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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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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上前扶起这个让人看着就想揍一顿的辽东男人。

    廖六倒也实在,扶着池二郎的手,就没有在松开,唯恐这才认下的兄长拂袖而去:“是兄长虚怀若谷不同小弟计较,说起来都是小弟的不是,看到嫂夫人。”

    池二郎听到这里,身上的冷气,比外面的冰雪都要冷肃。眼神更是凌厉如刀锋,再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的煞气,让还在诉说少男情怀的廖六,生生的打个哆嗦,怎么这天还能更冷呀。不过美色当前,到底廖六还是说完了:“身边女眷,各个飒爽英姿,不输我大梁男儿之胆气,一时间情难自禁才做出失礼之事。小弟愧疚的很。”

    池二郎变脸不过是瞬间而已,对面的廖六只觉刹那间温暖如春,越说就顺溜,表达的也越明白。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熏陶的倒也不错,文人的雅致,文人的和煦如风,如今放出来的气场,同方才天差地别。

    廖六只觉的外面飘着的雪花都是带着春天的气息的。

    池二郎勾起嘴角,虽然这小子眼光不咋地,看上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可这性子直爽,有武人的风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呢:“呵呵,难得能如廖弟的眼界,不过是一群妇人瞎胡闹而已。从京城出来,这些丫头们都玩疯了。”

    廖六听到这话,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池兄,是丫头吗,当真不是池兄的内眷。”

    池二郎心说,我池二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挑眉说道:“兄弟说笑了,二郎来此那是守卫国门,报效朝廷的,除了患难相携的结发夫人打理身边琐事,哪里会带内眷出行。且为兄至今不过后院且夫人一人而已。”

    这池二郎就是这个时候,还是不放心这个廖六,特意把自家夫人摆在重中之重的地位上拿出来亮亮。

    廖六推崇的说道:“池兄真乃大丈夫也,嫂夫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能随池兄来我辽东之地,可见池兄伉俪情深,难得,难得,小弟心羡之。”

    池二郎被捧得心花怒放,面上不显,只是谦虚的说道:“为兄观廖弟,不过双十,想必府上已然安排好婚事,廖弟夫唱妇随还会远吗。”

    廖六脸色继续红润,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池兄,小弟今年却是双十,不过婚事一说,却是没有的。”

    池二郎走眼了,特意看了廖六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算是人模人样的,不会跟自己一样在婚事上不顺吧,苦逼少年呀。

    就听廖六接着说道:“兄长不知,辽东民风开阔,男儿大多是娶自己喜欢的女子的。”

    说完害羞的低下头。在池二郎看来简直就是大尾巴狼瞬间化为小白兔的变脸,话说你如此豪迈解说,配上低头害羞这么矛盾的行为到底是怎么连出来的呀。

    牙疼,腮帮子疼,池二郎龇牙说道:“呵呵,廖弟呀,即便是民风豪迈,如廖弟这等世家郎君,婚事怕也不是廖弟能说了算的吧。”

    廖六脸色一僵:“确如池兄所说,大多数世家郎君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小弟自幼随性,在家中排行最末,爹娘娇宠了些,早就答应小弟,娶妻的事情都是随小弟心意的。”

    池二郎仰头望天,这倒霉孩子到底为何要同自己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呀,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心仪于他呢:“呵呵,那要恭喜廖弟了,将来的弟妹定然是同廖弟相得益彰的佳人美眷。”

    廖六期期艾艾的看向池二郎,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让池二郎成全的话,

    池二郎也是真的不想听这位说出来让自己为难的话,若是随便讨了自家府上的丫头倒也罢了,若是为妻的话,他池二郎可没这么罩得住的身份,身边的丫头都能在辽东嫁入世家。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捂着脑袋:“呵呵,没想到这喝茶也能让为兄醉意朦胧呢,为兄怕是不能陪同廖弟了呢。”

    话音才落,弄砚,弄墨两个小厮就过来扶住自家郎君,然后有礼的说道:“廖家郎君,我家郎君怕是吹了风,小的们伺候郎君回了。”

    廖六拱手相送。遗憾的看着池二郎的背影,怎么就没敢张嘴呢,怎么就没跟池兄讨了来呢。

    想到那骑着高头大马,脸如寒霜的小娘子,廖六心下就一阵的火热呢。哎多好的机会呀,就这么白白的给错过去了,下次在看到池兄想来开口更不容易了。

    廖六那脸色难看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醉了

    晚间,芳姐算是知道这池二郎为何要让阿福伺候自己漱口了,这厮一身的狼性呀;实在太狠了,虽说大雪封天,可也没说可以贪欢至此呀,都起不来身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呢。

    尤其是早间孙妈妈那难看的脸色,险些让芳姐这么一个脸皮从来没有太薄过的人,臊的不敢见人。

    且孙妈妈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在窗根下训斥阿福双巧两个人,怎么也不知道规劝娘子两句,妇人的身子骨禁得住这么折腾吗。

    这话跟说给他华晴芳听的有什么区别呀,就差指着鼻子说她纵欲过度了。

    芳姐恨不得此刻在池二那斯的身上咬下两口肉来才好,可惜一大早,池二就带着部曲冒着风雪去训练了。

    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孙妈妈各种不满意的挑剔。原来婆婆不在身边,当人儿媳妇的一样自在不到哪里去呢。早知道就不带着孙妈妈同李妈妈了。比自己身边的嬷嬷们管的还宽呢。

    阿福弹落身上的积雪:“幸好已经到了辽东了,若是前几日,正逢赶路,咱们不定怎么着急呢。说起来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终归不如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在。”

    然后嫌弃的周邹眉头:“就是这地上都透着一层凉气,若是小娘子受了凉可怎么得了呢。”

    阿寿抬头看着阿福:“冷是冷了点,可终归要适应的,难道在自己的地界上,这凉气就能不上来了吗。阿福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芳姐同阿福同时看向阿寿。倒是忘了,京城气候适中,虽然四季分明,可冬天没有那么寒冷。所以在引雷山下庄子上,弄出来的保暖措施,在京城从来没有漏过脸,结果就是这孩子都不知道有暖炕一说的。

    难怪听到阿福这话如此奇怪。

    阿福:“自然是不一样的,到了咱们自己的地方上,鲁二叔就能让人把地板都弄的热乎乎的。管他外面多大的风雪,又能耐咱们如何。”

    边上正在做鞋子的双巧:“当真还有如此样的屋子吗。那可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呢。”

    阿寿跟着点头。若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

    阿福:“自然是有的。当初。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到了姑爷任职的地方,自然倒腾出来给你们长见识的。”

    然后骄傲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说起来跟着自家小娘子。什么事情都不算是稀奇呢。这些物件可都是小娘子倒腾出来的。

    带着热气的地板算什么呀。自家小娘连招雷的竹竿子都能给弄出来,真要是说出来吓死她们。

    得意的看了两个没见识的姐妹一眼:“咱们家娘子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如今咱们都出来多少里路,比咱们家姑爷读的书肯定是多的,你们呀,往后多出去走走,肯定比现在长见识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轻松。

    相比与阿福想到自家娘子的得意,双冒则沉默许多,自家娘子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事情,多智近乎于妖,平头百姓家里,这样的小娘子怕是早就被烧死了,幸好小娘子有尚书府护着,想想就怪可怕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引雷山那段生活忘掉呢。

    双巧嘴巴长大,瞪着阿福,:“可以如此比较吗。”

    阿寿黑脸:“说的什么话,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读书明理,那是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挂在嘴上,再说了那是姑爷,岂能如此比较。”

    芳姐跟着点头,叫你拿我夫君垫菜板子,怎么比喻不好呀,该。

    阿福回头在自家娘子这里没有得到支持。嘟着嘴巴:“那你说我说的哪里错了。我又没说咱们家姑爷见识短,姑爷走的路肯定比咱们走的多的吗,难道不是圣人说出来的吗。”

    阿寿气的瞪眼,她还敢叫板。意思还不是一样,自家姑爷读书少吗。

    芳姐觉得跟着自己的人就是通透,看看连圣人都给利用上了,多嘴巧呀,一肚子歪理,还让人辩驳不得。看着被气的脸色难看的阿寿,芳姐开口了:“是呢,阿福说的真好,不如让李妈妈,或者孙妈妈过来同阿福讲讲道理。”

    阿福瞬间腿脚发软,自家小娘子这是恼了,绝对的恼了:“小娘子饶命,知道姑爷是小娘子护着的,奴婢再也不敢拿姑爷说话了。”

    芳姐抿嘴微笑。不光是那自家夫君垫菜板子,竟然还敢明着打趣自己了:“哼,那是你娘子我的夫君,我还怕你打趣不成,你到说说看,不护着他护着谁呀。”

    双巧看着自家主子,脸颊布满红晕,这话怎么说的如此直白呀,自家小娘子真是,真是太让人难为情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孙妈妈知道,定然会训斥与小娘子的。”

    芳姐看着双巧,这孩子,不知道的以为说的他夫君呢,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阿福 摇头 ,这孩子,这性子,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可受罪了,自家小娘子从来就是个不知道害臊的:“双巧呀,你还是慢慢的适应一下好了,咱们小娘子可从来不是平常人。你这脸蛋在如此红下去,都能开染料铺子了。”

    阿寿气的咬牙:“好好地小娘子都被你给带歪了。你还敢说。”

    阿福:“看吧,小娘子阿寿说您现在是歪的。”

    华晴芳跟着就看看自己:“不歪呀,亭亭玉立的,阿寿,是也不是。”

    然后阿福带头,一室的笑声。渲染的外面的风雪都温暖几分。

    池二郎顶着风雪回来,看到的就是笑的面颊如花的夫人,想到昨夜夫妻恩爱,腿脚都有点发软,挥挥手把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都给打发走了:“夫人心情很好。可是邵德昨夜服侍的好。”

    芳姐龇牙,这畜生怎么说得出来如此流氓的话呀,难道这辽东的豪放民风,已然把池二郎同化了不成:“夫君是天,芳姐可不敢劳动夫君服侍,说出去,芳姐怕是要自刎谢罪于祖宗跟前的。”

    池二郎抿嘴,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吗:“夫人吃相差了点,怎么吃干抹净就不承认了呢。”

    华晴芳抬脚踹人,妈的。这池二郎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池二郎爱听。就怕自家夫人同他规规矩矩的。传说中的犯贱。

    单手扶着自家夫人才刚踹过来的芊芊玉足,仔细的观赏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一个色眯眯的老大叔样。

    李妈妈带着人进来给自家小娘子同姑爷洗漱用膳的时候,芳姐的脚才被池二郎这斯给放下,弄得芳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池二郎恨得牙痒痒。

    偏偏在婆子面前的池二郎。弄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方才拿着人家脚丫子调戏的无赖样。

    芳姐郁闷死了。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厮。

    池二郎:“夫人可是觉得沉闷,天色还好。不如咱们夫妻二人也去廊前赏雪烹茶如何。”

    华晴芳看看外面鹅毛大雪,吃饱了撑的呀,打雪仗,喝烈酒还差不多,人行冰雕这种作死的事情她能做吗:“夫君若是有此雅意,不如招来弄香弄玉几个陪着好了,妾身身体单薄,怕是不能同夫君共赏了。”

    池二郎脸色难看,不去就不去吧,怎么还来这手呀,他池二郎难道就如此让人看不上眼吗,挑挑眉:“呵呵,夫人好生大度,既然如此那就。”

    华晴芳瞪眼,说说而已,可不是真的大度,这厮可别蹬鼻子上脸:“妾身从京城带了从祖父那里得来的好酒,不如让人生了火盆,烤肉喝酒好了。”

    池二郎抿嘴,挑眉,意境上差了好多,好在夫人还知道把话收回去,知道陪着自己这个当家夫君,可见还是有点心的:“既然如此,邵德也只能陪着夫人如此了。谁让夫人身子骨单薄的,只能走马喝酒了呢。”

    芳姐抿嘴,还能友好相处不了,这还是白首夫妻不了:“呵呵,是夫君体贴。”

    于是本想诗情画意一番的池邵德,就带着夫人,围着火炉,喝酒吃肉,好不畅快,人生豪迈,兄弟几何呀。

    此情此景让池二郎怎么都觉得别扭。

    池二郎看着周围没人,单手搂过自家夫人围着狐皮的大氅。若是夫人此刻手中的是茶那就人生完美了。

    芳姐想到昨日池二郎回来之后,同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就询问:“你说那廖六到底看上咱们家哪个丫头了呀。”

    池二郎挑眉,这时候说那糟心东西干什么呀,不慎高兴地说道:“亏得廖氏在辽东还有如此盛名,这廖家郎君不过尔尔,若是我说,随便站出来个丫头,那廖六都是骨头轻的。”

    池二郎在她面前有此一说,倒也不让人意外,从芳姐认识这个人开始,这个人嘴里的郎君,除了华府的,就没有一个让他口中稍作赞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郎君对与人生的要求太高了。

    算了审美这种事情,即便是亲如夫妻,也不方便干涉。

    芳姐仔细分析身边的丫头:“样貌就不用说了,咱们身边的丫头各个都标致,”

    这话池二郎再不愿意也得承认,自己夫人是个爱美之人,听说在府上选丫头的时候,样貌首先要入眼,剩下的都是其次。可见夫人是个颜控。

    至于自己,想想就糟心,身边的丫头都是侯府那群整天没事的瞎捉摸的老娘们给塞过来的,别说大丫头,就是小丫丫头那也是个顶个的标致,用自家夫人的话说,从小到大,弄的他池二郎都审美疲劳了。

    点点头:“都是四娘好本事,身边的丫头都同主子一样,各有特色。”

    芳姐抿嘴,勉强还算是夸奖吧:“也是拖了夫君的福气。”两人心照不宣,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阿福性子娇憨,话语爽直,不过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机会让外人见到。阿寿光华内敛,做事仔细,也不会把容貌让外人看了去。双冒是个聪明的,从来都知道保护自己,模样虽然顶顶的出众,也不会是她。双巧在四个人中算是最不出彩的,肯定不会是她。剩下的就是夫君身边的大丫头了。说起来,我最喜欢若风那性子。在若风跟前如雪就差了些,气场男人第一眼看到的定然是若风。夫君以为如何”

    池二郎端着酒杯慢慢品尝的夫人,在看看如今的场景,怎么看都是兄弟相聚,胡吹乱砍的,调戏小美人的场景,他怎么就偏偏是自家夫人呢,

    池二郎仰头望天,雪花飘在脸上,心里无数遍的怒吼:‘额错了,额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提议出来喝酒吃肉,不对,我就不该带着夫人出来,满世界乱跑。等回京城的时候,他家四娘还是自己娶进门的那个华府四娘吗。’

    池二郎深深地忧虑了。赏美这种事情可以兄弟同乐,没听说过还能夫妻同乐的。

    芳姐:“怎么,夫君觉得不对吗,难道弄香,弄玉更让招人一些吗。”

    然后认真思索:“可那廖六到底什么时候看到的这几个丫头呀,怎么就在后面坠了好几天呢。”

    池二郎岔开话题:“夫人,这酒可还成。”

    华晴芳揉揉额头:“还成,度数差了点,竟然只有点头晕呢。”

    池二郎黑脸,难道非得喝的人事不知,才是好酒吗。不过难得看到自家夫人好兴致,还是低声询问到:“这酒可有名字。想来祖父那里的物件定然不是凡品。”

    华晴芳再次皱眉:“这个到是不知道,华府的酒窖离祠堂不远,隔着一个院子,不过有角门想通,祖父孝顺,总是喜欢让小辈们多在祖先跟前露露脸,夫君知道,祖父是最喜欢夫人我的,所以祠堂那块,你夫人我最熟悉,无聊的时候,就寻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爹爹去看我的时候,顺手帮忙捎带出来几坛而已,当时没注意上面有什么纸条什么的,所以这酒真的没有名字。”

    池二郎点头,说的虽然含蓄,他也听得明白,就是被罚跪祠堂的时候,顺手牵出来的。当真是好来处呢。

    再喝这酒,滋味就变了,亏得自家夫人,同岳父能共同做出来如此事情,可见这华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呀。

    华晴芳回过神来:“怎么,夫君是什么意思,可是舍不得丫头出嫁。”

    池二郎就没法跟半醉的夫人说,不介意丫头送人,可绝对不能出嫁:“怎么会,只是咱们府上的丫头,怎么能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窥的呢。”

    芳姐:“恩,那倒是,回头李妈妈若是知道了,定然会让嬷嬷们收拾这些丫头的。都怪那廖六,怎么平添风波呢。”然后认真的看着池二郎,再次确认:“真的不是你舍不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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