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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俯在他双腿上,被他顺势拨了过去,还没明白过来,感觉身后已贴上炙热的一物,坚硬如铁,在她身上不住摩挲。
这玩意儿到底长什么样子?为啥总不知疲倦?她心里想着,感觉臀上又是一阵刺痛,让她不由得抽紧了一下。
这人太可恶了,在她身上反复留下伤痕,岂能让他就这么得手?感觉那物快要探入那桃源胜地,她反手一抓,便将它狠狠捏在了手中。
咦?这感觉…………………肉肉的,刚好够一手恰恰握全,如有独立的生命一般,在她手里颤抖了几下。
他哪料得此景,不觉呻吟了一声,叫道:“轻些。”声音都软了不少。
看来这果然是他的命脉。她实在好奇,更加伸手去好好摸索它。这构造果然奇特,四周都是皱巴巴的裹了层皮,再往下,是两个小球。她顺手一拨,便颤动了几下,里面软沓沓的,好像各放了个滚动的蛋黄。
她想去捏它,却感觉其下毛茸茸的,不觉皱了皱眉头,再掉头向上摸去,那皱皮顶端,居然圆滑柔嫩,中间还开了个小小的裂口,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她心里直呼奇哉,好奇地拿手指在那小口上戳了几下,不期然竟有液体流了出来,也不多,但让她手指上已是湿了一片。他低吟了一声,贴了她耳畔低低道:“莫玩了,还满意么?”伸手去格她的手指。
她才发现他的弱点,哪里肯让他逃脱,反倒用手拽紧了它,果然他又是一声低呼。乘他发愣的当儿,她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落在地上,这才去看手里的东西。
呀…………………呸,好丑!
她忙不迭地甩脱手里竟能自己在那里抖动的奇异物什,别过头去,想想真奇怪,又凑近了去看。咳,还是丑,颜色从顶端的粉红色慢慢变成暗红,仿佛沉淀了一般。
他满面窘红,看她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探究神色,连连挥开他想去遮挡的手,一副认真观察的模样,还带了几分嫌弃,又伸手去点那光滑的顶端,直到它濡湿,喃喃道:“怎么像露水?”
他虽然也算得曾经沧海,但却与感情毫无关系,就算颠鸾倒凤之际,也都是由他主宰,还从来没有容许哪个女子这般放肆。偏偏她做着这样的事,又是一派最天真的神情,叫他三番五次想将她击开去的念头,都在最后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看着她的小脑袋就这么突兀地抵在他胯前,还在那里审视着。
他实在无法正视这一幕,又无法阻止她,只能别转了头去。
谁知道,就在此时,猛觉那里贴上来两片柔软的东西,竟做了个吮吸的动作,只叫他觉得从下面突地窜上来电击般的感觉,叫他浑身都剧烈一颤。当事人还不觉得,只跳开了在一边猛吐口水,呸道:“咸的咸的!”
难不成还是甜的?!他俊面都烧成通红色,看着那小丫头还在那里吐个不停,嘀咕着:“夜媚总是胡说八道。”
敢情她居然在那里将他做了实践对象,却不知她已经被灌输了多少这种奇谈怪论。他本该好好喝斥她一番,奈何眼下全身都如浴在火中,每一处分明都在叫嚣。然而那个点火的人,正远远站在那里,歪歪斜斜披了件外衣,酥胸半掩,端起茶杯,准备漱口。
右手伸出,往半空里便是一抓。
轻衣侯的穿云手,到底算江湖一绝,更不要提凝聚了九成功力,总算将那个小丫头凌空抓到面前。她吓得不轻,一口水含在嘴里,嘟得老高,大大的眼睛,就这么圆鼓鼓盯着他。
到底是为什么,想要这个刁钻古怪的妖女?
他大概总在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碰到的,也都是难缠的主。
当初,我太小;如今,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眼下?
是再不能等了。他将这小丫头抛到锦被上,俯身去啄食她的朱唇,身子早覆上去,熟练地将她分开,一个猛子,抵到深处。
心里,顿被什么充得满满当当。
此处便是彼处。谁管温柔乡,总是英雄冢?
她却扭头不依,一叠声在那里哎哟道:“疼呢疼呢,屁股疼。”猛力一推,便将他压在身下。她也没有料到竟然如此轻易得手,反在那里楞了下,待看清楚自己居高临下,不觉大为得意,立即将两只小巧玲珑的玉足踏到他小麦色的胸膛上,还颠了几下。
他哭笑不得,看她差点从上摔落下来,忙曲了双膝去托住她的后背。她倒会享受,舒服地向后一靠,闭眼道:“朕准了。”
浑身的欲望都想要寻个突破口,这小女子却偏偏压着他,不给他得逞,还拿桃红色的脚趾,去点他胸前嫣红,看着它们挺立起来,不由得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
那双大眼睛瞟着他,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突然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道:“来呀来呀,来求我呀。”
是不舍得将她弄疼,毕竟她腰际被他烙伤了,虽然他看着那印记,就分外得意。他伸手抱紧这个小脑袋,劈头盖脸吻下去。
嗯,哪一处,不令人销魂?
她挣扎扭动了几下,只让他觉得快要飞到天上去,不觉改去扣她的纤腰,帮她将那节奏演绎得更加疯狂。长长乌黑的秀发垂到他汗涔涔的躯体上,交缠到再也分不清彼此。
她只觉得犹如在水中潜游,奋力地舞动着,想要到水面上去,眼看就要到了,突然他蓦地抽身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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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被那空虚席卷至,她已被他卧放在塌上,托高了她的腰身,正吃惊间,已觉他从背后又抵紧贴近,更加紧密。可惜她没准备好,脑袋倒生生在那床板上撞了一下,眼冒金星。他低笑着将她拖下来,又垫了个枕头搁在中间。
这动作如此熟练,必是在其他女人身上练熟了。……………………她不知道为何会泛上来满腹酸味,让她浑身都不自在,更加上伤口也凑热闹,火辣辣烧了一下,让她瑟缩了下。他立即发觉了,便感觉那温柔的唇瓣覆在伤口上,那温润的唾液,流在其上,竟奇迹般减去了疼痛的感觉。
她模模糊糊记得多年前,她和夜媚在丛林里,看到两头狮子,雄狮健美,雌狮妩媚,也是这样交缠的姿势,原来…………………
但是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这撞击的节奏中抽空,最后差不多瘫软在塌上,也不知道他何时将她侧搂在怀里。
反正是………………百无禁忌。
她应该在幻觉里,似乎是肋生双翼,居然在一刹那,飞上了云端。
人生,总是出乎意料。
罗蔓气哼哼坐在廊下,将腿跷得老高。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高空中,一只苍鹰盘旋良久,傲然翔离。
曾几何时,她曼陀罗,不也是最自由的一只雄鹰?
老妇人掀帘出来,见她望着天空发呆,笑道:“罗罗,今天的果子不错,你尝尝看。”
桌上是堆倒如山的各类吃食。她嫌恶地扫了一眼,懒懒道:“吃吃吃,我简直成猪了。”言未尤了,已止不住喉口泛上来一阵酸味,不由干呕起来。
…………………是的,幸或不幸的是,她怀孕了。
可怜百花宫费尽心血培养出的誓要将天下美男尽数纳入毂中的一代妖女曼陀罗,还没等展开轰轰烈烈的狩猎美男大业,就这样不得不跨入贤妻良母的行列,在事业的巅峰状态,撒手退隐。
她低头看着那越来越明显的腹部,那个气啊:这小东西,真是断送了她的光辉灿烂的前程。
没奈何,谁叫她一向认为:每个生命都应该被珍惜呢?
好吧好吧,每个宝宝,都应该有父亲母亲来呵护。
于是,她只能为了一棵大树和一棵小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她的真容早就露出来了,根本和那薛罗衣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谁知道那对老夫妇怎么看的,居然一致认为很像罗衣,搞得她认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早知如此,就不去定制那么贵的人皮面具了,真是亏大了。
过些时日,等她身体安稳了些,他就要带她回长安了。
在夕阳的余晖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靠拢来,从背后拥紧她。一股熟悉的芳草清香,慢慢环绕了上来。
任何爱情,都是传奇。
第三卷:天衣传奇
播仙镇
昆仑山顶,银装素裹,云雾缭绕,虽则六月,冻封雪裹。目末河自昆仑山脉中部蜿蜒而下,流淌过作为安西都护府最前沿的,昼夜不息,灌溉着沙漠中的绿丘。
多年的战火在古老的城墙上留下斑驳痕迹,瞭望台犹如饱经沧桑的老人,双鬓纵然斑白,依然炯炯有神凝望着神州大地。
西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烈日当空,当值的年轻兵士手执长戟,目中早露出几丝疲色。另一端立着一人年岁较长,满面络腮胡子,站得不耐,低低叫道:“奶奶的,老子在这里风吹日晒,倒叫那堆□养的,在城里锦衣玉食!”
少年微微一笑,道:“伍哥,你每天翻来覆去都这么几句,腻是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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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听马蹄声声,虽然纷沓,却落声齐整,从远而近,奔腾而来。两人神色俱是大变,从台上望去,但见一纵队骑兵自西而来,银甲光彩夺目,骏马上皆彪悍精干之士,身姿挺拔,在马上如履平地,分明是远行而至,却军容端正,不显半分倦意。队中拥着一辆马车,帘幕低垂,急赶而来。
少年伸长脖子去看,奇道:“似乎是大唐兵马,但这个架势,倒不像是玉门关的兵马。伍哥,你瞧呢?”
忽见得当前一面旌旗迎风招展开来,赫然是个“杜”字,少年猛吃了一惊,已听得伍琨低低道:“不错,这是杜家的烈风骑,你瞧他们的胸甲,黑漆漆的,虽然不起眼,却都是精铁炼铸。”
少年失声道:“飞将军?”再也沉不住气,差点贴到城墙上去,恨不能飞身扑到下面,去亲眼目睹这大唐的传奇人物。
伍琨失笑道:“虽然是烈风骑,却未必是飞将军。奇怪了,烈风骑来到此间,莫非将有大事发生?”
少年接口道:“怪说近日来这镇上来了不少异乡客,我原说必然有故。”
已听得军号嘹亮,响彻大营。营门打开,兵甲严整,却是负责此地边防的归德郎将史云锦亲自出迎。但见其一马当先,已冲到马车前,下得鞍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马车内便有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史将军太客气了,此处多有不便,入内再叙。”声音虽然不大,却叫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史云锦满面恭色,垂手道:“杜太傅一路辛苦了,末将已聊备薄酒,愿为将军洗尘。”示意左右,接引入内。却听车中人笑道:“其它倒还罢了,这些儿郎,是幼弟调教的,还不成气候,想让他们在史将军麾下聆听教诲,也好长进几分,方不辜负陛下的恩德。”声音突然一厉,低低道:“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骑士皆齐声唱喏,响彻云霄。史云锦一怔,已然明白过来,面上惊色,难以掩饰,还待开口,已见得车帘一动,却是走出来一个青衣少年,风姿秀雅,向他伸出手来,阳光下,只见青铜鱼符上嵌金铭文,清晰可辨。他缓缓接过,从怀中取出另一半,严丝密缝。
史云锦核验完毕,将鱼符双手奉还,跪伏在地,朗声道:“末将遵令!适才多有冒犯,还望杜太傅海涵。”
车内人笑道:“史将军精忠为国,何罪之有?是长卿冒昧了。少华,还不快扶史将军起身。”
史云锦在宦海中浮沉数载,哪里敢受,忙欠起身来,已向左右丢个眼色。左右皆面有骇色,却哪里敢违,便见转瞬间,已由烈风骑接管了军营上下。史云锦腹内疑惑不已,但见少年微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引路,时间拿捏得正是时候。
史云锦只觉冷汗自背上不断涌出,强作笑容,亲自上前来驱策马车,迎入营中。谁知走进车旁,便有一股淡淡的甜香萦绕上来,这香味与众不同,却沁人心脾,淡淡地飘散过来,竟然不是传闻中杜太傅最喜熏的龙涎香。史云锦皱了皱眉头,却又想起了关于杜长卿的另一个传闻,不由得心头一跳,才醒起他为何不下马车。正好西风将门帘吹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一段欺雪压霜的皓腕,转瞬而过,车内人轻咳一声,便有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撒娇般道:“怪我作什么,明明是风!”
这声音犹如银铃,声音虽杳,却仿佛还飘荡在众人耳边。杜长卿治军从严,营中将士,本都不敢直视他的车舆,此刻却情不自禁,直直向车帘瞄去。马车终于直驱中营帐前,门帘一动,只瞟得两条隐约的身形,已飞速闪入大帐中。众兵士都瞪大了眼睛在那里巴巴望着,只看到史郎将身形稍顿了顿,紧随其后的昭武校尉李琦却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毡上。众人可惜的当儿,突听那个女音又响起道:“这么个大热天,真真快闷死了。史将军,我们把门帘挑起来好不好?”
史云锦连声称是,已瞥见人头攒动,军士们向着中帐内,脖子都伸得老长,一个个呆若木鸡楞在那里。播仙镇地处边隘,西临北突厥,南接吐蕃,各种民族的美女,都曾在这里进出。但此刻中帐中的女子,穿了件淡蓝色的纱裙,头上只简单梳了个单髻,笑吟吟端坐在那里,仿佛是昆仑山顶的雪莲,又仿佛是山巅上的云彩,只叫人看了一眼,还忍不住想再看一眼。来不及看清楚她的眉眼,已觉得容色逼人,虽然被西北的烈日炙烤,有这样的美景入目,竟然觉得如置身在清凉峰上,浑身都说不出的惬意。以至于身旁名满天下的飞将军,倒是没人顾得及看。杜长卿轻咳了两声,那女子的手指早戳在他掌上,哼道:“现在还要戴面纱,难道要我捂出痱子来?!”
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总算史云锦还懂得要把握大局,安排其下将领上前拜见。史云锦在三旬开外,算得正当壮年。其下是昭武校尉李琦,年在弱冠,唇红齿白,本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可惜因为他刚才那下失态,没有得到杜长卿的青眼有加。再后是振威校尉罗密,却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一条可怖的伤疤,从额头划过左脸,杜长卿只见他右手腕略粗,关节粗大,犹如一段段的铁链连接而成,再瞧他腰侧的紫金背刀,不由暗暗点头。云骑尉宣德与 怀化中候陈勇都是精干的中年人,翊麾校尉 容颜却较不同,眉目深邃,五官英挺,身姿矫健,竟有浓郁的西域风情,见杜长卿凝目,毫不畏惧,抿着薄唇冷冷站在那里。史云锦心道莫非与他有关,但爱才心切,仍然挺身护道:“他叫藜子旭,其母是西域人士,其父是我昔年同窗,有勇有谋,可惜身世飘零,父母双亡,在末将帐下已6载有余。”
杜长卿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只听他清冷的声音道:“从此刻起,紧闭城门。所有出关人等,都必须经过严格盘查。这里原先的兵士,都即刻集合整编。我要让一只飞鸟,都飞不过播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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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白昼酷热,晚上却是阴冷,且风沙满天,自瞭望台上望去,远远可看见一个个旋转的黄色漩涡,不住往戈壁滩上退去。瞭望台上此刻自然是由烈风骑把守。史云锦保持了早晚上瞭望台的习惯,慢慢踱步下来,眼见得沿途的铁甲骑士目露精光,竟似是不会觉得疲倦一般,心中暗暗赞叹。他平素身后,都是跟着藜子旭,这孩子由他教养大,犹如他子侄一般,但杜长卿瞧他的神色,却是明显的不善,史云锦只得提了小心,吩咐藜子旭在这段时候都呆在军中,不要随便外出。这样,他身边的人,便只剩下罗密了。静夜中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遥相呼应,但总与往日有所不同。
忽然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正是从杜长卿所客居的中帐传来。史云锦停下脚步,罗密已知其意,道:“这三日来,飞将军一直呆在军中,其弟及慕容姑娘,也没有外出。”
史云锦沉吟了一会,道:“镇上的江湖客可还在继续增多?罗密,以你的眼力,你觉得这些都是什么人?”
罗密低低道:“来的都是大人物,据末将所知,昆仑、点苍、峨嵋、青城、洪帮,都有高手来到此处,但都没有什么动静,好像在等什么人。”
史云锦喃喃道:“可是要变天了。罗密,你跟着我,在这里也呆了十年了,不敢居功,但求无过。看来这也是奢望了,这几天我寝食难安,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
罗密仰头看天,并不答他的话。史云锦振作了精神笑道:“不过有你罗密在这里,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夕影刀当年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名头。”
西风唿哨,携着落沙,从两人间穿过,罗密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夕影刀早就死了。”
史云锦这才发觉自己心思恍惚,竟然把多年未提的旧事说出口来,大觉尴尬,忙去拍他的肩膀,道:“罗弟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就只有振威校尉罗密。我只是…………………”叹息了一声,低低道:“我只是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