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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我连叫了七八声姑奶奶,差点就哭出来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敢说谎,大动脉就给你割断了,血能喷好几米高,一百步以内就是急诊科也救不了你!”
“我说我说我说……”我的泪都挤出来了,这女的也太猛了,我觉得我能写一本小说,叫我的女友是大佬,来讲述一下我的悲惨生活!
我不知道王瑶是怎么看出来我撒谎的,我觉得我前后都编的挺合理挺符合逻辑啊,但我现在来不及考虑这些了,刀子还在我脖上架着呢,自仇九的子弹飞过我的头皮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距离死亡这么近了。我哪里还敢再有半句谎话,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阿虎是怎么求我去带他大保健的,我又是怎么去了之后光唱歌,不理那小姐,让阿虎和阿玲去大保健……前前后后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王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检索我话语里的漏洞。我哭丧着脸说:“媳妇,这回是真的了,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啊!”
“你真没有和那小姐发生什么?”王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真没有……也就摸了摸,那时候我觉得花了钱,总得占点便宜吧……不过后来发生了马晓茹的事,你给我一顿臭骂之后,我就再也不啦!”
王瑶这才把刀子收回去,我赶紧去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割了个小口子,用手一抹全是血。
我拿纸巾擦了擦,哭丧着脸说:“媳妇,你真下得了手啊。”
“呵呵,你敢骗我,我为什么下不了手?说谎的男人都该死!”
“是是,该死该死。”我是服了,完全服了,“媳妇,你怎么看出来我说谎的?”
王瑶斜眼瞥着我:“你觉得我可能说吗?”
“……不可能说。”
“这不就对了?”王瑶转身往前走去。
“哎,媳妇,你去哪啊。”我赶紧追上去。
“我回学校啊,我能去哪。”王瑶边走边说。
我拉住她胳膊,王瑶扭过头来问我干嘛,我说这都几点了,还回去干嘛啊,再说了你不是要和我庆祝一下吗?王瑶又斜眼看着我,问我想怎么庆祝啊?
我说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嘿嘿嘿……我面带邪意的笑了。
第251章毛毛
王瑶瞪我一眼:“想干嘛啊?”
我一把抱住她:“走嘛走嘛。”
在我的连哄带骗下,王瑶终于跟我走了,我们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直奔旅馆。王瑶也不是扭扭捏捏的类型,既然决定了某些事情,也就大大方方地跟我走了。这次我学精了,去之前就把套套给买好了,省的到时候又要抓瞎。
一进旅馆,就看见前台站着一男一女正在办理手续。我一下就精神了,上去就拍了一下那男的肩膀。男的是郑午,女的是苏忆。之前郑午和仇九单挑的时候,苏忆就以“全垒打”的条件来诱惑他,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郑午扭过头来,看见是我,惊喜地说:“左飞!”
我笑呵呵说:“你小子可以啊,下午受伤那么重,现在还有精力来开房啊?”
郑午大咧咧地说:“那点伤算什么啊,就是胳膊断了,小忆给我吹吹就能马上好了。”
“……”我震惊地看着郑午,确定说的就是“吹口气”的意思,而不是“吹吹”的另外一层含义。苏忆憋的满脸通红,王瑶把她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了。
我和郑午说话的时候,前台也把他的手续办好了,郑午拿着房卡冲我挥了挥手,就带着苏忆上楼去了,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我一边办手续一边问王瑶,你和苏忆说什么了啊?王瑶说能说什么,告诉她注意安全呗,教了她一些生理知识。我嘿嘿笑着说,你也教我点呗。王瑶说你还用教?你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啊。
我和王瑶上楼的时候,看见郑午急匆匆地下楼,差点没把我笑死,想起自己的以前了。
进了房间,我和王瑶这一次轻车熟路了许多,自然而然地洗澡、拥吻、倒在床上……不得不说少年人的精力就是无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就来了三次。到最后,我俩都累的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呼呼直喘。接着又洗了个澡,王瑶趴在我胸口看电视剧,我则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正玩着呢,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现在看见陌生号码就犯怵,吓得我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扔了。王瑶问我,你吓成这样干嘛,哪个狐狸媚子给你打电话?我说没有没有,不知道是谁。我赶紧把电话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飞哥,我是王政,毛毛哥被警察抓走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问清地址,便挂了电话赶紧穿衣服,王瑶问我用不用和我一起去,我说不用,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别让警察把你也给抓了。我和王瑶穿好衣服,出门正好碰上也是匆匆忙忙出来的郑午和苏忆,郑午自然也接到电话了。我们四个往前走,刚走两步,一个房间的门又开了,猴子和柳依娜走了出来。缘,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六个在走廊站住,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猴子说:“什么也别说了,走吧。”
出了旅馆,兵分两路,男生一路,女生一路,各打了车走。来到西街辖区的派出所门口,这里已经站着好多人,除了毛毛的那些兄弟外,还有十几个西街的混子。
我们过去问了问情况,才知道毛毛正带着人巡视娱乐场所呢,也没发生什么矛盾和冲突,各个场所的老板的态度也好,突然就来了几个警察把毛毛给带走了。猴子听完了,说:“应该没事,毛毛刚当上西街老大,被派出所约见一下喝喝茶也是正常的。”
猴子见多识广,我们便在派出所门口坐着等,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毛毛终于出来了,脸上竟然又红又肿的,我们一下就炸毛了,激动地围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脸,说没事,被几个警察给打了几下,让他以后小心一点,在这个地方别太嚣张了云云,意思就是给他个下马威。
我们都很不平,毛毛却哈哈笑着说没事,刚才所长还亲自和他喝了杯茶,反正就是让他尽量别惹麻烦呗。不管怎样,毛毛没事就行,我们松了口气,毛毛又叫我们去喝酒,直接去了夜上海酒吧,上次热情招待刘炎的经理,这次换做热情招待我们,感觉对他这种人来说,谁当老大就更无所谓了,无非是走了狼又来了虎,跟哪个老大都客客气气的,该交的份子钱一分都不会少,做生意的讲究个以和为贵。
还是上次那个王瑶收拾马晓茹的包间,正前方是一块落地窗户,直接就能看见酒吧内场的表演,妖娆的舞女正在台上搔首弄姿,炫彩的灯光晃来晃去。
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经理都没有正眼看过我,这次却成了西街老大身边的头马人物,经理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我们生气。猴子握着那经理的手,像老朋友一样和他热情的说了会儿话,因为音乐声也挺吵的,两人基本都是交头接耳的交流。过了一会儿,那经理面露疑惑,但还是掏出五块钱来给了猴子,猴子喜滋滋地把钱装进口袋里了,我们几个都是一脸无奈,还把准备冲上去的黄杰给拉住了。
包间里的人来来去去,不断有人进来给毛毛敬酒,喝到半夜一两点钟,人群终于渐渐散去,只剩我们几个最亲的兄弟还在了,也终于能关上门来说一些我们自己的话了。
经理本来还安排了几个漂亮的陪酒小姐,但是被我们给婉拒了。
因为我来过这个包间,便直接走到窗边一按开关,一块棕色的板子缓缓地落下来,把玻璃给遮住了,音乐也隔绝在外面,包间也彻底与世隔绝。毛毛刚当上西街老大,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还有黄杰和郑午,都被镇住了,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的土鳖模样一模一样。
只有猴子不动声色。黑四代嘛,啧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成功的装了回逼,我招着手说来来,咱们说事。大家这才坐下,毛毛先说,现在西街的局势还不稳,他近期会将重心主要放在这里,学校这边则由我们顶着。
猴子说你放心的去干吧,我们给你把后方稳好,有什么事随时招呼一声,哥几个带几百兄弟就冲过去了。毛毛乐了,端了杯酒站起来说道:“谢谢几个了,要不是你们,别说西街老大啦,我连七中老大都不敢想。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还要换地方,兄弟就不能再陪着了,没事你们尽管闯去,兄弟这边随时听候差遣!”
大家都端了杯子喝酒,今晚注定是个醉了也不归的夜晚,谁也没有缩着,都是敞开喝,喝的天昏地暗,喝到最后不知谁先开始哭,到最后发展为我们抱成一团痛哭。我也不知道他们哭啥,反正看着他们哭,我也想哭,哭的稀里哗啦,把鼻涕都吞嘴里了。
属猴子哭的最凶,不停的跟我们说谢谢,说要不是我们,他就已经放弃了,还说他要是个女人,早就以身相许了,随便让我们几个玩。不知谁说了句,男的也能玩啊,于是大家立刻疯了,起哄去脱猴子的衣服。
猴子力气再大,也拗不过我们几个,有人按着他胳膊,有人按着他腿,我去解他的衣服,边解边淫笑着说,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让大爷玩一玩啊。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昏之前我还纳闷呢,我的酒量没这么差啊?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只是有人躺在沙发上,有人躺在地上,我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个。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经早晨六点,都忘记昨天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只记得正准备脱猴子衣服呢,就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我走到窗边,把木板给收起来,外面也已经没人了,整个酒吧寂静无声,黑洞洞的一片。
我的动作惊醒了众人,除了猴子还躺在沙发上睡觉以外,其他人都纷纷坐了起来,竟然和我一样奇怪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我就记得准备脱猴子的衣服,咋就睡过去了?”毛毛奇怪地问。
郑午和黄杰也是这么说的,大家的记忆竟然停留在同一时刻,这就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脖子有点痛?”
大家纷纷点头:“是的是的。”“脖子有点痛啊,怎么回事?”“感觉像是被什么劈过一样。”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们都被猴子的手刀给劈晕了。
我和黄杰把事情一说,郑午和毛毛也是火冒三丈,大家再一次默契地冲向猴子,不顾他的挣扎和叫喊,强行把他衣服给扒光了,这次由郑午和毛毛强行按着他的胳膊,不给他分毫使用手刀的机会,然后我们四个将猴子抬到包间墙边一根直立的钢管旁边,那钢管是跳舞女郎用来跳钢管舞的,我们准备在那上面给猴子磨了杠子,猴子大喊;“别磨别磨,我昨天刚破了处,现在下面还疼着呐,再磨可就要命啦!”
第252章黄杰是曾经的南街老大
我和郑午证实了这一点,昨天在旅馆确实碰见猴子了,虽然不知他说的“疼”是真是假,但保险一点还是有必要的。我们放弃磨他杠子,但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惩罚他,在我们几人的威逼和恐吓下,猴子只好穿着一条内裤,无奈的给我们几个表演了一段钢管舞。
猴子抓住钢管,冲我们做了一个风骚的动作,把我们乐得东倒西歪。
“哎,瞧你那表情,不乐意是怎么着?”我板着脸说。
“乐意乐意,能给几位大爷表演是我的荣幸。”猴子哭丧着脸,但还是只能咧嘴笑着,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继续给我们跳起了钢管舞,在管子上上下翻飞,动作妖娆。
闹腾了十几分钟,我们才让猴子穿了衣服,大家继续坐下来讨论事情,现在有个问题要摆在明面上了,下一步要去哪个学校?我问猴子,你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去过好多地方了,到过南街和北街没有?那边有没有毛毛这样的朋友?
实话说,有毛毛这样的朋友,拿下一所学校,或是拿下一条街,都会变得轻松许多,就像游戏里的外挂一样,分分钟就能干掉大BOSS啊。
猴子却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在东城,只去过东街和西街,南街和北街并不了解。我说那就是要靠咱们自己的双手去从零开始的拼搏呗?毛毛说东街和西街接连发生势力震动,而且都是被十七八岁的学生给拿下了,南街和北街的老大没有一点警觉是不可能的,就算查不到我们几个身上,也必然会小心防备学生群体,所以难度肯定要比东街和西街都高。
毛毛又告诉我们,南街的混子出了名的彪悍,因为那边普遍都挺穷的(当然再穷也穷不过东街,东街是真穷啊,感觉政府完全放弃这里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么;而北街混子则是出了名的有钱,现在政府将经济重心放在北街,各种高楼大厦、企业工厂,人人都富得流油,所以民风普遍比较拜金,大部分人都以金钱为上。
听完毛毛的介绍,黄杰突然说道:“去南街吧。”
我点头:“对,拼钱的话,咱们还不是对手。但是拼拳头,就是咱们的强项了。”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
“因为,南街曾经是我的地盘。”黄杰缓缓说道。
黄杰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镇住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很惊讶么?”黄杰撇了撇嘴。
大家依旧呆滞,实在是被震得不轻,黄杰说他曾是南街的老大,最起码也是去一中上学以前了,黄杰还在一中念过半年初中,也就是说黄杰在南街当老大的时候有可能只有……15岁?!我草,我15岁的时候在干嘛啊,还跟在斌子的屁股后面告状说那谁谁又欺负我了你帮我报仇啊……
一个15岁的小孩,当一条街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来告诉我啊!
除了猴子,我和毛毛、郑午都张大了嘴巴。
猴子乐呵呵说:“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了,来来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黄杰却又扭捏起来,说其实也没什么,都说了是曾经嘛,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提了。开玩笑,他吊起我们胃口,说不提就不提了?我们又问了几遍,他还是不肯说,我愤怒地一指墙边那根钢管,大家也跟着我纷纷指向那根钢管,猴子尤其兴奋,手舞足蹈地也指着那根钢管,让黄杰赶紧过去跳一段,跳一段就不用说了。黄杰迫于压力,只好同意说了,在说之前,他郑重地说,不许笑话他,我们都说不会,谁会笑话曾经的南街老大?
黄杰儿时所在的孤儿院就在南街,所以他从小就是在南街长大的,作为东城为数不多的儿童福利院,黄杰所在的孤儿院鼎盛时期有过七八十个孩子,需要大量的志愿者和志工帮忙,不过有些孩子陆陆续续被一些家庭领养或是收养,他们的孤儿院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二三十个孩子,从四五岁到十四五岁的都有——按照国家规定,孤儿长到16岁后,只要四肢健全,拥有独立劳动能力,就要尽量自己打工赚生活费了。
南街孤儿院的孩子当然从小就是在南街的学校上学,这些孩子在学校内自然就成了被排挤和欺压的对象,因为他们都是“没爹没娘的野种”,黄杰自小就带着他们的孩子和父母健全的孩子打架,虽然他们人少,但仗着黄杰一双拳头,倒也很少吃亏。久而久之,黄杰也打出一点名气,在东城三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就像我们一天一夜之间干掉西街的老大和四个大哥一样,黄杰某天心血来潮,带着他的兄弟在一天之内将三中的其他老大全归拢了。
在这一天,黄杰当了三中的老大,也就是在这一天,黄杰又野心发作,将目光瞄准南街老大的位子,决定向南街的混子发起进攻……
讲到这,黄杰突然戛然而止,说:“我还是不说了吧……”
我们正听的津津有味,哪里忍受的了黄杰突然断掉,就好像看网络小说,正看到精彩处,作者突然断更了一样窝火,我们几个上前扭住黄杰,强迫他继续讲,但黄杰就是不肯讲了,说破了天也不肯讲,说那是一段丢人的过往,他不想再提,宁愿给我们跳一段钢管舞。我们看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强人所难,只是将他表演钢管舞的时间拉长、表演难度增加而已,比如边唱最炫民族风边跳……
于是,我们就将下一步目标定到了南街的东城三中,好歹也是黄杰的老家,人不生地也熟嘛,终究还是利于发展的。还有二十几天就放暑假了,大家约定暑假期间再办转学手续,应付完七中的期末考试再说,等到三中的时候我们就是高二的学生了!
说到考试,郑午就开始头大,央求我们几个到时候要给他传答案,别看我们几个整天打架,但学习还是不错的,不敢说顶尖吧,中上游还是没问题的,也就郑午拖了后腿。
于是,我们趁机宰了郑午一顿早饭。出了酒吧以后,在街边随便寻了一个早点摊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毛毛感慨万千地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从没想过自己有天还能成为这里的老大,来,咱们干了这个包子!”
吃饭中间,黄杰上了个厕所,趁他不在,我们赶紧讨论他的事情,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