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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撤职流放。
“是么?显然这样的夸赞并不动听,不过我却很想知道您这样形容我的理由。若是没有很好的说明,我想您这是在用并不幽默的玩笑遮掩一个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吼,吼,伯爵可真是风趣的人,斤斤计较的小孩子脾气。不过您若是需要一个合理站稳台面理由,我必然可以为您现场虚构一个,但我想,您并不需要。”
现在终于理解他长期存活的原因,老奸巨猾的处事态度可以轻易捕捉对方的飘忽心思,施压的追捧心理状态往往得到的是毫不追究的宽容处理,地位优势者宣扬亲和统治力的最好媒介。
没错,本来并没有打算制裁什么,毕竟耳畔流传过更加夸张的隐喻,相比之下,这样的说法已经太过仁慈。不过,我更喜欢给自以为是的智者提供一个展示真实才华的舞台,而我将作为这场歌剧的唯一观众与仲裁施法者。
“不,您需要给我一个圆满合理的理由,像您所说的,我只不过是充满好奇疑问的孩子罢了。”
波特愣了愣,用纸巾擦了擦因醉酒而红晕的眼睛,片刻后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已经是成竹在胸了。棋盘上的王即将倒下。
“伯爵果然是让我刮目相看呢!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判断。问问伯爵看到过街头上混混对于平民的侵扰殴打么?”
“自然,虽然有治安护卫队的管理,但还是难以根治。”
“那您怎么看待这样的斗殴呢?”
“利益的唆使,混混是需要金钱来维持日常开销的,斗殴之类的只是为了浑水摸鱼的偷盗与抢劫找寻一个能鼓动自己的借口。”
“理性的分析,果然是伯爵独到的见解,不过伯爵有没有考虑过地位的确立?”
“地位?那还真是新颖的提案,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我猜您一定会给我马上修补这块空缺。”
“可还真是自信的猜测,那就容许在下把疏浅的见识汇报给您。斗殴,总会存在着双方,即使并非相互的对立。在胜利者攫取实际利益的同时,强者的地位得以体现,占据风口浪尖之上的不利地位却依旧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而弱者也并非一味收到拳脚殴打,还有同等阶级和更低阶级的同情支持,获取心灵上的安慰。这样的社会里,弱者想要赤手空拳反败为胜,那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硝烟结束之后,各取所需,强者愈强,弱者越弱,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精神支柱,配合完成了这波必要的演出。”
很是偏执的分析,但是强有力的事实让人难以反驳,毕竟脆弱的人性,不管怎么去辩解,修饰,也改变不了原始的初衷。
“波特先生这样新奇的思维,确实值得拍手鼓掌,但是不觉得已经跑题了么?总不该是想糊弄欺骗弱小的孩童吧!”
波特起身,慢慢移到了远端的镜子前,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影像,就像是在向自己诀别。
“贝尔伯爵,您不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么?就像迷途不知返的兔子。”
“恩?您是在呵斥我反客为主了么?”
“不,我只是给您提一个理想化的建议。从古至今,诞生过很多了不起的英雄,但却都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他们一直在宫城的那堵墙内,没有人见识过他们传说中的能力。在民间的流传,那是‘越有能力的人越是远离危险的最前线,作为最终的守御者。’,很是贴切吧。不管是保存实力也好,还是刻意伪装也罢,最后方永远是最安全的保障,像您拥有这样高尚的地位,加上皇室的器重,确实不该来这样争斗的最前线,亲自奔波在一些危险的场所。”
“这样衷肯的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日常都是蛊惑的支配,都只是把我当做是遮挡风雨的盾牌,却还要带着怀疑的心态。”
波特的惊慌,难以掩饰,手中斟满美酒的玉杯,在过重的地心引力之下,狠狠的碎了,完全丧失了原型。棋盘上的王相对镇定了很多,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既然,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何还要如此的愚忠,最早牺牲掉的,被出卖的,一定是你!”
“哼哼,波特先生,我以为您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没想到也只是传统旧制的奴隶。心智的成长本来应该伴随着身躯成正比,不料想您已经花白的胡子却难以掩盖幼稚的想法。”
“啊,伯爵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要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别太猖獗了,我可是熟识这个国家很多的上层人物!分分钟可以剥夺你拥有的一切!”
“这是在威胁我么?斯其!”
“是,少爷!”
伴随着斯其本节中唯一的话语,就像已经决定好的剧本,轻快地起身,刺穿了这位狂妄者的心脏,瞪大的眼睛和张狂的嘴巴终于是闭合了。至于目睹一切的惶慌领馆卫士,早已逃之夭夭。
“波特先生,很抱歉,这里是我的底盘,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我才是真正的掠夺者!斯其,东西找到了吗?”
收拾残局的斯其在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看起来是默认了,棋盘上的王,横冲直撞,完成了对敌方最后的屠杀,这就是我的规则,没有约束规则的规则。
走出领馆,斯其向我请示最后的处理。我划起了一支火柴,就这样吧。熊熊的大火幕布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来自末冬的最终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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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摸索
宇宙虽然匹配未知名的起源,但是没有可以勘测无余的终点,无限;人类即使拥有神灵授予的美好开端,却也会因为自身的杀戮走向终结,有限。越是聪明的生物越是愚蠢的存在,渺小的尘埃可能就是其成品文明的残缺收场。
那么,人类学会了摸索,开探究与自然万物相处的生存之道,并按着已知的规律一直恪守下去,一直延续至今。
合上这本破旧的记事录,油黄的封面难以掩盖其油腔滑调之后的最终产物,在阳光下更是骄傲的熠熠生辉,就像它自命不凡的无知拥有者。很显然,刚愎自用并不会预知某一天的困囚牢笼,当然更不会做任何的防备。
“噔,噔噔。”
特殊旋律的敲门声,来自我们熟悉的大管家,斯其。为了逃避众矢之的群攻待遇,今早的例行朝议自然是派遣更合适的人去周旋,而对于十一岁的少年,偶感风寒已经算是完美到笃信的理由,强行的质疑并不能够找到合理的反驳,当然还是源于目的本身的心虚。
“进来吧,老师。”
门被推开了,斑倒是率先扑面而来,湿润的舌头舔着我干燥的手指,果然已经到春天了。唯一不受四季交替影响,总是一副慢条斯理样子的,除了久居深渊恶谷中的囚徒,斯其应该是最佳的不二人选,至少在我眼里那是满分的存在。
“少爷,很可惜,您错过了一场史诗级别的混战戏剧,每位演员可都是尽心竭力的演出呢,要是吹毛求疵的强加一个缺陷,没有角逐出的最佳演员确实是唯一的遗憾。”
斯其捂着嘴巴,嘴角的酒窝虽然很浅,却带有很深的嘲讽意味。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某些被嘲弄的人或许现在正在吹嘘自己伪造的光辉历史,而聆听者总会是一副津津有味的不知所谓或者是兴致勃勃的付之一叹。
“看起来我要听绚丽的故事脑补唯美的画面来打发午饭前夕的百无聊赖,我想你并不会让我失望。”
“那可就要倚重您的想象力了,少爷。”
分列两端的站位,已经自觉地处理好阵营的问题。一边是反对派,各个凶神恶煞,全世界都欠他们一个镇定的理由;一边是顺流派,毫不在意的伸着懒腰,聊着出现在昨天晚宴上的名酒。
“简直是太可恶了,太恶劣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座外国公使的宅邸就葬送在火海之中,你让我们怎么向破黑国交代。”
义愤填膺的怒气之后,便是群情激昂的声讨,要求戍守卫队的终端负责人特里侯爵给外交团一个明确答复与合理解释。
特里整了整前几日刚刚购置的新衣,捋了捋早上新刮过的胡子,慌忙中缓缓地卖弄自己肥壮的身姿。
“我亲爱的伊沃侯爵,请问您是哪只眼睛看到那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莫不是昨晚喝太多已经颠倒黑白分不清方向了?来来来,要不要我请医生醒醒酒啊!”
并不知趣的人云亦云,导致的自然是满堂间的喝彩和哄笑,伊沃竖起眉头的瞥视,倒是重新掌握住反戈阵营的控制权,再一次陷入对立的局势。
“哼,不管是什么时候,这总是你的责任吧,居然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出现这样的纰漏,你这个负责人是不是要承担起某些责任啊!更可笑的是,您信赖的庞大卫队居然至今没有找到凶手,甚至都想抓平民冒充,我看干脆解散回家带孩子吧,不如交给我们**的卫士。”
矛头的锐气直逼特里即将秃顶的头皮,冷风吹起来凉滋滋的感觉应该是特别舒爽。而冷眼旁观的顺流派并不想掺和反对派内部的争端,谈论起家庭的琐事。
“伊沃,你别趁火打劫,你居然想剥夺先王赐予我们的权力,白日做梦。看看你那猥琐的嘴脸,有一句话叫‘贼喊捉贼’,我看你就是幕后的主谋,分明是想拉我下水。”
特里憋红的腮帮子,号召大家一起讨伐准备篡逆的无辜伊沃,欧拉公爵率先加入了,老年人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颤动的左手一直指着伊沃,估计是想翻出去年占地的旧账。
“你这样没有证据的怀疑国家栋梁,恐怕是居心叵测,只怕是想扳倒海外贸易的竞争对手吧!”
塞斯公爵一派很自然的站在伊沃一边,是朋友间的义气么?显然不是,只是关于贸易公司年终股份分红的纯利益问题。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顺流派在没有胜负分明的时刻,并不会选择冒险的立场,开始谈论起今年的新计划。还真是热闹的菜市场。
“各位大人,可否容许我提一点意见。”
“是斯其先生啊,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满眼泪花的欧拉公爵期待的看着这位救世主,请求得到上帝无私的帮助,吹起反攻的号角,不料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恶魔。
“各位大人,事情已经发生了,较真的挽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在座的并没有放火这样的动机,不是么?”
“斯其先生说的对啊,我们怎么可能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啊!”
因势利导,卡莫公爵说出了顺流派一贯的作风,即使被夹在丝毫的缝隙中,都可以抓住细长的救命稻草,完成疯狂的自我救赎。
“各位,破黑已经臣服了,我们才是殖民者,奴隶的死亡,何必掀起主人之间的内战,发一份慰问信,让他们派遣新的继任者吧。在座的若是没有异议,我就以公爵府的身份起草信件了!”
恰当的时机,缓和了积压的矛盾,双方感人肺腑的和解握手背后,更多日后算计的谋划。廷议和平的结束,一场利益争夺战的共赢,也是同输。
“少爷,这样您的犯罪嫌疑就消除了,秘密将被永久的埋葬!”
这便是斯其故事的总结,伯爵府的利益至上。存在于人类之间的脆弱关系,很轻易的就可以发生质变。利益才是连接的唯一纽带,不同的追求必然导致分崩离析,各自满足自己贪婪的私欲。最终的算计,谋划,杀戮终将走向灭亡。这里的贵族冲突只不过是真实社会伦理的缩影,再被放大之后的呈现。存在于普通庶民之间的畸斗,也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不,斯其,我觉得最佳演员可以授予你啊!不过这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完美收尾。”
“哦?少爷还真是意外的肯定呢!”
斯其缓了缓并不急促的呼吸,笑了笑。
“少爷是指。。。那位先生。”
“被烈火笼罩着的街道上,提勒和拉卡的马车行迹还是容易辨认的,那样高调的存在,不是么?”
皇室的鹰犬二人组,无处不在的巨大活动范围,监控着宫墙外的世界,并只对真正的核心领袖单独汇报工作。
“那么是应该恭喜少爷得到了某些力量的无私援助与宽大原谅!”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要知道原谅之后那是更加狡诈的泥潭!”
“看起来少爷已经做好了觉悟,已经有察觉了么?”
“恩,对着一本废纸浪费了太多的思绪,是时候出去完成新的探索了。”
“不,少爷,是摸索!”
“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谁知道呢!大概有吧!”
那就让我们去摸索吧,触碰那块即将接近的原石,打磨出最绚丽的花火,取出完美的瑰宝,然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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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理想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理想吗?~来自昏暗地狱的诚挚问候。
理想?凋零的雨滴,将注定无法交汇的天际与地平面连接的灵媒,上帝意识的人性化变更。内心缅怀逝去自我之后的危亡弥补,救命稻草般保有的一丝希望,那是一叶障目看不到死亡的神圣绝唱。但是,越是过分的神圣,往往越是比恶魔更加恶质。
那么,我扼杀了自己的理想,无状态的存在。
“少爷,懒睡的幼鸟可是会丧失捕食的权利。”
惺忪的双眼,木讷的看着斯其,捕食么?眼前的飞禽足够寻觅到过剩的猎物,当然也不会吝啬将多余的价值挥霍。
颠簸的马车,郊区雨后泥泞的小道,万物勃发的生机,诱惑着客人摘掉眼前的遮羞布。推开车窗,初春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浓重的泥土气息,驱走了无限犯困的睡意。即将抵达的,是沙雅夫人位于郊外的庄园,若是建设在宽敞的比尔特城,我想那必将引发一系列的拥堵,就像宴会上的花团锦簇,难以动弹。
“少爷,果然还是很期待这次会面呢!在记忆中这可是您初次亲自挑选礼物呢!”
“切。”
斯其伪善的面容,确实是很难从容的反击。存在于少年心中的那朵即将触碰到的彼岸花,这次旅行的附属安排。
“贝尔哥哥!”
刚刚跳下马车的我就被小娜公主紧紧的缠绕在身上,白色连衣裙,系着蓝色的蝴蝶结搭配着金黄的双马尾,还真是活泼可爱的小天使呢!愣在庄园门口的小伊,还是十分简单却很合适的类男孩子装束,粉色的小脸,黑色的短发,来自异国的女神。挥着手尴尬的向伊打着招呼,她也挥了挥手,然后马上咬着手低下了头。
“娜,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贝尔呢?贝尔现在可是伯爵呢!”
沙雅夫人一直还是华丽的着装,总是要占据着花台的中心地位。呼喊着娜要表现的落落大方。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贝尔哥哥。对吧?”
“是是,这是给你的礼物。”
接过斯其手中的礼品盒,打开之后是公司最新设计的动物型糖果,风靡一时的奢侈品。
“贝尔哥哥对我最好啦,我就先去藏起来!留着慢慢吃!”
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中,果然是很活泼呢!映入眼帘的庄园,宏大的气势,想象一定是不一般的占地面积。
“夫人,这是给您的,土加拉**产的香水。”
其它的介绍,我并不能够完善,所谓的土加拉国我也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毕竟只是斯其的准备。
“哦,谢谢伯爵的礼物。小伊,带着伯爵去参观一下庄园。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咦,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差啊!”
沙雅夫人怪异的笑着看着我,然后坚定的看了看伊,噗嗤很可爱的笑了一声,就和端着礼品盒的斯其率先进入庄园了。
偌大的空旷之下,狭小的二人世界。伊在前面走着,带领着我这样的路痴。
“贝尔,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均匀步伐之后的停顿,风景定格在庄园的内湖,清新起来很美。
“嗯嗯,已经差不多了,就像小娜刚刚那样的撞击,都没有任何关系。”
“恩,那就太好了。”
又要错开这样还未欣赏完整的景色吗?不,我还想在这里多停留,哪怕只是一秒。我们都是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的旅客,波浪起伏着令我们无法挣脱孤航。但若是迷失了方向,波浪也将指引我们划向对岸的曙光。
“伊,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吗?嗯。。。我想多。。。”
伊,停留在风中的少女,吹散的头发,羞红的脸颊,散发着春日诱人的芬芳,那是,真正的春之女神。
“伊,这是给你的礼物。”
从怀里掏出的木质雕刻,手掌般的大小,可以遮挡某些诱发的不确定性因素,串联起已经几乎接近的彼岸。
“木质雕刻?”
伊从我手中接过并非大师级别的艺术品,甚至还有很多不完美的残缺,和被擦干的血迹。
“贝尔,你的手?”
刻意的隐藏,还是太慢的反应速度,**裸,暴露着。
“没关系的,这就是特拉斯先生所说的败笔惩罚,雕纹用的小刀,果然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很难操作的。”
瞬间转身,收起了手掌,看着远方的蓝天,空明的环境下,我嗅到了自己的心跳。
“这是,贝尔自己做的?”
弱弱的声音,膨胀的耳廓基本上失去了往日犀利的听觉,就像是潜在深水之中,听不到岸上的呼喊。
“大概,大概是吧!当做照顾我的谢礼。”
闭着眼,盯着远方的白云,很美,很美。
“谢谢你,贝尔。”
不知什么时候,伊靠近