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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妹妹’,一个是主子,她不愿伤害任何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哈婵一遍遍问着,闭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实在受不了喜欢的人搂着她,却叫出蓉儿的名字。
“哈婵,对不起!”蹲下身,望着不停啜泣的哈婵。
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让浩宣放手,可是他…哈婵会来跟她闹,足以代表,浩宣仍然惦记着自己。
这个深情痴情的男人,一次次让她感动。
有这样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她真的很感动,但同时又是那样的无措。
她一把推开蓉儿,朝她大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坐倒在地,蓉儿咬着下唇,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从蓉儿手里跌落在地的医书,哈婵气恼的起身捡起,愤然将它撕成两三半,蓉儿惊得瞪大眼,“不要。”
“不要”与之同时,是达宁的惊呼声。
将残破的医书拿在手里,哈婵眼里的怒火依然存在,“在你眼里,浩宣恐怕连这本书都不如。”
蓉儿心下一沉,“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跟他成过亲,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却背叛他,勾引他的二哥,跟他有了野孩子,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直在想,浩宣是不是瞎了眼。”她愤懑的说着,无所顾忌,将蓉儿的一切都说的那么不堪。
——有空闲的亲,给蓉儿的孩子起个名字吧,阳阳没想到合适的喜欢的,希望大家帮忙,也可以加群商讨:33489308
江浩宣,我恨你!
“啪”地一声,有人因为不平而扇了哈婵耳光,盯着她的脸,不满的说道:“你不可以这么说她,如果不是她,三哥根本不会来宣古国。三哥不来,你也不会想着要嫁给三哥。所以,请你尊重蓉儿,也尊重你自己。”
哈婵怨尤的看向达宁,“你是我嫂子,你却帮她。”伸手指着蓉儿,哈婵更是气闷。
达宁走近哈婵,伸手要抚摸被她打的脸,哈婵却退开了,愤然转身抛开,丝毫不顾耳边响起的是达宁的叫声,“哈婵…”
蓉儿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爬在地上,一点点捡起碎了一地的医书,每捡一块,心,都像是被人撕开一样。
这本医书是哈耶的希望,是达宁的希望,更是江若飞和自己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它却碎了?她仰头,有些欲哭无泪,难道这一次,所有的人都要被推向痛苦的深渊吗?
仅存的一丝希望就这样轻易的要被毁灭?
不,她不信,也不许,她的希望一定不能毁灭掉。
“小姐”颓然蹲下身,达宁伤感的望着碎裂在地的医书,“哈耶还会有希望吗?”
“有的,一定有!”蓉儿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拾起纸片,“达宁,你快帮我一一捡起来,我会好好的把它们粘合到一起。这样,这本医书就能看了。”
达宁抬手抹掉眼里的泪,跟蓉儿一起捡。
跑出朝晖殿,走廊里,哈婵的泪水飞洒而下,从来没这么心痛过难受过。
倏尔停住脚步,望着头顶的灰暗天空,大声叫道:“江浩宣,我恨你!我恨你,江浩宣,我恨你…”
无数的恨,并没有随着大喊出声而减弱,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难以压抑的疼痛,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个没完没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江浩宣,我恨你!”
惨痛的说着,她的泪洒在雪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凄厉的控诉,在隐藏在梅花树后的人心里重重的炸开一个响雷,因为爱一个人,却伤了一个无辜的人。
一定可以
他闭上眼,抬手捶着胸脯,心知不该,却还是做了,他的心又开始痛了。
蓉儿…到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是她的笑脸。
夜色依旧,在房里忙了半天,凌乱的纸片一点点侵蚀着达宁脆弱的心,终于,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蓉儿听了,停止用浆糊粘在纸片的动作,走到达宁身旁,“达宁,你要坚强一点。”
达宁伏在桌上放声哭着。
蓉儿听着,很是心疼,轻抚她耸动的背,生怕打扰到哈耶似的,小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个人整理好了。”
达宁转头,眉眼之间透着焦急和埋怨,“哈婵太放肆了。她怎么能撕了医书呢?”
回头望着八仙桌上的纸片,“原本以为有了这本医书,哈耶就能够救醒过来,可是现在,这些纸片怎么整理也无法理清楚,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救醒哈耶?”
“你别急,千万别急,不要轻易言败,我们可以的。”蓉儿心里何尝不急呢?
达宁拼命地摇头,“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要她不着急,怎么可能?
拉住她手,蓉儿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达宁,你想啊,现在离十日之约还有四天,在这四天里,我们一定能够把医书整理好,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
仿佛受到了蓉儿的鼓舞,达宁迟疑的望一眼哈耶,跟她点头。
蓉儿抬手用丝绢擦掉她眼里的泪珠,“不要哭了,哭坏了让哈耶看到会不高兴的。”
达宁含泪点头,“我要坚持,我要好好的整理医书,整理好以后,哈耶就能醒了。”
听到这,蓉儿心头一紧,要是医书真的能够救醒哈耶,固然是好,可是若不能呢?她不敢往下想。
一整夜,两人都没有合眼,医书全部修复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看着手里整理好的医书,一整夜,多么漫长的时间,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们真的做到了。
离不开他
蓉儿跟达宁高兴的互望一眼,流出了开心的眼泪。
天气跟昨天一样,晦暗不明的,所看到的地方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看不清晰。
累了一宿,站了一会儿,蓉儿只觉头昏目眩的,达宁扶着她坐下,端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喝口茶吧,暖暖身子。”
蓉儿点头。
达宁坐在一旁,望着蓉儿,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听说二哥最近都不见你,你和孩子还好吗?”
伸手抚着小腹,蓉儿感受着孩子的存在,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若飞会见我的,因为我和孩子永远离不开他。”
达宁莞尔,兴许蓉儿还不够了解江若飞,真的还不够…
也许等到她真正了解江若飞,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经哈婵这么一闹,我想三哥爱的人始终是你。他爱的那么深那么真,你就不曾考虑…”跟他在一起?
后面的字,她说不出来,但是她真的很想说。
她的欲言又止,让蓉儿的神经变得敏感,“达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拉住她手,达宁缓缓说道:“我觉得三哥更适合你。”
蓉儿错愕的盯着她的脸,“这个时候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爱的是谁。”
“可要是那个人根本没把你放在第一位呢?”达宁激动地脱口而出,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抬手掩住嘴唇。
捕捉到她的恐慌,蓉儿忍不住追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没有把我放到第一位…达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达宁迅速恢复平常,“我只是随口说说。”说完起身走到床旁,坐在床上,看着哈耶的脸,不发一言。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对,可她为什么不肯说出来,不肯告诉她?是有隐衷还是另有原因。
望着哈耶,蓉儿一刻不停地翻开书页,准备好好的看一看。希望书里有她想要的救人方法。
达宁转头看向蓉儿,心头忍不住叹气。
只对一个人说
一阵强风灌进来,吹起纱帐阵阵飞扬,吹得蓉儿睁不开眼,浑身哆嗦了一下,只觉这样的天,真是冷啊。
达宁起身,走到珠帘外站着的一个女婢身边,轻声垂问:“法事做完了吗?”她是不信那个的,只是碍于哈里安排,才睁只眼闭只眼。
女婢从容答道:“回禀王妃,已经做完了。”
达宁抬头望一眼通往殿外的过道,静静地吩咐,“快去把房门关上。”这阵风可真大呀,居然从过道吹入了内殿。
她莞尔一笑,更觉稀奇。
女婢出了内殿,很快又匆忙回来,达宁才要转身,听的女婢开口,“冷侍卫求见。”
是他!达宁望一眼在内殿认真看书的蓉儿,“我这就出去。”整理好衣襟,达宁快步沿着过道,挑起又一道水晶帘,来到大殿里。
冷寒一身天青色的长袍,乌青的黑发用一条青色的绸带绑着,大概是刚刚风大,他的发丝有些凌乱。
见达宁出来,他上前一步,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四公主。”
达宁面带笑容,微微抬手,柔声道:“冷侍卫不必多礼。”走到一张榆木椅边,在女婢的搀扶下缓缓坐下,眉眼之间流露出云淡风轻的淡定,“冷侍卫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眸子扫了一眼达宁出来的地方,“卑职有要事想见二小姐。”
达宁面容微变,显然对他的要求感到意外,“你要见蓉儿?”
“是。”冷寒从容答道。
达宁低头想了会才道:“但是她现在正忙,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如果可以,不如你先告诉我,我一会儿去转告她。”
冷寒抬眼看着达宁,脸露为难,“卑职的要事只能跟她一个人说!”
听他语气坚决,达宁自然不能勉强,权衡再三,达宁抬头看向身边的红衣女婢,“樱子,去把蓉儿姑娘请出来。”
青字腰牌
“是。”女婢从容转身进了内殿。
回头,看向冷寒,达宁想到两天前的事情,心里生出许多疑问来,“最近二哥身边只有冷侍卫一个人吗?”
冷寒怔了一怔,郑重点头。
有好几次,她都看到江若飞的房里人头攒动,这一次,冷寒明显撒了谎。但是她又没有其他人证,况且也不知道江若飞跟那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那一刻,她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看到那些人从房里出来后,风尘仆仆,面容严峻的样子,她心里更是忐忑,因为借着灯火,她看到他们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个刻着青字的腰牌,她不得不想,那些人可能再跟江若飞密谋什么事情。
青字!江若飞是青王,那些人定是江若飞的人没错。
她忍不住往坏处想,那些人从金阳国赶来宣古国找江若飞,定是金阳国发生什么大事了,至于会是什么具体的大事可能只有江若飞和冷寒知道。
“冷大哥。”走出来,看到面前的冷寒,蓉儿有些欣喜。
听她叫冷寒冷大哥,达宁有些错愕的看向蓉儿,蓉儿欣然一笑,“我忘记告诉你,我认了一个哥哥,就是冷大哥。”
达宁没忘记蓉儿看冷寒的眼神有多亲切,不免多看了冷寒几眼。
他既然做了蓉儿哥哥,应该会对蓉儿好吧!想到他说事情只能跟蓉儿一个人讲,达宁起身,走到蓉儿身旁,浅笑道:“我进去看看哈耶。”
见蓉儿点头,达宁跟樱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内殿。
“冷大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若飞他想到…”蓉儿眸中充满期许的眸子,透亮透亮的看着冷寒的脸,见他眼神忽然黯淡下去,她不由停止说后面的话语,用困惑的眼神望他,神情紧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冷寒轻声叹道:“裕王殿下走了。”
“走了?他走去哪儿了?”蓉儿吃惊的问。
冷寒:“他一个人回了金阳国。”
他好小气
“金阳国…”为什么他要不辞而别呢?江浩宣…他可真小气,居然都不跟她说一声,就一个人走了,“他回去也好。”
冷寒眸中闪过一丝质疑,“你真这么想?”
毫不迟疑的点头,“他看到我,只会痛心,所以,看不到我,兴许他就不必太伤痛。”
话一说完,想到江浩宣那双溢满深情的眼睛,她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不仅在他眼里,更是在他心里。
而这,深深额伤害了另一个女子!——哈婵。
哈婵昨天的话还在耳畔激荡,她的心不由得被人揪紧,努力的摒弃掉她咄咄逼人的话,以及怨恨的眼神,她不要相信自己是个破坏别人幸福的人,坚决不要。
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伤浩宣,是不得已,牵连她更不是她的本意。
一切,只是天意弄人,绝非是她有意为之。
是,不能被哈婵的话所左右,要是那样,那么她跟爱的人在一起岂不是也错了吗?想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错,没有错!
冷寒凝眉,“如果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现在外面下着暴风雪,再过不久,就算是一座山也能被风雪掩埋掉。”
“一座山…”蓉儿瞪大眼,“那浩宣岂不是有危险?”
冷寒摇头,脸上有的是淡漠,“可能吧。”
“可能?”这已经是非常肯定的一件事了,他居然说可能?“一个人比起一座山来太过渺小了,他不能有危险,不能。”
冷寒挑挑眉,“那就只有你去追他,他才肯回来。”
他的话怎么听蓉儿怎么不懂?但是她懂的是,江浩宣不能有事,他一有事,她相信哈婵不会放过自己,而自己亦会愧疚一辈子,“我要去找他。”坚定地说着,举步要走。
冷寒及时抓住她的手腕,“你不可以去冒险。”
“我不去找他,他就不肯回来,这话是你说的,所以,我应该去。”蓉儿头也不回的说完,手一点点的滑出他的手掌,他不舍,却必须舍。
凶多吉少
最后的一根手指脱离他的手掌,他闭上眼,她的坚决注定要离他而去。
蓉儿掀开布帘的时候,略略的回头看他,“冷大哥,好好照顾王爷,我会很快回来的。”
房外一片明亮,满地雪白白得耀眼,雪下的好大,一大片一大片的从空中落下来,这样的天气,谁会想到要出远门?
这会儿,蓉儿才明白,浩宣的本意不是回金阳国,而是要葬身在满地的白雪里。所以,他此刻出城的速度一定很慢,很慢,他要等,等雪花越下越大,找一块喜欢的地方,然后再次等着雪花将他彻底冰冻。
顾不得想更多,蓉儿快步离开朝晖殿,殿外,一匹似雪一样白的高头大马站在不远处,大大的马尾不停扇动着,似要扫掉落在马背上的雪。
蓉儿没有怀疑这匹马是刻意给她留的,揉着双手,哈了哈气,跺了跺脚,等手脚暖和了一些,才准备上马,可怜她衣服穿得多,硬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上马背。
紧拉缰绳,好久不骑马,此刻竟有些陌生了,掌握不了平衡,马儿动一动,她的身子不听使唤的晃着。然,跟着一起晃动的,还有两个人的心。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心。
站在门口,看着蓉儿挥鞭催赶骏马疾走的背影,冷寒禁不住追上去,想要告诉她…
而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冷峻的面孔同样望着蓉儿的背影,“一旦你说出口,一切就都前功尽弃。”
“可是此去凶多吉少啊王爷。”冷寒大惑不解他此刻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看着蓉儿的背影隐没在茫茫白雪里,他眸光一转,“会峰回路转的。”
冷寒见他脸色坚决,可他心里无法坚决起来,立即主动请缨,“恳请王爷答应,卑职想沿途保护。”
“不可以!”他的语气亦是坚定的不容商量。
后面的在哪儿
“王爷…”冷寒心头一惊,费解的盯着他的脸,禁不住警醒,“她可是蓉儿。”
他深吸一口气,眼里隐藏了千言万语,此刻无声的转身就走。
他的定力的确令冷寒望尘莫及,顾虑到事以至此,他能做的恐怕是静等消息。抬头望着蓉儿去的方向,他久久不忍移开眼。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充满兴奋的声音由远而近,冷寒转眼,看到达宁手里拿着一本书,兴高采烈的跑出来。
瞅见冷寒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她连忙上前,“我找到可以救醒哈耶的秘法了。”四下没看到蓉儿,达宁的笑僵在脸上,好奇的问:“冷寒,蓉儿呢?”
冷寒的脸色恢复一点温和,“回公主,二小姐有事离开了。”
“有事?”听到这,达宁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她很希望能够跟蓉儿分享这份喜悦,“那二哥呢?他可在观海殿?”
冷寒抬眼,往右面的长廊里瞧去,一个孤单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好在他走的慢,不然达宁就来不及看到,“二哥,二哥…”欢天喜地的奔上前,看着手里的医书,她仿佛看到哈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