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慈大师眯起眼睛,说不净,我当初收你入门的时候,便已看出你六根不净,所以才给你起了这个法号,望你能时时提醒自己、审鉴自身,可惜你后来做事越来越张狂,我才只好将你逐出门去。不想你仍旧执迷不悟,而且行事越来越恶,竟将中原大地搞得一团乌烟瘴气,现在更是口出狂言,还要烧我的庙、砸我的寺,我就算已经不是你的师父,可你一身功夫却是我传,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除此恶贼!
玄慈大师一声令下,四周的和尚便一哄而上。这些和尚的本事其实一般,不过他们有个独门阵法,叫做达摩棍阵,上百人一起使出来,当真叫个鬼哭狼嚎、天地变色,比那七个小和尚的太极剑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当即便把十二金刚、七小和尚团团困住,星火的人则都退到了一边。
刘占山、马大伟、江若海三人赶紧奔到我的身前,他们仨伤痕累累,都是一脸惭愧的模样,向我说对不起,没有将那七个小和尚及时干掉。我摇头,说是我的错,我没有调查清楚这七个小和尚的真正实力!
江若海叹了口气,说别说您了,就是和不净秃驴打过不止一次交道的我们,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七个和尚还有这种实力,还好关键时刻这玄慈大师赶到,否则咱们真要全军覆没了!这次也算天降贵人,咱们才能逃过一劫,只要玄慈大师料理了不净秃驴,咱们就算能大胜而归了!
“大胜而归”这四个字刺痛了我的心,因为我一下就想起了黄杰,想起了红袖,想起了冲言道长的一家子……我的怒火再次丛丛而生,抬头一看,只见玄慈大师已经亮出他手中的杵,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瑟瑟发抖的不净大师,准备料理门户了。
我一下跳了起来,说玄慈大师,让我来对付他!
玄慈大师疑惑地回过头来,似乎不明白我的用意,我走过去,低声说道:“我有几个朋友死在了他的手上,我想亲手报仇!”而且,回龙刀还在他的手上,我想要夺回来。
玄慈大师明白了我的用意,问我有没有把握?
我说不管有没有把握,我都要亲手杀了他!
玄慈大师说好,便往后退了一步,给我腾开了地方。不净大师一看是和我打,登时脸不白了、腿不抖了,冷笑着说道:“好啊,死之前还能拉一个垫背的,不错、不错!”
说着,玄慈大师便脚步一闪,手持佛珠朝我冲了过来。
我呼了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冷静,一定要亲自手刃不净大师!我的实力就算比他差一点,可我只要发挥自己的长处,不再和他硬碰硬,必有办法取他性命!
四周一片混战,清凉寺的达摩棍阵大显神威,不净大师的手下一个又一个地倒了下去,而我和不净大师也迅速交上了手。
不净大师的招式还是至刚、至猛,而我不再和他硬拼,而是发挥擒拿手的长处,尽量多的和他贴身搏战,同时身子闪躲腾挪,不给他佛珠砸中我身体的机会。
我的双爪纵横交错,不断去抓不净大师的手腕、胸口,有时候还歪倒在地,去抓他的膝关节。不净大师同样打得很稳,一点不骄不躁,一串佛珠左劈右砸,发出轰轰轰的破空之声,威力惊人。
我们两个从大殿门口一直打到偏殿门口,一直维持着不上不下的局面。高手搏斗,有时候就是一招定生死,但是这一招迟迟都出不来,两人也都十分谨慎和小心,所以只能这样磨着。
玄慈大师和刘、马、江三人始终紧张地注视着我们的搏斗。
很快,四周的混战都平息下来,清凉寺的达摩棍阵取得了空前的胜利,现场不净大师的手下全部被俘。面对这种情况,不净大师不心慌是不可能的,忍不住朝着四周望去,看看自己的援兵有没有到。
高手相争,最忌讳的就是分神。
一招定生死的机会来了!
我迅速出招,放弃杀伤力很强却成功率很低的混元归一,转而抓住不净大师的另一只手腕,同时迅速攀沿而上,一记旋转乾坤使出。就听咔嚓一声,不净大师的左臂被我卸了下来,这一招猝不及防,不净大师忍不住叫了一声,同时将手中的篡天珠狠狠砸向我的脊背。
砰!
这一记结结实实地打中我的身体,而我死死抓着不净大师的胳膊,方才使得自己的身体没飞出去,同时一记大摔碑手使出,不净大师的身子被我反手撩飞了出去。
不等不净大师落地,我又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小腿,咔嚓一声将他的腿也卸了。
高手相争,有时候就是一招,只要抓住这关键的一招,那么胜利就会压倒性地袭来!依旧不等不净大师的身体落地,我的双手抓着了他的腰间,使出缠丝手来,顺着他的脊椎往前抓去。
咔、咔、咔、咔、咔……
不净大师脊椎上的骨头,尽数被我捏断!
这是人身上最关键的一截骨头,就算他不死,也成了一个废人。这一招极其变态、阴狠,就连玄慈大师都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不净大师的惨叫声响彻整间云松道观。
砰!
不净大师的身子重重落地,而我猛地扑上前去,一招混元归一使出,直接掐断了他的脖颈。从我第一招旋转乾坤开始,到后来的大摔碑手、缠丝手,最后以混元归一收官,所用时间不过三十秒而已。
不净大师大睁着眼睛,反复到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见我杀了不净大师,玄慈大师和刘、马、江三人迅速围了过来,而我将不净大师的身子翻转过来,从他的袈裟里抽出了黄杰的回龙刀。
亲眼看到、亲手摸到黄杰的回龙刀,一股悲戾之气猛冲我的脑海,我“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这血全部喷溅在回龙刀上,然后我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这一觉又睡了很长时间,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清凉寺的厢房之中,便知道是玄慈大师把我送回来的。
我坐了起来,看到回龙刀还放在我的枕边,巨大的悲伤再次涌入我的身体,想到黄杰已经不在人世,我猛地将刀抱起,紧紧地拥在怀中,低声哽咽起来。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向猴子他们交代?
我拿着一柄失去主人的回龙刀到东洋去,将这柄刀给他们看么?
吱呀。
厢房的门开了,一个面色苍白、面容冷峻的青年走了进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走到我身前,开始上下翻找起来,又掀枕头又掀被子的,口中还不断呢喃:“我刀呢?我刀呢?”
青年抬起头,才发现刀在我的怀中,然后他一把夺了过去,先是爱抚了一番,然后有些嫌弃地看着我,说你变态啊,干嘛抱着我的刀睡觉?
第1798章女人是老虎
是黄杰,竟然是黄杰!
本来应该死了的黄杰,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结果发现不是,就是真的!黄杰真的没有死!
黄杰既然没死,那红袖和冲言道长的家人肯定也没有死。
我太兴奋了、太开心了,几乎要跳起来去拥抱黄杰,再好好问问他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回龙刀怎么会跑到不净大师手上去的?说好的“刀在人在、刀毁人亡”呢?
但是黄杰夺了刀、骂了人,转身就走,好像完全不准备和我解释什么。我猛地跳起来,像头树懒一样挂到黄杰的肩膀上,黄杰叫了一声卧槽,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死死勾住他的肩膀,说你说呐,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别想走!
黄杰问我想知道啥,我说当然是昨天晚上的事,你的刀怎么会跑到不净大师手上去的?
黄杰说废话,当然是我给他的,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俩关系特好,是铁哥们,除了老婆不能共享,其他都能共享。
我说少扯蛋,跟我说说到底是因为啥?
黄杰说不信拉倒,然后又说他得走了,已经在这好几天了,没功夫跟我在这耗时间,让我麻溜地办完事就到东洋去。说完,他就甩了我的胳膊,大步地走出门去,行为之决绝,像个提上裤子就跑的负心男。
我当然不相信他胡扯的一通,还和不净大师是铁哥们,他怎么不说他和樱花神称兄道弟呐。我很想问个清楚,但是奈何他已经走了,我只好也跟着出了门去,发现天光已经大亮,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是在清凉寺内,和尚们来来往往,有练功夫的,有劈柴挑水的,一派祥和的场面。有人经过,便会向我打个招呼,我虽然不认识人家,但是也和他们问好,顺便谢谢他们昨晚的帮忙。
“施主太客气了,施主以一人之力对抗不净大师,挽救整个中原大地于水火之中,才是我辈楷模。”还说我客气,这些和尚一个比一个客气,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而事实是,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这些清凉寺的和尚,我就死翘翘了,还谈什么阻止不净大师?为此,我专程来到玄慈大师修行的房间向其道谢,一来谢谢他救了我,二来谢谢他遏制了不净大师的暴行。
玄慈大师也说我客气了,将我好一顿夸,说如果不是我,华中的老百姓们就遭殃了。
我说哪里,清凉寺的诸位才是头功,我一定会如实向上级禀报,请求上级给予清凉寺一定的嘉奖,不敢说捧得像少林寺那样高,排在白马寺之下还是没问题的。
玄慈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又是好一番推辞,说出家之人淡泊名利,并不希望太惹人注目云云。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他是装逼,但是玄慈大师说出来,我知道他是真心的,这样的和尚才是真正令人尊敬的出家人。接着,我又和玄慈大师聊了一会儿,得知他和冲言道长虽未见面,却也神交已久,彼此一直倾慕对方,还想着什么时候去见一面,可惜……
说到这里,玄慈大师又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尘归尘、土归土,如今罪人伏法,还望冲言道长安息才是。
得知红袖和冲言道长的一家人都已在寺中安置妥当,我又向玄慈大师道了一声谢谢,方才出了门来。这时,我才给魏老打了个电话,将这几天的情况如实汇报。
这次办差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是让我最骄傲的,还是没有调动军队。
果然,魏老听得很满意,再一次表扬了我,说我干得不错,又说华中方面的后事已经在积极处理之中,让我在河南休息几天就赶往华西。
“这次还是一样,先确定老龙婆是否还活着再行动。还有,因为华西那个地方比较特殊,所以不能给你军区的调动权了,不过我给你搞了个国安局特别专员的身份,可以调动国内任何一所警局。”
这个我能理解,华西那地方确实比较特殊,什么新疆啊西藏啊……大家都懂,军队稍微动动,国外的舆论能压死你,除非是有恐怖分子出没,否则军队还真不能动。
说到这里,魏老笑呵呵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可以拿这个身份去命令你爸。”
我听了也挺开心,之前让我拿着可以调动军区的条子,别看权力挺大,其实我也紧张,生怕丢了或是啥的,搞出什么大事。现在好了,有了国安局特别专员的身份,我宁愿和警局打交道,也不愿意和军队打交道。
说完这个事,我又问魏老,说我办完华西的事后,就可以到东洋去了是吗?
魏老好像愣了一下,说当然可以。
我这才嘿嘿笑了,我在国内已经快滞留一个月了,还真挺想猴子他们的,想到即将能和他们汇合,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干劲儿,对华西之行也就更加期待了。
经历了华东和华中的变化,我觉得我现在又增长了不少经验,再处理华西的事应该可以得心应手。想到那个曾经试图在背后捅我一刀但是没成功的钻地鼠,我也跟着牙痒痒起来。
老东西,山不转水转,咱们又要交锋啦。你没动老龙婆也就算了,算我白跑一趟华西,但是如果你动了老龙婆,就等着看我怎么玩死你吧。
挂了电话,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抬头一看,只见十几米外有一棵大槐树,大槐树下面鬼鬼祟祟地藏着七八个和尚,正探头探脑地往前面一方古井处张望,嘴里还叽叽喳喳。
“这娘们可真水灵啊,我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娘们!”
“切,你天天在山里修炼,见过几个娘们?”
“怎么没见过?经常来咱们庙里烧香的那些富太太、大小姐,没一个比她水灵的!”
“是啊,师父老说女人是老虎,如果老虎都长这个模样,我宁肯被老虎给吃了!”
而那古井边上,则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身材婀娜、面容精致,正用梳子沾了桶里的水,梳自己一头的三千烦恼丝,看着真是风情万种,也难怪这些和尚都不淡定了,连我都看得怦然心动。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红袖。
红袖当然不是非得在井边梳头不可,我猜她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天生狐媚。我笑了一下,朝她走过去,这时阳光正好,春天已经彻底来了,处处都是绿意盎然、充满生机。
“大姐,挺美的啊?”我乐呵呵道。
红袖回过头来发现是我,忍不住啐了一口,让我不要瞎叫,把她都叫老了。然后她又问我,那个挺冷、挺酷,不爱和人说话的青年哪里去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黄杰,这才知道她在井边梳头,不是想给那些和尚看,而是想给黄杰看,便说姐姐,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头几天还喜欢我呢,哭着喊着要撕我的衣服,现在就移情别恋啦?你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红袖的脸红了,说那没办法,我们这帮小年轻真是一个比一个招人喜欢,还说她要是武则天就好了,把我们全部纳入后宫。当时就把我乐得不轻,因为我知道红袖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抱着这种想法。
男人可以梦想三妻四妾,女人凭啥不能想像一女多夫?反正想想又不犯罪!
我问红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红袖才告诉我,昨天晚上她和冲言道长的一大家子正在客厅看电视,一个青年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让他们赶紧和他一起走,或是不净大师带人杀上来了。
当时红袖觉得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青年,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
青年解释了半天,说他是我派来的守卫,但是红袖就是不信。青年急了,当场拿出一柄可怕的怪刀来,威胁着他们离开。但是已经迟了,楼下已经冲上来一堆的人,青年走在前面,手持那柄怪刀,硬生生开出一条血路。
“简直不要太酷,我当场就爱上他了。”红袖娇羞地说道。
下楼以后,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红袖等人好不容易挤上去,只见不净大师已经冲了上来,而且气势非常凶猛,三步两跃地疾冲而来,大有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撕碎的意思。
青年毫不犹豫,将自己手里的怪刀抛掷出去,那刀打着旋就飞向不净大师,不净大师竟然十分忌惮,赶紧停下步来,举起手中的佛珠抵挡。趁着这个机会,青年赶紧带着他们离开……
“去哪儿了?”我问。
“云松道观。”红袖说道:“那个青年说了,不净大师拿了他的刀,再回去叫你看见了,肯定会让你误会,所以他必须得赶过去。但是路上有好多不净大师的人,只能不断绕路,等最后到云松道观的时候,竟然是一大帮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和尚从道观里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奇闻?”
后面的故事自然不需要再多说,一切都已了然。
而我听了这个故事却觉得十分感慨,一来是黄杰实在太了解我了,所以才万分紧张地赶往云松道观,二来是他为了救红袖和冲言道长的一大家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视之如命的回龙刀丢出去抵挡不净大师……
相比于以前那个不近人情,只要不是我们、谁死都无所谓的冷酷家伙,黄杰真的是变得温情了许多啊。
“对了,你在昏迷的时候,那个家伙在门外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看来你们还真是好兄弟啊……”红袖无限感慨地说道。
而我听了此话却是心里一震,因为我一点都不觉得温情,甚至莫名让人恐慌!
不对劲,很不对劲!
第1799章深藏功与名
红袖说我在昏迷的时候,黄杰在我的房外抽了一夜的烟。
对此,她表现得十分感动,说我们是真正的好兄弟,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情,心中反而一阵莫名慌乱,在这春暖花开、阳光正好的日子里,我却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凉,背后甚至都浸出了冷汗!
因为黄杰的表现,完全不合常情!
如果我真的性命垂危,随时都可能死掉,那么黄杰这样做还情有可原。可是,我根本就没事,首先我受的伤根本不重,之所以昏迷,那也是因为气血攻心所致。
而且黄杰也知道,我体内的真气可以用来疗伤,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所以他完全没必要、也不可能因为我受的伤,就在门外为我守上一夜!
他这么做了,只能说明一点——我确实有性命之忧!
可是我现在好好的,他的担心从何而来?
是谁要杀我,是谁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