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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天儿知道,那两扇静静掩落的墨帘只要一扬起,透出的便会是凌锐逼人的瞳光。
这就是墨石,顶尖的护卫人才!
他曾经是她专属的、独一无二的随扈啊,卓然磊落的身躯总形影不离地跟随在她身边,深幽难测的瞳眸几乎分分秒秒锁定她。
他曾像那样整整守护她十年之久,全心全意。
她却从不曾感激他,还经常以言语刺伤他,以行动激怒他。
她有什么资格那样对待他呢?她连要求他护卫的资格都没有!
她有什么资格祈求他一丝丝特别的情意
她凄楚地想着,玉手却忍不住抚上他的脸,刻划着他分明的眉宇。
几乎是立即的,他张开眼睛,墨瞳射出凌锐星芒。
但很快地,那深幽的黑眸在映入她清丽的娇容后,星芒化成柔情点点。
〃你醒了?〃他沙哑地说,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
〃嗯。〃
〃天亮了?〃
〃快了。〃她微笑,〃五点多了。〃
〃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
他倏地眯起眼,〃为什么?〃
〃没为什么。〃她望着他,淡淡地自我嘲谑,〃我只是不习惯有人睡我身边。〃
墨石笑了,笑声沙哑,星眸点亮又像调皮又似得意的光芒,〃我是第一个吧。〃他说,语气坚定,毫不怀疑。他确认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方才的热烈缠绵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点。
他感觉得意,却不觉十分讶异,因为从前楚天儿虽夜夜晚归,身为她贴身护卫的他却绝对清楚她不曾与任何男人真正缠绵,顶多是几个嬉戏般的亲吻而已。
她虽然放纵,某些事还是极端自持的,更何况,当时的她其实一颗心全系于一个男人身上。
星宇。
想起这个名字,一阵莫名的酸意忽地攫住墨石,他转过脸庞,星眸紧紧瞅住楚天儿。
她说已经不爱他了,是真的吗?
还有,昨晚约她一起用餐的男人又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是谁?〃他突如其来地问道,没头没脑地。
她却明白他的疑问,浅浅勾起唇角,〃Peter。〃
〃Peter?他是谁?〃他讨厌她直呼他名字的亲昵,当下便决定给这个不曾见面的男人不及格的分数。
〃一个建筑师,在旧金山挺有名气的。〃
这么说是个身价不凡的单身贵族罗。
他涩涩地撇嘴,〃他喜欢你吗?〃
〃我想是吧。〃她轻轻应道,看得出神情忽然迷蒙,若有所思。
他无法忍受她的心不在焉,伸手转过她的下颔,强迫她看着他,〃你呢?也喜欢他吗?〃
她凝睇他,星眸幽微难测。
〃回答我啊。〃
〃。。。。。。不喜欢。〃
〃不喜欢?〃
〃不。〃
〃那为什么还答应跟他出去?〃
她默然,教人参不透的星眸凝望他好一会儿,忽然直起身,抓起沾了一抹艳红的雪白被单里裹上赤裸娇躯,下了床。
〃去哪儿?〃他问,厌恶自己流露出急切与惊慌的语气,却无法克制。
她没有停住步伐,甚至没有回头,〃我想煮咖啡。〃
他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取出咖啡壶,搁上滤纸与咖啡粉,加水,然后插上插头。
两分钟后,室内开始飘散浓郁的咖啡芳香。
咖啡煮好了,她为两人各斟了一杯,其中一杯送上墨石唇边,他愣愣地接过。
〃喝吧。〃她低语着,一面寻了个坐垫在地上坐定。
他展臂想拉起她,〃地上冷,过来这里。〃
她摇摇头,挣脱他的手,仰起秀颜瞅着他,〃想不想听故事?墨石。〃
〃听故事?什么故事?〃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这两年多来我的经历吗?〃
是啊。墨石恍然,记起了昨天深夜匆匆赶来半月湾的原因。
他就是打算前来逼问她这段时日的经历的!
〃你现在愿意说了?〃他问,放柔了嗓音。
〃要听吗?〃
〃当然。〃
被房东赶出公寓后,她拎着简单的行李,决定跳上任何一辆肯顺路载她的车子。
一辆货车停了下来,目的地是科罗拉多沙漠中一座小镇。
靠近赌城拉斯维加斯,却荒凉百倍。
初到那座小镇她简直不能置信世上竟有如此荒凉落后的地方,民房疏疏落落,镇中只是一条不及一百公尺的街道,两旁一字排开各式商家。
唯一的一家超市面积甚至不到五十平方公尺,而且只摆设最必要的日常用品与食物。
在这么一座落后的小镇,她能找到工作与落脚的所在吗?
她不敢抱太大期望。
在镇上一家旅馆投宿后,她开始寻觅工作机会,不到二十分钟,她已逛完整座小镇,失望地发现没有任何一家商店需要加雇人手。
就算需要,他们也不愿意将这机会赐予一个陌生的外地人。
她逐渐感到绝望。
正当准备认命宣告放弃时,一个奇特粗嘎的嗓音以中文唤住她。
〃是大小姐吗?〃
她心一跳,极度惊愕。
已经好一阵子不曾听任何人这样唤过她了,上回听人如此唤她仿佛已是千年之前。
她扬起头,一个发色墨黑、黑瞳黄皮肤的东方男子身影映人眼底,他有一张不算太迷人的脸孔,和一副与他身高相较起来显得太过粗壮的身材。
〃你是〃她有些迷惑,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大小姐吧?〃男人打量她,眼眸掠过某种类似兴奋的光芒,〃我是阿强啊,从前一直跟在德爷身边。〃
〃德爷?〃
他指的莫非是李恩德?曾经在龙门位居青龙堂堂主的老人?
她迅速转念,脑海浮起一张精明的老人面孔,〃你是德爷的人?〃
〃没错。〃阿强热切地点头。
那现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她默默望着他,心底窜过的却是龙门一出事,那些曾经借着龙门势力在外呼风唤雨的大老便一个个消失无踪的事实。
〃树倒猢狲散〃,这句中国谚语虽然冷酷,却绝对一针见血。
〃大小姐这段期间过得还好吧?我听说龙主死后,少主也入了狱,你这阵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她轻轻应道,尽量保持语气平淡,眼眸却仍不争气地泛上某种刺痛感。
阿强仿佛感觉到她的异样,注视她好一会儿,黑瞳若有深思。
接着,凝重的表情忽地一变,又恢复原先的热情洋溢,〃大小姐要不要到我那边住上几天?〃
〃你住这里?〃
〃我在这儿长大的,龙门出事后,我回到这儿开了家小餐馆。〃阿强笑着解释,〃怎么样?大小姐肯赏光到我那边住几天吗?虽然地方小,还挺干净的,还有一间空房,收拾一下你住下正好。〃
她没有反对。
反正她也无处可去,到哪里去有什么分别呢?
于是她点点头,在阿强的热情招呼下暂时住进了他家。
他待她极好,极热情,又不失礼貌温和,供住供吃,还一心一意地替她找工作。
而她总觉得不好意思。
虽说他从前是龙门的手下,但毕竟自己对他从未施予什么恩惠,真不值得他待她如此尽心。
偶尔她会对他表示自己的歉意,而他总会大刺刺地挥一挥手,说一句类似〃只要大小姐吩咐,万死不辞〃之类的话。
很快地,十天过去了,她却仍然找不着任何工作,渐渐地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慌乱起来。
〃没关系的,大小姐,你尽管住下去。〃阿强这样安慰她,〃只要你不嫌弃,随你爱住多久都行。〃
〃不行,怎能无缘无故打扰你!〃
〃我无所谓啊。〃
〃但我介意。〃她认真地说,〃迟早我会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阿强沉吟半晌,〃大小姐如果真坚持工作的话,要不要干脆来我的餐馆?反正我也需要一个服务生。〃
〃你真的需要服务生?〃她感到怀疑,直觉这是他硬挤出来给她的工作。
〃真的。〃阿强用力点头。
她望着他,默然。
自尊告诉她这只是他同情她才热情提供的工作,但软弱的心却鼓励她逃避现实,接受这份不该接受的恩惠。
她真的需要一份工作,需要钱如果不接受他的慷慨,孤独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不敢想像。
于是,她接受了这份工作。
但她没料到承受一个人的恩惠,竟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异样的感觉起于有一晚她沐浴后,阿强看她的奇特眼神。
那眼神炽热而朦胧,像氤氲包着某种深沉欲望。
她忍不住脊髓战栗,匆匆道一句晚安后便躲回自己房里,一直到整个人藏在被里超过十分钟后,那奇异的恐慌感觉才逐渐淡去。但那只是开始,之后许多次,她敏感地察觉地黑亮的双眸紧迫地追逐她的身影。
她假装不在意,拼命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多疑,不需过于神经紧张。
可有一回,当她愕然发现他竟偷窥她入浴时,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你。。。。。。你做什么?〃她抓起白色浴袍,紧紧地、紧紧地裹住依然湿润的身子,透过白色烟雾对窗外那张阴暗的面孔狂叫,〃滚开!滚开!〃
她歇斯底里地尖喊着,神智濒临崩溃。
他仿佛吓了一跳,面庞迅速…隐,没入窗外的黑暗中。
她合上眸,用尽所有气力稳定凌乱不堪的呼吸,过了将近十分钟,方觉得…颗狂跳的稍稍安定。
可她仍旧不敢出去。
出这间浴室意味她必须经过客厅,而他,或许就坐在客厅里等她。
如此一来,她就必须与他那张充满欲望的丑陋面孔相对。。。。。。不,她不要。
但,不出去不行啊,她总不能将自己困在这里一辈子。
她必须鼓起勇气出去
「第九章」
〃结果怎么样了?你出去了吗?〃听到这里,墨石再也捺不住性子,狂躁地追问。
在听着楚天儿以一种悠然的嗓音淡淡地叙述整个故事时,他神情一直是阴郁的,性格的眉宇深深锁着。
越到后来,那对幽深的黑眸就越沉郁,透着难以形容的暗芒,教人不敢逼视。
就连恍惚说着故事的楚天儿,偶尔也会被他阴暗的眸光慑住心神。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别管!〃他低吼,嗓音沉哑,〃继续说下去。〃
她轻轻颦眉。
〃说啊!〃看着她犹豫的神情,墨石更加感觉内心燃起一把无明火,沸沸扬扬,烫得他一颗心强烈的痛。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再说了?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该死的畜生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
莫非他企图强暴她?
一思及此,墨石面容忽地剧白,咬紧牙关。
那个畜生!他若没做什么事就罢了,他若敢伤天儿一根寒毛,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那家伙剁成肉酱!
〃你说,天儿,把一切全告诉我。〃他额前冒汗,气息跟着粗重起来,而黑眸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足以将整座地狱烧成一片灰烬。〃告诉我后来怎样了?〃楚天儿默然凝睇他,半晌,终于轻轻开口,嗓音细微,〃后来我还是出去了,可是他没在客厅。〃她顿了顿,〃他等在我房里〃
他在她房里!
他怎么能在她房里?她颤着呼吸,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大刺刺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他神色轻松自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他怎么敢!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这里是。。。。。。〃极度的愤怒夹杂着慌乱排山倒海向她袭来,让她连嗓音也颤了,无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相对于她的激动难安,他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唇边还勾起邪恶的浅浅弧度。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属于我的房子。〃
他简单的一句话便令她哑口无言。
没错,这是他的房子,不是她的。
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包括他清出来能她暂住的卧房。
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房客,有什么资格对主人这样说话?有什么资格将他赶出这个房间?
天!
她颤着身子,心跳逐渐奔腾难以驾御,清丽的容颜褪去所有颜色,一片雪白。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阿强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惶惑不安,忽地一仰头,狂放地逸出一阵朗笑。
那笑声如此放纵、如此讥讽,毫不容情地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有股冲动想捂住耳朵。
〃没想到龙门大小姐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抒发完得意的情绪后,他终于止住尖锐的笑声,盈满肉欲的眼眸射向她。
她惶然一颤。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你。〃
〃什么?〃她闻言一阵晕眩,纤弱的身子得紧紧倚住墙面才不至于瞬间滑落地面。〃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他清晰地、坚定地、毫不留情地再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回,那对充盈浓浓欲望的眸子更加混浊,到了不堪的地步。
她倒抽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转身,一路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朝大门逃去。
他在客厅捉住她,有力的双臂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她惊恐地望着他。
〃求求你。。。。。。你。。。。。。放了我〃她重重喘气,惊慌得牙齿打颤,口齿不清。最后,只能扬起一张毫无血色的娇美秀颜,黑瞳中写着软弱恳求。
〃我不放!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亲近你,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阿强摇头,冰冷泱绝的言语像残酷的利刃一刀刀割划着她的神经。他瞪着她,嘴角歪斜成怪异的弧度,〃知不知道我想要你很久了?从以前在龙门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啧,那时候的你多高高在上啊,对我们这些下人根本连正眼也不曾瞧过!〃说着,他狠狠啐了一口,〃连当面跟你打声招呼都像我们受了你多大恩惠似的。啧,真了不起,好了不起的千金大小姐。〃
她听出他话语间的讽刺,心跳更加失速,〃我。。。。。。没那个意思,不是故意对你们摆架子〃
〃是啊,你是没故意对我们摆架子,是我们这些癞虾蟆不识好歹妄想吃天鹅肉!〃说着,他冷冷地、不屑地微撇嘴角。
〃我真的不是。。。。。。〃
〃住口!〃他怒喝一声,止住她微弱的辩解,瞪了她好一会儿,黑眸重新凝聚兴味,〃这倒好,一夕之间天鹅变丑小鸭了。〃
天鹅变丑小鸭!
她惊然,听着他恶毒的言语,心慌腹痛。
一阵激烈的恶心感涌上楚天儿喉头,〃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持命挣扎着,一面歇斯底里地锐喊。
〃为什么不能?今日的你跟从前大不相同了,没资格命令我!〃
她几乎崩溃,不争气的泪水冲上瞳眸,〃走开!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我偏要碰,我要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在我身子底下呻吟。〃阿强邪邪地笑、不怀好意地笑,双臂将她给制得更紧,让她整个人抵住墙,低下头,朝她细致的脸庞吐着浓浊污秽的气息,〃放心,我保证会让你全身舒爽的,〃他沙哑的语调充满淫邪,〃说不定完了之后你还会要求我再来一次呢。〃
〃你。。。。。。不要脸!我宁死也不会让你这个该死的畜生碰我!〃她哭喊着,激烈扭着身躯试图挣脱他的掌握,却徒劳无功。
她无用的挣扎仿佛更取悦了他,唇边的笑纹更深,〃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纯真善良的千金小姐吗?〃黑眸一闪,掠过冷邪光芒,〃别可笑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她惊慌失措,连自己也弄不清究竟说了些什么。
〃真不懂?〃
〃我不懂。。。。。。〃她狂乱地摇头,拼了命地,直到一个清脆的巴掌打醒了她迷蒙的神智。
〃装傻?你真以为自己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吗?出身于那种污秽肮脏、见不得人的黑帮,你以为自己比别人清高多少?〃他咆哮着,唇间迸出恶意的嘲弄。
她瞪他,双眸无神,连细致芙颊上传来的强烈刺痛也感受不到。
她是真的呆了,生平第一回遭到如此无情而暴力的对待,极度的震惊之余,也忘了该继续为了保护自己而反抗。
她只是怔怔地、怔怔地软靠着墙,瞪着他潮湿、恶心的嘴唇吐出一连串恶毒的言语,由着他一双手放肆地揉抚蹂躏她细嫩莹腻的肌肤。
〃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龙门作奸犯科,不知害多少人家破人亡,所以老天才会让龙门一夕之间崩溃毁坏,让你这个依靠着那些无辜百姓奉献的财富才能享受荣华富贵的大小姐流落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落入我手里。〃
她木然,听着他嘲讽冷酷的言语字字句句掷落,如严寒的冰雹,一颗颗用力击打着她的胸膛,痛得她无法呼吸。
他说得没错。
或许这一切真是报应。
因为她亏欠那些无辜人们大多,所以上天以这样的方式要她赎罪。
是报应。因为她有罪,所以该受罚。
〃告诉你,这就是报应!你犯了罪,老天要我代替他来惩罚你。〃
〃那该死的混蛋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墨石诅咒,漫天的怒气惊得正恍惚说着故事的楚天儿蓦地回神。
她抬头,扬眸,凝向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那仿佛含着深意,却又让人参不透的眼神令墨石更加愤怒,还带点没来由的沮丧。
她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后来怎么样了?〃他紧紧咬牙,自齿间迸出阴沉的询问。
楚天儿沉默数秒,〃他被我打伤了。〃她低幽说道,〃那时的我也不知怎地,忽然摸索到一只玻璃花瓶,随手抓起来就往他头上敲去,他晕过去了,而我便趁着那时候逃出门〃叙述至此,她忽地停顿,面容掠过一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