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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两位老总就把目光盯到了那些还没成家或者同样好耍几把的人身上,于是公司里那个刚从部队退役不久的司机和洪涛就都成了重点发展对象。司机先洪涛一步踏上了贼船,现在洪涛也来了,加上吴导和研发部的一个职员,正好六个人。玩扎金花的时候人多了热闹,玩麻将的时候可以轮流上阵,余下的两个人还能睡会儿。
最让洪涛意外的是,这几位的牌技都快臭到家了,怪不得他们不出去和别人玩呢,估计一是要注意影响,二就是输的次数太多,丢人。第一次洪涛本来是抱着输钱的念头去的,和领导玩牌哪儿能赢呢?可是一玩起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儿,就洪涛这种连业余九段都算不上的选手,都把他们几个打得溃不成军,想让着他们都不太容易。可是这几位还真不怕输,一晚上输掉一个月的工资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越输瘾越大、越战越勇。
这时候洪涛明白了,他们叫自己来不是要赢自己钱的,而是真缺人,他们不图赢钱,就图个乐儿。自己喜欢钓鱼,能在水边风吹日晒的坐好几天也不烦,他们喜欢玩牌,熬灯费蜡不吃不喝奋战几宿也不烦。既然这样,洪涛就不客气,他们挣的肯定比自己多,而且不止多一点儿,赢他们钱自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用小舅舅的话讲,遇到这种极品货色,不多赢点都对不起祖国多年的教育,与其让他们出去丢人带输钱还不落好,不如让自己来受累,多少还能念他们个好儿不是。而且通过这种交流,还能与领导搞好私人关系,不说是想图升官发财吧,但多少能在单位里过得舒服点不是。
其实说起来,这两位老总除了有这点儿恶习之外,为人还是不错的。他们本身也没什么工作压力,这个卫星公司每年光靠帮央视、股票机构转发节目数据,就能收入五六百万。对一个人员不多的小型公司来讲,在九七年这就是一笔巨款,除了上缴一部分之外,剩下的钱都得花光。用会计的话讲,最好在年底结算的时候账面上还得亏点才好。
会计的想法洪涛倒是能理解,以这个公司的性质而言,根本就不是以营利为目的,如果挣钱太多,会引起别人的眼红。这个道理不光洪涛明白,两位老总更明白,于是在他们的带动下,整个公司每年最大的任务就是如何又快又好的把账面上的钱全花出去,不光要花,还得花的合理合法,至少表面上不能有什么纰漏。
只要是逢年过节,只要是国家规定的节日和社会认同的节日,公司里就会发福利,从吃喝到穿用,啥都发,再来一点过节费,如果还觉得不解恨,就带着全公司不需要值班的人员找个度假村玩一玩,还能带家属,一切食宿全免,老总当然也会参加,这叫与民同乐嘛。或者就找个比较高档的馆子,高档菜品也不能玩命叫,每个人尝尝就成了,公款嘛,不能乱花。
可是这些东西才能花多少钱啊,肯定完不成任务,于是领导的眼光又盯上了大件儿,也就是是公司里的车辆。以前运营部上站值班的车辆都是两厢夏利,老总一拍板儿给换成捷达了,据说这是为了让员工更快捷、更安全的完成工作任务。员工都换新车了,那领导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啊。可是他们的捷达王再往上换就是奥迪了,这和部里领导的座驾一个档次,显然不太合适。
活人岂能让尿憋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总的司机不愧是专业的,他给老总出了一个主意,说是新出的帕萨特也不错,还是自动挡的。两位老总也是从善如流,于是他们的捷达王不坐了,换了两辆帕萨特b5,原本的捷达王就成了运营部和研发部主管的座驾,虽然都挂着公车的名义,但谁该开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乱动的。
这样一来,今年的花钱任务算是大体完成了,可是领导还是愁啊,愁的每天吃不香睡不着的,总不能明年再换一次车吧,这玩意也说不出口去啊。这时候还得说人家研发部和运营部的主管水平高,也难怪人家能当主管,他们俩找到了一个能痛快花钱还不会引来非议的办法,那就是增加一套编码压缩设备,然后打着专门给宾馆饭店开发收费频道电视节目的名义,给部里领导家、关系户家都装上卫星天线,再用这套编码压缩设备来申请一个研发机顶盒的项目,这么一折腾,别说明年的钱,后年的钱加进去也不够,一下子就能解决好几年的。
洪涛真是从心里佩服这些整天为了事业而殚心竭虑的干部,不过在这些问题上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至于那套以后也要由运营部操作的编码压缩设备是啥,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咱是泰山压顶不弯腰,就做一颗螺丝钉,钉死在这儿了,公司不解散坚决不能走啊,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单位、这么好的领导干部!
008章 铩羽而归
今天正好是周五,洪涛觉得又该去旧宫领工资了,下周去买几卷小鬼子的好钓线和几包好钩子,眼看就要到秋天了,正是钓大鱼的好时节,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一条几十斤重的,要是因为钩线出问题跑了,会让自己懊悔一辈子的。但这个钱不能自己掏,得从牌桌上赢回来。自打上了贼船之后,洪涛已经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动都存起来,所有花销都从牌桌上赢,如果花了自己一分钱,就会觉得特别亏,好像被扣了工资一样。
“我这身子骨您还不知道?咱是从小练过的,估计是昨晚喝的酒有点问题,否则我头不会这么晕。就二两五一个小瓶儿,您说我能断片?”洪涛这时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到底干什么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喝多了才失去了部分记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见怪不怪吧。
“嗨,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里的酒别买,尤其是那些小铺里的,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兑了工业酒精,搞不好能把人喝瞎喽!你要想喝酒啊,后天走的时候从我家拿点儿。我们家没人喝酒,但一过节就有人送酒,好几年前的还放着呢。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会儿见到严总你记得提醒我啊,眼看就到中秋节了,咱单位就别再发酒啦,发点别的吧。哪怕发点烟也成啊,我不抽我能送人,又不是五粮液茅台,我想送也送不出手!”吴导觉得洪涛说的很有可能,这个小伙子的身体在公司里是头一号,比刚从部队退伍没两年的老总司机还壮,看来问题就出在那瓶酒上了。一说到酒,他也有了感慨,埋怨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不会买东西。
“对对对,发烟好,您不抽就半价卖给我,我全包了!”洪涛没正面接吴导的话茬,他这位上司和办公室主任互相看不顺眼,对于这种私仇自己还是少掺合为妙。在公司里自己没必要站队,干好自己的活儿就够了,升职之类的事情想都别想,老总再怎么夸自己,也是为了鼓励自己好好工作,自己终归是个外聘的职工,不是他们圈子里的,百分百的外人,就算司机升了官,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还半价?你做梦吧!你小子每次都赢钱,还想从我这儿占便宜,想都别想!今天你带够钱没?我要报仇了啊!别到时候没玩几把你就说没钱了,不到周一你就别想走!”吴导一听钱这个字儿,立马想起了洪涛的可恶,咬着牙根的恨啊。
“这不,都在这儿了,八百多,够了吧?其实您也是多余操心,我一般就带二百块钱,回家的时候保证凑个整数,说不定还能超额,应该摸摸兜里钱够不够的是您吧?”洪涛也不示弱,翻了翻自己的兜,掏出一把钱。说来也怪,他都想不起自己是啥时候往兜里揣了这么多钱,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难道说断片的毛病加重啦?一忘就忘好几天的事儿?
“吹吧!前几次是没摸透你的出牌规律,你以为你还老能抓好牌啊?你放心,我家里还有几千呢,全输光了我给你借去,有本事你就都赢走!”吴导和洪涛玩牌就从来没赢过,但他不信邪,还给自己找到了输的理由,不是咱牌技差,而是不知己知彼,让洪涛占了便宜。
“得嘞,您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咱能不能开快点?到旧宫我先得垫补垫补肚子,一会儿严总回来,肯定又得大杯喝酒,我这肚子空空的扛不住。要我说严总这个牌徳有问题,玩牌就玩牌,干嘛还得先喝再玩,这不是成心作弊嘛!”一想起每次周末玩牌的流程,洪涛稍微有点担忧了。他不怕玩牌,但是怕严总的酒量,二锅头到了那位老总嘴里就和啤酒一样,别人喝按杯,他论瓶,一张嘴就是咱们今天打算整几瓶啊?然后就让服务员先每人上一瓶,算是热身,不够再要。你听听,一瓶算热身,洪涛就算发挥极佳,顶多也就一瓶半,状态稍微次一点,一瓶就晕菜了。
“今天我给你作证,你刚断片过,意思意思就成了,可以免除严总的定量。”吴导还挺仗义,给洪涛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嘿嘿嘿……我也不占您的便宜,扎金花的时候一看到我舔嘴唇就别跟了,不是豹子就是同花顺。要是玩麻将也同样,看到我舔嘴唇就是上停了,您要是还没上停或者胡牌太小,干脆就拆开打熟张,让他们点炮,咋样?”一听吴导有向着自己的意思,洪涛也不含糊,他决定这次不多赢吴导的钱了,主要目标改成其他人。
“那成,咱俩今天配合配合,把他们几个卷了,哈哈哈哈……嘿嘿嘿……”吴导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他也就是不会作弊,要是会早出手了。听到洪涛的主意,他也乐了,打算利用这次机会,把自己头上送三爷的称号洗下去。于是在这辆顺着京石高速向东飞驰的捷达王小轿车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听得路边树上的乌鸦都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这声音太尼玛猥琐、奸诈了,肯定没好事儿。
乌鸦的智商很高,这是科学研究证明的,而且它们看人很准,你欺负过它们一次,它们能记住你的相貌好几年不忘,还能告诉其它乌鸦你长什么样、是什么德性。
这次乌鸦也没看走眼,确实没好事儿,两天之后周一的清早,一个高大颓废的身影出现在了六里桥公交车站。洪涛一脸的疲惫、一身的烟袋油子味道、满眼的血丝、挂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混在人群里等着三百路公交车。从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晦气,一点高奏凯歌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说洪涛又病了?不是,但比病了还难受,他输了,输了一个精光不说,还欠了二千块钱的赌债。这两天多的时间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一次煎熬。自打上了牌桌之后,不管是玩扎金花还是麻将,他的手气要多臭有多臭。手里拿着豹子偏偏赶上人家是二三五;清一色的龙刚落停,别出牌,只要出牌就点炮,连尼玛绝张东风都有人胡。
如果不是吴导顶着牌桌上不借钱的晦气借给他两次钱的话,他恐怕周六一早就得打道回府,兜里那八百多块钱一宿就输光了。可惜周六和周日晚上他的手气也没啥起色,发牌都能发错了,抓牌都能抓成相公。最可恨的是那几位以前被他狂虐的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他们是四卷一啊,谁都没输,都赢自己一个人了。
洪涛刚开始也不是没怀疑过他们串通好了一起给自己做局呢,但是观察了一晚上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按照他们的牌技水平,这么高超的做局手段肯定不可能,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运气太背了,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自己手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输钱倒是小事儿,主要是让他们得到了猖狂的机会,着着实实的奚落了自己三晚上。按照自己这个脾气,但凡不是这么走背字,也轮不到他们呲牙咧嘴的挤兑人啊,输了嘴才是洪涛最痛心的。如果不把这个局面挽回来,以后一上牌桌他们就得话多。
009章 出口恶气
“哥们,别摸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呢!要不这张月票给你?这是公交地铁都能坐的,四十多块呢,你想买都买不到,还得托人。”要说这个人走背字吧,喝凉水都塞牙。洪涛刚从鼓楼站下了地铁,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摸自己的屁兜。他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是碰上贼了,这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得炸猫,不把这个贼抓住也得追着丫挺的跑三公里,累死算。可是现在他连抓贼的心情都没了,半转头冲身后说了一句,然后从屁兜里掏出一张月票,冲身后晃了晃。
“你说谁呢!眼睛长脚上啦!出门坐车谁不碰谁一下啊,怕别人碰你自己开车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让洪涛没想到的是身后这个贼非但没溜走,反倒耍起了三青子,不知道是他刚干这一行脸皮还不够厚啊,还是看着自己好欺负,不打算息事宁人。
“……我就说你呢,你就是个贼!天生长了一双挨千刀的手!怎么了,我说你怎么了?今天我不光要说你,我还要抓你呢,让你丫长长记性,以后失手了就认头,挨了骂也得忍着,谁让你干这一行了呢,干一行爱一行懂不!”洪涛这个气啊,白白熬了三宿,小三千块钱没了不说,还得让一个贼教训,叔和婶都不能忍了,他决定就拿这个贼出出气。转身一伸手,直接就把这个贼的头发抓住了,往下一按,然后顺着电梯大步往上走,也不管那个贼低着头猫着腰走路到底能不能跟上自己。跟不上就趴电梯上让脸和铁亲密接触吧,抬头是别想了,谁让你丫的留这么长头发呢,这不是成心让人抓的嘛。
“哎呦呦……我艹你x,你给我放开……”贼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神情萎靡的小伙子脾气如此暴躁,说动手就动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有同伙?问题是自己真没同伙,现在也无法反击,头低的比鞠躬还低,脚下还得紧倒着步子才能跟上这个大个子前进的速度,除了嘴还闲着之外,两只胳膊也得努力保持身体平衡,根本没工夫掏家伙。
“没你们什么事儿啊!闪一边去!我尼玛抓贼你们还拦着,他偷东西的时候你们上哪儿去了?”洪涛和这个贼一折腾,站台上的乘客立马乱套了,有躲闪的,有发愣的,还有试图上来劝架彰显正义感的。至于说这两个人哪个是贼他们也不清楚,谁也没看见贼偷东西啊。不过洪涛没打算就此住手,他心里有一团火急需发泄,一边拽着这个贼往站外走,一边大声呵斥着那几个打算靠上来的见义勇为者,顺便也说给售票处外站着的两个地铁工作人员听,让他们别管闲事。
洪涛想撒火,那为什么不在地铁里动手揍这个贼一顿呢,然后出门一跑不就完了,多省事儿,何必非要费力气往站外拽呢?这可不是洪涛气糊涂了,也不是他想去站外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勇猛,他这才叫深思熟虑、或者说是经验丰富的举动。
地铁里有摄像头,就算是最原始的录像带摄像头,也能把自己照的清清楚楚。而且地铁公安和地方上不是一个系统,他们虽然也属于市局统一领导,但却叫地铁分局,单独是一个分局。洪涛家里有在公安系统工作的人,可以和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说上话,但和地铁分局却不太熟悉,就算能托人,那也是转了好几个弯,有劲儿也用不太上。
既然洪涛想出气,那肯定是要动手的,他自问不是专业人士,说把人打成何种伤情就能准确的办到,一旦动了手,那就有可能造成轻伤害。问题是这个小偷自己并没人赃并获,当时自己也没想抓他,就想说他两句把他吓跑就够了,没想到他自己找不自在,这才有了后面的发展。
现在自己要揍他,就得给自己留好后路。首先不能有录像资料,那样儿就没法狡辩了;其次还要避开地铁分局的管辖范围,只要出了站口,再有什么问题就是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的责任区了,就算自己把他打伤了,也轮不到他来给自己找麻烦,连赔钱都不用,顶多是欠个人情。洪涛不喜欢欠人情,但这时已经顾不上了,这几天过得太憋屈,谁让他惹上自己了呢。再说他确实是小偷,还是个不太敬业的小偷,从哪儿方面讲也得教训教训他,对社会只有好处没坏处。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不够一百三的毛贼落在洪涛手里算是倒了霉了,他从电梯到出站口这百十米的距离就没机会抬头,头皮都快让洪涛给揪下来了。而且他的脑子也不太好使,一直在努力跟上洪涛的步伐,也不知道往地上一躺耍赖,就让洪涛这么揪着头发一直拽到了出站口,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躺下比较合算。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出站口是平滑的水磨石地面,有两级楼梯也是向下的,就他这个体重和摩擦力,根本抵消不掉洪涛拉拽的力量。结果躺下的后果更惨,让洪涛和拖死狗一样直接拖到了出站口外面,还在两级台阶上磕了两下,没动手就摔得不轻。
“我让你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