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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婵静静地道:“是我。”此刻近距离的面对他,她凝视他的脸。
迷乱
然,他上前一步,伸手拥住她,她惊得松掉了手里的油纸伞,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她的脸上。
青桃看了,惊得伸手捂住嘴,难以相信他们才见面就拥抱的场面。
静,一切都静止了。
在这片静谧里,哈婵的心疼过了好半晌才恢复正常的频率,双手缓慢的抚着他的后背,见他没有拒绝,她才紧抱着他。
仿佛要在她身上寻找一丝慰藉,江浩宣不停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她有些脸红气喘。
他闭着眼,努力的告诫自己,他抱着的人是哈婵,是他走到现在,遇到的佳人!
也许是缘分天定,她竟然会在他最彷徨的时候出现,为他遮住头顶的雪花。
她就像是一个善良的仙女,见他从苍茫的天地之间救起,让他明白,他还被人需要。
照顾她,早已是他的责任,而今,他想要的是她的情和义。
因为不曾拥有过,所以才想要,尽管眼前的人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可他也甘愿将那份情转嫁给她。
“哈婵,哈婵,哈婵…”不停的叫着,他要在自己心里,刻上这个名字。
她听得有些激动,不自禁的想要回应,“浩…浩宣…”
他的叫声就像是刚才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样,让她惊诧,让她激动的近乎忘乎所以。
“哈婵!”紧紧搂住她,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气息让她有些迷乱,“浩宣。”就像上次在昭阳殿一般,让她在迷乱和错乱里跟他历经鱼水之欢。
那一刻的激动犹在眼前,这一刻,竟被他浑浊的清晰带回那片迷乱。身体软在他怀里,他抱起她,走进红枫殿。
青桃见状,连忙冲到殿门后,打开殿门。
见他们四目相对,似是在述说她所不知道的诗情画意,她怔了一会儿,才被一人拉出了房门。
房门,在一双大手里,重重的关上,关住了一屋子的旖旎和风情。
青王妃
蓉儿站在空地上,望了望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今天她一定要走进那扇门。
意料之中的,才往前几步,两名侍卫握住手里的长矛,交叉挡住蓉儿,眸光凛然,“请出示陛下的令牌。”
“我没有!”蓉儿静静地说着,双眼望着那扇门。
“那就不得入内。”
抬眼看了看他们,蓉儿信心满满,“让我进去。我会跟他一起为你们的王子找到救治之法。”
两个侍卫迟疑的互望一眼,“你是什么人?”
蓉儿想也没想的答道:“青王妃。”
侍卫交换个眼神,其实他们守在门外的最大目的,就是保护江若飞不受伤害,而面前的人既然是青王妃,自然不会伤害青王,况且她也是为了哈耶王子,眼下陛下最在意的不就是哈耶王子吗?
多个人多份力,能够让哈耶王子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相互颔首,收回长矛,放蓉儿进去。
终于站在房门外了,蓉儿有些激动,眼下只要她推开房门,她就可以看到江若飞,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儿。
伸手,轻轻的推开门,目之所及,今生他正全神贯注地在赤着膀子的冷寒身上下针。
冷寒的身上插着许多的针,蓉儿看了,蔚为奇观,可想到赵兰交给她的半本医书上曾有这样的画面,她很快明白过来,若飞实在就穴下针,看来,他是真的很努力地在钻研医术。
可是眼下,十天的期限已经过了大半,他真的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练就一身好医术吗?
赵兰曾说过要教她医术,只可惜后来他们忽然不见踪影,只给她半本医书而已。要是早知道来宣古国会有此劫,当时,她一定会好好的跟赵兰学医。
然,此刻,已经没回头的余地了。
不过…忽然眼前一亮,她想起医书,那医书虽然只有半本,但要是上面记载了跟哈耶一样的病情,那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想着,她转身跑了。
驱鬼降魔
朝晖殿处在整个王宫的正东方,是哈耶王子的住处。
殿外有无数银甲护卫守卫着,蓉儿来到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通过一株梅花树,看到殿外的走廊里,在一盏盏琉璃灯下,尽是一个个面容严峻,眸光锐利,牛高马大的侍卫。
这森严的架势,也足以看出来哈里有多在乎哈耶了。因为爱,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到更多的伤害。
殿门大开,迎面看到的是轻烟袅袅的香案。
烟雾缭绕处,有一名深褐色道袍的道士,右手握着一柄桃木剑,左手掐诀,闭眼,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
不用想,蓉儿也明白了,那道士一定是迷信的哈里叫来驱鬼降魔的。
不过哈耶王子是病了而已,怎么能说是中邪呢?
要是每个人生病都说中邪,胡乱的招人来驱邪,就以为除去了病患,天,这个世界上的郎中太医们靠什么吃饭啊?
人家的医术才是真才实学,哪像那些道士只懂得歪理邪说,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错的说成对的。
想到这,蓉儿就有一肚子火,低头看着自己的六指,要知道说她是六指妖怪的人,好像就是这群喜欢胡言乱语的骗银子的臭道士,以及臭算命的。
这些人,是不是应该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骗人是件不好的事情,对像她这样无辜遭受白眼的人是深切的伤害。
嘿嘿,嘴角一扬,蓉儿心生一计。
天空的雪渐渐的小了。
蓉儿蹲在地上,伸出食指,捧起一堆堆的雪,紧紧揉成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起身,瞅了瞅侍卫们守护的方向,蓉儿雷霆出击,朝左右两个方向,往远处抛去两个雪球,啪的两声,两盏琉璃灯被她打落在地,侍卫们听到琉璃碎裂的响声,走廊里的侍卫警惕地朝左右两个方向追过去。
蓉儿朝冻得红红的双手哈口气,拿着两个雪团,趁机奔入房里。
雪白的‘馒头’
装模作样的道士,瞟了蓉儿一眼,侧过头去,微眯着眼,唧唧歪歪的说着话,蓉儿虽然离他比较近,依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手里的雪团,好冰啊,她的十指都快冻得麻木了。近前一步,站在油头粉面地道士面前,盯着他唇上的两撇八字胡子,皮笑肉不笑,“抓到鬼了吗?”
“快…了”他有意的扯着颤音,倏尔持剑挑破案桌上的一道黄符,就着烛火烧起来,继而往烛火上吐出什么东西,烛火烧的很旺,火星子差点落在她脸上,所幸,她动作敏捷的退后避开了。
蓉儿又掐诀念起听不懂的字,上前道:“您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有两个馒头,您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馒头”道士说着,摇摇头,很是鄙夷的望了她一眼。
蓉儿手里的两个雪团在烛火下散发出白芒,眸中发亮的询问:“真的不吃吗?”
道士蹙眉,考虑到从下午到现在他都没吃饭,这会儿看着那两个馒头,肚子还真有些感到饿了。
蓉儿不停晃动着手里的雪团,让他不至于看清楚手里的东西不是馒头,见他睁开眼,放下桃木剑,转身来,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道士肃然的打量他,虽然不知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但见她一身红色的锦衣华服,他想她在王宫应该是有身份的。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蓉儿一步跨前,眸光澄澈望着他:“我喂给你吃怎么样?这馒头是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吃过的人都不会说不好吃。”
她对馒头的描绘更加勾起了道士的食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一口了,朝她笑笑,“那就有劳姑娘了。”说完,张开嘴来。
蓉儿忍住笑,手里的雪团倏尔一把塞入他嘴里,只见道士的双眼立时瞪的老大,想说话,嘴里被雪团堵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要伸手挣扎,蓉儿笑道:“我可不保证一会儿本公主要是不高兴,就一剑杀了你。”
公主饶命
公主!她是公主!
如此,道士是想挣扎也不敢挣扎了,只是睁眼看着她,眸中流露出可怜的神情。
蓉儿只管伸手抵住他的下颚,才不管他此刻有什么感觉,“像你们这样的江湖骗子根本就是一群败类。王子只是生病了,可你居然在这招摇撞骗,瞒上欺下,本公主今天不惩治你,就不是公主。”
哈,哈婵,盗用你的名号用用,别怪我哦!我也是为了你哥好。
“饶饶命呀”道士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公主饶命。”
听到走廊里传来的一阵阵脚步声,蓉儿自知此刻不能太过分,万一被人发现自己是假的,这个臭道士一定会落井下石。
虽然此刻他嘴上说着讨饶,可心里指不定把她骂了几百遍了,还是办正事为好,若是因为他坏了好事,多不划算。
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蓉儿在他耳边小声道:“起来”
道士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把桃木剑塞在他手里,警告的口气,“刚刚在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虽然不喜欢他装模作样的鬼样子,可是他的鬼样子,此刻能够掩护她行动。
道士怯怯地点头,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掐诀,继续念着无人听懂的东东。
蓉儿见状,闪身走向内殿,大概是因为哈耶和大婚不久,殿里依然布置的喜气洋洋的,红色的纱帐上贴着的红色喜字若隐若现。
挑开红色的珠帘,蓉儿见达宁坐在床沿,握住哈耶的手直掉眼泪的模样,心被人揪了一把。
她倏然明白,这几天,达宁所承受的并不比自己少。
可是她却不曾跟自己说起过她心里的伤,她心里的痛,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达宁将头埋在哈耶怀里,眼角的晶莹泪珠,无声的滑落,声音轻柔无比,“哈耶,你快醒醒,我亲手了做好了一碗燕窝,你起来吃好不好?”
三天亦是三年
轻抚锦被,宛如在抚摸着他宽大的胸膛,她的嘴边扯出一抹久违的欣然之笑,“不要总是这样睡着,知道嘛,因为你,蓉儿和青王发生了很多事,他们都盼着你能够醒来,当然,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夫君,我的依靠,你要照顾我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醒来。”
轻抚着他的手指,达宁听着他的心跳,脸上漾出几丝满足的笑容,“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开心。”
三天了,他依然昏睡不起,像个睡着的睡美男,一直睡着,不知谁才是吻醒他的人?
这三天来,对她而言仿佛有三年那么长久,让她饱受煎熬。
脸上残留的淡淡笑容,终究掩饰不了眉头抹不掉的哀伤痕迹。
抬头看他,为什么每次,看到的都是不仅双眼的哈耶,她是多么期待他能够睁开眼。
“哈耶,我…真的会带给你厄运吗?”
禁不住愁容满面,她的心被人用无数丝线缠绕住,一丝丝的痛愈加剧烈。
从金阳国来宣古国,路途遥远,颠簸数千里,原以为她承受了那些苦难,就能够获得幸福,可现在,面对哈耶,她的信心在一点点的减弱。
轻轻地走过去,蓉儿的心跟着她揪紧,她睫毛上停留的泪滴,散发出晶莹的亮光,让人一眼就可看到。
那一瞬,她奔到床沿,抱住达宁,艰难的说出两个字,“小芸!”
小芸?
多么陌生的一个名字!会是谁在呼唤她。
洞房花烛的那一刻,她就全然把自己当成了达宁,因为只有公主才能配的绝美的王子。
哈耶带给她的温存不仅一点点,在她把全部都交给他的时候,她是无悔和欣悦的,因为她知道哈耶会好好的对待自己。
只是,第二天,她迎接来的不是美好,而是梦的悄然破碎,一道圣旨,将她下了大牢。
在冰冷的牢房里,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对哈耶招手,她拼命的喊着不要,可是死神还是带走了他的灵魂。
只有半本
她感到无尽的失落和害怕,当她从牢房出来,知道哈耶气息犹在,她才放心,她发誓,就算他一辈子不醒来,她也会守护他。
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子,她的神经,“小姐!”紧抱着蓉儿,达宁泪流满面,“他还能醒来吗?”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她焦急等待的心情,谁也无法明白。
“会的!”捧起她的头,蓉儿这样信心满满的告诉她。
“小姐!”似是得到了一些安慰,达宁的停止了落泪,静静地凝望她,半晌才诧异的看了眼房外,“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到这,蓉儿有一丝的得意,“我想进来自然进得来。你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半本医书吗?”说到最后,她充满期许的眼眸透亮透亮的。
“医书?”达宁说着起身,快速的搜索脑海里的所有记忆,“医书…”
蓉儿郑重地提醒,加速她回忆的进程,“半本,只有半本!”
达宁竭力地想着,口中不停呢喃:“半本…医书!”
蓉儿重重点头,心里不满有些焦虑,想到那天的情景,她不由开口:“在来宣古国的路上,我把它用蓝色的布包着,交给你,要你好好替我保管。当时,我还说过,这半本医书对我很重要,因为我要拿着它,去找杜茹儿。”
“杜茹儿…”达宁说着,抬起眼睑,“我想起来了!”兴奋地说道,“是有半本医书。”说完,不由分说的在衣箱里翻找起来。
蓉儿见此,才稍稍安心,总算达宁是想起来医书在哪儿了?
翻开最底层的衣服,达宁伸手拿开蓝布,果然看到了医书,振奋的拿出医书,转头看向蓉儿,“找到了!我找到了小姐。”
兴奋地上前,蓉儿接过她手里的医书,翻了翻,满意的道:“没错,就是这本秦氏医书。”
迟疑的看一眼哈耶,达宁犹疑的问:“那…哈耶是不是有救了?”
被打被骂
蓉儿心里没底,毕竟这本医书,她还没仔细看过,至于到底有没有记载跟哈耶症状相似的奇难杂症就不得而知了。
然,看着达宁期望的眼神,她不忍心说不字,重重点头,“我会用心去看,去找,我相信书里一定有办法治好哈耶。”
回头瞧一眼哈耶,蓉儿不得不祈祷,但愿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好事多磨,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然,她真的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达宁了?
达宁轻声叫着,“小姐”眸子里有无尽的拜托。
蓉儿心领神会,此刻,她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所以,自己更应该治好哈耶,不能让小芸在这边受任何委屈,“达宁,你放心吧!”
达宁点头。
起身要走,“啪”地一声响,一个耳光落在左脸上,“这是我替浩宣打的。你无情的伤他,冷酷的打他,让他爱你爱的遍体鳞伤。”一双哀怨的眸子深深的望着蓉儿,抬手,又一个耳光落在右脸上,“这,是替我自己打的。你抢了浩宣的心,却不知珍惜,又让我面对一个无情的他。你知道躺在他怀里,可他却叫着别的女人名字,那是怎样一种钻心的痛?”
气恼的看着她,哈婵恨不得将蓉儿千刀万剐,“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夹在我们之间?听庶母说,你爱的人是你的姐夫…你的姐夫因为你,休了你姐…”犀利的眼神在蓉儿脸上打转,愤怒的火在眼里燃起,怒吼,“难道说,你真的是狐狸精变的,专门抢别人的男人。”
达宁早就惊呆了,清醒过来时,连忙上前,急道:“哈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来这儿是为了你哥哥。”
哈婵眸光一转,看向哈耶,冷笑出声,“哥哥…哥哥就是她害的,我才不稀罕她来救。我宣古国人才济济,不可能连个治好哥哥病情的人都没有。”恨恨的瞪着蓉儿,“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离开浩宣,为什么不让我跟浩宣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
是他瞎了眼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哈婵用力的摇晃蓉儿,厉声质问。
那两个耳光…
让蓉儿怔住了:
哈婵说得对,是她造成了哈婵和江浩宣的悲剧,也是她造成了欣蕾的悲剧…就是她在破坏每一对幸福的人。
她无力抵抗,任凭哈婵不停地摇晃自己。纷乱的思绪,让她心乱如麻。
摇晃的人忽然间崩溃的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声音里透着嘶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哈婵哭了!
长这么大,她都没哭过。
达宁抚着蓉儿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向哈婵,心里生出几许怜惜,但是想想前因后果,蓉儿是没有错的,所以,她不知如何劝解哈婵。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主子,她不愿伤害任何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哈婵一遍遍问着,闭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