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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狰狞的豪气凸显而出。
室内灯火幽暗;只在南北两角点了两盏宫灯;宫灯以粉红色灯罩罩住;室内整个笼罩在一片暧昧的灯影之下。一名一身桃红色罗纱宽胸裙的女子跪在地上;见人进来;深深的叩首;垂下头去;十分恭顺;从上面看去;只能看到一截天鹅般优美洁白的脖颈。
田城守面色仍旧有些发白;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公子;您先歇息;本官先下去了。”
公子点头;沉声说道:“多谢田大人盛情。”
田城守点头哈腰的奉承几声;临走前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要好好服侍公子;知道吗?”
女子连忙压低身子;越发恭谦小心;一副柔顺的样子;声音细柔的说道:“是。”
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如水;谦卑温顺;只是好像是刚刚睡醒一般;带着点微重的鼻音。那名公子没在意;田城守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和公子打了声招呼;就退了出去;并小心的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渐离去;但是听得出;房间的外面;还有最少二十人的护卫在小心的守着;而且个个身手了得;不是寻常之辈。
灯火摇曳;室内一片朦胧;房间的正面;是一张大的离谱的大床;之所以说它大;是因为那简直不是一张床;像是一块高出地面的地席;即便并肩躺上五六个人想必也不会觉得拥挤。上面铺着猩红的锦缎;软被高枕;红绡华曼;大床的前面是一串璀璨的东珠幕帘;外罩红纱纱帘;室内本无风;可是不知为何那些纱帘却无风自舞;轻飘飘的摇动着;在暖色系的灯火之下;流泻出水一样的奢华暧昧。
乌金长袍的公子淡然撩起纱帘;坐在大床上;身子随意的向后一歪;看着仍旧跪在门口的女子;声音平淡的说道:“还不过来?”
他的声音很低沉;间中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似乎是受了风寒;呼吸都略显沉重了些。
女子闻言蚊蝇般的“嗯”了一声;然后跪在地上;竟然就这样低着头跪行而来;走到公子身旁;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抬起年轻公子的一只腿;放在小脚塌上;然后轻柔的为他脱下靴子;然后;继续脱另外一只。
“砰”的一声突然传来;年轻公子一脚踢在女子的肩膀上;力道并不大;但却将她的手踢开;女子一愣;身子顿时瑟瑟发抖;一下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年轻公子坐在床上;皱眉向女子看去;面容阴沉;似乎有些愤怒;有些失望;可是隐隐的;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庆幸。
不必再看了;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眼望着屋顶。
本就过于异想天开;若是她;怎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擒住?即便在伤重下被擒事后也定会逃走?更谈何这样温顺恭谦的伺候别人;小心翼翼的一声不吭?
倒是刚才的那个女刺客;最后那个冷冽的声音;还有那灵敏高超的搏击身手……
此时此刻;他几乎可以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那个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懊恼;淋了一场大雨;竟淋坏了自己的脑子吗?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派出手下的追踪高手和城守府的侍卫一起去捉拿刺客;这个心理很玄妙;让他一时都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心意;是不想多生事端;是因为那两成不确定的犹疑;抑或是;不希望她落到别人的手上?
不去多想了;他一下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屏风后的浴池;边走边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在地上;只穿着棉白的内衫;满头墨发散开;不羁的散在身后;面孔白皙;嘴唇殷红;眼神邪魅;整个人都透着一丝俊美的邪气。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年轻公子这样想着;我只是想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灯火摇曳;年轻公子已经脱下内衫;露出健美的臂膀;光着上身;就走进了屏风后的另一个房间;打开房门;顿时蒸汽四溢;暖意袭人。
楚乔一直低着头;始终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是的;这名一身桃红色轻纱的女子就是楚乔。刚刚外面聚集了大批城守府的士兵;就算她对自己再有信心;也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拿着一把AK607冲锋枪;也没可能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活着冲出去。不说即便冲出房间;还有偌大的城守府;还有整个坞彭城的防御系统;外面还有那么多架着弓箭满府追拿刺客的侍卫;就说那名刚刚和自己在回廊顶交手的男子;就绝对不好对付。
仓促之下;她只能出此下策;将那名昏迷的女子藏起来;换上她的衣服;然后以图蒙混过关。果然;让她赌对了;田城守被她成功的蒙骗过去;而眼前的这个身手了得的男人;很显然的对她没什么兴趣。
楚乔嘴角一牵;心下志得意满;最好这名道貌岸然屡次坏自己好事的男人不好女色;大骂自己一顿将她赶出去;这样她就可以从外面那几十名护卫的包围中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第142章
“你;过来。”
乐极生悲;就在楚乔暗自开心的时候;澡房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给我擦背。”
楚乔的表情瞬时间变得十分丰富;她皱着眉;考虑着要不要现在悄悄摸进去;然后趁他不备一刀结果了他。但是里面男人随后说出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动作霎时间轻松起来。
“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乔顿时乐滋滋的站起身来;以一个女奴应有的谦卑和恭顺迈着碎步迅速的跟了上去。
刚一打开澡房的门;一股热气顿时扑面而来;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蒸汽;令人睁目如盲;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楚乔皱着眉头;就要进去;就听里面男人沉声说道:“脱了鞋子。”
果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脚下传来;鞋子已经湿了大半。楚乔连忙收回脚来;脱下**的鞋子;光着脚丫就走了进去。
这座澡房建的极大;比外面的卧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从外面看来;根本不会想到一扇屏风之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空间。澡房的正中;是一个足以媲美游泳池的大浴池;浴池的三面墙壁上各有四个白玉雕刻的美女石像;这些石像无不衣衫半裸;姿势诱人;眼神撩惑;热气腾腾的水正是从这十二个石像之后喷涌而出;流进浴池;然后从浴池边蔓延而出;顺着地面向四周的水槽流去;再顺着管道流出澡房。
楚乔估计;若是以人工来烧水;很难支持这样消耗;况且水温极高;以现在的工艺技术;可能水还没流进来就已经凉了;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蒸汽冒出来。显然;这座城守府定是建在一座地下温泉之上;这位田城守也是个能享乐的人;派人打通了地下;引泉水而上;花重金建造了这么一座奢侈的人造温泉。那些输送温泉的管道都是铜铁而铸;用炭火烧的发红;水刚一流进来就嘶的一声冒出巨大的白气。
澡房的四周;或明或暗的点着几盏宫灯;却无不是幽幽暗暗;灯火微弱。澡房的墙壁上;刻着一些浮雕;楚乔仔细看去;竟都是一些妖媚女子的画像;并且统一的都没穿衣服;只是以各种撩人的姿势含羞答答的捂住几个关键部位;却显得更加诱人。
也不知道是房间里温度太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楚乔脸蛋一红;顿时垂下眼帘;不敢再看。
浴池的上方;有一方高高的平台;下面炉火熊熊;炙烤着上面的一方暖炕;暖炕上有一整块的白熊皮草;两侧还摆放着一些水果酒肉;楚乔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有了这火炕;即便是在这样的澡房之内;那些皮草也不会潮湿;这样;很方便男人们在泡澡之后;和这些千娇百媚的小女奴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激烈运动。
“你死了吗?”
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即便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是遮不住那声音里所带的强大煞气。
楚乔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擦背;看我不擦下你一层皮!
随后;光着脚就走了进去。
越接近浴池;蒸汽越大;越看不清东西。等到完全走到浴池边缘的时候;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楚乔摸索着向前;脚下试探着;到处都是水雾;让她不知道是否到了浴池的边缘;突然只听“噗”的一声;楚乔一个踉跄;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向着池子就栽了下去;原本一个横步分踏势就能够站稳;但是考虑到池子里的是一个连自己都占不到便宜的搏击高手;她只能满脸苦涩的任自己向巨大的水池跌倒而去;而不敢做任何举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顿时伸出;一把托住了楚乔的腰;一股大力传来;两个利落的推扶;就让楚乔半跪在浴池边。
“我只是叫你来为我擦背;别搞那么多事。”
低沉的声音在雾气腾腾的澡房里缓缓响起;男人的声音十分冷酷;带着几丝毫不掩饰的不屑。显然;他已经认定刚刚楚乔的举动是一种变相的献媚了。
楚乔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怒火;摸索着跪在水池边;左右看了一会;却根本看不到擦背的毛巾在哪里。她的额头微微冒出汗来;眉头也缓缓的皱了起来。
一阵呼啦啦的水声传来;尽管楚乔看不到;但是仍旧可以感觉的到前面男人已经回过头来。水雾朦胧中;楚乔甚至能感觉的到对方那锐利兼且不耐的眼神;因为在打斗结束的时候自己曾说过话;为防对方从她的声音里将她认出来;她故意改变声线;声音尖细柔软;兼且带着几丝小心翼翼的谄媚;说道:“奴婢;先为公子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似乎已经默许。
楚乔撸起袖子;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就为年轻公子按摩了起来。
一个优秀的特工;必须能在不同的环境下完美的诠释出各种不同的身份来;尤其是一名女特工;在工作的需要下;难免会有一些色相上的牺牲。对于推拿按摩之术;楚乔在现代就曾受到过专业的训练;这么多年没用;竟然也没有荒废。很快的;她有别于这个时代的专业手法就赢得了面前男人的满意;最起码;通过男人逐渐放松的肌肉;楚乔知道;他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尽管看不到脸孔;可是不可否认的;这男人的身材很好。或者;这不能用一个“很”字来代表。他的肌肉十分结实;却并不像一般的武夫那样狰狞纠结;而是拥有完美的线条;流畅并且健美;一分不多;一寸不少;既有文人的儒雅之气;更有男人的阳刚之美。只看上身;就可知这男人身材极高;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的脂肪;显见平时经常运动锻炼;而对于这一点;楚乔现在仍旧隐隐作痛的肩膀足以证明此人武艺的精湛。
用旁边的水舀舀起热水;顺着男人的肩膀浇了下去;水流沿着男人的背阔肌缓缓流下;没入热气腾腾的池水之中。楚乔嫩白的手指在他身上卖力的推拿;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手腕上力道十足;认穴准确;手法也十分专业。只听男人缓缓深吸一口气;然后微微向后仰头;竟然就这样靠在楚乔的大腿上;似乎打算睡上一觉。
楚乔眉头紧锁;却无可奈何;她深知这男人身手不凡;即便自己全力以对;也未必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而就算自己趁他不备杀了他;也很难逃出门外那些侍卫的围攻。更何况今天晚上她的任务是营救采嗪;现在连那女人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按耐下心中的怒火;她按住男人的肩膀;缓缓推拿。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是满头大汗;竟比打上一回合七合拳还要疲累。
“啪”的一声;一滴香汗从额头滑落;竟然打在男人的鼻梁上。年轻公子眼也没睁;淡淡的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楚乔顿时一愣;却猛然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收敛情绪说道:“公子;想做什么?”
“你现在是巴不得我对你做什么吧。”年轻公子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冰冷:“可惜我现在没这个兴致;我只是没见过什么人在澡房里穿着衣服的;好意提醒你一下;免得你热死。”
“多谢公子好意;奴婢不热。”
尽管明知道这话是撒谎;但是想起田城守的话;年轻公子还是不以为意的没说什么;继续沉默不再说话。毕竟;还是个未****的清官;虽然有点小手段;面皮却还嫩了点。
楚乔面色很难看;此处水汽大;双目如盲;也不必再装模作样。这男人简直欺人太甚;想起刚刚在回廊顶上被摸的那一把;楚乔顿时嘴角冷笑一下;眉梢一挑;计上心来;手指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向下;指尖如蝶;嘶嘶划下;带着几丝**的味道;一点点的划过男人的肩膀、脖颈、健硕的胸肌、然后上下画着圈。
男人嘴角轻轻轻笑;却并没有出声;显然也默许了这样的挑逗。
楚乔压低声音;声音娇媚的说道:“公子;这是前云穴;最是缓解疲劳的穴位了。”说罢;五指成拳;以指关节骤然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
不出所料;男子顿时闷哼一声;身子整个弓起;再无刚才的慵懒之气。
楚乔故作惊慌;连忙垂头跪下;惊慌失措的说道:“是奴婢下手重了吗?”
男人闷哼几声;急促的喘息;过了好久;方才哑着声音挺爷们的说道:“没你的事。”
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回池边;沉声说道:“死丫头;下手还真狠。”
“公子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
楚乔自然知道他在说谁;因为那个地方;正是刚刚打斗中他挨了自己一拳的部位。只是听他说话的口气有些奇怪;好似认识自己一般。楚乔缓缓皱起眉头;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第143章
“你是田大人前几天从贤阳城买来的?”
男人兴致忽来;竟大开恩德的想要同她聊聊天。
看来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刚从贤阳城买来的;倒是跟自己颇有缘分。楚乔仍旧以那个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回公子的话;奴婢是。”
“恩;”男人继续问道:“从哪家买来的?”
贤阳城的奴隶贩子楚乔只认识一个;顿时说道:“西市的木老板。”
“西市?”此言一出;浴池里的男人顿时来了兴致;整个人转了过来;沉声问道:“那你见没见过一个女子;哦;不对;是一名少年;大约就和你这么高;相貌很是俊秀;武艺也很好。”
楚乔皱眉说道:“武艺好?武艺好会被抓去做奴隶吗?”
“她受了伤;好像还很重;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同伴。”
楚乔越听越惊;眉头紧锁;试探的问道:“这样的人有很多的;公子知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
“她叫……”男子一愣;默想了半晌;随即说道:“算了;她应该会用假名字的。”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楚乔故作轻松的说道;说罢还轻笑了一声;随即小心的问道:“公子在找什么人?对了;以公子这样的身份是不会有奴隶朋友的;那是公子的家奴吗?”
男人顿时形意阑珊;转过头去不再说话;美女石像之后;不断有热气腾腾的水注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过了好久;楚乔突然听那公子轻声说道:“我在抓她。”
楚乔心下顿时一凉;暗道十有八成是大夏的追兵赶来了。他们果然了得;这样都给他们找到;抢先在坞彭城围堵自己;还找到了木老板的摊位;看来若不是自己混进了詹府大船;可能真的会出事。此时;她不得不再一次斟酌逃出詹府是否应该了;与其被大夏追兵抓到;还不如暂时留在船上;看看景邯想搞什么鬼。
正想的出神;谁知就在这时;前面的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楚乔此时正在为他推拿脖颈;他这样猛的起身;楚乔全身顿时失控;只听噗通一声巨响;连挣扎都来不及;楚乔大头朝下猛的栽进水池里;几下就沉了底;脑袋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池底上。若不是水很深;浮力大;只这一下就足以让她头破血流。
楚乔头晕眼花;这时;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她身子一轻;就被人拔蒜一般的提溜上去。
“哗!”
“咳咳咳咳!”
两侧的水龙这时骤然放大;巨大的水花喷起;白雾水汽轰然升腾;在整个澡房弥漫开来。楚乔被男人扶起;她靠在他的手臂上;毫无形象的大声咳嗽了起来;呛了水的特工和正常人一样;脸红脖子粗;喉咙被热碳烧过一样;热的难受。
两人站在水池中央;温水漫过了他们的腰;白花花的水蒸气弥漫在澡房之内;两人几乎无法目视。
年轻公子只感觉怀里的女子身子剧烈的颤抖;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身材很是高挑;却极瘦;她的手臂几乎没有什么肉;可是手感却很好;肌肤充满弹性;光洁温润。
抬眼看去;只见朦胧的白雾中;女子浑身衣衫尽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越发衬出她的身姿窈窕曼妙;高低起伏;凹凸玲珑;两条腿修长;此时正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浑圆健美;只是轻轻一碰;就知道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可以比拟。
不知为何;男子心底竟然生出几丝柔和;他伸出手来;轻轻拍在楚乔的背上;来缓解她的咳嗽。却不想手刚刚落下去;那薄薄的轻纱顿时脱落;自己的手一下子贴在女子光滑柔软的背脊上;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滑腻;手感好的惊人。
楚乔身体一僵;一时间竟连咳嗽都忘了。
男人眼神滑过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