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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盗版爸爸从沙发站起来:“准是你妈回来了。”
我提不起精神,这跟盗版妈妈和正版妈妈一个道理。
我不敢坐那个沙发,就这么傻呼呼地站在中间看着门打开,看着那个穿着花衬衫的女人进来,果然,和我的正版母亲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和盗版爸爸一样,比正版看上去还要苍老许多。她提着几包蓝色的塑料袋进来,一见我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夏夏,撞哪儿了,快点坐下给我看看,严不严重?你爸打电话来真是把我吓死了!”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往沙发上拽,不要啊!我才不要坐这个又脏又烂的沙发!我挣扎了一下,笑得很难看:“没事儿,就撞到了小腿,一条小口而已,不碍事,我站着运动运动以免肌肉萎缩!”我随便胡乱编了个猥琐的借口,怕她不相信我又强调了这是医生说的。
盗版妈妈愣了愣,随即把我放开,把那几包塑料袋拿起来,拍了拍我的后背:“那你先和你爸聊会儿,我做饭去,我特别去买了排骨,给你炖冬瓜排骨汤。”
我支吾了声,跟在她后面站在厨房的门口向里瞧了瞧,灶台是白瓷砖,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摆在外面。真不卫生,我心里默念。好在还有抽油烟机,不过上面粘满了黄黄的油渍,冰箱竟然是最小号的那种一米多高。
“唉……”我叹了口气,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阿夏叹什么气呢?”盗版妈妈一边在水槽洗菜,转过头笑了笑问我,几根发丝搭下来,她抬起手肘撩了撩。
“啊……没什么。”我慌忙地答道。
这个盗版妈妈从进门以来就一直笑着,眉目柔和,明明有一张和我正版母亲一样的脸,却又感觉完全不同,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因为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柔和的笑容,不会做饭,甚至不会靠近厨房,妆容精致让人看不出年龄。
而她,我再次默默地观察,有点不屑。糟糕的品位,双手干老,眼角细纹多得吓人。唯有那双眼睛和以前一样,明亮有神。
就像……就像陌生人。
我有点心寒,陌生的家,陌生的父母,我就这样停在了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
“夏丫头挡在门口干什么,快让我进去帮你妈端菜啊!”盗版爸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后面,敲了敲我的脑袋。
“哦……”我赶紧闪开,让他走进去,见他一手端着一盘炒白菜,一手端着土豆丝出来走到客厅,把盘子放到小小的茶几上。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会是要围在茶几旁边吃吧?谁来拯救我啊!!
我说这里怎么会没有饭厅,结果……原来是直接在客厅解决啊……
盗版妈妈两手捧着冬瓜排骨汤出来,放下后招呼我过去:“快过来啊,吃饭了,又傻站在那儿,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呆呼呼!”
虽然我爱冬瓜排骨汤没错,可是……可是!!要我坐在那个破沙发上,围在小茶几上,像个工人一样吃饭,我才不要,死都不要!
我压下心中扑腾扑腾直冒的怒气,不冷不淡地说:“你们吃吧,我有点累了想睡觉。”
盗版妈妈柳眉一竖,放下碗:“那怎么行,吃了再睡,快过来。”
我不情愿地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菜色,不感兴趣,于是又摇了摇头:“我真的累了,回房间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我迅速溜进自己的房间,刚才已经侦查过了,同样是小得可怜。
一张窄床,一个书桌,一个简单的衣柜,就是我房间里所有的设施。我把衣柜打开,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件衣裳,我皱着眉头拿出来,怎么全是深色的,像老太婆穿的。从最底层翻出了睡衣换上后,我平躺在床上,准备把这一天发生的所有“灵异”事件整理清楚。
穿回了二零零三年,4月2号,卫南晋和阮语铃成了情侣,阮语铃住进了我家,俨然变成了我的角色。而我,自然是成了没人要的“小乞丐”。
角色转换吗……我望着天花板苦笑。
十九岁的舒夏应该做什么呢,为了以后进父亲的公司放弃了自己梦想的广告系而就读酒店管理二年级,和卫南晋偶尔吵个小架,和莫倩倩四处招摇,花钱不眨眼,学会了化妆打扮,卫南晋生日的时候献出了处…女膜。
现在努力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这么度过了最美好的年华,心里有些唏嘘悲哀,就像是走在父母早已铺好的金光大道上,什么都无需担心。
穿越回来能干什么呢,我开始回忆二零零三年发生的所有大事。
神舟五号顺利发射,成功返回,新闻看了不下二十次了。
还有什么呢……我闭着眼睛努力的想。
啊,非典!!
我猛地记起来,2003年不就是非典盛行吗,现在是四月,五月份开始不就是SARS开始全国性传播了。
只有一个月不到了,我打了个寒颤,那种人心惶惶,满街口罩的恐怖日子我竟又要再体会一次。
想到这里,我又心下一紧,我现在住的这个破地方,又没有什么防范措施,卫生也不好,人口也密集。
靠,干脆一了百了,指不定撒手人寰了我还能回去继续过我的悠哉日子。
那万一就真死了呢,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在小木板床上纠结地翻来翻去,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床很硬,我始终睡不着,听着外面收拾碗筷的声音和盗版父母的对话。
“振华,你吃这么少,明天工地上要是累倒了怎么办,你多吃点。”
“不吃了不吃了,这菜是夏丫头最爱吃的,我留给她。”
……
我把棉被抱过来捂住耳朵,有点心酸,不是第一次见过贫苦人家的小孩,但却是第一次当穷人家的小孩,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夏啊,睡了没?”传来敲门声,妈在外面问我。
我把头伸出被窝:“没……”
“我给你热了一小杯牛奶。”说着她把门打开,“你不吃东西肚子一定得饿,至少得喝点牛奶。”
其实我早饿了,接过牛奶大口地喝着。
灯光下这个盗版妈的脸显得格外苍老,蜡黄的脸有些憔悴,坐在床边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阿夏,我和你爸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唉……你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她捏了捏我的肩膀。又小心翼翼地说:“你在学校不要太过自卑,好好学习,多交几个朋友好吗,不要老是独来独往……”
邪恶女配角
自卑?我愣了下,她的意思是我因为家庭的关系所以在学校里自卑?
我靠,这哪是我会做的事儿啊!
想当年我张牙舞爪的时候,根本不认识自卑这个词!
我笑道:“不会不会,妈你放心。”
见我反应太快,这个盗版妈也有些错愕,说:“那就好……那就好。阿夏你明天要吃什么,我早上去买。”
“啊?”我连连摆手:“不用了,我明天就打算回学校。”这个房子我真的呆不下去,我会疯。
“那怎么行,你脚还没好。”她又紧张地说
“这点小伤无关紧要啦,我怕耽误了课程会跟不上。”
她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也是,你们酒店管理听说又要考试了。”
我胡乱点头,心下思忖着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谈什么进家族酒店企业,不如换了专业学我自己喜欢的广告。
反正命运已经改变了,我不如把它变得更彻底些。
清晨起床,摇摇晃晃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脸发怔。
十九岁的自己,其实并不陌生,大致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可能营养不良的原因,皮肤太过病态的白,身材消瘦,头发有些凌乱,发梢泛黄。
重点是多清纯啊,靠,看起来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绵羊。
我在心里冷笑,我已经从“最佳女主角”沦落为了“最佳女配角”了,干脆就当一个邪恶的女配角得了。
想到卫南晋和阮语铃两手交握的场景,我就浑身不舒服。卫南晋身上哪里有几颗痣我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我作了什么孽啊我,在这里伤春悲秋。
我要充分发挥邪恶女配角的戏份,抢回老公!
以最快速度洗漱好,换了一件黑T恤,一条水洗牛仔裤,随便扎了个马尾,我从床脚边抓起手袋就向外走。
亲爱的大学生活,你舒姐姐我又回来啦!
“阿夏!”正准备开门,盗版老爹从后面喊我。把手伸进裤袋里摸摸梭梭了半天才掏出一张旧巴巴的纸递给我:“你脚上有伤,今天就打车去学校吧,我怕你在公车上被人挤着了。”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张旧版的二十元。
我以前都是挤公车上学吗?不是应该住在学校吗?我把那张钱拿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再抬头看到眼前的盗版爹鬓角的几缕白发,心里不是滋味。
“好……那我走了。”我把钱揣进包里打开门,顿了顿,回头看见他还站在门边。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爸……谢谢。”
“傻丫头,快去坐车,别迟到了。”爸摸了摸脑袋,笑道。
坐在车上,我无所事事便把手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翻出来看。
一个钱包,一个笔记本,一支手表,还有一支小灵通。
我晕,我连手机都没得用了,竟然只有小灵通……这个诡异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以前还跟卫南晋一起嘲笑过小灵通,这种恶劣的机器。现在悔得我肠子都青了,我已经堕落到用小灵通了。果然是报应。
车子停在B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成群学生和校门口正在卖早点的摊铺,我真是想仰天长啸一声,二十五岁的老舒夏回归箐箐校园了。
B大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到处都是苍天绿树,雾蒙蒙地笼罩在太阳四周。教学楼还没有翻修,显得古老敦厚。
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不晚的,我决定先回一趟寝室,探查“敌情”。如果没出什么差错,我,莫倩倩,阮语铃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同一个寝室。
一路上行人还真不少,不过竟然连一个熟人都没碰到。好在我舒夏老人记忆力尚佳,左绕右拐地终于找到了女生宿舍。
推开门,正巧一个身影背对着我面对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得贼响。
除了莫倩倩这娃,还有谁啊。
我顿时兴奋无比,欢喜雀跃,就差泪流满面了。
“莫倩倩!!”我亢奋起来。
坐在凳子上的莫倩倩身子晃了一下,估计是被我响亮的嗓门吓的。转过来瞪我一眼:“靠,叫什么叫,我在杀怪,你安静点。”
我哪里安静得下来,我心里乱江奔腾啊。
“哎呀,莫倩倩,倩倩……丫的,你瞧你,长得多嫩啊。”我又激动了,十九岁的莫倩倩完全没有二十五那个莫妖女的一点影子,要多嫩有多嫩。
“啊~我亲爱的倩倩,你让我心旷神怡啊!”我无语轮次。
莫倩倩显然立马被我热情征服了,放下鼠标,用她独特的莫氏眼光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地打量了一遍,最后下定结论:“舒夏你给我把你那个色迷迷地眼神拿掉,妈的又不是八百年没见我,你疯了你今天。”
我觉得我快要哭了,穿越回来唯一令我欣慰的事儿就是和莫倩倩的奸情没有变,我坚信这是上天的执意,我和莫倩倩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无论放在哪里都不能阻止我俩的感情。
我圆满了。
以前卫南晋总是说啥,哪里有骚动,哪里就有我和莫倩倩这两个骚动先锋。
我不得不汗颜地承认这一点。
正想着卫南晋呢,宿舍的门就被推开了,阮语铃拧着小提包飘了进来。
我突然想到我这个邪恶女配角的邪恶抢夫计划,我准备告诉莫倩倩这娃。
阮语铃像只白天鹅一样优雅地坐到自己的床上,让我不禁怀疑以前那个羞涩并有点自卑的女孩被无情的扼杀了。
“阿夏你怎么今天就来了,脚好了吗?我帮你给导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阮语铃关心地问道。
一条小口,哪有那么夸张,我在心里腹诽。“没什么大碍的,对了,我准备换个专业。”
“换专业?!”阮语铃和莫倩倩异口同声惊呼。
“嗯,我对酒店管理没什么兴趣。”这是我的真心话,的确不感兴趣。
阮语铃脸色微变了下又恢复过来,细声细气地问我:“你不是说陪我读酒店管理吗?”她埋怨了我一眼,又有些委屈说:“你和我读一个专业,以后我们实习,我也可以照顾到你啊。”
我靠,感情这个舒夏是因为陪阮语铃才读的酒店管理?脑子打铁了还是什么,我不爽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阮阮,我还是想换专业,毕竟关系到我以后的工作。”
不等阮语铃开口,莫倩倩“溜”地坐到我旁边问我:“那你打算换什么?”
“广告设计。”
“行啊我支持你!”莫倩倩大笑。“你终于放弃那个劳什子的酒店管理了,根本就不适合你嘛。”
对面阮语铃的脸黑了一圈,这个莫倩倩说话也不看场合。
“那我下午就去换。”我说道。
有了目标就要行动,这是我舒夏的宗旨。
“好那我陪你。”莫倩倩重新爬回电脑前。
好姐妹呀,我感动!
阮语铃整理了一会她的小提包,然后抬头望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翻着床上的杂志,知音,这狗血的杂志原来2003年也有。
“阿夏,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对面的阮阮终于开口了。
我翻了一页书:“嗯,什么?”
“刚才我在下面碰到宿舍的阿姨,她说……叫你后天之前把这两个月的宿舍费交了,不然她不好向上面交差。”阮语铃小心地说,又露出不忍心的神情。
这丫的表情真丰富。
我又反应过来,宿舍费?
靠,我想起来了,我们这个变态的学校宿舍费是单独缴的。这么说我已经两个月没缴了?
我把手袋拿过来掏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一共是350块。”
我把钱包打开,往里一看,几叠皱巴巴的零钱,我全部抖出来摊在床上数,数过去数过来,那么厚一叠,竟然只有90块!!
苍天啊,我真的是个穷人了……
我对着一堆零钱欲哭无泪,莫倩倩跑过来皱着眉头质问阮语铃:“你怎么不给阿姨说下舒夏的情况。”
阮语铃显得无辜:“阿姨说都拖了两个月了,她也不想丢工作啊。”
“操!”莫倩倩咒骂了一声,跳回自己床上把钱全部拿出来,也立即露出快哭的表情:“妈的舒夏,我这个月的钱就剩了二十块了。你等着,我给家里打电话。”
我就知道,莫倩倩这个典型的月光美少女。
我拉下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想你和又家里吵架,到时候离家出走别来住我家啊。”
“那怎么办,我们俩凑上才110块。阮语铃你帮舒夏出点吧?”莫倩倩问道。
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竟然沦落到了向阮语铃借钱的地步,我自杀了我吧。
“不用了,大不了我回家住。”我先发制人地说。
阮语铃沉思了一会:“你要是回家住,每天坐车来的费用也差不多和宿舍费一样了,这样吧阿夏,我帮你问问我哥,他肯定有办法。”
“啊……?”阮语铃的哥?
我还在疑惑中,她已经拿了手机走到外面的过道上。
趁她不在,我决定告诉莫倩倩我伟大的计划。
舒夏巫婆的抢男人计划。
我把莫倩倩招过来,附在她耳朵旁边,大致简洁地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
“什么!!!舒夏你脑子里塞了胸罩还是内裤啊,什么破计划!”莫倩倩的魔音迅速的绕了寝室三圈,我赶紧把她嘴捂住,这个死女人,激动个屁啊。
正在我俩扭成一团的时候,阮语铃进来了:“阿夏,我哥说他朋友有个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他朋友平时也不怎么回去,他可以帮你说一说,你也不用付钱。你看怎么样?”
阮语铃的哥哥已经让我很迷茫了,她哥哥的朋友更是让我找不到东南西北。
谁啊?
见我愣在原地,阮语铃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得很灿烂:“对啦,你昨天也见过了,就是撞到你把你送回去的那个霍辰。”
我靠,那个长得不食烟火跟个蜡像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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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严肃地回忆了一下阮阮的哥哥,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轮廓。
07年的时候,阮语铃家里爸爸得了肝癌,原本就不咋富裕的家里一下子没了顶梁柱,全家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印象特别深刻,阮阮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
我和卫南晋正琢磨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