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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受的是自己不能马上去清理,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板上等这个男人睡着。他可是当过调音师的,就算是不入流的调音师,耳朵也不会太差,现在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齐睿就算再恨也连一根小手指都不敢乱动。如果自己这个德性被臭男人抓住……除了吊死就得投河,没第二条路可选了!
齐睿越是着急炕上的洪涛越是不睡,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齐睿听到了一些,但听不太明白,此时也没心思去想。当天色完全大亮之后,洪涛才发出轻微的鼾声。恨恨的把在脑袋上顶了好半天的那团玩意拿下来,也不管它是否恶心,直接揣在了兜里,然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残留物,咬着牙四肢着地,又从原路爬了出去。
“姓洪的,姑奶奶给你留着罪证,你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刚出院门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院子里破口大骂起来。其实也没脏字不应该算骂人,她基本不太会用脏字,但嘴角留着血、五官都有点挪位的表情比脏字还能体现出她此时的心情。
这些事儿洪涛一概不知,他只知道昨天晚上做怪梦了,还看见了不该看的人和事儿,又拖着病体和张媛媛纠缠了好久,即便是一觉睡到中午饭时分,身体倒是不发烧了,可头却越来越疼,甚至还有点耳鸣,只要一躺下,四周很静,就能听到耳朵里有好几只蚊子在飞。
但啥叫牲口?洪涛就是!从小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假如有一天身上没抹着紫药水或者红药水,那他就是没出门。头疼点就疼呗,小蚊子飞就飞呗,还烧不?只要不发烧了,那该干嘛还得干嘛。
(未完待续。。)
353章 当官的外孙媳妇
今天是大年初一,该干嘛呢?该去姥姥家编瞎话了。既要让姥姥理解自己把金月送走的行为,还不能跟老太太说金月和邪教有关联的事儿。
老太太是生在旧社会、长在新中国的一代人,这些年的任何一次运动她都亲过,对于这种被政府严令禁止的事儿她非常敏感,就算不抱重外孙啥的,她也不会让家里人把这样的女孩娶进门,因为按照她的生活经验,这种事沾不得,有灭门破家的危险。你和她说什么现在没这么严重了,她老人家也得听啊,在她脑子里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候很是顽固。
编什么瞎话呢?昨天的酒没白喝,早就和金叔叔沟通好了,就说金月要去国营单位上班,出国不是自己安排的,而是单位指派的,出去学几年回来就当领导。
国营大单位!这个词儿在老太太脑子里是百分百褒义的,不管你说你多能挣钱,没有国营两个字儿,老太太都觉得有瑕疵。
当领导,还是在国营大单位里,那就必须是大喜事了。自古国人就喜欢当官,老太太自然也不例外。要是个芝麻粒大小的官也就算了,这还得送出国培养,回来官肯定小不了啊!
“小明啊,赶明儿给你爸上坟的时候也把小涛的事儿念叨念叨,咱家孩子出息啦。晚几年结婚不怕,我还能熬住,单位里的事儿要紧!”果然,和抱重外孙相比,老太太很快就衡量出哪头轻哪头重了,不光没埋怨洪涛,还做出了新的批示。现在她已经把金月当成了洪涛的媳妇,结不结婚不重要,亲家都亲自登门了,这个外孙媳妇就没跑儿了。
既然是洪涛的媳妇,那就是家里人,女人出嫁之后就和娘家没啥关系了,算是丈夫家的人,这也是老太太的认知标准。所以金月的进步当然是洪家的进步,洪涛的爸爸原则上讲算是入赘的女婿,那自然也是胡家的光荣!
“小涛,回家也给你爸妈扫扫墓,和他们念叨念叨,你出息了他们听了也高兴!”光让姥爷知道老太太还觉得不太全面,洪涛父母自然也应该尽早知道这个好消息。
“嘿嘿嘿……昨天我就说了,四盘八碗的贡品都摆上了。”这次洪涛没说瞎话,他每年都祭拜父母,只不过就是时间不太固定,啥时候想起来、啥时候有感觉了就啥时候开始。大年三十下午祭拜亡者,估计全京城也没几个。
“嗨,日子错啦……这得等鬼门开……”姥姥让洪涛这种瞎折腾给说乐了,她也知道现在的人不太讲老礼了,可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教育教育后代。
“妈,您快打住吧,大过节的咱就别老鬼鬼的了。大哥,来来来,入桌入桌,咱先喝着。”说别的小舅舅都能忍,还在一边陪着点头称是,唯独一提鬼啥的他立马就不自在了,宁可打断姥姥的重要指示,也不想接着听。
姥姥当然不会怪小儿子,不光不怪,还得吩咐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小姨、大舅妈、大姨抓紧整几个凉菜端上来,老爷们该喝酒了。而她则是在一边坐着继续看电视,坚决不上桌。这也是姥姥家的传统,自打洪涛小时候记事儿起,逢年过节家里正式吃饭时,不管来没来外人,姥姥从来没和自己一桌吃过饭。
不光是姥姥,家里的女人一个都没有。男人不喝完、吃完,女人们就只能一边看着、厨房里忙活着。即便是姥爷走了,但姥姥还顽固的坚持着这个说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的生活传统,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理解老人的心情,没人急着要去改变什么,反正也习惯了。估计要等她老人家也走了之后,洪涛才有机会和小姨、大姨、大舅妈她们一起在年节的家宴上喝酒聊天了。
“你就不是玩意吧,蒙你姥姥和喝凉水一样顺熘,等金月回来之后我看你怎么办!”那番升官发财的屁话有了金叔叔做背书,大家都信了,只有小舅舅不信。吃完了饭,洪涛跑到小舅舅屋里准备说说郑发结婚的事儿,结果还没张嘴呢,小舅舅就把自己给揭露了。
“嘿嘿嘿,我郑舅舅也不是当地下党的材料,闲话传的真快啊。”洪涛压根也没打算瞒住小舅舅,郑大发和小舅舅才是朋友,自己还排不上号,他要是不和小舅舅念叨这件事儿才得奇怪。
“你就是蔫土匪!这么大的事儿说办就给办了,也不怕吃了瓜落!”小舅舅还不依不饶呢,也难怪,洪涛把很多事儿看得很轻,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个思维,有些东西即便是小舅舅也不敢瞎碰。
“她就是一时煳涂跟着别人瞎跑腿,我侧面和孟津打听过了,像她这种情况只要不是骨干成员,没有太多人指认揭发,就算在国内待着也不一定有事儿。为了保险起见我才把她送走,过几年回来就没事儿了。”洪涛明白小舅舅是怕自己考虑不周,赶紧说点好听的给他减减压。
“万一她要是出去不会来了,找个老外结婚,你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嘛?傻了吧唧的还供着人家吃喝花销,结果到头来全送人了。”小舅舅担心的还不仅仅是安全问题,他对金月也没那么大信任,主要是现在这种事儿太多了,也没法信任。
“嗨,那我也不能眼看着她倒霉啊,只要还是我未婚妻一天我就得管。至于说以后嘛,该死吊朝上,爱咋地咋滴吧!”说实话,从逻辑上讲小舅舅说的事情并不是百分百不可能发生,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洪涛就不能瞪着眼说不怕,只能听天由命。
“那你也别光给她花,给你舅舅我也预备点吧。过完年我和别人打算包个酒店干干,你还有富余钱没借我点,不白借,算你股份。”洪涛自己都这么想得开,小舅舅也就不再继续埋怨了。但也没饶了洪涛,准备帮着外甥一起花钱,免得都被外人骗走。反正在他眼里洪涛就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傻蛋,分分钟被别人骗的货。
“要多少?啥酒店啊?”小舅舅难得和自己开次口借钱,洪涛必须不能说没有。当然了,是借大钱,以前那种千八百的不算,那只能算互通有无。
“你有多少?”洪涛没说没钱,小舅舅立马就来精神头了。
“干嘛,你还要抄家啊!给个准数,我再说有没有。”自打金月走后,洪涛重新拿回了财政大权,不过只是个出纳,账目还在张媛媛手里管着,花钱可以,但是每笔钱都必须报账。
“先来个三五十万吧,多退少补!”和外甥张嘴借钱让小舅舅有点不太自在,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就上限吧,我也不要股份,你要现金还是支票?”只要不超过百万,洪涛都能随时答应,超过了百万,就得去问问张媛媛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可以自由支配了。
这还真不是说着玩,现在自己有多少钱还真不知道,不是太多了数不过来,而是压根就没想数过,张媛媛之所以能这么快给予自己百分百的信任,也和自己对钱的态度有关,她不用担心自己是奔着她小宝箱去的,不光不算计她,连自己的都给她!
“支票,我给你写个账户,不着急,出了正月才会正式谈承包的事儿。”看到洪涛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借钱,小舅舅的尴尬情绪略微少了点,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未完待续。。)
354章 婚礼
正月初八,洪涛、小舅舅、孟津、外加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保罗连诀出现在沙城郑家大院附近,另外一辆车里还坐着四位貌美如花的大姑娘。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在举办婚礼,谁来了谁都得以为这里是办庙会呢。整条街都已经快进不了车了,不是不让进,而是街道两边都停满了,从内蒙到山东,各地牌照都有。洪涛只能把车停到了一条街以外,然后带着大家步行前往。
同行的还有两辆海狮面包车,车里坐着十五位所谓的时装模特和一个小型演出团队,带队的人是个谢顶的胖子,见到洪涛之后那个自来熟啊,就和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洪老弟啊,三元娱乐城一别,可想死哥哥我了,你今天这是……哎呦喂,这是张总和孙经理吧!恕小弟眼拙,第一眼我愣是没敢认,主要是您二位好像又漂亮了不少,精气神完全不一样啊!”
“老高啊,今天可不能掉链子,唱歌跳舞变魔术得精彩,但重头戏可是咱的模特队。我的意思已经和你说了,但你还得给我交个底,到底敢不敢脱啊?”张媛媛和孙丽丽已经认不出高帝是谁了,当初他在三元娱乐城里带团表演的时候根本不起眼,也犯不着记着他。洪涛一看孙丽丽那种问询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忘了,为了避免尴尬,还是自己出面吧。
“兄弟,我高帝虽然不是什么大经纪人,可从来是说到做到,要不您先上车,我让她们在车里点简单演一演?”一听洪涛要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准,高帝立马忘了去拍张媛媛她们的马屁,急赤白脸的就要拽着洪涛上模特队的面包车现场验货。
“得得得,咱不能当街干这个啊!我是怕你一会儿拿不到双份的红包。其实我这个红包拿不拿根本不吃劲儿,你看我像包大包的人嘛?但主家可不管这一套,只要你的人给他挣脸了,让他觉得说话好使、场面热闹,这个包可就没谱了,明白不?”
洪涛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拉皮条的,一头要和嫖客吹手底下的姑娘多水灵、多懂事儿,一头还得忽悠姑娘让她相信这位客人出手大方、待人体贴。
“明白、明白!可是我就怕您说的这位郑老板一高兴起来搂不住,你说这儿山高皇帝远的,不会出点什么事儿吧?”这也就是洪涛算熟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高帝才大着胆子带队伍来沙城准备捞一笔,但凡换个不是太摸底的人,许诺的钱越多他越不敢来。别说钱给不给,到时候人能不能全乎着回去都是问题啊。
“你看,我白叫你一声哥哥了,不是靠谱的活儿我能专门给你来吗?把心放肚子里,今天不是喝花酒,是郑老板儿子结婚,大喜的日子,你琢磨能有别的事儿吗?谁要敢在这个场合撒野,不用等你我乐意不乐意,主家立马就得翻脸。把心放肚子里,今天你的工作就是怎么热闹、怎么花哨怎么来,胆子一定要放开、步子一定要迈大。这里不是京城,你使劲儿迈,肯定扯不到蛋!”
高帝的担忧也是很合理的,如果不是郑舅舅这样的关系自己也不会当这个皮条客的,为了让高帝能放下包袱,还得接着开导啊。
“原来我以为你是真混子假流氓,现在我算听明白了,你是个真流氓,这么恶心的事儿也干?挣到手的钱你花着舒服吗?恶心!”高帝正听得如醉如痴,很有拿出小本本记下来的感觉,两个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音色很好听,有女中音的浑厚但不低沉,韵律中带着磁性,可内容很难听。
“你丫……这位是……”高帝的嘴比洪涛还脏,扭头就想来两句,可是一见到齐睿的装束打扮和气质,立马就知道不好惹,转而变成向洪涛求教了。
“这位是盛唐古艺沙龙的店主,齐睿齐女士。老高,你和她应该是同行,她也是跳舞的,你们俩多亲热亲热,说不定以后能互相帮衬帮衬。孟哥、孟哥,慢点走,午饭还早着呢,我问你点事儿!”现在的齐睿直追当年的孙丽丽,成了洪涛最头疼的人。只要见面,她对自己就没一句好话,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而且想躲都躲不开了,她和欧阳凡凡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说动了张媛媛和孙丽丽,也到小院里来入伙,除了上班之外,洪涛每天至少要面对她两次,挨骂都是成对儿的。可洪涛又不能和对待孙丽丽那样骂回去,人家好歹也是金月的恩人,那也就是自己的恩人。咋办?没辙,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得硬着头皮装王八。
至于说这个姑娘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洪涛还真摸不透。按说自己和她也没仇啊,刚开始那点摩擦不是都已经互相原谅了嘛,自己还给她免费装了灯光音响。有一段时间双方相处的还是很客气的,怎么过了春节之后,她就突然又把自己当死敌了呢。
按照张媛媛的说法,这种搞艺术的女孩子都特别敏感,肯定是自己有哪儿不检点又让人家看不惯了。洪涛倒是比较认同这个观点,但打听了好几次齐睿也没给答案,让自己至今仍是晕头转向,想痛改前非都没机会。
“鄙人高帝,索菲亚演出公司的经理,请问齐小姐在哪儿高就啊?”洪涛跑了,高帝就成了他的替罪羊。这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听洪涛的意思这位齐小姐也是混文艺圈的,还和自己是同行,那赶紧递名片吧,保不齐人家是接高档活儿的呢,多认识一个就多一条活路。
“恶心!”但凡换个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陌生人甩脸子,可齐睿就干得出来,不光甩了,还要骂,然后踩着她的平跟短靴迈开大长腿,根本不拿正眼看高帝,昂首挺胸的走了。
“什么玩意……嗨嗨嗨,我说你们干嘛呢?逛街来啦!麻利着走啊。今儿我可把丑话说前面,主家是当地的这个,钱都用大卡车拉,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们几位了,到时候可别给我掉链子!”
高帝要比洪涛想得开,他在夜店里四处组团表演,啥人没见过、啥大巴掌没挨过,齐睿这点小小的看不起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事儿。瞬间就切换到了工作状态,把身后跟着的那群模特姑娘赶得和鸭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向前一路小跑。
这个郑家大院已经不是洪涛曾经来过的那个院子了,是郑大发专门给郑发盖的新院子,如果没人带着洪涛确定自己路过这里时保证不会认为这里是人住的,它更像一个县政府办公大院,甚至还要更高级一些。
院墙下半截由花岗岩垒砌、围墙上面全是精美的铁艺栅栏,足有三米高;院子大门非常有特色,它居然是不锈钢电动的,四五米宽,边上如果再弄个岗楼、配两个穿制服的武警,基本就是公安部的正门,也不知道这是谁给出的设计方案。
院子里面全都是花岗岩漫地,走上去硬邦邦的,就和走在**广场上一个感觉。最缺德的是院子里还真戳着四个缩小版的大理石华表,每个上面站着一个光屁股美人,这中西合璧合的,真绝了!
院子的尽头是一座三层小洋楼,雪白雪白的,不是涂料,全是大理石。为了继续把中西合璧进行下去,小楼的一层是中式,中间是个门廊,两边还带着车道,摆上一排花篮就和积水潭医院的急诊室车道有一拼。二楼则是西式的,外飘窗加半圆形的石柱造型,还有一个巨大的内嵌式阳台。阳台头顶是一组精美的西式浮雕,洪涛眯着小眼使劲儿看了看,你大爷,是八仙过海!
三层又回归了民族风格,飞檐斗拱,只不过都是水泥钢筋的,上面还盖着一层绿色的琉璃瓦。对这个造型洪涛倒没啥意见,只要别盖黄色琉璃瓦就成,那玩意以前是皇家,现在都是博物馆和陵墓,太丧气。
现在前院已经成了贵宾席,二十张大圆桌整整齐齐码放着,舞台更给力,就是一楼门廊上面的平台,这里够高,不会存在视线问题,而且有小楼挡着也避风。为了不受外界气候影响,院子上面还搭设了临时的天棚,好几层塑料薄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