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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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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杏花村近些年来罕见的大雪,就这么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降临到了渐被铜臭气笼罩了的杏花村,呈现在已是塞满钱影儿的村人眼前。

    这个时候,狗吠渐次响起,人声渐次如潮。尽皆洞开喉咙,不约而同地做一次高分贝地惊呼和吵嚷,又渐次汇聚成一场曲调不聚五音不全的杂唱晨会。

    惊叹过了,残梦惊醒了。人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在院子里四处寻摸着难觅踪迹的扫帚、铁锨、耙子等凡能用来除雪的家什,再把尚赖在被窝里不起床的大小崽子们一齐扯耳朵打屁股地闹腾起来,迅速组织起一场全民总动员老少齐上阵的义务扫雪活动中。洁净一色的街头墙角处,便开始蠕动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身影。不大的功夫,从每家每户洞开的院门里,便伸延出了一条条幽深的小径,顽强地朝屋外的街道上掘进着,延伸着。这些小径,便与周边的人家连成一片,组成了多年少见的蛛网模样。

    此时,那些漩涡般的院落里,立时变成了一个个黑洞。那些鳞波般的街巷上,已被划出了一道道深深地裂痕。那些lang花般的树枝上,不时地就有凝固了的银白水滴纷纷跌落下来。那些波涛般的屋脊上,次第冒出了缕缕ru白色的烟雾。犹如白色洋面上蒸腾起的浮光水汽,渐渐凝于山洼上空,结一层白煞煞软绵绵的棉花糖,起劲儿地吊着一大清早就开始忙碌以至饥肠咕噜的人们的好胃口。

花开花落【七】(5)

    在这种大雪封门百鸟禁食的日子里,呆坐家中胡思乱想的李振书,却被人喊进了村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坐着一群人,有木琴、凤儿等村干部,有放寒假刚刚赶回家过年的钟儿,更有杨贤德带来的几个镇干部。振书有些懵,不知叫自己来,是为了啥儿,心下愈发忐忑起来。

    杨贤德所以要自讨苦吃地冒雪进山,既有负气的一面,更有悲壮的一面。

    他的升迁美梦再次泡汤了。在本次乡镇班子调整中,自己又一次地被人耍弄了,依旧原地不动。而捷足先登的,却是镇班子中做三把手的唐书记。他已喜气洋洋地到县城驻地镇接任镇长一职,成为全县所有镇长行列中的佼佼者。事后,杨贤德才明白了,镇党委胡书记为何对他劝诫和发火。更弄明白了自己的倒霉日子,早就从年初“天然”索债风波时就开始了。纪委的专案调查,不过是这倒霉日子的**期而已。更令他发指的是,自己所以过上了这段倒霉日子,其背后的操纵者,就是整天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唐书记。

    杨贤德差点儿被气疯了。他撕下了往日围裹出来的所有圆滑面目,堂而皇之地登门问罪了。他先找到了组织部。人家说,市纪委有过专门交代,要求县委慎重使用杨贤德。他又憋着愤懑之气,径直找到杜县长,让县太爷给个说法。

    杜县长拧着眉头,陪杨贤德干坐了半晌儿。末了,他拍着杨贤德的肩膀叹道,贤德呀,贤德,你小子咋就这么背运呢。这次,我和老杨差点儿就跟市领导翻了脸。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你叫我俩咋办呢。还是回去好好抓工作吧。是金子终究会发光的,不要被一时的感情用事愈发砸了自己的台面。要相信县委、县政府,相信组织部门,相信我和老杨吧。你的问题一天得不到解决,我和老杨也是一天都不能安心呀。关键是,你要有承受挫折的勇气,继续创出更多的亮点和品牌,为自己筹措更重的砝码,挺直更硬的腰杆儿来。相信我的话吧。只要你还想着一心为党工作,为一方百姓负责。

    话已至此,杨贤德还能再说什么呢。他本来还要借着火气,去碰碰杨书记这堵铜墙铁壁的。听了杜县长的话,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里,他反复琢磨着杜县长的话外音,终是理解了县太爷的良苦用心。他痛下决心,趁着自己还年轻,还有发展的空间和可能,就必须奋起一搏。不弄出个结果来,枉费了这些年的打拼和心血。如何东山再起,在剔除了“天然”这块心病,又竖起了“天野”与“天然”这两块标志性企业后,他再次把眼光聚焦到了自己在年初全县“三干会”上为了免责而放出的那些空炮上。细细琢磨起来,改变以传统农业生产为主体的经济运行模式,代之以市场经济和人文理念为轴心,实现全镇经济全面大发展的框架构建设想,应该是北山镇今后发展的主攻方向,并非不切实际的空想或遥不可及的事情。特别是在目前这种不利状况下,杨贤德绝不敢就此坐以待毙。他必须迎难而上,放手一搏,重建自己的政绩丰碑,重树自己的光辉形象。以此向县委、县政府的官老爷们表明,他杨贤德就是一块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发光放亮的真金子。要实现这个目标,当前的首要突破口就是杏花村的北山开发项目。这个项目所以被杨贤德看好,是基于几个有利条件的。一是北山沉淀着丰厚的人文资源;二是项目方案基本成型;三是该项目有杏花村比较可靠的财力支持做保障;四是年关已近,生产结构调整必须要待到来年才能实施,此间正是抓北山开发的大好时机。

花开花落【七】(6)

    基于此,杨贤德一刻也坐不住了。他拽上相关人员,淌着厚厚的积雪,直奔了尚在热火朝天地搞着除雪通路活动的杏花村。

    杨贤德一来,就叫木琴召集人员,准备开一个座谈会。准确地说,应该叫做恳谈会。主要是落实已经草拟了一年有余的北山开发事宜。这种场面,叫木琴和凤儿均感到尴尬。整个会议上,她俩都很少发言,一直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并认真地记着笔记。

    与俩人的沉闷情绪刚好相反的,倒是李振书和钟儿俩人。钟儿的兴奋,是自己年初付出的三天劳动并没有白费,就要付诸实施了。这是自己初试身手,便收到了如此大的效果。你不叫他兴奋都挺难的。李振书的高兴,自不必细讲。整个屋子里,除了杨贤德、李振书和钟儿仨人的声音外,其他人便只有听讲的份儿了。

    这次恳谈会,由杨贤德一手主持,又由他来一锤定音。其他人有心插上一嘴,又碍于自己对此事了解甚少,难以想出个既让杨贤德可意又叫众人心服的主意来,便一律充当了哑巴,甘当了他仨人的陪衬。

    会议形成的最后意见是,赶在年前仅有的几天,立即组织人手上山勘查,确定最终的北山开发方案。尤其重要的是,先确定通山的路线。一拐过年,饺子碗一撂,就要组织人马上山修路。按照杨贤德的说法,就是要拿出当年杏花村人修路那般的豪情来,甚至还要比那时多出十倍百倍的干劲儿。利用一年的时间,彻底修通上山的台阶路,为北山的全面开发奠定坚实的基础。他还要求木琴和凤儿,把北山开发当成新一年的头等大事来抓。什么事情都可以撂下,唯独北山开发的大事不能放松了。他瞪着眼珠子威胁俩人道,你俩要是还跟今年似的,搞瞒天过海阳奉阴违那一套,就甭怪我杨贤德痛下杀手不客气了。

    凤儿愁苦着脸,刚想说些什么,被木琴用眼睛狠狠地瞪住了。其实,她俩人的心思是一样的。当年修路所以能够成功,是有着诸多因素影响所致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再要号召全村老少齐上阵,冒着生命危险搞修路,恐怕难成了。村人的心劲儿泄了不说,没有工钱,再想白白地动用劳力,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凤儿自然想诉诉苦,讲讲自家的难处,尽量争取一些外来的支持和援助。木琴却早已掂量出了杨贤德此番不顾天寒地冻而冒雪闯山的分量。憋着一肚子气的杨贤德,犹如一条饥狼饿虎,恨不得见谁都要咬上一口,以泄自己的饥渴**。此时,还想在他身上拔根狼毛虎须什么的,无异于活得不耐烦了,甘愿去找死。

    中午,在厂子伙房里招待的时候,杨贤德单独把木琴拽进了办公室里。俩个人闭门密谈。

    杨贤德透露了一个信息,对木琴个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今年上半年,县里要对乡镇领导班子做进一步地调整充实。极有可能从村干部中,选拔几个出类拔萃又有着办企业经验的人,担当分管企业的副镇长或副书记,最次也是乡镇企业办的负责人。他提醒木琴,一定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顺势更上一层楼,把自己的聪明才智运用到更大的舞台上来。因而,木琴要注意理顺好上上下下的人际关系,千万不要步自己的后尘,把肠子悔青了都没地儿诉苦讲理去。同时,木琴也要注意培养杏花村的接班人,千万不敢给杏花村渐已兴旺了的大好事业埋下隐患或造成断层。

    他还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道,你看凤儿咋样。虽说这人凡事计较些,但人品还是好的,一心为公的品质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杨贤德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既高瞻远瞩大公无私,又瞻前顾后忧心忡忡。好像杏花村的这片基业,是他杨贤德一手开创的。木琴的高升,也由他说了算一般。

花开花落【七】(7)

    说完了木琴的事,话题又转到了另一项既叫杨贤德心虚气短又叫木琴左右为难的事情上。就是借款为全镇脱产干部发工资。

    杨贤德苦笑道,现如今,我是一屁股坐上了火山口。上边丢了遮阴树,下边又被众人架火猛烤着。要官没官,要钱没钱,还得看上顾下地维护着安定团结这个大局面。年初,为了给北山一村擦腚,镇上已经把财政里的那点儿钱全填进了老“天然”厂这个黑窟窿里了。全镇端公家饭碗的老爷奴才们,至今没给发上赏银,还差着半年的工资没着落呐。这两天,老干部们开始不安分了,脱产干部们也蠢蠢欲动。更要命的是,学校的老师们正在串联着要到县里**要饭吃。看这架势,年前,我要是发不上点儿工资,他们都敢拥到我家里过年,没准还会把我摁进锅里煮煮吃哩。你说说,我这日子可咋过呀。

    木琴没敢多嘴,心里却在紧张地敲着小鼓。她当然明白杨贤德的心思,不过是想借钱发工资罢了。

    杨贤德把话顿了顿,见木琴无动于衷,干脆把话挑明了。他直接说道,你木琴也不用在我跟前装傻充愣了。都是明白人,说不得,掏出点儿银子来,替党委、政府解解燃眉之急吧。我也知你的难处。不用借多了,就十万块吧。你就是再难,旮旮旯旯里划拉划拉,总能搜出来的。你放心,我杨贤德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出半年,一定还给你,一分一厘都不会差的。

    木琴看着可怜巴巴的杨贤德,实在不忍心回绝他。她犹豫了半晌儿,才回道,我的家底儿不用明讲,你也是知道的。人场上腰粗架大,口袋里真的挺瘪的。既是镇长亲自发话了,俺们就算再难,总也得帮这个忙。就挤出五万来吧。多了,真的是没有了。不过,这事,我还得开个班子会通通气儿,定下了再讲。

    杨贤德长出了一口气。他说道,啥儿通不通气的,这就算定下哩。就八万,明儿就叫财政所的李太监过来办手续。我先代表镇党委、政府,代表胡书记和全体脱产干部,向你木琴和厚道的杏花村人道谢了。

    说罢,杨贤德不容木琴回答,就嚷着开饭,说我都三天没吃上口热饭了,今儿算是要饭要到了一户好心的人家,先谢了啊。

    木琴眼睁睁地看着一身轻松的杨贤德步出了屋子,想讨价还价都不成了。

花开花落【七】(8)

    在这个忙碌又舒心的年关口,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摊煎饼,做豆腐,蒸馒头,缝新衣;又是杀猪宰羊,清洁扫除,个个儿忙得不亦乐乎。大多的人家都要催促娃崽子们上山搜寻干柴,预备炒菜煮饺子的最好燃料。于是,就有成群结队的半大崽子们拥到了周围的山坡上,一边戏耍,一边拾捡着易燃的干柴。令人惊惧的是,有到北山拾柴的崽子声称,见到过久已灭迹的火狐狸。所描述的外貌特征,与人们传说中的样子相差不多。

    初时,村**都不太相信崽子们的胡言乱语。齐声咒骂他们狗眼花乱,狗嘴里吐不出吉利话来,怀疑他们不过是为了偷懒耍滑而恶意编造出的借口罢了。然而,仅仅几天的工夫,就有大人主动出来为崽子们作明证了。是李振书和宋茂林俩人。

    李振书为了尽快落实杨贤德的最新指示,硬拉上凤儿和钟儿上了山。在北山上认真勘查地形时,他硬生生地撞上了。

    当时,被累得张口气喘的凤儿和钟儿,挤坐在山顶上那块巨大的交椅背样儿的岩石下避风休息。路线已经勘定好了,要在岩石嶙峋树木遮天的山体上,硬生生地劈出一条人工阶梯路来,贯通山上与山下简便易行的通途,才能达到北山整体开发的目的。至于需要投入多少劳力,耗用多大资金,花费多长时间,凤儿简直就不敢去想。

    按照钟儿关于“山下人文景观与山上自然风光交相辉映的北山景观开发带”的设计构想,除了搞好山下仙人庙的扩建工程外,还必须将曾被人为破坏了的山顶景观一一恢复原貌。也就是说,当年被杨贤德命人毁坏了的那根神树桩子必须复原,被填堵了的那口神泉也要重新挖掘清理。

    凤儿还傻傻地问钟儿道,泉子好办,咱挖挖弄弄地也就有水了。只是那根树桩子难办了,到哪儿去寻棵一摸一样的树桩子来呀。

    钟儿笑道,咱只管把想法提出来,交上去,叫杨镇长办理去。弄好弄孬的,全在乎他了。

    钟儿的话果然不错。几年后,已开发完成的北山顶上,果然就竖立着一棵跟早已毁去的神树桩子一般无二的树桩子。只是这棵树桩子不再具备任何的生命体征。是后悔莫及的杨贤德急中生智,命人照搬原样,用水泥加钢筋筑起来的。为了防止遭雷电击,还在上面伸出一截钢筋,做了个简易的避雷针。弄得这棵假树桩子似是而非,全没了早年间的神奇与诡秘。那口山泉倒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以泉眼为中心,修建了一个挺大的水池子。又用水泥浇注了一朵特大的荷叶莲花。谁知,费了好大的工夫,竟然没有见到一滴泉水。那泉眼竟然出人意料地不再往外泉水了,成了口名副其实的死泉眼。没有办法,只能靠老天下雨下雪时存点儿水,堪堪充当了神泉水。平日里,那水却是浑浊腥臭,没人敢再去喝上一星半点了。

花开花落【七】(9)

    那个时候,凤儿正为如何劈山修路而发愁,钟儿为自己的大胆设计而沾沾自喜。振书则低声哼唱着小曲,远远地躲到一片丛林后大便。正在舒服得意处,就有两团一大一小的红影子起舞于不远处的积雪里。振书定神一瞧,顿时两腿酸软,眼毛金星,一腚跌坐在尚还冒着热气的粪便上。

    是的,千真万确。那个精灵,那团燃烧着无妄之灾的火苗,那只令村人谈之色变的火狐狸,竟然真真地悄然现身了。而且不是传说中的一只,而是两只,一大一小,一老一幼,一淡一艳,就在洁白的雪地上嬉戏玩耍着。像两团浓淡相间的焰火在燃烧,在爆烈,在舞蹈。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掠过,刺激得振书一连打了几个寒战。再定眼瞅去,两团焰火转瞬即逝,不见了任何踪影。要不是雪地里尚还留有细碎的爪印,振书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遇见了这么个倒霉的宝贝。而且,还遇到过了两次,亲眼见到了两只。他顾不得收拾干净腚上粘满的屎屑,带着满身的熏臭气味儿,提上裤子就朝凤儿和钟儿的避风处奔逃。

    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振书脸色铁青,语言错乱,凤儿和钟儿也就提心吊胆地跟着他,来到了火狐狸驻留处察看。的确有新鲜又陌生的爪印作证,俩人也就相信了振书的话。仨人再也不愿在山上停留一分一秒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下了山,把山上的见闻带回了村子。

    时隔不到两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上午,茂林再一次以自己始料不及的遭遇,彻底地为那些蒙冤受屈的崽子们平反昭雪了。

    三十那天一大早,茂林就骑上摩托车,匆匆地从“天然”厂朝家里赶。

    因为是刚刚组建起的新厂,诸多的关系需要从头理顺,诸多的环节需要重新沟通。茂林自打进了厂子,便极少能抽出身来回家看看。特别是在这个忙人又累人的年根底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理顺与磨合,新厂暂时算是稍稍稳定下来,一些设备也开始逐步运转起来。但是,处理起新厂里的一些棘手问题,并非一帆风顺。新厂的旧主子毕竟是坐地虎北山一村人。他们对于“天然”的易主,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因而,对指手画脚拥权施威的厂领导们,对新厂按照杏仔意图实施的“量才择岗、按劳取酬”的管理措施,就有着无法自控地抵触与反感情绪。虽说沈玉花拼尽全力,一心一意地帮助杏仔落实这些新措施。毕竟有老“天然”厂一次又一次地波折影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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