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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不愧是黑四代啊,看问题永远都是这么透彻。
而那个钻地鼠,看着其貌不扬、任人欺辱,却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我琢磨着总有一天,那个旗袍壮汉会死在他的手上!
之后一路没有话说,飞了大概两三个钟头,飞机终于缓缓落地。我看到窗外虽然广阔,但是依旧一片漆黑,也搞不清是什么地方,反正肯定不是机场。
舱门打开,舷梯放下,侏儒们又过来将我们挨个举起,下机。
郑午最后被捞出来的时候,当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路上真是委屈他了。
下机之后,有几辆车等着我们,而四周一片广阔,原来是片荒原。如今刚过完年不久,青海更是冷风如刀,我只穿着一件浴袍,差点冻成傻逼,上了车后才好一点。
我们坐在一辆商务车里,我们四个挤在最后一排,而前面则坐着老龙婆和黑猫少年、旗袍壮汉,钻地鼠则坐在副驾驶上。后面还跟着几辆车,其他侏儒都在那些车上。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依旧黑洞洞的,走了好久也不见一处灯光,青海这地方当真大的可以。山西其实也不小,而且荒山也多,可是和青海一比,多少有点小巫见大巫。
这一路开了很久,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慢慢进入了有人烟的地方。
我仔细看着路牌,发现到了西宁。
很好,就是青海七雄的据点!
进入西宁之后,四周渐渐繁华起来,好歹也是大城市呐,虽然比不得京城,但是也很不错了,和龙城差不多的模样。一路上,钻地鼠始终左看右看,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旗袍壮汉似乎和他有仇,又骂起他来,说你搞什么鬼?
钻地鼠一副紧张的模样:“我怕被青海七雄盯上……”
“操!”
旗袍壮汉骂了一声,狠狠在钻地鼠头上甩了一巴掌,说龙婆婆在这,你担心那几个王八蛋干嘛?
老龙婆的脸色也很沉,说放心吧,有我在这,青海七雄不敢怎样。
钻地鼠说是、是。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心想这钻地鼠的演技还不错,在这故意撩拨老龙婆的怒火呐。刚这么想完,就听老龙婆说道:“不过,钻地鼠,我知道你和青海七雄有仇,当初就是他们逼得你在青海呆不下去……所以,你也休想借我之手除掉他们,倘若让我知道你偷偷给他们通风报信,将他们引了过来,我会让你和你那干兄弟死的好看!”
我和猴子的心里同时猛地一跳,原来老龙婆洞察人情,什么都知道啊!
不愧是做星将的,果然有两把刷子,厉害!
旗袍壮汉也才反应过来钻地鼠的真实用意,更是用力扳住钻地鼠的脖子,“砰砰砰”地揍起他的脸来。钻地鼠大声求饶,不断地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猫少年轻轻哼了一声,说活该,让你不安好心。
车子里充斥着钻地鼠的惨嚎声,这家伙的地位可真是超乎寻常的低啊……
当然,我们也没时间悲天悯人。如今钻地鼠的阴谋被老龙婆识破,那还有谁去为我们通风报信?周明和张宇杰也指望不上啊,这飞机一出了华北的地界儿,他们估计连我们去哪了都不知道。
我和猴子正忧虑重重,就听黄杰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要上厕所。”
老龙婆和黑猫少年都没反应,旗袍壮汉放开钻地鼠,转头说道:“大的小的?”
黄杰:“大小都有。”
旗袍壮汉让他再忍忍,一会儿就到了。黄杰说忍不住了,不行就拉到车上算了。旗袍壮汉骂了他一句,只好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一抬手就把黄杰拖了下去。
下车之后,旗袍壮汉又打起伞来,这副装扮很快吸引了四周不少民众侧目。旗袍壮汉置若罔闻,把黄杰往路边一丢,说快解决吧。
黄杰穿着浴袍,倒是方便的很,蹲下就能解决,不过他皱眉说道:“就在路边是不是有点过分,好歹让我在车屁股后面啊?”
旗袍壮汉骂了一句,但还是把黄杰拎到了车后。
就在这时,黄杰突然暴起,手上和腿上的绳子也层层脱落。紧接着,他一拳砸烂了后尾箱上的玻璃,伸手便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刀。
回龙刀!
这一切都太快,旗袍壮汉压根没想到黄杰竟然还能挣脱捆仙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蓝光已经闪下,恐怖的回龙刀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旗袍壮汉慌忙举伞去挡。
铛!
第1614章简直就是个疯子
捆仙索,顾名思义,便是连神仙都能捆住的绳子。
这个名词当然出自神话小说,但是用在这种由蒙古某种牦牛身上的一根皮筋而制成的绳子上面,还是很恰当的。
因为像我们练家子,练到一定程度之后,筋骨和皮肉都强化到了一种程度,普通的绳子已经很难再困住我们,所以这种“连神仙都能捆住”的绳子便应运而生了。
不过至今为止,我只见过华西的人用这种绳子,这代表捆仙索并未大范围的普及开来,说明这种东西确实产量很少。捆仙索确实好用,手挣不脱、刀割不断,唯有火烧才有效果。
我们身上当然没有火,那帮侏儒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所以老龙婆等人对我们一直很放心,一路上甚至都没怎么刻意看管我们。我们也只能任命,乖乖地等人来救。
黄杰绕到车后“方便”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凭借我们多年来的心有灵犀,立刻猜出这小子肯定是要搞什么鬼,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我们也弄不清楚。
直到他挣脱了绳子,又打破后尾箱的玻璃,将他的回龙刀拿在手里的时候,不光是我们懵了,就连老龙婆、钻地鼠、黑猫少年也都懵了。
黄杰怎么挣脱捆仙索的?!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黄杰和旗袍壮汉已经交上了手。
我们几个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黄杰一出手便是大招。
龙啸风云!
他的机会不多,所以要把握分分秒秒。
旗袍壮汉反应也很快,立刻举起花伞去挡。我被那花伞撞过一回,知道材质很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将那伞当作武器了。然而黄杰一刀斩下,便清晰地听到“呲啦”一声,花伞竟然被撕裂开来。
而这并不是结束,回龙刀余力未消,继续狠狠向下斩去,弯弯曲曲的刀身像一只穿梭在云间的猛龙,狠狠一口咬住了旗袍壮汉的胸膛。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一道恐怖的伤口自旗袍壮汉的胸前撕裂开来,大量鲜血飞溅出来,他的人也随之倒飞出去,重重落在马路边上。
这番动作实在太快,从黄杰拿到回龙刀,到将旗袍壮汉斩落在地,所费不过三秒钟而已。待老龙婆、钻地鼠、黑猫少年急匆匆地蹿下车时,黄杰已经钻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穿着浴袍、拎着回龙刀的黄杰,在车水马龙之间当真英姿勃勃……
黑猫少年想去追,但是被老龙婆拦住了,说算了,追不上了。老龙婆又赶紧去查看旗袍壮汉,旗袍壮汉倒在路边,胸前不断起起伏伏,显然还有一口气在,只是鲜血仍旧咕噜噜往外冒着。
老龙婆立刻摸出一颗药丸来塞到旗袍壮汉嘴里,又对他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处理。黑猫少年打了电话,救护车很快赶来,把旗袍壮汉拉上车走了。
这期间里,我们几人始终坐在车上,面面相觑。
黄杰是怎么挣断绳子的,又是怎么跑的,他有什么计划,完全没和我们几个说,就这么突然就跑了,丢下我们几个。别说是老龙婆他们了,就连我们几个都惊魂未定。
老龙婆他们都在车外,所以猴子说话也肆无忌惮,说这个王八蛋,只管自己跑,不管这帮爹啦!
我说可不是嘛,这无情无义的东西!
郑午说别这样,黄杰要是能带咱们一起跑,肯定不会抛下咱们不管的。而且他跑出去多好,能给咱们搬来救兵了。
我和猴子都惊恐地看着郑午,怎么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郑午还是分辨不出我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车外,老龙婆等人蹲在地上,研究着被黄杰挣断的绳子。
她拿起来看了半天,皱眉说道:“那家伙是练体的?”
钻地鼠和黑猫少年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和他交过手。唯一和黄杰交过手的是老龙婆,不过那时候黄杰还没出手,就被老龙婆给制服了。黑猫少年奇怪地问:“练体之人就能挣断这绳子吗?”
老龙婆咬牙说道:“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的,这捆仙索曾经困住过无数的练家子,无论是练气的还是练体的都没有办法解开。可是你看这绳子上的痕迹,显然不是一次性就挣断的,而是足足磨了一晚上的力气,才将这绳子中间的皮芯一根根挣断……”
黑猫少年一脸愕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老龙婆点头:“可怕的韧性和耐心,简直就是个疯子!我现在知道周明当初为何器重他们了!”
车内的我们也是满腹震惊,我们都没想到就在我们或打瞌睡,或坐以待毙,或想些邪门歪道的主意,或把希望寄托在钻地鼠和青海七雄身上的时候,黄杰便已经做到了这可怕的一步!
关键是,他压根就没和我们说!
想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将这绳子给挣断吧……
猴子立刻回头看向郑午,说看到没,你也是练体的,不如也试一试?能跑一个是一个啊!
郑午用力点头,说好。
郑午手上用劲,用很大的劲,一张脸也憋成了猪肝色。猴子说午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学学黄杰,润物细无声……
老龙婆他们上车来了,抓住我们几个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我们手上的绳子没有问题后,又审问我们是否知道黄杰早有计划潜逃的事。我们当然是不知道,还对黄杰骂骂咧咧的,说他只顾自己一个人跑,完全不管我们,算什么兄弟?无感情,无义气!
郑午不乐意了,反过来骂我和猴子,说我俩是白眼狼,还说黄杰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郑午虽然理解不到我俩的意思,但是有他这么一吵吵,反而更坐实了我们确实不知黄杰的事情。老龙婆自然也就信了,威胁我们不许再耍花花招子之后便让司机继续前行。
黑猫少年问老龙婆现在去哪?
老龙婆沉吟一番,说那个家伙跑了,没准会引来青海七雄,咱们不能回基地了,还是换个地方吧,去2号基地。
黑猫少年有些不大乐意,说龙婆婆,怕他们干嘛,论起级别来,他们还是要听你的,你不是还差遣过他们几次吗?
老龙婆摇头,说我哪里差遣得动他们,哪次不是利益交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主要任务是对付周明和张宇杰,还是不要和青海七雄打交道了,我一般也不想看见他们。
钻地鼠也连声附和,说对对对,还是不要招惹青海七雄的好。
黑猫少年突然一爪子挠过去,尖尖的指甲在钻地鼠脸上留下数条血痕,连他怀中的黑猫也狐假虎威,冲着钻地鼠叫了一声。黑猫少年冷声说道:“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们说话的时候你不要随便插嘴?”
旗袍壮汉不在,教训钻地鼠的重任便落在了黑猫少年的身上。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个钻地鼠,但这时候却觉得他有些可怜了,在这夹缝中生存也是很不容易啊。
而老龙婆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旗袍壮汉和黑猫少年教训钻地鼠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显然也是默认这种情况的。除非有时候闹的太过了,她才会出声劝上几句。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车子穿过西宁的大街小巷,两边的楼房渐渐变低,显然来到一处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拐上一条有些破败的马路上后,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偶尔还能看见湖泊,这地方实在是太美了。
直到此时,老龙婆才摸出了手机,给周明打了一个电话。
“等急了吧?呵呵,没到魏老那里告状吧?没有最好,那还有的谈,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几个。嗯,你和张宇杰来西宁吧,到了之后再给我打电话,我不希望看到你俩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吗?华西可是我的地盘,你们来了之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别给我说这些废话,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和仓天的关系,我要是不为他报仇,我还是个人吗?”
说完,老龙婆便挂上了电话,然后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内陷入一片安静,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我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不断看着外面的景色,只觉得天高云淡,人也跟着开阔不少。过了一会儿,猴子突然动了动我的胳膊,我奇怪地回过头来,猴子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老龙婆。
我定睛一看,只见老龙婆那张充满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的心里一动。
看来,她和仓天的关系确实不错。
想当初,青海七雄第一次对付我们的时候,就是仓天找老龙婆借的人啊……
车子又行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在一处浅水湖的边上停了下来。湖边还有一座高墙大院的宅子,外墙都是青灰色的,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想必,这里就是老龙婆说的2号基地了。
侏儒们把我们抬下了车,正要往那宅子里送,老龙婆突然说了声等等,然后走过来举起拐杖,朝着猴子的肚子狠狠戳了下去。
噗呲——
第1615章不能坐以待毙
拐杖穿腹而过,从另一头钻了出来。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谁也没有料到老龙婆突然会这么做。所有人,包括黑猫少年、那帮侏儒,也都完全傻住。老龙婆又将拐杖拔出,发出清晰的金属和皮肉摩擦之声。
紧接着,鲜血从猴子的腹部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整片衣襟。
啊……
猴子不可抑止地惨叫出来,面部狰狞、身子扭曲,从侏儒的手上跌落下来,然后痛苦地在地上缩成一团,鲜血浸染了一小片的土地。
不!
我大叫了出来,同时身子疯狂摆动,也从侏儒手上跌落下来,然后一拱一拱地朝着猴子爬去。和我一样动作的还有郑午,他也震惊的无法自已,挣扎跌落下来朝着猴子爬去。
猴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肚子上的鲜血不断淙淙流出。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迅速发白起来,一双眼睛也变得空洞而失神。
我在地上疯狂地蠕动着,我知道即便自己过去了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努力地往前爬着。很快,黑猫少年一脚踩住了我的脊背,然后蹲下身来用他又尖又长的指甲抵着我的喉咙。
钻地鼠也趴到了郑午身上,吃力地束缚着他的动作。
猴子!猴子!
我声嘶力竭地大叫着,脸上也因此青筋毕露,生怕他就这么过去了。我完全不顾横在我脖子边上的指甲,仍旧疯狂地挣扎着、大叫着,黑猫少年当然不会真的要我的命,但是他疯狂地抽着我的脑袋,说安静、安静,你他妈的安静,听到没有?
我脑袋上的血痕一道一道,有些地方的头皮都被他抓烂了,头发一绺一绺地往下掉。郑午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也是疯狂地大喊大叫,像一头快要发狂的公牛。
毕竟我们将近六年的感情,是真的看不了猴子遭遇如此惨烈的攻击,那一拐杖仿佛刺在我的心上一样难过。在这之前,我们虽然也遭受了一点折磨,也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但总的来说还能保持乐观的态度,出什么事也能嘻嘻哈哈地充满欢乐。
直到老龙婆突然发神经地刺下这一拐杖之后,将我们这一切自以为是的乐观态度被撕碎了,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和恐惧。
猴子躺在地上,这杖让他受的伤不轻,他大喘着气,看着我说:“左飞,我没事,看好郑午……”
我立刻看向郑午,只见他的眼睛正在一点一点变红,似有入魔的征兆。如果他入魔了,后果自然不堪设想,于是我立刻大叫起来:“郑午,冷静!”
郑午咆哮起来,愤怒中又带着些无奈:“我冷静不了啊……”
钻地鼠抓住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磕,说冷静不了?我来帮你!
而黑猫少年抓着我的头发,说你还有脸教育别人?不如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鸟样!再乱下去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们全部干掉!
我咬着牙,目光里充满怒火,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郑午也低着头,轻声地呜咽着。
天边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将这广阔的天地之间又添了几分萧索。我趴在地上,感受着这地面的冰凉,已经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归根结底,还是不够强啊……
倘若我们也是星将实力,何至于还被老龙婆玩弄于股掌之间?
局势终于控制下来,老龙婆这才蹲下身子,用拐杖轻轻挑着猴子的脑袋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你们不要再耍花样?你是不是以为,你那点花花招子能瞒过我的眼睛?”
猴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句话都没说。
我不知道猴子玩了什么花花招子,以至于遭到老龙婆如此惨烈的攻击?
老龙婆摸出一包药粉,朝着猴子的肚子上洒了下去,说我现在还不希望你死,但是你还能活多久,完全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说完,老龙婆方才站起,拄拐朝着大院的门口走去。黑猫少年和钻地鼠也从我和郑午身上下来,一帮侏儒又过来将我俩举起,随着老龙婆往门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