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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时很感慨,也可能只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子无所顾忌,他很小心,又很执意的俯下身,以为只是去摸摸她的头,却扶着她坐起来,没察觉前已经把整个人抱进怀里。手臂揽在背上,感觉到瘦瘦的脊骨,心疼的感觉像刺一样扎着,一点点收紧,扯过被子把她团团包裹起来,像是包一个小婴儿,此刻,只是属于他的。情难自已,孔谦把嘴唇贴在亦诗额角上,很久后又滑下来,盖在她紧闭的眼睛上。
10…2
壁炉里添过一次燃木,星星点点的火苗发出噼啪的声响。已经是黄昏后,卧室里并没有掌灯,只是窗帘露出的角落里留着一点点的天色。
安特卫普本来是个老城,不像布鲁塞尔的喧哗纷扰,郊外深巷里很少有车辆来往,隐约从巷口传来些微声响,是集市蔓延过来的。
劳烦了看屋的老人去集市上买菜,临走时,孔谦把一张写了中国餐馆地址的纸条交给他,希望能顺道带回来些不易买全的佐料。
老人走了有一会儿,屋里除了钟表每走一格,只剩下火上炖煮的砂锅里沸腾的水声。
在阳台上抽了支雪茄,面对着静谧的夕阳景致,孔谦说不上心里是平静下来了,还是更混乱了。寥落的宁静,如同整个街市笼罩在细雨里那样,严严密密的蒙在他心上。
寒气在玻璃窗上积起了水珠,时间久了,像道泪痕似的坠下来,直落在窗台边的几盆虞美人花叶上。熄了雪茄,烟丝的味道还挂在指端,厨房里飘来了香味。
鸡汤在火上熬了几个小时,他抽空出来透气,顺便想些事情。六年前的记忆,六年后的现实,林林总总如同一张大网织结在眼前,怎么也无法挣脱。
这其间,也有宛如,睿轩,甚至有他听闻了很多的尹默,只可惜那些脸孔慢慢都模糊在一起,不及她的眉目万分之一清楚。
这么多年,刚刚应该是最久凝视着她,不被打扰,不用刻意保持距离。抱在怀里,让她枕在臂上,像对个婴儿一样的小心,端详着那张脸,又感觉时间太快,一切都变了。
她和小时候的变化并不多,也许六年间她并没有长太大,眉眼嘴角的轮廓都和记忆里一样,又比记忆里多了些岁月的东西。他从没见过她熟睡中的样子,总好像缺了安全感,蜷缩着身子想要抱住什么,下意识碰到他的手就没有放开,本来拧着眉,因为安心了,也就慢慢舒展开,呼吸淡淡的,唇角抿成弯弯的弧线,睡沉的时候像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
抱了很久,也许是太久了,直到手臂都酸了,孔谦还是没舍得放开,把被子拥得紧紧的,就着微弱的灯光守着她。除了这么陪伴着,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亲吻似乎都是亵渎的,只想多看看就好了。已经习惯了当她的叔叔,有礼有节的把持着的尺度,渴望亲近的情绪和理智错乱交织在一起,离开房间时,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汤熬好了;放在托盘里已经凉了些时候;错过了晚饭;没有感觉饿;孔谦蹲在壁炉边,拨了拨火苗,又有段燃木烧尽了,灰化成黑黑的碳磨,落在壁炉底。火光映在他脸上,表情不似刚出事时时刻紧绷着,眉头舒缓开来,可并不放松。其实留在医院里情绪稳定住了,但心里还是慌,开车离开了布鲁萨尔,一路上都感觉是在逃,本已经拿定的主意又不时在游移。到最后,带着她进了这老街里的老房子,看着她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睡了,他才真的踏实下来。
回到床边,椅子上留了靠过的痕迹,刚刚盯着她睡,也许是太累了,撑着头在椅背上靠着竟然睡了一下,被壁炉里零星的噼啪声惊醒,以为是她醒了,俯身过去摸摸她的额头。一切都是温热的,露出被外的指尖也很暖,任他轻轻在掌心里揉了揉。
她睡得比他想的要久很多,眼睛有些酸疼,按了按额角,起身走到窗边。窗帘掀起了一个角,手插回口袋里,孔谦的面容衬在一片模糊的玻璃上,看不出他眼里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10…3
亦诗在梦里听到车站的钟声,由远而近,然后是一条模糊的路,像是大院里的那条一样。他来时,从黑色的小点变成挺拔的身影,他离开时,那影子很久都不会在她心里消失。他穿过什么样的衣服,几个扣子,在父亲书房里停留了多久,她都会坐在楼梯转角的地方牢牢记住。
整整六年,昏昏沉沉的生活,也没有不好,也说不出好在哪里。每年去看一次妈妈,每年生日拿出长笛靠在窗边,总想起他来告别的那一天。怎么也没料到那是最后一次为他吹长笛,最后一次见他,之后就是整整六年的空白。她再等再盼,尹默的冷讽,睿轩的关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生活富贵贫贱并不一定不幸福,可想要的得不到却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悲伤,坚持到出国上学,不是因为有见他的执著信念,也许早就坚持不住了。
睫毛不安的煽动,总是想从梦里醒过来,挣扎出一个笼子,看清他的脸,接近他身边,让他再抱抱,陪着她捡树叶,可又怕他身边那些人出现,把他夺走了,所以只好继续睡下去。
亦诗朦胧的睡睡醒醒,车站的钟声飘远了,大路也慢慢消失,周身只有温暖的感觉,手指碰到柔软的被褥,头后的靠枕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有安眠定神的作用。
眼睛渐渐接受了光,虽然很微弱,却始终不敢睁开,因为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气,紧张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亦诗眼前的光有黑黑的影子,叹息之后,影子重重叠着。刚想睁开眼睛,却感觉一只手压到自己额头上,试探了几下,反复摩挲着额角一缕细细的碎发,觉得有些痒,但指角的纹路让人安心,闭着眼也感觉到是他在身边。
黑影又近了,体会到叹息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口渐渐清晰起来,怦怦的跳动。额边的手收回去,下一秒有温热的气息贴服过来,先是离了些距离,温暖的呼气吹拂在额头边,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触到肌肤上。亦诗从不敢奢求会和他离得这么近,能够感受他掌心里的温度,能听见他叹气,能轻轻的被他亲吻。所有的疲倦和伤感,因为这样的接触,突然不算什么。隐忍着眼角里蓄起来的水气,任他的嘴唇在额头轻轻的擦过。
肌肤相贴的感觉,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孔谦隐约感觉到她鼻息浅了,抬起身,发现她依然睡着,看不出醒过来的迹象,额头上只有他刚刚留下的一小块温度,眉心还是白皙柔嫩,带着一点点孩子气。他心里总有一道高高悬着的准绳,像小刀一样凌迟着他的感情,不敢再有什么亲近举动,可这一天,他已经跨过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前进一步又退后,后悔了,可下一次久久凝视着,又会忍不住想亲近她。骗自己她不会醒,不会知道,盯着阖紧的眼帘,希望她睡得安稳,睡醒一切就好起来。
还不及退开身,枕上的亦诗往一侧转身,被子滑开了,眼看着要从床边落下来,孔谦抬手去接,弯身却碰到一双闭了一整天的眼睛,毫无征兆的撞进他眼里。她的瞳仁很黑,润着水,像是蒙了一层看不透的雾气,衬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慌乱无措,又回到童年时收了委屈想哭的样子。
这么突兀的面对,亦诗不知道要说什么,孔谦把被子拾起来铺展好,目光始终凝在她脸上,盯得她更加胆怯犹豫。
也许她想哭,孔谦猜测着,小心地保持些距离准备推开,他想和她说点什么,可话还在嘴里,亦诗已经撑起身子。
身体虚弱,很勉强,还坐不稳就歪倒在他怀里。圈着他的肩膀,不管不顾的,哭出来之前,已经胡乱的把嘴唇贴在他面颊上。
孔谦知道自己该推开,可进退都很难,不经意的纠缠,那两片哆哆嗦嗦的唇就压在了他唇上。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她在他怀里缩起身子,想抓牢,害怕的碰触贴合,慌乱的分开,又压回他唇上。她也不敢看他,眼里早已经都是水气,身体的不适合连带心里的重压,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一夕间哭出了声,圈紧他的颈项,缩到他手臂包围的狭小空间里,亲吻着,恳求着,眼泪热热的滴落下来。
“孔叔叔,你别走!”
国庆番外——男人和女人
《咖啡和茶》
“按着,上,往死里抽丫的!”
“不想活了吧,王八蛋!”
三四个学徒,五六块板砖,七八声惨叫,战事正酣。
“您忍忍!师傅!师傅!”小波抱着子律的腰,用尽浑身力气挡着他上前,“师母没事,师傅!”
子律举着钢条,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掌推开小波,步步逼上前。从公社里冲出来的高磊大喊着“别冲动!”,被随后赶过来的韩豫挡住。
“你别管,让他去。”
公社后墙边的小空场,正停在电线上休憩的几只小麻雀猛地冲向天际,过路人停下车子静静辨听,一片寂静的午后,又骑到车子上,向着下个路口进发。
学徒们重新窗上围裙,跟在子律身后鱼贯而入。
等在门神咖啡的舒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子律什么也不说,拉起她直接上电梯,把众人挡在外面。电梯门阖上了,气氛森然下来。
“刚才……摸哪了?”
舒听了什么也不说,只是垂下头,手捏着子律的衣角。
“说话!别让我着急!”
她不开口,他只好上前亲自检查。
“是这儿吗?……这儿?”
“……”
屠岸谷的大门被踹上,上官苑下午又停工。
“是哪!”
“……”
“你是我的!”
“……”
《爱或不爱》
“啊!”
“怎么回事?”
“杨宪奕!”
“这呢!怎么了!”
挤出百货店款台的人群,杨宪奕正好接住冲进怀里圆鼓鼓的身子。
若若哼哼了两下,抱着杨宪奕的脖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哇哇大哭起来。委屈得什么似的,一边哽咽一边指着猫在人群里贼头贼脑的猥琐男人,“杨宪奕,流氓,摸我臀部!”
“哪呢?”
“那!”
杨宪奕一听立马急了,把人往地上一放,抡起手里七八个购物袋子看准伺机逃窜的男人直接追过去。
人冲出去了,还不忘回头交待。
“若若,别傻站着,打电话报警!”
《封嫣城寺》
“怎么不吃了?”城寺靠过去问了两次,却见封嫣垂着头,两滴泪生生落进面前的餐碟里,“不合口味?”
摇摇头,更多的眼泪滴进碟子里。
“怎么了!”城寺变了脸色,放下筷子过去把人揽进怀里。
靠着他,好半天封嫣才挤出几个字。
“刚刚……有人……”
“有人什么?”
“摸……”她说不出来后面的话,只觉得无地自容,止不住泪如泉涌,趴进他怀里害怕地哭起来。
“操,姥姥!”
砰的一声,坐对面的程东把筷子一拍,起身捞起烤全羊身上的肉刀起身就要冲出去。封青晚了一步,没拦住。
“程东!”
城寺夺门而出,追上了程东,夺下了他手里的刀。
两个男人在走廊里剑拔弩张,服务员刚端着菜出来,见着霍霍闪过的肉刀,立时又缩回传菜间。
“姓李的,干吗!”
“我媳妇儿,我去!”
《耶路撒冷》
“废了你丫的信不信,孙子!”
“操,不想活了吧!”
“怎么回事?”
孔让皱着眉,跨出清真寺的月亮门,正好拦住庄荀随手抄的芦柴棒。
“行了,庄墨!”
“姐夫你不知道,这孙子刚才摸姐姐来的,还是摸胸!”
听后,让的眉角毫无预兆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比刚才明显许多,压着棒子的手劲却没有丝毫放松。
“哪人?”
“不知道,洋秃瓢,你丫等着的,弄死你,让你摸!”
“行了!”
震慑的一声大喝,让制止了叫嚣的庄家兄弟,摸了摸后腰,掏出个东西,拉了下保险拴,直接抵住男人的大脑门。
“护照!拿出来!”
《记忆现实》
“孔叔叔!”
亦诗强装着微笑,等着孔谦的车在火车站门口停稳。
“演出顺利吗?”
“还好。”
孔谦照旧过去亲自替她接行李,揽住肩带她上车。
“想不想吃巧克力,安特卫普那边冷吗?”
“先回去吧。”
亦诗回话有些心不在焉,笑也是僵在嘴角。
“怎么了,一一?”
望望窗外,亦诗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可心里又开心不起来。
“说,怎么回事?”
孔谦握住她的手,安抚的在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顾及着司机在,亦诗迟疑了下,贴到孔谦耳边把事简单说了。
车里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司机老李知道,每次见亦小姐都是参赞最快活的时候,刚启动车子,握稳方向盘,就听见后坐上一句指令。一贯的冷静声音,可后视镜里却是少有的敛眉肃然。
“老李,停车!”
《琴瑟琵琶》
有个男人在身边保护着,还是很不错的。但愿大家现在就有,现在没有的同志,别急,以后肯定会有的!
魑魅魍魉在,琴瑟琵琶不怕怕。嘿嘿,祝国庆节快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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