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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副大惊;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连忙点头:“我明白了;华统领;你的忠勇必当得到帝国的嘉奖。”
“嘉奖?”华杰苦笑一声:“我现在是将功赎罪;只希望不要被判个失察之罪就好。”
程副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同华杰一样;他也已经看到此人暗淡的前途。
“我先走了;还要去绿营军一趟。程将军;你要快;时间紧迫;我们已经落后一步了;帝都的安危全系在你一人的肩上。”
程副将立正答道:“定不负将军期望。”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尊重这个绰号为“华鼻涕”的窝囊统领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程副将回房穿好铠甲;对着勤务兵沉声说道:“去通知各营参将速来大帐集合;吹响集合号;让全军在围场上待命。”
勤务兵点头答道:“是!”
话音刚落;只见勤务兵眼睛突然大睁;眼眶突出;惨哼一声;嘴角就流出血来。程副将一愣;惶然看去;只见一只利箭穿透了勤务兵的胸膛;鲜血淋漓的从心脏处渗透而出;箭头狰狞;嗜血如狼牙。
“嘭”的一声;勤务兵轰然倒地!身姿绰约、体态丰满的军妓站在他的身后;仍旧挂着脸孔上的娇媚笑容;手上拿着一只小型弓弩;粲然一笑;露出编贝般白皙的牙齿;然后轻轻的扣动扳机。
“飕!”箭矢呼啸而来;这样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抗和躲避;程副将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弩箭穿透了自己的心脏;体力迅速的流失;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大片的血花在胸前炸开;男人闷哼一声;身体沉重的倒在温暖的大床上。
军妓笑容一敛;利落的穿好衣服;撩开大帐的帘子;帐外一片静谧;月亮又大又圆;高高的挂在半空。女子拿出腰间的信号弹;对着天空就发了出去。一道蓝色的火焰在空中高高的炸开;灿烂夺目;在这样喜庆的夜晚;漫天火树银花之下;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西城的一处不起眼的民居里;白衣如雪的女子站在庭院当中;仰望着天空中蔚蓝色的火焰;面色冷漠;许久;对着一众属下沉声说道:“不惜一切代价;在一个时辰之内;彻底瘫痪绿营、骁骑、南北军机四处大营。”
夏执和兮睿等人沉声应是;边仓上前说道:“姑娘;宫里一切太平;东北两方的城门都在掌控之下;楚姑娘的计划成功了。”
“恩;”羽姑娘点了点头:“焰火计划;现在开始。”
月凉如水;清辉泄地;这个晚上;整座真煌城都沉浸在疯狂的欢愉和喜悦之中;然而;无人觉察的野兽却在缓缓靠近;将狰狞的利爪暗暗的伸入了帝国最柔软的软肋之中。
大同行会多年安插下的密探开始了疯狂的剿杀;在不知不觉间瘫痪了整座帝国的联络纽带。这一晚;向来崇尚平等和平博爱的大同行会;露出了他们锋利可怕的牙齿;在楚乔和羽姑娘两人的策划下;一场场血腥的谋杀毫无顾忌的开始;帝国失去精英无数;损失之重;难以估算计量。
第95章
骁骑营第二师参将汪白杨;于睡梦中被强行灌入砒霜;死于剧毒。
绿营军副统领姜孟;被自己的小妾用绳子勒死。
绿营军第三师第五师第九师参将;吕阳、萧乾、呼延圣三人酒后在路上遭到刺客的袭击;被人乱箭射死;所带三十个护卫全军覆没;无一人逃脱。
北军机处军长薛世杰;死在自家的茅厕里;原因不明;凶手不明。
南军机处井水中毒;当晚整座大营完全昏迷;处于瘫痪;无人察觉外面动向;直到三日后帝都之乱被解;才有人发现他们;而这时;南军机处的士兵们已经有半数不在人世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队黑衣人马快马驶进了皇城西门;守门的门卫们仿若看不到这群人一样;没有发出一个声响。
“左丘;带话给殿下;一切顺利;按计划行事。”
“是;姑娘。”忠心的下属离开皇城;楚乔脱下一身血腥点点的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的锦绣华服;疾步走向隐蔽在花丛中的一顶轿子;轿夫们抬起轿子;不发一言;向前大步而去。
片刻之后;轿子停在方桂大殿的宫门前;外面的黑暗里杀戮不断;这座皇城却仍旧沉浸在一片奢靡的海洋之中;隔得老远;就有婉转的音乐和欢笑声远远的传来。
“姑娘;到了。”
侍从低着头;缓缓说道。
楚乔下了轿子;一身浅蓝色的裙袍;熨帖的穿在她的身上。少女眼神如水;清澈的望着前方;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毫无畏惧之色;抬起脚来就向着大殿走去。
“姑娘;”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四名轿夫齐齐跪在地上;少女停住脚步;只听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男人用压抑着的语调缓缓说道:“前途难测;路途难行;请姑娘为大同珍重;为殿下珍重。”
楚乔身体轻轻一颤;有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开来;多年的期盼和等待;像是一场大火一般灼烧了她的心神;风风雨雨的坎坷磨难;让她的眼睛更加明澈;让她的背脊更加挺拔;让她的双肩更加坚韧;她坚信;她必定有能力顽强的走下去。就如同多年前那个少年在生死困境中的发出的狮子一般的誓言:“我自信;天不绝我燕北。”
无所谓理想;无所谓大同;一切只是因为最初的那个承诺。
“我们一起回燕北?”
“我们一起回燕北!”
忽的一声;大风吹起她张扬的裙角;少女高昂起头颅;向着方桂大殿;稳健的迈出脚步!
那一晚;苍云泣血;九州同悲;苍穹之神睁开沉睡的双眼俯视着下界的芸芸众生。在那座古老的城门里;帝国的大厦在北风中瑟瑟发抖;乱世的枭雄们发出了他们成长中的第一声厉吼;整个西蒙大地在这一刻都觉醒了;新的时代就要来临;它必将摧枯拉朽的毁去旧世界的一切;然后让新的秩序在灰烬中得到新生。
英雄辈出的民族是不幸的民族;就如同和平的生活注定是平庸和琐碎的一样。
五月二十日;在后世成了血腥的代名词;这个著名的夜晚也成功的养活了一批频临贫困线下的资深学者。无数史学家为了研究那个晚上的细节始末奉献了毕生的心血;他们挖门盗洞的研究古物翻查典籍;上蹿下跳的召开一个又一个的辩论大会;挖空心思的编写一本又一本的历史论证著作;甚至形成了几大颇受社会推崇的学派;所谓燕脉、诸葛系、彻学会的前身由来就是于此。
但是不管争论的焦点是:到底谁该为五月二十日大屠杀负上主要责任;还是大夏帝国的社会制度是否必将会引起帝国的土崩瓦解;抑或是燕洵在事变当晚穿的是黑色披风还是白色大袍;有一个问题却得到了所有学会的一致认同;那就是在未来历史发展中占据了主要主导位置的大同行会在这次事件中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史学家们旁征博引;尤其是燕脉学者们护短的老妈子心态下;屠杀的矛头被引向大同行会;他们举证;就在五月二十日之前(时间不长;具体日期无法考证);大同行会的西部统领;一直在沙之地带领荒外百姓抗击帝国游骑军的西华统领;刚刚死在帝国的屠刀之下。这个伟大的发现为五月二十日的事件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持;燕脉史学家们义正言辞的声称:伟大的燕北大帝仁慈广布、精才艳绝、功绩震古烁今;怎能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情;事实很明显;这次事件是由大同行会自己主导;完全是一场政权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能将脏水泼在燕北大帝的头上。
尽管其他派系对他们所谓的“仁慈广布”嗤之以鼻;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燕北大帝的确堪当“精才艳绝、震古烁今”这两个美誉。作为学派之间的理论探讨;各家学者虽然保留了自己的意见态度;但是还是没有拂逆燕脉一党这个明显带着自欺欺人的论述。于是;五月二十日被后世的史学家们统称——大同行会复仇事件。
金玉满堂胭脂醉;纸醉金迷女儿香。踏进方桂大殿的那一刻;奢靡的香气扑面而来;女子的纤腰水袖漫空而舞;百官三两聚堆;交谈正欢;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主角还没有上场;皇帝游行了一日;此刻也在后殿休息;于是大殿中的气氛就略显轻松。
楚乔身份所迫;不能踏入正殿;只能在偏殿第二阁落座;隔着一排廊柱;只见殿内人头涌涌;一片热闹喧哗。大夏皇朝人丁兴旺;表面荣华;天家之气;尽显无疑。
“这位姑娘;”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楚乔转过头去;只见一名面容娇嫩的少女坐在自己旁边一席;一身浅粉色朴蝶彩衣;显得宁静且秀气;语气温和有礼的说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我是何洛氏出身;家父何洛长青;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长相温柔;观之可亲;楚乔有礼的点了点头;礼貌的答道:“我是燕世子的亲随;楚乔。”
“哦;原来是楚姑娘。”何洛氏的小姐闻言笑容一滞;虽然还是有礼貌的回了一声;但态度却明显的冷淡了下来。转过头去和旁边的千金贵妇们攀谈;甚至连身体都有意的歪向一边;生怕别人将她和楚乔误认为是一起的。
一会;旁边的人显然从她处听到了楚乔的身份;各种眼神不咸不淡的飘了过来;有厌恶、有鄙夷;各色杂聚;含义深深。
楚乔泰然坐在一旁;嘴角轻轻一笑;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早就已经见识的够多了。
自斟了一杯清茶;举杯饮下;味同嚼蜡;低头不语;等待自己想要的时机。
两旁的贵妇们不知;见她拿着酒杯;还以为她当众饮酒;更是不屑;渐渐的大小的鄙夷声就嘈杂的传入耳中。无非是些什么下等贱民没有教养之类的话;她们的音量控制的很好;既能让人听得清楚;又听不出具体是谁说的。
楚乔也不在意;随她们怎么说;也没有抬首一顾。
过了半晌;耳旁的声音突然消失;一个暗影突然遮在茶水之上;淋淋水波之中;一双眼睛亮如星子;好似浓烈海波;暗空之下翻涌着跌宕的潮水。
楚乔缓缓抬起头来;只见诸葛玥站在第二阁的众多地席之前;一身深紫长袍;衣带上绣着暗色的缺月图腾;墨发以一条同色缎带松松的系在身后;长身而立;衣袖翩翩。第二阁和主殿之间有一湾浅水清池;风从池上吹来;有墨兰香味蹁跹摇曳;扫过男子的衣衫;带着淡淡的清香。
所有第二阁的千金小姐们全都愣住了;对于她们这些帝都弱小的氏族来说;七大门阀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比之当朝皇族不遑多让;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碰触。第二阁和主殿虽然只有一池之隔;但是对于她们这些连想要出席国家节庆还需四处钻营;重金血本购买坐席的小族来说;却是天堑般不可逾越。尤其对方还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诸葛一脉嫡系掌权公子;怎能不另她们倾心以对?
诸葛玥的眼神淡淡的扫过诸多坐席;从楚乔身上飘过;然后径直走了过来。少女眉梢一挑;正在考虑这男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捣乱;却见诸葛玥脚步一转;竟然走到旁边的一席去了。
何洛家的小姐激动的脸都红了;噗通一声站起身来;碰翻了地席上的茶水;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少女惊慌失措的一边给诸葛玥让位子;一边揪着自己的裙子努力想要掩饰;一张脸红的像猪肝一样;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诸葛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坐了下去;屈膝掣肘;目光淡淡的注视着自己的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诸葛少爷;您;您请喝茶。”
第96章
何洛家的小姐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巨大的惊喜之色;在众人的艳羡眼色中端起一杯茶送到诸葛玥的身前。男人并没有说话;随手接过;低头一嗅;然后看也没抬头看上一眼;沾唇浅饮。
何洛氏少女大喜;四周顿时响起嗡嗡议论声;诸葛家四少爷竟然能接受这小女子的敬茶;这是何等巨大的殊荣?
何洛小姐笑颜如花;行动间却又带着几丝小家子气的胆怯;她拽着裙角;缓缓的坐了下来;傍在诸葛玥身旁;两侧目光如刀;少女面色羞得绯红;又有几分骄傲;缓缓凑上前去;声音娇媚的轻声说道:“诸葛少爷刚回帝都不久吧?”
见诸葛玥没有回答;少女自顾自的说道:“上次田猎大会;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隔的很远;没想到少爷还记得我。”
诸葛玥没有说话;手握白玉茶杯;眉心轻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阁不像主殿;坐席间隔很小;其他各席的世家小姐们虽然各自聚在一起谈话;但是都漫不经心答非所问;显然都在竖着耳朵听着。何洛家的小姐面子上有些难堪;轻咬着下唇;声音更显娇柔;轻声说道:“诸葛少爷;我是何洛菲;家父是礼部小祝何洛长青……”
“你介不介意和别人共坐一席?”
年轻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来沉声问道;何洛小姐一愣;瞪圆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诸葛玥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介不介意和别人共坐一席?”
何洛菲顿时惊喜的连连摆手;连忙说道:“不介意;菲儿当然不介意。”
“哦;那就好。”诸葛玥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向旁边望去;随手对着较远的一名正在看自己的少女招手道:“你;过来。”
女子一身绯红;笑容妍妍的走过来;淡笑问道:“公子是在叫我吗?”
“恩;”诸葛玥点头;问道:“你介不介意和别人共坐一席?”
何洛菲呆傻的看着;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名绯衣女子却是一点既透;笑容诡异的看了何洛菲一眼;说道:“诸葛家的公子都开了金口;小女子当然不会介意。”
诸葛玥说道:“如此;就麻烦你了;带她过去吧。”
何洛菲顿时呆愣;不解的叫道:“诸葛少爷你……”
“好啦!”绯衣女子娇媚一笑;拉住何洛菲的手臂:“还真以为天上掉了馅饼吗?走吧。”
何洛菲脸孔通红;银牙紧咬;被绯衣女子一路拉扯;眼泪盈在眼眶下;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周围刚刚还和她言谈相欢的千金们纷纷掩嘴冷笑;表情带着难掩的幸灾乐祸。
方桂大殿是大夏皇宫最大的正殿;由三十六道宫廷水榭;上百条雕廊画道;彼此曲折穿梭;迤逦交叉拱卫而成。琉璃金瓦;飞檐斗拱;巧夺天工;金碧辉煌。中殿供奉方桂酒神;是为方桂正殿;四周以四大偏殿围供;间中以清池水道连接;兰草幽香;花束环绕;丝竹鼓乐;清波浩淼。
此时此刻;正殿声势固然已起;满朝文武大半临席;其他殿阁也是热闹非凡;唯有这第二阁;无人不争相向诸葛玥这边望来;只见男人淡然吃茶;好似丝毫不知自己成了焦点一般;黑发如墨;衣衫岁华丽却不张扬;隐隐透着几丝落拓之气。
就在这时;正殿突然有人吹角报奏:“卞唐皇太子;七皇子殿下;十三皇子殿下驾到!”
人声轰然;整座方桂大殿之中宾客无不争相翘首观望;这位颠三倒四风流不羁的卞唐太子自从来了真煌就没消停过一天;经手没办过一件好事;完全体现出一代败家子应有的风范。
也许是因为今日宴席庄重;今日的李策穿了一身黑边墨兰图纹的红色锦袍;虽然仍旧张扬;却多了几分沉淀的厚重。男子金冠束发;笑容满面;神采飞扬;活像今日结婚的人是他一样;反倒衬得站在他身边的赵彻赵嵩二人黯然失色。
赵彻生母刚刚去世;衣着并不华丽;一身褐色华服;熨帖的穿在他的身上;男人眉心微蹙;表情颇有些不耐的陪在李策身旁;显然并不是出于自愿。
李策哈哈一笑;拱手说道:“来迟了;请诸位见谅。”
鼓乐喧天;歌舞大盛;乐师们齐奏迎宾曲;编钟齐鸣;乐曲悠扬。李策等人随着引路的宫人走向早已安排好的坐席;还没坐下;忽听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听说李策太子提前一个多月就已到了真煌;今日这般盛宴;不知因何来迟?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无不是太子的风流韵事;不知今日是不是又因为有了艳遇而耽误了正事?”
话音刚落;众人登时一阵大笑;李策转头看去;只见一名正殿第二十多席的席位上;一名女子红衣如火;头插三根红鸟翎羽;面容清丽如雪;眼神讽刺的望着自己;赫然正是南荒九大部族中的火云族族长之女火凌儿。
在座的众人顿时笑语妍妍的望了过来;这火凌儿当初和李策有过一段山盟海誓之缘;曾经在卞唐皇室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大夏帝都的百官们也略有耳闻。李策甚至为了她毁弃了和卞唐丞相温少岚的婚事;可是后来却和这位太子大多数的风流韵事一样;不出两月就此销声匿迹不了了之。今日见这少女的语气;想来定是心中郁结仍旧难平。
李策眼光一亮;突然咧嘴笑道:“这里是大夏皇宫;又不是凌儿你的香闺床榻;李策迟不迟到与卿何干?”
方桂大殿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火云族族长火烈眼睛圆瞪;气得七窍生烟;火凌儿更是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席上的火红长鞭;就要起身。
赵彻登时上前一步;手掌按在少女的肩膀上;面色平和;压低声音说道:“此乃大夏皇宫;姑娘还请自重。”
火烈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