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麽嘛,你怎麽还这麽一副优闲的样子呢?」江若悠瞪他一眼,急得跳脚,「万一那些国际刑警还没到怎麽办?不就让这几个家伙溜了吗?我们应该设法阻止他们离开。」
「就凭我们俩?傻若悠,你以为他们会两手空空来这里吗?肯定带了武器。。。
。。。」
语音未落,只见江若悠窈窕的身影已追著重新发动的凯迪拉克而去,一面追一面锐声喊道:「快啊,谁帮帮忙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燕乔书一震,「若悠!快回来!」他连忙追上,胸膛漫开一阵不祥的预感。
☆☆☆「杜先生,那两个人追上来了!」
「该死!」杜云丰恨恨诅咒,这一刻有撕裂全世界的冲动,他紧拧眉,回头望了那个妄想拦住他们的蠢女人,蓦地灵光一现,「停车!」他命令著司机,接著转向身旁的属下,眸光冰冷,「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抓上来!让她尝尝人质的滋味」
☆☆☆接下来的一切对江若悠而言像一场梦,一场她以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魇。
她被杜云丰的手下一把拉进了凯迪拉克,拿枪指著她的太阳穴。
当她面对著车内眼神冰冽、神情残暴的杜云丰时,所有的声音瞬间梗在喉咙,连惊恐的尖叫也吐不出来。
直到茫然的眼眸落向前车窗燕乔书正努力攀上轿车引擎盖的矫健身形,她才猛然一醒,锐喊出声:「不要!乔书,不要」
「放开若悠!」窗外的男人似乎没听到她的叫喊,整个身体趴在高速行进的车上,一面伸手用力敲著车窗,「放开她!」
「甩掉他!」杜云丰冷冷下令。
车子瞬间加速,以更快的速度奔驰,燕乔书的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被狠狠甩落。
江若悠屏住气息,看著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稳住身子。
「身手倒满俐落的嘛。」杜云丰喃喃,不敢置信,「我还以为他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浪荡子呢。」
「杜。。。。。。杜先生,」他身旁的手下忽然开口了,嗓音蕴著淡淡惊慌,「这家伙。。。。。。这家伙好像就是上次在我们仓库外头鬼鬼祟祟的男人,那时候我们几个兄弟围殴他,却还是被他跑掉了。。。。。。」
「什麽?」杜云丰一惊,眸光蓦地凛锐,「你再看清楚,真的是他?」
「好像。。。。。。好像是」
「可恶!我们中计了!」杜云丰怒吼一声,总算明白今日这一切不是愚蠢的意外,而是燕乔书的精心设计,他扭过头,足以冻死人的阴冷眸光瞪向江若悠,「说!你们到底是谁?」
江若悠身子不住颤抖,却倔强地别过头去。
「说!」冰凉的枪管抵紧她的太阳穴,「不说我就开枪了!」
「我。。。。。。」她吓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膛,「他」
「他是谁?是不是警察派来调查我的?」
「。。。。。。」
「快回答我!」
「是。。。。。。」
「Shit!」得知心底最深的猜疑成真,杜云丰气得双眸发红,「给我抢,我要杀了那个胆敢愚弄我的男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要杀了乔书?
江若悠扬眸,惊恐地望向杜云丰,接著再望向前头那个正努力击碎车窗,无论如何也要冲进车里救她的男人。
她忽地身子一软,恐惧的泪水跟著刺痛眼眸,「不要,乔书。。。。。。你快走吧,别管我。。。。。。快走,快走!」
「。。。。。。若悠,别怕,我来救你了!」模模糊糊的安抚透过车窗传来。
她几乎心碎,「不要,你不要来!你以为你是电影里的英雄吗?别傻了。。。。。。
快走」最後一句恳求是用尽所有气力尖声喊出来的。
而随著这声尖锐呼喊的,是燕乔书终於敲破车窗,强制爬入车内的身躯,以及一声直捣她神魂的冰厉枪响。
一片鲜红的血色跟著染上她滚著水烟的眸她怔了,神色由绝对的惊惧转为深沉的木然。
☆☆☆是她害他的!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英勇、妄想凭一己之力拦住意欲逃跑的杜云丰,他不会临时起意拿她当人质,乔书也不必跟著不顾一切地追上,拚了命也要救她平安脱险。
原本他们只要优闲地站在原地,等著台湾的国际刑警将杜云丰追缉入网即可。
若不是她瞻前不顾後的冲动,她不会身陷危险,乔书更不会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到现在还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
都是她害的!
是她害的,是她。。。。。。
「对不起,乔书。」江若悠双手掩面,忍不住痛哭失声,再没勇气望向面前半掩在氧气罩下、容色苍白的脸孔。
她好怕,她不敢看,万一他就在她面前停止呼吸了怎麽办呢?他的呼吸那麽微弱,胸膛起伏如此缓慢,仿佛随时都可以中断似的。。。。。。
不行!如果他真的在她面前停止了呼吸,她绝对无法忍受的!
她一定会崩溃,她。。。。。。她要跟他一起走。。。。。。
碎著满颊清泪的脸庞蓦地扬起,水眸氤氲著浓浓凄楚。
「你不要走,乔书,不要死。。。。。。」她酸涩地呢喃,「我们。。。。。。做了这麽多年的好朋友,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吗?你醒来吧!我求求你醒来,你回维也纳也好,我们永远不见面也好。。。。。。只要。。。。。。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只要知道你好好活著就够了」嗓音蓦地破碎成沙哑的哽咽,「我答应你,每。。。。。。每天说一件糗事给。。。。。。你听好吗?你。。。。。。你不是说我。。。。。。说我是世上最能搞笑的女人吗?我会说笑话给你听,写信告诉你我发生的馍事,我还可以。。。。。。还可以在你的婚礼上说相声、唱双簧。。。。。。什麽都行,只要你开心」
一说至此,她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他的婚礼。。。。。。他还能有婚礼吗?他还有机会娶得温柔美娇娘,享受幸福甜蜜的生活吗?
他说过,他希望娶一个能天天煮最棒的咖啡给他喝的女人,她会好恬静、好温柔地对著他笑,陪他一起窝在沙发上舒服地看电视。
他不要那种不切实际的轰轰烈烈,只要淡柔绵远的细水长流。
他不要一个倾国倾城的天仙美人,只要两个人对看著能永远不腻。
他不要小说里那种浪漫到底的罗曼蒂克,只要知道自己身边总是有个人全心全意支持自己。
他要的,是一个平凡却不平淡的女人,是一份平凡却不平淡的爱情。
他要的,不会是她。
不会是她这个粗鲁莽撞,因为自以为是的天真愚蠢,害得他现在必须在生存边缘挣扎的女人。
她总是幻想著浪漫,总是期盼著冒险,总是不甘於平淡却顺遂的生活,她既不温柔也不体贴。。。。。。
她这个可气复可恨的女人,说不定还要害他丢了一条命。。。。。。
「老天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别这麽惩罚我,求你」
别这麽惩罚她,别拿乔书的性命惩罚她的莽撞和自以为是,如果真要惩罚,该拿走的是她的命啊。
「我宁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江若悠低喊,滚热的泪水像火山熔流,狠狠地刺痛她的眸。
而她拚命眨眼,却怎麽也看不清眼前湮灭成灰的世界☆☆☆江亦驹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姊姊。
从小到大,他不曾见过她这般憔悴苍白的模样,就好像这几天日日夜夜的担忧一点一滴地夺去她的生命力,让原本一个灿烂如花的女人逐渐枯萎成令人不忍卒睹的残枝。
他的姊姊一向那麽开朗活泼的姊姊,怎麽会清瘦若此?眸子也成了两汪死水,木然呆滞。
他别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拚命深深呼吸,半晌,终於鼓起勇气回头,「姊,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将近两天没吃东西了,会饿坏的。」
江若悠没说话,只是怔然摇头。
江亦驹心脏揪紧,「姊,别告诉我你肚子不饿,」他故意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一向三餐照吃,半夜还常常嚷著要吃消夜,强迫我下去买盐酥鸡。。。。。。你啊,是我这辈子见过胃口最大的女入了,连续两天不吃,不饿坏你才怪,你就吃一点吧。」一面说,一面将一瓶牛奶递向江若悠,「来,先喝一点牛奶。」
「我不喝。」她轻声拒绝,嗓音沙哑,而脸庞依旧对著玻璃窗内的加护病房。
已经过了会客时间了,可江若悠却坚持不走,一迳傻傻站在门外,对著窗内躺在病床上的燕乔书发呆。
江亦驹不禁暗暗叹息,「姊」
「亦驹,」江若悠蓦地回过头,一副惶惑的表情,「你说乔书的肚子会不会饿?他两天没吃东西了,那家伙只要一顿没吃就喊饿,怎麽受得了两天没吃东西。。。。。。」玉手紧抓著江亦驹的衣襟,「糟糕,他一定饿坏了!」
「姊,不会的。」他试图安慰她。
她却置若罔闻,依旧一脸惊慌,「他们为什麽只给他注射点滴?他不能只吃那个的!他连泡面也不爱吃,怎麽受得了葡萄糖?」
「姊」
「怎麽办?不行,我要去跟那些医生和护士说。。。。。。」
江亦驹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神智已陷入半朦胧状态的姊姊拉入怀里,紧紧抱著,「姊,不要,别这样。」他低语著,心脏像被巨轮辗过,严重发疼,「别这样,燕大哥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别这样!要是他醒来看见你这副模样一定会很难过。。。。。。」
「他会。。。。。。他真的会醒来吗?」细微低哑的语音不确定地飘向江亦驹。
「会的,一定会。」
「可是。。。。。。如果他一直不醒怎麽办?」
他双臂收紧,「不会的。」
「如果乔书不醒来,」苍白的容颜扬起,「那我就跟他一起走。」语气是让人惊心动魄的认真。
江亦驹震撼莫名,「姊!你胡说什麽?」
她不答,忽地接过他扣在手中的牛奶,静静吸吮起来,接著,又打开他搁在地上的面包袋,取出面包一口一口慢慢地咬著。
那神情如此平静,如此若无其事,仿佛她方才惊人的宣称只是最平淡的言语。
江亦驹惊怔了,不敢置信地瞪著江若悠。
天!他倒抽一口气,心脏开始不听命地狂奔。
保佑燕大哥快醒吧,否则他这个傻姊姊不晓得会做出什麽傻事来。。。。。。
保佑他快点醒来吧。
第10章
谢天谢地你醒来了!」清朗的嗓音拂过床上病汉的耳畔,大大松一口气的语调听得他苍白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无力的浅浅笑痕。
「怎麽?这麽担心我蒙主宠召啊?」他开著玩笑,极力让轻松的语气淡化病房内仿佛积了数日的郁闷氛围。
「唉,我不只担心你,更担心我那个没头没脑的傻老姊。」江亦驹一面说,一面舒展两条显然过於修长的腿,他将其中一部分搁在病床边缘,「你不晓得,在你昏迷不醒那几天我老姊说过什麽。。。。。。她居然说你死了她也要跟你一起走,真是吓死我了!」一面说,一面惊魂未定地拍著胸脯,「最可怕的是,说完之後她就开始吃起东西了,比敢死队就义还要从容,老天!」
「真。。。。。。真的?」湛眸闪过异样的辉芒,「你老姊真的这麽说?」
「当然是真的,我这麽老实的人会说假话吗?我告诉你。。。。。。」
「你啊,如果你算老实的话,天下人都是哑巴了。」清脆的嗓音蓦地扬起,伴随著一个翩然如蝶的美丽倩影,「乔书,猜我带什麽来给你?」玉手提著保温壶,献宝似地扬起,「鸡汤!这可是花了我好几个小时炖的啊,保证营养好吃。」
鸡汤!
燕乔书可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兴奋,嘴角划开半无奈的弧度。
江亦驹仿佛明了他的痛苦,朝他眨了眨眼,接著,爆出一阵毫不客气的狂笑。
「蠢驹!你笑什麽?」江若悠唤著从小给弟弟取的绰号,瞪向他,清亮的眼眸在落及他两条腿时蓦地圆睁,「你干什麽啊?哪有人把腿搁在病人床上的?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病人啊?快滚!」玉腿一扫,踢落两条不知好歹的长腿。
「啧,借放一下有什麽关系嘛!」江亦驹喃喃,但在姊姊怒目相视下也只能乖乖听命,索性站起懒洋洋的身子,「算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这儿就让给你坐吧,老姊。」
「这麽快?不喝点鸡汤再走?」
鸡汤?别开玩笑了!
「不喝了,我跟GF约好了一起看电影。」他慌乱道,急急忙忙退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啊,燕大哥。走罗,拜拜。」
俊挺的身子如旋风,一下卷得无影无踪。
江若悠目送弟弟离去,好一会儿,才回过身子。
「你干什麽?」在看清病床上的男人的动作时她语调不禁高扬,跟著迅速翩然一旋,抢过他手中的东西,「这个水果不是给你吃的!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喝流质的东西,忘了吗?」
「可是我喜欢吃水梨啊。」燕乔书可怜兮兮地眨眨眼。
「现在不行。」毫不同情。
「我口渴啊。」
「那就喝鸡汤。」
「不要。」
「什麽?」
「不是,我是说。。。。。。鸡汤可能很烫,所以。。。。。。」
「放心吧,我会吹凉了再喂你的。」她柔柔一笑,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一面打开保温壶。
迎面送来一阵好闻的清香。
燕乔书不自觉地嗅了嗅,诚心诚意希望鸡汤尝起来的味道有它闻起来一半好喝。
她遵守诺言,旨了一汤匙後便低俯著脸庞轻轻吹著,鬓边的发丝因这样的动作微微散落,微微摇晃著,招惹著他一颗心也跟著微微晃动。
他怔怔看著,重新醒神後鸡汤已送到唇畔了。
「来,喝一口。」
他点头,乖乖就著汤匙喝了一口。
「怎麽样?好喝吧?」
他微微一笑,「比在维也纳那次好喝。」
「那当然罗,」她得意地说,「肯定是愈来愈进步嘛。」
他不语,定定凝望她。
「怎麽啦?」她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意乱。
他摇摇头,「进步很多,若悠」语音沙哑,「现在吃你做的东西我应该可以不必担心会拉肚子了。」
「什麽拉肚子?」黛眉一凝,显然不欣赏这样的赞美,「原来你这麽瞧不起我做的食物!」
他没说话,闷声地笑,却以又一回低头喝了一口她送过来的汤代表自己的心意。
她心一牵,一张嘴却不饶人,「快喝,罚你全部乖乖喝完。」
「是,大姊,没问题」
☆☆☆待燕乔书总算解决完了一壶鸡汤後,他再也忍不住盘旋心中许久的疑问,望著正忙碌地收拾一切的江若悠,他蓦地冲口而出,「亦驹说的是真的吗?」
她动作一凝,仿佛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过笑意盈盈的清秀容颜,「什麽真的假的?」
「他刚才不是说吗?说你。。。。。。呃,」他顿了顿,实在感觉难以启齿,「如果我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我是这麽说过啊。」相对於他的犹豫不决,她倒是乾脆地承认。
他莫名喜悦,「真的?」
「当然。」她瞪他,「燕乔书,这点义气本人还是有的。」
「义。。。。。。义气?」
跟义气有什麽关系?
「当然啦,我们俩交情这麽好,你又是为了救我才差点丢了一条命,如果你死了,我好意思独活吗?」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当然是二话不说,陪你共赴黄泉!」
他一怔,方才充斥胸膛的喜悦此刻已转成浓烈失望。
虽然她的确亲口承认曾经说过的话,但这些。。。。。。并不是他想听的,他想听的是。。。。。。
一念及此,燕乔书蓦地迷惘。
他究竟想听些什麽呢?
「不过话说回来,乔书,你不是一向最不屑电视电影里那种愚蠢的英雄主义吗?怎麽会明知自己敌不过这麽多人,还要傻傻来救我?」她摇头,仿佛不解,「要不是台湾国际刑警及时出现,你说不定真被他们乱枪打死。」
他微微苦笑,心底一阵说不出的酸涩,「你不是说过吗?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男主角本来就应该不顾一切去救女主角。。。。。。」
她截断他的话,「可是这是现实,不是电影。」
「我知道。」他的苦笑更深了。
而她深深睇他,水眸逐渐漫开朦胧薄雾。
薄雾掩住了她眸底的情感,教他怎麽也辨认不清。
半晌,她忽地掩落墨睑,继续收拾的动作,「我先去洗一洗保温壶,等会儿再进来。」一面说,她一面起身。
燕乔书赶在她拉开门扉前喊住她,「等一下,若悠。」
「。。。。。。什麽事?」她没有回头。
「那天。。。。。。在飞机上,」他犹疑著,几次要自己停止追问,却又忍不住想厘清一切的冲动,终於,他深吸口气,「你是不是吻了我的脸颊?」
「你在作梦吧!」她只这麽淡淡落下一句,转开门把迅速离去。
留下他怔然望著那扇掩去她倩影的白色门扉。
☆☆☆她背靠门,微微憔悴的容颜扬起,羽睫一眨,坠下两颗晶莹泪珠。
哭什麽呢?乔书已经醒来了,没事了,还有什麽好哭的?
江若悠拚命地在心底对自己说道,可泪水却不听话,依旧热热烫烫地滚上她眼眸。
她甩甩头,索性让它们流得更痛快。
为什麽不能哭呢?她差点失去他了啊,若不是老天垂怜,她也许永远再也见不著乔书,永远看不到他微笑时,颊畔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为什麽不能哭?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他时,他忽然奇迹性地苏醒了,一展开眼睑,便对她绽开一个微弱却绝对可爱的笑容一个教她差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