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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桩上的来回摩擦之后,终于摆脱了绳索,却受到斯其不屑一顾的讽刺,当然这种原始手法的传承完全得益于他不愿传授的冷知识。
“恩,伯爵关于奥斯古娜拉的推测完全准确,脱胎换骨的她除了记忆,都在本质上完成了蜕变。至于伯爵此行的目的,在内朝的廷议上已经成为最热闹的话题,但王妃坚称几何币并不在他们兄妹手中,这是一场**裸的嫁祸与栽赃。所以处理了几位招惹伯爵的无知者,以表示政府和谈的诚心。可能远在他乡的您有所不知,您的父亲已经重新执掌军队,隶属于他残暴的第六兵团已经在边境上摩拳擦掌了,不能否认,那是我们忌惮的强势战力。”
将军坚定的眼神暗示着他所传达的都是亲耳听到的实情,当然原意的出点,他并不能保证合理性,真相也并非一家之言便能左右。
“虽然我相信将军的人格,但很难同意珍氏家族的欺骗,毕竟那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你也无需为他们辩解,被蛊惑的群众还在为老国王的离奇惨死而争论不休呢!这样深沉的话题需要用长远的目光看待,还是着眼于当下吧,你也一定清楚奥斯古娜拉幕后的指使者吧,能够支配军队的权力,并非常人可以拥有的能力。”
从士兵默不作声但丰富多彩的表情可以推断出他们耐不住寂寞的偷听,如同诱惑的美味,贪婪的嘴巴要比思想的节制更加诚实。
“恩,隐藏在奥斯古娜拉背后的势力,与斯米克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是庞大的外戚集团,也就是与皇室联姻的贵族,他们被允许支配巨额的财富与绝对的兵力,多年前猖獗一时的**集团,如今却宣扬着正义试图东山再起,实际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应得的利益不受损害。”
拉什将军愚忠的义正言辞让我更加确信他将是最为致命的阻力,想躲过他的伏击吹捧出一位新任的皇室领袖,是他不能认同的结局。当然我也并不否认珍氏家族为这个国家带来的积极改变,但秉持正义的代价,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不满。
“那么就与黑衣社的性质几乎相同,由旧贵族控制的集团,随心所欲操纵着维持正义的杠杆,高坐庙堂观赏着庶民杂技式的表演,也真是难为这种憋屈的审美。不过将军有没有想过,二者如果本来就隶属于一个集团呢?”
将军并没有对我的推论做出及时的评价,而是闭着眼睛吹散四溢的迷雾,揭出隐匿的真相。
“那还真是脑洞大开的想法,但几乎没有那样的可能,作为黑衣社的高级机密人员,约翰先生一定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消息。”
“那,如果约翰先生只是投诚的卧底呢?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在不远处,年迈的约翰先生提着烛灯,静候着您的到来,当然我两只是意外的捕获!”
“是,我已经能够闻到那股熟悉的火药味,但并非是灿烂的烟花。”
看不到的远处,是不能否认的声响,与规则跳动的旋律。
第八十四节 辩证论(一)
(4。29第一更)
蜿蜒纵横的山脉,盘旋直上的气流,越过山峦的阻隔,是更接近日出的温度,‘曙光之城’的牌坊赫然于眼前,开凿半山腰建立古朴的镇甸,祥和的气质与非凡的创意,都值得提倡。
“心照不宣的会晤,果真源于彼此牵连的执念而并非巧合的安排!”
熟悉的声音将我放远的目光重新聚拢收缩于眼前,敲碎囚笼的勇士,依旧无法博得欺瞒的好感而改变固执的看法。约翰先生就端站在清晨的寒风中,一本正经的嘘寒问暖。
“核实的历史遗迹,你更像是我避之不及的灾星,甚至意外的碰面都会是我孤独自赏的狼狈,而您一直会作为游戏规则的创建者与操盘手,试图主宰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获取久违的自由当然需要活动躯体的庆祝,无法长期坚持的晨练竟然会在这个悠闲的早晨延续。而作为重点针对的拉什将军,暂时无法享受到类似的待遇,被径直拉进了山丘中的迷宫。
“伯爵似乎对这种方式的相遇早有预感,僵持脸上的镇定,并非普通的伪装,而您也不愿在崭新一天先面对自己僵硬的表情吧。
约翰拽动着自己因失去水分而干燥的脸皮,惋惜着步入中老年而无法重塑的青年状态,老气横秋的庄严气质,也相应蜕变无法长久维持。
“戏耍小聪明的合格线,徘徊在对立辩证的侧方,狡猾的你纵然不会选择背离宣誓效忠的组织,权威的优越感将会是你坚实脚步的基础。如果我所料不错,被政府军捣毁的神坛应该是因搬迁而弃用的淘汰品吧!”
“神坛?伯爵已经有如此详尽的消息么?那确实是证明我利用价值而摆设的圈套,既能麻痹政府的神经,又能将我投诚的决心彻底做实。只是有一点令我非常困惑,伯爵居然成为拉什将军的座上宾,在混乱中脱下猎人的外套,冒充森林中迷路的娇弱待宰猎物。”
约翰习惯性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烟杆。右掌食指上的凹痕与灰烬,符合老烟鬼的性征。填充某类收集植物的标本,擦亮的火石还未燃起,却被扔在地上。
“差点忘记伯爵对烟草的厌恶。也算是您错过的一种幻觉享受!”
“约翰先生或许知道,少爷只有蹂躏灵魂的癖好,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另类的上瘾或许要比其他趣味更加浓重。而与拉什将军的结识完全是一场意外,当百支羽箭对准着即将射穿的身体。妥协是最正确的选择,无心加害也难免会出现失手的错漏,少爷可不愿在渺茫的希望中铤而走险。”
斯其接过我摘下的帽子,一串眼花缭乱的折叠技艺之后,将累赘之物装进了深不见底的口袋之中。
“被遗弃的宠儿,就让我们赋予您更为深广的自由特权,能邀请伯爵一同游览黑衣社焕然一新的建设么?”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
在山间开拓出的平缓山路,悠闲的家禽开始全新一天的闲逛日程,带领的沿途并没有期待中的精美雕刻。更没有险象环生的索道,就像是古寨中的农家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怡然自得的满足感,这便是理想状态中的自由论么?
“伯爵,这边请!”
一座石块垒起的简易石门,并不像门牌上的字迹那般深奥与风光,不设防的军情管理处甚至是平民都可以自由穿梭,不受限制。在宽敞的地形上停放着类似投石车的攻城道具,但显然越了我能认知的范畴,漆黑的筒状外形如果只是设计师钟情的偏爱。那狭小的炮口便只能是刻意保持的误差。
“凌晨时分的夜袭,巨大的轰鸣声应该就是源于它们集体性的怒号吧!也许只有黝黑的蛮力,能够做到不平凡的创举。”
斯其摸着炮口被震落的外漆,是泥土混合生铁烧制出的原料。滑过长筒的长径,大概维系在八十公分,而紧盯的圆孔轮廓,十六公分上下。长久培植的独特默契,轻易便能够读懂斯其每一秒的肢体语言,至于斯其如此透彻的洞察力。他辩称是天赋累计的优势,当然这样的谎言,能够加事态展的进程,便没有戳穿的意义。
“恩,对二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徒增计较中的畅怀。它的确不是普通的投石车,如果要求一个官方的定义,那便是政府忌惮的最强杀器。”
约翰命令值守的卫士搬来一箱煤球,无论是光泽还是硬度,都验证着我的猜想。掉落的外层是源于捏造技术的不成熟所致,清晰的纹络感更是自然抒的祈祷,那是高级技师都羡慕雕刻的技巧。
“矿区中开采的煤块精炼品,除了外置结构的不同,松软程度都有明显的衰减,几乎是农用排斥的残品。但如果添加别的药剂,就能有更加优越的裨益。”
约翰亲手用铁杆夹起体积匀称的一块,泡入贴有‘圣水’标签的木桶之中,扑鼻的臭味更像是对简介的讽刺,黄色的溶液也不能引起视觉的好感,愈合伤口的再次溃烂也是同样的颜色。
“先请参观军务处的内部吧,洗礼的时间稍微有些漫长,不如看些成果的展览填补视觉上的空乏,关于黑衣社控属的兵团势力,伯爵也应该很有兴趣吧!”
“游览的客人,可没有抢夺主人公地位的权力,少爷现在只是由人摆布的搭线木偶,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斯其架起我的肩膀,提着我走进了军务处的内部,墙壁的四周是雕刻勾勒出的地图,凹凸的景致在眩晕之余产生一种立体的美感,很难欣赏其中的奥秘。铺在长桌上用羊皮缝制完善的图表,对于路痴来说一样难以辨认。
“约翰先生,这几位是?”
一位身着军服的参谋接待访问的约翰,并没有对陌生的面孔产生太多的怀疑,只是确认一些基本信息。
“这两位是邻国的高级间谍,受我的邀请,参观我们的兵营,负责协同作战,你去忙吧,这里由我处理。”
间谍的称谓并没有引起参谋的警觉,似乎已经是很常见的职业,坐回作战台,研读一本可能是战法的书籍。
“那是你父亲的伟论,在图兰国可是抢手的珍惜品,是否有一种自豪的满足感?”
“我想你很清楚,我对军事没有任何兴趣,刀剑上的游走看似激情,实际上却是无聊的冷兵器对决,还是政治中的争夺更加热烈。这里被圈叉标注的信号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么?”
我指着地图上被用红色颜料勾出的形状,分布的范围很广,却很稀疏,如果不是因为视觉上的艳丽过于显眼,几乎可以忽略。
“这是黑衣社尚未融入的区域,还有一些执迷不悟誓死效忠奥利斯的传统属地,当然其余地区只是表面上的趋附,并没有心悦诚服的契约,处于观望境界的他们,只会在战役胜负明朗的时刻倒向胜利者,维持自己的利益。”
“这么说其实你们对起义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也无需在荒山野岭中等待机会,能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的打算么?”
斯其实事求是的提问引起那位参谋的警觉,被搁置在空中的那一页迟迟没有更换。约翰摆了摆手说,笑着说道,
“秘密,或许还是先审判拉什将军吧!至于起义,现在并非是最佳时刻。虽然昨夜那样局部的破袭战我们拥有极高的胜率,但如果是与奥利斯兵团的正面交锋,以我在军营中窃取的情报,我们将有去无回,毕竟杂牌的新兵与训练有素的旧将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
参谋悬起的心终于在没有背叛的环境中收起了紧迫的跳动,津津有味的品读崭新的一页。约翰则触摸着地图,将虚幻的世界一揽手中。
“约翰先生,圣皇邀请两位外族的客人去内殿观赏!”
冲进屋内的传令兵重复着神圣的意愿,然后又匆匆去往下一站。
“不得不说你们圣皇的鼻子要比猎犬还要灵敏,亲自接见的礼节,我好像并不能拒绝。”
“当然,如果您愿意,我相信逃离对您来说轻而易举,毕竟辩证观义理的支配权,都由上帝亲手交与您手中。但我想您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还未开始的辩论,诱惑着您揭秘的神经。”
参谋不小心将台面上用于标注的墨汁蹭落在地上,并不喧哗的声响算是临时添置的插曲,尴尬请求我们的原谅。
“那么,就请带路吧!”
第八十五节 辩证论(二)
(4。29第二更)
军务处浅显的遮蔽,并没有暴露核心的势力,却也达到了参观讲座的目的。简单的敷衍,只为炫耀一抹敲山震虎的威望与气势。
“不要心急,将您的脚步停留在见证奇迹的时刻。”
重复来临时经过的广场,浓重的阳光毫不避讳山间的密林,攀升的温度已经在闷热的空气中舒展,高涨的情绪有些发烫,期待着煤石积蓄出的威力。
约翰先生将晾干的黄褐色煤球填充进修长的炮筒,接过值守卫士手中的火把,点燃十公分左右的引线。当缭绕的烟雾渐渐摩擦殆尽,绚丽的火花迸裂四溅,伴随着一声巨响,电光火石的一瞬,爆裂在对岸的岩层,砸出不朽的深坑。
“这。。。这是?”
震撼的视觉效果令我不由自主的惊叹,强迫接受的杀伤力,传递着危机降临前夕的信号,呆滞的表情,第一次突破了能够以秒计量的限制。
“火药激发的潜能,大概就是眼前境况的伤害吧!毫不吝啬的表演,感谢您恫吓性质的招待,约翰先生!但无法控制的误差,不觉得有些遗憾么?”
斯其挑剔的审美观刺破了完美的外衣,也让我从美幻中醒悟过来。确实如果要寻找瑕疵,轨迹的变更算是战争中的禁忌,必须要在绝对严格的环境中才能投入使用。
“猎鹰锐利的眼睛在惊艳之余不免有些倾慕,这也是我们手执神器却不敢与政府叫嚣的缘由,如果能减少自然引力的摩擦,这种装置的畅销将改变人类战争的性质,冷兵器统治的时代也将结束。但很可惜,集聚着近乎全国智慧的黑衣社,对精确的细节处理仍是无能为力。”
约翰捣鼓着硝烟尚未散尽的炮口,手掌上很快便沾染了一层厚密的碳灰,一边走着一边轻微拍打着双手。回旋山涧流过悠长小道的清泉,便成为濯洗污渍的最佳场所。
“伯爵您怎么看待关于炮口的改进呢?”
约翰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我有些不解。抛开职业性质不说,将机密原原本本透露给竞争对手,并不像什么明智的选择。眨着眼睛命令斯其帮我解围,他却始终沉默在自己的幻想中。在记事录上迅速记载着疯狂的经历,并没理会我的意图。
“既然只是导向性的建设,提高仪器的精密程度是我能唯一想到的初级方式,却也只能停留在如此笼统的概念之中,局限的思维很难摸清复杂建筑的门路。”
我毫无厘头的回答令自己都感觉到某些业余中的搞笑。约翰也没有做出多余的评价,甩了甩夹杂在指缝间的液滴,勉强拖过这一段尴尬互搏的时期。斯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挥动的笔尖就像是在绘制举世罕见的宏伟蓝图。
“伯爵,这就是内殿的入口,被我们内部的人称呼为‘一线天’的场所,顾名思义,隐匿在两山之间的狭缝,是通往天国的唯一路径。”
顺着约翰的介绍,头顶正上方是被分割成小块状的蓝天。紧凑的山谷十分陡峭,被山泉浸泡常年累积的青苔,稍不留神便可能在攀爬途中坠落,光秃秃的岩壁上,只有用碎石块堆砌的天梯,还有贯穿整座山脉的铁锁链。
“你们的圣皇是否有修炼的闲情逸致,翻山越岭的体力活恐怕是他做不来的壮举吧!”
晃动着被露珠湿润的铁链,光滑的触感并不允许随意攀爬,当然如果是执拗的冒险家,喜欢在危机四伏的重岩叠嶂中寻找刺激。那便另当别论。
“按照圣皇的年龄,虽然也有平日展现出老当益壮的风度,但如此艰难的挑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这只是通往天国的天梯,优雅的名字只不过是掩藏真相的幌子。为轻生者准备的乱葬岗,也是类似的性质。”
约翰转过身,在壁岩上摸索着凹凸不平的雕文,那是雷神手执电刀的凶恶景象,龇牙咧嘴的愤怒丝毫不掩饰神明丑恶的一面,当然他另一重的身份便是众神之父。几乎象征万能,代表绝对权威的宙斯。
扭动‘雷霆’法杖,坚实的墙壁开始裂变,颤动出的裂痕开始放大,缔造命运轮转的石门么?大步迈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别致典雅的洞天。
潺潺的溪流倒映出沿岸青松的影子,婉转流长;浓密山林中搭建的屋舍,井然有序的排列;不拘一格的网道,四通八达,荒无人烟的丛林,却不乏鸟类焕发出的生机。
“懂得享受自然的人,才是至善至美的化身,你们的圣皇就是其中的典范。当然你我沾染尘世的污浊,也只能在这里停泊半刻。”
斯其有感而发的慨叹,饱含满腹委屈的辛酸,高调的言论更像是故意煽懂情景的需要,当然以他的鉴赏态度,任何牢骚都是被允许的。
“洗涤净化灵魂的需要,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孤高是他最为显著的特征,掺和着多愁善感的情思,圣皇就是矛盾体的存在!”
“哦?随意贬低领袖的气质,可并非值得提倡的预案,甚至需要被剥夺讲话的权力。”
“架空的权力欲,不过只是充当花瓶的摆设,安分守己则相安无事,一旦挑起事端,群臣手握的才是可以革命的实权,而君主,只是牺牲掉的傀儡。”
约翰提前揭示的真相当然在预料之中,落难的氏族积攒人气的资本如果只是因为从前光明的头衔,那只能成为被利用的对象。黑衣社中严明的纪律却被执行者删减篡改的运行,自私的性质,不会得到任何怜悯的体现,摇摇欲坠的领袖地位,着实堪忧。
“如此说来,黑衣社中的核心权力早已旁落他人?”
“不,旁落这样的词汇太过敏感,从黑衣社创立伊始,圣皇只不过是独善其身的位置,是从社团中随意挑选的外族,当然内部规则的存在让选举成为一场没有悬念的作秀。但关于势力的组成,斯米克家族还未衰落,只不过正统的流派已经断绝。像那位羁押你们的女士,已经算是最为临近的派系,当然也是黑衣社中最为膨胀的集团,可能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