没明白过来,只觉他在背后蠕动了几下,突然间便把他的昂藏从身后顶了进来。
这个姿势,竟然贴合得分外紧密。她但觉全身突如其来的一阵酥软,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听起来糜离之至,叫她登下面红耳赤。他更加欢喜地箍紧她的纤腰,低低道:“很好。”停顿了一下,紧紧攀住她,便是一阵风狂雨骤的冲刺。
她无力地握紧那锦被,仿佛可以抵挡那感官掀起的层层飓风般的快感,一浪激起一浪,将她的意识逐渐席卷而去。他的呼吸粗重,不断啃着她粉色的耳垂,间或温柔地吻她浑圆的肩膀,但那癫狂的节奏,却反而更加加快到极致,非要逼她将最深处的欢乐摒到舌尖,在那里不住打旋,不时就发出一个颤音来。
天地自有阴阳,男女间便从未停下寻找极乐的脚步,但何处才是终点?相爱的人,可以在这销魂时刻,觅得灵与肉完美的契合。可惜人间的欢乐,从来短暂,此刻,是否就能够永恒?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放下一切来跟随她?或者真的,一旦发生,就叫人再难有拒绝的能力?她奇怪在极乐的顶峰,她的意识突然与身体分离,好像浮在半空,冷静地思考起这样的问题。但她突然之间,觉得情愿不要懂,如果拒绝长大,便可以拒绝将来的苦痛,是不是更好?
尾声
这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显而易见,就是某人需要卧病在床,非修养个十天半月不可。
她其实不该去管这人,但是――最终,在他床榻边上端茶奉药的,还真是她。每天对着的,都是任元冷若冰霜的脸,简直有如六月飞霜。可天知道,这可明明不干她的事?!
最开心的莫过于女官,虽然兴师动众了一夜,但发现两人在烟霞阁的,也是她(幸亏锦被还是盖得严严实实的)。好在宫中的女官,有什么没见过?她不动声色将门掩上,道:“下官鲁莽。”施施然告退出去,顺便瞪了几个还在红着脸回头偷看的宫女一眼。
翌日,女官心满意足,踏上了回长安之路。而萧宁远,命任元摊开了白首盟,指了其中的一条,道:“去留随意,原是在约定上的。这碧桃宫,我不喜欢。你跟我到聚贤山庄去。”
明明是他嫁给她,结果他倒比她更强势。
谁叫都在那条款上呢?红娘在旁,差点没有笑岔气。她可惜这么漂亮的宫院,但再不舍,也只能跟了他回丐帮去,还不敢露出懊恼的神情。倒是楚天行在一旁,发觉了她的细微神色变化,嘴巴蠕动了一下,毕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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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呱呱落地后,就算对娘娘,慕容楚楚还没有这么殷勤过呢。如今她亲手熬药,端到床边,再细细吹去热气,双手奉上。虽然有碧落和张涵真帮她,还是好几次烫了手,急得楚天行差点没把一整瓶玉肌霜,都厚厚敷在她手上。
萧宁远么,跟以往一样,对一切处之泰然,丐帮弟子,如今都重新挺起腰杆,嗓门也大了不少。可想而知,慕容楚楚惧内之名将更加落实,而且还变本加厉。
但是,怎么也放心不下他就这样缠绵病榻吧?----所以,虽然她很想将汤药都倾倒在他头上,再喝斥一声活该,但事到临头,还是居然继续煎着这似乎并无甚作用的药材。却不知这慕容府的通灵圣手,为何对他效用不大?
她那日照例在药房忙碌完毕,端了药进潜龙居,便见前头张涵真脚步一滞。她奇怪地探头去看,差点端不住手中的药碗。但见塌边,与萧宁远在那里谈笑风生之人,见她进来,那星目向她微微一转,笑道:“奇了怪了,居然还好好活着。”便若无其事收回去。不是单君逸,又是哪个?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热了?等等,这萧宁远,啥时候精神突然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
她来不及去仔细分辩其中是否有阴谋的味道,已瞥得那熟悉的秀雅身影,忙将药碗递给张涵真,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去。少年含笑将她搂住,还听她在那里低低道:“这下好了,少华不生我的气了。”
那星目又转回来,笑点了她道:“宁远,我早说过,三弟从来是她心尖上的人。不过,这丫头,除非我们来找她,否则她铁定龟缩在此,绝不会来哄我们一句的。”
她满面绯红,脱开身来,低低唤了声:“君逸!”想了又想,犹疑地问杜少华:“长卿现在如何了?”
单君逸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道:“总算你还记得要问他。放心,你一走,他就好了。尤其是得到萧盟主隔三差五送来的西域志及四海述,雄心一动,便好得更快。”
她失声道:“西域志,四海述?你怎么知道长卿一直想要这个――――”忙去看萧宁远,见得他微微含笑,也不来回看她。红娘在旁边,用了看神明的目光看着他。这个男人,永远是她琢磨不透的吧?
单君逸早扭过头去,对萧宁远笑道:“不过兄弟最佩服宁远的,却是那卷白首盟。唉呀,实在是高屋建瓴,惩前毖后,高瞻远瞩,人所不及。兄弟早与她夫妻一场,居然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此策呢?哈哈,这个最好,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她满面绯红,看着投向她的各种目光,不知道该回应哪一个才合适。却见杜少华怀中簌簌而动,他便醒觉,笑道:“这两个小家伙,又闹腾了。”探向怀中,捧出一个卷轴来。其上爬了两只小白鼠,看到她立即吱吱欢呼,扑了上来。
那卷轴如此熟悉,莫非――――杜少华见她转目过来,笑道:“这两个小东西,不肯离开这卷轴半步,所以我只得将它也一并拿来。这大概就是那璇玑心经吧?”
单君逸笑道:“这个东西最玄妙不过,据说其中的璇玑心法,只有宁远才能和楚楚合练。我却不信了,来,打开给大家看看。”不待分说,已向那卷轴伸手过去。
饶是萧宁远,也不禁面上一红,又不便去阻止他。好在楚楚一个激灵,醒觉过来,见他快将那卷轴打开,瞄得身旁桌上还有一壶茶,佯装不小心,碰了下桌案,那茶壶一个抖动,乒的一声落在桌上,壶中茶水顿时全倾倒在了那卷轴之上。
果然那其上的图像色彩立即模糊开来。楚楚暗呼侥幸,见单君逸业被茶水溅了半身,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目光分明是:好,你等着。
无论怎么样也比被他看到那璇玑心法好。楚楚心想着,笑咪咪去看他手中的卷轴,谁知一看下,吓了一大跳,扑上去抓过,递到萧宁远面前,颤声道:“宁远―――莫非这里便是那古蜀国―――璇玑阵的传说,难道果然是真的?”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那卷轴被水一浸,业显示出一幅地图来,但见得其上绘满了莽莽群山,沙丘密布。一座孤城,高高矗立在其上,式样古怪,看起来,竟是极端诡秘的味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番外之楚天行
引言:
修罗和阿修罗来自于梵文,修罗就是‘端正’,国人称其为天神,梵文‘阿’是否定冠词,阿修罗翻译过来叫‘无端正’。无端正自然长相丑陋,且凶狠而好斗,而修罗的长相倒可称作气宇轩昂。
佛经中经常讲到“修罗”。其从六道轮回之中就有了“阿修罗道”。 六道为一人道,二天道,三畜生道,四饿鬼道,五地狱道,六阿修罗道。人道和天道为善道,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