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理想社区计划同样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头一批需要改造的院落基本上已经腾空。在拆迁问题上郑大发很慎重,遇到个别狮子大开口的住户既不打也不骂,更不会使用太缺德的手段去强逼人家签协议。顶多隔三岔五派个只带着耳朵的手下去探望探望,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也不强求。
反正这里的院落改造工程洪涛也没给时间限制,又不用对外销售,你愿意搬就搬,不愿意搬那就继续住破房子。等别的邻居都住上新楼房或者想回迁的住户回到了新院子,享受到好处之后,看你们自己急不急。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市政、自来水和电力三个部门,不是他们不配合,也不是小舅舅喂的不够,而是根本没法配合。
就拿市政铺设下水管道的工程来说吧,刚刚在路面上挖了一个大沟把新管道铺了下去,这边还没铺完呢,电力公司的挖掘机来了,电线杆全部入地工程开始。还得重新再挖一条沟,不能和市政的重复。
结果一不小心把下水管道给弄碎了,两家开始扯皮,谁也不想担责任。可是洪涛受不了啊,总不能路上全是大沟就这么晾着。得,损失咱自己出,您两位赶紧干活吧。
好不容易电力和市政的沟填上了,自来水公司又来了,第三条沟开始。这次倒是没挖坏那两家的设备,可是原来的阀门太老,晚上突然自己崩了,水柱子窜起好几米高,两个小时就把街道给淹了。幸亏旁边就是后海,水位不会太高,否则各家各户全得游泳出来。
这下电力公司不干了,人家新铺设管路被淹了,里面进没进水也不好说。就算小舅舅答应替自来水公司补偿所需的检修费用,原来的沟还得再刨开一次,要不以后天天断电谁负责?
这三个都是政府部门,就不能各家出一个联络员先对工程规划规划嘛,非得各干各的,既麻烦又容易出事故,而且还是极大的资源浪费。
我们国家是地大物博,可是人口还众多呢,能分到每个人手中的资源真不多,照这么浪费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以前不是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嘛,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现在好了,贪污上亿都没死罪,浪费根本就没人管。
转头看看欧美发达国家,人家为什么领先了咱们那么多年,不是光靠一句发展得早就能解释通的。
很多欧美城市里都能见到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建筑物,至今依旧在发挥着应有的作用。谁也没说它们太老了影响市容拆了重建,顶多是把内部重新装修装修。
再看看人家是怎么吃饭的,一人一盘,能不剩下就别剩下,越是高档餐厅盘子里剩的食物就越少。
返回头来看看我们自己,别的地方洪涛不太清楚,反正京城这些人气火爆的饭馆里,每天不弄出几百斤剩菜剩饭那都算没开门营业。
点一大桌子菜,剩下一半的大有人在,全吃得盆干碗净的极少。这些粮食就好像都是大风刮来的一样,谁都不心疼。
再说类似的市政工程,洪涛亲眼见过不止一次国外是怎么施工的。他们只挖一条沟,各单位谁在最下面、谁在最上面都是有具体技术要求的,一家先铺然后另一家跟着。
有时候甚至可以三四家单位一起施工,齐头并进,最终把路面恢复,不出现特别大的问题,十几年、几十年之内就全安然无恙了。
洪涛记得在小学还是初中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就是专门讲统筹规划好处的。可是越长大就越看不明白了,这种规划统筹工作很难吗?为什么别人能做到我们就一直做不到呢?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根本不想这么做,因为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权利就会大大缩水。寒窗苦读十余载、家族培养几十年,好不容易拿到了权利,突然和你说缩水了,放谁身上谁乐意啊。
反正洪涛自己是不太乐意,他也就是没坐到那个位置上去,否则会比谁都贪婪。挖三四次沟就完工啦?想得美,那是一个部门的数量!
慢慢挖吧,反正自己又不住在这里,花的也不是自己钱,操那个闲心呢。老百姓不方便、不乐意,你爱乐意不乐意,不乐意你敢咋滴?
这就和洪涛现在看卫建华一样,一条已经断了脊梁骨的狗还能蹦出花儿来?让你怎么活你就得怎么活,说个不字我看看,腿给你打断!下次打胳膊,多来几次之后,只要不饿死,他就啥意见也不敢提了。
999章 真心对假意
“瞎子叔,走着吧,我在那边打了一个窝子,肯定有不少大家伙。”其实洪涛自己也这样,习以为常是个非常操蛋的毛病,它就像慢性毒药,能不声不响的毁了影响一个人或一个社会。
虽然满眼都是不合情理,可洪涛也仅仅是心里骂骂,半个屁都不敢放,整天胸前挂着两个小屁孩围着后海溜达。这不,实在闲的没事儿干,就又把鱼竿拿了出来,叫着瞎子叔一起去祸害小鱼。
“我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先去,过会儿我找你。”瞎子叔两个月前就已经办了内退,然后到社区物业公司找了一份管理机动车停放的工作。
瞎子婶大蝈蝈媳妇也不在网吧里干了,去了物业公司,不过比瞎子叔工作轻松点,专门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各家各户的资料,然后归档存到电脑里。
看来干了这么多年网吧也不是啥也没学到,至少在同龄人里她们算玩电脑玩的比较利落的,不光是办公软件,打打游戏也巾帼不让须眉。
“哎呀,从这头到那头都是你的工作范围,不算离岗。你放心,就算真离岗吴经理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也会装看不见的。敢说半个不字,我让唐晶回家抽她!”
其实瞎子叔和瞎子婶的工作都是洪涛私下给安排的,不光他们俩,包括大蝈蝈媳妇在内的十多个本地居民都进入了物业公司工作。
这还真不是任人唯亲,他们有他们的优势,就是地头熟、人头熟。现在当然还看不出什么,物业公司总共就管理着三十多户人。但用不了多久这个数字就得翻倍、翻倍、再翻倍,到了那时这十多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该排上用场了。
“切,谁抽谁还不一定呢。我算看明白了,你们几个里面也就你还有点爷们样,费林都不成。前几天我亲眼看到他媳妇把他从酒吧里揪着耳朵拎回了家,半个屁都没敢放,端洗脚水的货!”
瞎子叔的思想比较老派,比洪涛的姥爷稍微新点,但也新不了太多。在他们的观念中,男人必须是家里的顶梁柱,说一不二。女人不管上不上班,本职工作就是做饭、洗衣服、带孩子。不打不骂已经是非常好的丈夫了,但绝对不能对媳妇低三下四。
“您就少操他们的心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啦,别说打骂,你冲媳妇瞪个眼试试,分分钟和你离婚!”洪涛既不太赞同姥爷、瞎子叔的观点,也不完全认同唐晶、费林对待媳妇的方式。至于说到底谁对谁错,这玩意没答案,全凭个人秉性。讨论都算多余,太私人,没必要一刀切。
“是不太一样了,你看看这房子盖的,得有五米多高!我就是点背,你说南岸怎么就没动静呢?”瞎子叔也就是那么一说,他也没打算去管别人家的私生活。
但是借着洪涛的话茬又聊起了后面新翻盖的院落,和大多数本地居民一样,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洪涛的手笔,只道是魏老太太院子里那个什么基金会出的钱。
“您可真敢开牙,还南岸,光北岸这一小条您知道得花多少钱不?这个数……”这个问题也是洪涛心里永远的结,如果政府乐意,自己可以出钱把整个三海地区的危旧房屋都翻盖一遍,完事还可以帮着管理,也像后海社区这么整。
可惜的是这种念头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出来会遭雷劈,就算最支持自己的江竹意都得立马翻脸。
“三千……三个亿!好家伙,我听着都头晕。哎,你说那个啥基金会的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他们总不会白白给咱修房子吧,图个啥呢?我一直都没想明白。”
看着洪涛伸出的三根手指头,瞎子叔本来想说三千万,可是怎么琢磨怎么不够用,大着胆子又翻了十倍。得到洪涛默认之后直拍大腿,就好像这笔钱里有他的一样。
“我哪儿知道啊,她们干啥也不和我请示,这钱数还是孩子他妈和我透露的。”说完这句话洪涛马上就后悔了,多嘴啊,即便瞎子叔不会害自己,以后这种话也得少说,自己和这件事儿离的越远越好。
“我听说那两个跳舞的丫头把你给甩啦,还卷走了你好多钱和公司。唉,看开点吧,当初你和她们走的那么近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毕竟不是一种人,早晚要出篓子。”
“人家都是大户,哪儿看得上咱着小门小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小子也不吃亏。两个黄花大闺女就让你祸害了,我听说还有了个儿子是吧?”
可能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或者是工作性质变化的缘故,原本蔫蔫的瞎子叔也开始向八卦之路进发了,起点还挺高,说的都是硬货。
“您到底是打算劝我啊、还是打算恶心我?要不咱别钓鱼了,开始盘道吧!”洪涛必须摆出一副被别人戳到心窝子的摸样,呲牙咧嘴外带急赤白脸。
这样就对了,如果连瞎子叔都以为自己和齐睿、欧阳凡凡反目成仇,那这出戏演的就算成功。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啥脸不脸的都是扯淡,只要能让别人背后讥笑,自己就算基本安全了。
人这个玩意吧,大部分都是气人有笑人无。自己这些年窜起来的太快、钱挣的太多,身边还总美女环绕,会让很多人看着难受。
什么样的人才最容易被人忽略呢?必须是家道中落、妻离子散、苟延残喘、风光不再的人,自己正在向着这个方向大步前进。
等什么时候自己走在大街上,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里不再有畏惧,那自己就算真的安全了。
名望、赞美这些玩意就都留给齐睿、吉达她们去享受吧,那些只是事物的一个方面,往往背后就是诋毁、嫉妒和仇恨。她们有能力承受,自己犯不着去抢。
“你看你看,又急了不是,我是为你好嘛。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议论你?说你是个吃软饭的,专门傍富婆,结果被人家玩腻了,连孩子都扔回来不搭理你了。”
“我听着替你着急啊,咱爷们不能让他们丫挺的背后戳脊梁骨。你看这样成不成,我以前车队里有个姑娘,今年刚二十**,人长得还算不错,性格也好。”
“她刚结婚两年男人就出车祸死了,也没孩子。干脆我给你介绍介绍,万一成了,等你一结婚这些闲话也就少了。”洪涛装的是真像,瞎子叔也是真替他担心,还想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结婚!
“没看出来啊,您现在都学会当媒婆了。可这么年轻就入行,让咱这片的七大姑八大姨咋活啊。您今天给我一个实话,还能不能踏踏实实钓鱼了?”你说碰上坏人吧,难受!可是遇到好心人也不舒服。瞎子叔是真心实意替自己着想,但越真心就越不好敷衍。
“成成成,我不说了,那你倒是给个准话,到底见还是不见啊?”执着,不管洪涛怎么闪转腾挪,瞎子叔认准这块臭肉是不打算撒嘴了。
“您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大女儿在美国呢?要娶也得娶那位,别人先后面排队吧。”不能再一味的闪避了,有时候躲反倒容易出问题,洪涛打算从根子上断了瞎子叔的念想。
“哦……你要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她们娘俩走了得有好几年了吧?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呢,合算早就找好下家了。成,算我刚才没说。来,匀根杆子,我就不回家拿了。”
听了洪涛的解释瞎子叔释然了,没错啊,洪涛身边向来就没缺过女人,自己也是瞎操心。
心情一轻松,鱼瘾也上来了,眼看着洪涛连着钓上两条巴掌大的鲫鱼,他连回家拿渔具的功夫都等不及了,直接就开始从洪涛的杆包里抢鱼竿用。
不管在人工湖泊还是自然水域里钓鱼,做窝子都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直接决定了渔获的多少。
想做好一个窝子,不仅需要花费金钱,还得有时间和人力。但如果真能仔仔细细的做好一个窝子,想不上鱼都难,挂米饭粒也一样钓获多多。
就比如说洪涛做的这个窝子吧,那成本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是说用料有多讲究,而是下的功夫太多了。只要不是一个特别特别闲、闲的浑身生蛆的主儿,根本就耗不起这个时间成本。
连续半个多月,洪涛每天到沿岸正在施工的几个工程队里监督着他们把剩饭都装到一个大桶里,一早一晚由专人定时定点用网兜和砖头把这些东西扔进水里,还不许和菜汤混在一起,只要米饭、馒头、面条之类的纯粮食。
其实鱼根本就分不出商品饵和普通粮食之间的区别,只要能吃的东西它们都会吃。不顺口、存有警惕性没关系,咱可以天天喂,这叫习惯成自然,学名条件反射。只要时间够长,你哪怕不喂食了,鱼群也会定时定点的来同一个地方觅食。
1000章 咱不当韭菜
“我说瞎子叔啊,现在您怎么多了这么多臭毛病呢……”鱼是没少钓,可洪涛依旧不太高兴。他玩的不是渔获,而是过程。
瞎子叔的变化有点大,他不光八卦碎嘴了,业务还特别忙,手机没事儿就哔哔哔几声,掏出了看半天,鱼咬钩了都不知道,很影响情绪。
“可别瞎说,这不是臭毛病,是正经事儿。你看现在大家谁不削尖了脑袋想着怎么挣钱,这几年托你的福,我和萍萍她妈也攒了点。”
“干别的咱也不会,大蝈蝈不是炒股嘛,干脆我也跟着他一起炒吧。”瞎子叔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确实影响了洪涛的情绪,笑得很是不好意思。
“股票……大蝈蝈也买啦?”瞎子叔要是不提洪涛真想不到股票的问题。
这些年国内的股市越来越火爆,炒股的人也越来越多,上到国家干部、下到家庭妇女,可以不知道政策,但对股票绝不会陌生。因为啥呢?因为媒体上总有这方面的宣传,某某某白手起家、炒股三年成百万富翁。
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呢?必须有,但和股民数量比起来就非常少了。可是被媒体反复这么一宣传,就会给人一个错觉,这种人非常多、很普遍,只要自己也去炒,运气再稍微好点,立马也能成功。
老百姓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信息不对等,绝大部分人只能看到、听到、了解到事物极小的一个片面,同时也是政府故意透露出来的。
这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局,当把老百姓的存款都吸进去之后,美好的愿望立刻变成残酷的现实。到那时你再说有人坑你,人家会告诉你,炒股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没人逼着你来炒,全都是你自愿的。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局隔几年就会重复一遍,上当的人一次比一次多,还有连着上好几次当的。
是这些人记吃不记打、好了疮疤忘了疼吗?一部分是,绝大部分不是。前面不是说了嘛,这是一个由政府操控的局,大部分人都无法避免。因为它是用公信力、国家机器和舆论当背书的,很具有欺骗性。
有人可能会说了,炒股本来就有风险,你愿意玩就应该认赌服输。这么想的人就还在局里没出来,已经被宣传机器洗了脑。
股市这种金融工具并不是中国人发明的,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中国人的身影,我们真正接触到它只不过才有二三十年光景。
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不用争论,去看看发达国家成熟、完善的股市就立刻明白了。世界上好像从来没有股市像中国股市一样充满了赌博性质,还是一个能被某个机构完全操控的股市。
说白了吧,这就是个大赌局,而且庄家还能随时作弊。这一点正是成熟股市所极力避免的,它们出台的多一半规则都是在拼命消弱庄家的优势,保护中小投资者,防止庄家把他们当韭菜割着玩。
所以说,中国的股市其实不应该叫股市,更应该叫赌局。是一盘由大利益集团和政府联合操控的赌局,离金融工具的含义已经很远很远了,甚至可以算背道而驰。
这也是洪涛重生了好几次但从来不碰中国股市的唯一原因,但凡能有其它挣钱方式,他都不会去拿这种钱,太脏了。
还有人说了,你干嘛不卖呢,如果在下跌之前卖掉保持空仓,照样能赚很多啊。
这个问题就牵扯到人性问题了,而这个大赌局也正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如果人人都能克服弱点,那还要政府有个毛用?政府的责任就是要防止此类事情发生,而不是推波助澜利用人性弱点收割百姓。
当然了,洪涛也不会大声疾呼去揭穿股市的弊端,原因很简单,舆论工具一个都不在自己手中,光靠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